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真实之眼
话说老者的话语，让司空见在冥冥中，有了些许的明悟。
也许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但是，那些人，那些事，却都真真切切地存在。
虚幻的，终将逝去，但即便是十分的真实，亦总归要消逝……
所以，我们无需恐惧于明日的渺茫，只因为——我们今天的存在！
所以……什么才是真实？
司空见额头上的24K氪金狗眼突然瞪大了，并且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鉴定砖家提示消息：
由于某种不知名原因，玩家的稀有装备：‘24K钛外壳氪金组合型激光狗眼’，已经进化成为‘真实之24K钛外壳氪金组合型激光狗眼’。
特别提示：该狗眼为狗眼中的霸主，众狗眼都尊称其为——真实之眼！
（画外音：呿！那不还是狗眼？）
（画外音3：老大！你复活了……？）
（司空见：我能看见你们了哦。）
（画外音众：……）
司空见将自己的精神从神秘莫测的亚空间收了回来，双眼平淡地望向老者。
通过他的眼睛——对，就是那只真实的狗眼——他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老者体内血液的流动、灵气的流动、废气的流动等等……
看着老者体内的那些生态循环系统，司空见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要放屁了！”
咘的一声，老者果然放了个屁。
好在老者修炼数百年，脸皮早就厚逾精钢，从外表也分辨不出个五颜六色来。
“见哥！”吴胖有些惊讶地看着司空见，“你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厉害了！”
司空见问：“怎么个厉害法？”
吴胖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很厉害……”
司空见说：“因为我可以看到你的内裤是红色？”
“唔？”吴胖大吃一惊，往后一跳，双手护裆。
司空见又说：“还是开裆的……”
“废话说够了！”老者陡地出声，打断了司空见的话。
司空见往老者下体一扫，说：“原来你……”
老者冷冷地说：“不用看了，老夫没穿。”
司空见说：“你根本没有，当然不用穿。”
老者微愠：“这叫缩阳入腹，懂不懂？”
吴胖：“就是传说中，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的最高境界？”
老者开始感觉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咬牙切齿地对司空见说：“你到底交是不交？”
“交你的头！”吴胖恶狠狠地打断了老者的话，“见哥，你现在开金手指了，单挑BOSS，怒刷装备，还不是秒秒钟的事？”
“秒什么秒，我只是多了一只能看穿真相的狗眼罢了。”司空见苦笑道。
“不是我教你，你的狗眼能升级？”老者在旁说，“还不赶紧把神器给我！”
司空见看了老者一眼，叹了口气。
老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阴沉，他右手凌空一捏，一只黑烟组成的大手便将司空见握住，举到了半空：“老夫的耐心是有限的，本来看在你有些天赋，想在收回神器之后，顺便把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交给你，可你居然不识抬举……”
司空见的脖子被黑烟卡住，艰难地说：“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敢杀我……因为……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老者的眼睛猛地眯了起来。
突然，黑烟消失，司空见摔倒在地。
“什么意思？”吴胖有点疑惑地说，“难道……他是……鬼？”
司空见摇头，说：“他是从另外一个游戏世界偷渡过来的‘黑户口’，一种类似BUG的存在。平常倒还没什么事情，可一旦他杀了玩家，马上就会引起游戏系统的注意，相信立刻就会被系统抹杀。”
“那只狗眼倒是让你看明白了很多事。”老者缓缓后退，再度驾起黑云，飞到半空。
“和狗眼没关系。”司空见说，“如果我不是看中了这一点，又怎么敢停下来和你斗？”
“我没看错你。”老者突然脸露笑意，“你虽然灵根驳杂，筋骨差劲，没有一点练武修仙的资质，却偏偏有一个高智能全自动旋转式抽风马桶般的脑袋……”
司空见怔住：“你这算是在赞我？”
“你当得起这个称赞。”老者说，“在地下密道，你以为自己真的逃脱了么？其实我一直在跟踪，在考验和观察你——还记得小屋前，那个和你一起留到最后的老人么？”
司空见讶异：“那是你？”
“我本来只是很好奇。”老者说，“想看看你这个被神器选中的人，究竟有什么特别。后来，我总算弄明白了——你拥有两样超于常人的东西。”
“哦？”司空见问：“哪两样？”
“第一样，是运气。”老者说，“也许，世界上真的有主角光环这种东西吧。而第二种……”
老者顿了一下，继续说：“……第二种，就是‘把握运气的能力’！”
司空见转了转眼珠。
“运气每个人都有。”老者又说，“你的运气也许比别人的多一点，但更重要的是，你绝不会让运气白白从手头漏走——这，就是你能活到今天，并且活得还不错的真正原因。”
司空见想了想，说：“说了这么多，怎么感觉你是要传授衣钵的节奏？”
老者笑道：“我来要神器是真的，但想收你为徒，这也没错。”
在一旁的吴胖说话了：“老头，既然你想收见哥做徒弟，那还好意思抢徒弟的东西？”
老者轻咳两声，道：“你以为我想？可我活在这个游戏系统之下，自身能力再大，也是处处绑手绑脚。如果有了这个神器，一切问题就好解决了。”
“前辈。”司空见拱手道，“神器什么的，给你本来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个神器它是自愿跟着我的，我不当它是器具物品，而是看作一位朋友。既然是朋友，怎么可能自作主张将它出卖呢？”
“那拜师的事情……”老者又问。
“师尊，拜师这种繁文缛节的就算了吧。”司空见笑着说。
“好！好！”老者哈哈大笑道。“徒弟啊，为师现在也不传授你什么新的东西了，你先回去好好将那一整库的‘绝世武功’练熟再说。”
司空见眨眨眼：“那没有见面礼？”
老者无奈道：“就知道你小子不好打发——这样吧，为师给你几件保命的玩意。但事先说明：为师要是有什么三灾六难，你可不许袖手旁观啊。”
“自然！自然！”司空见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接着……”老者将一个黑色盒子往下一丟。
司空见赶紧上前接住盒子，再抬头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老者的影踪。
人虽不在，空气中却回荡着老者的声音：
“徒儿，为师的法号是玄水真君，好好记住了。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