【466】 今天的风有些喧嚣
跟我预料的不同。讀蕶蕶尐說網对于经纪人的无理要求。苏巧意外地表现得有点硬气。虽然委婉。但仍然很坚决地拒绝了付士健。在付士健出言威胁。说要根据合同起诉苏巧的时候。苏巧还说:
“艾淑乔女士会给我撑腰的。跟她的公司相比。你们的公司只能算是个作坊。”
我对苏巧敢于这么说很奇怪。估计艾淑乔跟苏巧做了什么保证。说会在关键的时刻帮助她。帮她对抗不讲道理的天牧星光吧。
其实天牧星光就是艾淑乔自己开的啊。她现在是让手下的付士健当恶人。自己当善人呢。苏巧你自以为得计。其实完全被人蒙在鼓里。被人当做猴子耍啊。
检查完窃听录音后。当天晚上我是开着窗户睡觉的。难得外面有风。我能不开空调就不开空调。倒不是我抠门。而是总觉得空调制冷不自然。容易得空调病。
结果夜深以后。窜进來的夜风还是挺冷的。所有靠谱的中外医学都有教人保持“头冷脚暖”的古训。而忘记在脚上盖一层薄被的我。第二天早上起來。小腿抽筋了。
不管中医管这叫“邪风入体”还是什么。反正是真疼啊。比我小时候踢满场的足球赛回來还疼啊。我呲牙咧嘴捂住左小腿。看着脚趾因为疼痛扭曲成怪异的形状。觉得这折磨仿佛是不会停止了。
就这么在床上僵持了一会。沒有得到任何好转迹象的我。听到了苏巧的敲门声。
“小叶。出來吃早饭吧。不然上学要迟到了。”
一直忍耐疼痛。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呻吟的我。终于功败垂成。发出了一声闷哼。
听出异样的苏巧。关切地问道:“小叶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能进來吗。”
人终究是一种脆弱的动物。我这样的斯巴达。在被抽筋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时候。居然也产生了希望有人帮我分担痛苦的念头。我胡乱地答应了一声。顺手拉过被单。盖住了以我肚脐为圆心的私人区域。
疼得沒法穿上衣服的我。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四角裤啊。
进得门來的苏巧。只看了我一眼。便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抽筋了吗。让我來帮你按摩吧。”
苏巧侧身坐在我的床尾。然后舒展开莲藕一般的双臂來捉我的脚。
死马当活马医。如何自我按摩也不得其法的我。只好听天由命地任由苏巧为我治疗。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苏巧用拳背对我的脚心用力挤压一番之后。我的疼痛似乎有所减轻。
接着。在她细心。温柔(但不是无力)的按摩之下。我从早上起床第一次得到了疼痛舒缓的感觉。
“诶。想不到你还会这一手啊。”我由衷地发出赞叹。
“嗯。从小练杂技。抽筋是常事。大家都会一些缓解的小窍门。”
苏巧赧然微笑。手上的工作并沒有丝毫停顿。
于是。身为14岁普通少年的我。在早饭之前享受了一套足底按摩。
请注意。是真的足底按摩。不是某些足疗店的非法业务啊。
虽说苏巧帮我按摩腿肚子的时候。她的长辫子不小心从肩上滑下來。隔着被单打到了我敏感的小伙伴。让我浑身一个激灵。。但那纯属意外啊。她自己也沒发现的。
在学校里。某堂下课。熊瑶月突然一脸神秘地走到我跟前。问:
“叶麟。你想舔班长吗。”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你问这个干嘛。”我一阵惊慌失措。
熊瑶月向我伸出小麦色的手。她的手晒得很均匀。手心手背是一个颜色。
“两块钱。我就把班长带來让你舔。怎么样。便宜吧。”
熊瑶月一边说一边向我挤挤眼睛。像是电视上做坑人直销广告的。
不过她说这话的时候。心虚地左顾右盼。生怕被班长听见。那样她的耳朵就又该变长了。
我知道熊瑶月肯定是要坑我。因为她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我要坑你”。但是两块钱也不多。我倒是想看看。熊瑶月到底要怎么用两块钱。让我舔到班长。
其实我只是个正常的14岁少年。舔同班女同学。尤其是班长这种事情。根本就从來也沒妄想过嘛。
熊瑶月接过我给她的两块钱。说了一句“客官您稍等”。就风驰电掣地跑出了教室。三分钟不到就跑了回來。她从小卖部买了两只雪糕。把其中的一只递给我。邀功一样说道:
“不用客气。尽情地舔吧。”
我拿着那只雪糕。眉头皱起老高。“维尼。你做虚假宣传啊。跟你刚才说的东西怎么不一样。”
“沒有不一样啊。”熊瑶月说。“把外皮剥了就可以舔了。”她已经先一步那样做了。
脑中瞬时联想到。熊瑶月把班长带到我身前。然后剥了班长的外衣让我随便舔的情景。
当然。我是14岁。拥有健全心理的少年。刚才的妄想。肯定是外星人用奇怪的电波发射到我脑中的。
“想吃雪糕我可以请你。干嘛骗我。”我继续向熊瑶月抱怨。
“我沒骗你啊。”熊瑶月提示我仔细看雪糕的外包装袋。
“你看。这是蒙牛的‘绿色心情·绿莎莎’雪糕啊。班长的父母就叫她‘莎莎’的。你跟我一起舔绿莎莎雪糕。不就相当于在舔班长了嘛。一块钱就能做到这种事。很划算喔。”
我仔细看了看包装袋。还真是那样。好显眼的‘莎莎’两个字啊。不过说什么“和你一起舔班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真是好糟糕的一个场景啊。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我和你一起把班长按在下面。用舌头让她认输求饶的H画面啊。
不管怎样。夏天这么热。我还是把雪糕吃了吧。
郑重声明。跟这种雪糕名叫“绿莎莎”一点关系也沒有喔。假如我舔的动作比较多。也只说明它冻得太硬。我怕咬下去会冰到牙齿喔。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夜风的延续。今天上午也是凉风阵阵。极其舒适。
把作业本交给老师。卸下身上的重担之后。宫彩彩站在教室前窗旁边。享受着吹过來的徐徐微风。
天然卷的头发自然而优雅地跃动着。仿佛沉醉在大自然韵律之中的宫彩彩。舒适地闭上了眼睛。尖尖的睫毛也在风的轻抚下跳着轻快的舞蹈。
看见四周无人。小芹心怀鬼胎地走了过去。从后面拍住宫彩彩的肩膀。十分亲切地说:
“彩彩。你在自习课上把数学作业写完。然后借我抄吧。”
因为熊瑶月把宫彩彩关进铁柜里。内疚得好几天沒有抄她的作业。宫彩彩正在感到一身轻松。沒想到小芹又趁虚而入了。
“小、小芹同学。如果可能的话。还是自己写作业比较好……”
身为学习委员的宫彩彩。劝同学自力更生完成课业。属于本职工作。
“像我这样的大艺术家。哪有时间來浪费在枯燥的数学上啊。”小芹大言不惭。
“大……大艺术家。”宫彩彩显然还沒看过小芹的惊世画作。
“不提那个了。”小芹摆了摆手。“你吹了半天风。也应该把作业借给我抄了吧。”
宫彩彩忽闪着眼睛。不明白吹风和抄作业之间存在什么因果关系。
“这还不明白嘛。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能够这么凉快。是因为吹了我的风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以后的理科作业都拜托你了。”
“你……你的风。”对小芹的说法。宫彩彩表示完全理解不能。
小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就是我的风啊。你不知道冬山市的风都归我所有吗。如果用一只海螺來过滤的话。还能听见风儿在说:水芹老师的漫画最伟大了。凡是攻击她画工不好的都是出于嫉妒。”
宫彩彩拘谨地从窗口前挪开一步。生怕因为吹到更多属于小芹的风。而被课以重税。
“可、可是。物理课上讲。风是由太阳制造出來的啊。”宫彩彩小声辩驳着。
“哦。太阳也是我的。”小芹面不改色。“仔细观察太阳黑子的话。上面还写着我们家历代祖先的名字呢。”
小芹的歪理邪说让宫彩彩完全呆掉了。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双雪莲般洁白的手。从后面揪住了小芹的两只耳朵。
并不是很用力。只是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班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小芹的身后了。
“我真沒想到啊。小芹。”班长说。“你居然也会趁我不在。來欺负彩彩取乐。看來以后不能对你掉以轻心了。”
耳朵被揪住的小芹。脸上露出的仓皇表情。跟这种情况下的熊瑶月一般无二。
“班长你不要揪我的耳朵啊。”小芹哭叫道。“我从小体弱多病。耳朵也很不结实。万一被揪掉了。我就该变成折耳猫了。”
班长并沒有听小芹的话。立即放开她的耳朵。
“你向彩彩道歉。保证以后自己写作业。”
“作业。跟作业有什么关系。”小芹突然装起傻來。“我是在和彩彩讨论科学问題啊。彩彩说风是因为太阳的原因才出现的。我持反对意见。我认为……”
“你认为风是怎么出现的。”
“我认为。是由于剧情需要才会出现的……”
“啊。”
“本來就是那样啊。不管是漫画还是电影电视剧。风在什么时候出现。只决定于主人公什么时候摆泡死啊。所以我看见彩彩在吹风。就身不由己地想跟她发生一点剧情嘛。借作业抄什么的……”
到底又回到作业上面了啊。班长都被你气得无语了。
我和班长昨天约定。在放学以后。要去宾馆对我的老爸进行“家访”。
班长嘱咐我。先各自回家。尽快吃完晚饭。然后在公共汽车站碰头。一起去东城区的那座宾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