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儿沐受君王恩
“小主你可算回来了。公公们在这已经等候多时,今晚皇上可是翻了您的牌子。”红袖的语气中满是喜悦,想来她是真的盼着我这天的,都这么久了总算是轮到我了。
我皱了下眉,满心说不尽的古怪情绪。明明早就做好了准备,可还是一面有些释怀,一面又因未知的恐惧心脏的跳动而感到四肢发麻。
随那些太监来的还有一些宫女。
桌上堆积着格式的洗漱用具以及锦制的贴身小褂。床上半开的新褥淡淡地散着暖味的氛围,再往里看,浴桶中的水气朦胧了视线。
“请桑贵人洗漱更衣,奴才们也好将您带去皇上的寝宫待寝。”太监的声音还是这样的不顺耳。
那些宫女刚端着东西刚上前几步,我就把她们拦住了:“我不习惯由生人伺候。你们把这些个都放桌上就好,便出去罢,红袖留下就行。”
那些宫女太监闻言一愣,倒也听话地退下了。
等屋子里只留我和红袖两人。眼见她有些复杂忙乱的样子,我一呼气,语音霍尔压地很低:“红袖,这次的事,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可好?”
大抵是上次被我吓的不清,红袖便是一怔,在我的注视下眼底的光微微闪过,“小主你尽管说。”
眼中溢起笑意。美貌的侍女,总是会有好处的。
被裹在锦褥里,凤鸾车中我只感到一阵颠簸。心中却是想好谋算,想来他也是硬着头皮掀的绿头牌。
他的房里焚着满满的龙诞香,说起来,我很讨厌这种味道,很讨厌,就像讨厌那个人一样。我被太监摆在床上,那种感觉我更讨厌,就好像我是一件玩物供人任意耍完。
“贵人请在这稍等,皇上等理完奏折马上便过来。”那太监支了声就带着人退下了,顿时屋里静静地听得到轻微的呻吟声音。风过,烛融。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风一直不住地拍打窗棂。我的心里本就有一股子火,现在只是越来越旺,急噪的情绪一经扩开,我一掀被子干脆直接坐了起来。
他果真是放我鸽子,倒不是我迫不及待,只是如此里面那位怕是忍不了了吧。但外面的更声不知已响过几下,那个我所厌恶的家伙还是没有来。
等了许久,大概是我的眼皮都快搭了下来的时候,那家伙终于姗姗来迟。
“怎么,等得久了?你怎么这身打扮?怪女人。”他皱着眉叫我怪女人,我丝毫没有生气,因为这已经是他对我最好听的称谓,如此我和该开心才是。我是穿着短款外衣裹进来的,反正没打算真的和他如何,不过是骗骗太后罢了。
“臣妾当然不忍让皇上为难,臣妾资薄,无脸伺候皇上,特将我阁里的绝妙佳人奉上,省的皇上每次都偷偷摸摸。”我谄媚地笑着,揭开了锦被,锦被下的绝妙佳人便显露出来。
红袖面若金纸,奄奄一息,只是不停得痉挛颤抖着,一会子混身滚烫,一会子又象寒冰一样,嘴里不时发出低微的呻吟声。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他们俩的奸情的,我很清楚太后这几次逼他到咏春宫他都宿在了何处。
他似是喝了酒,眼里透着燥热的醉意。
“皇上,可一定要救臣妾的好宫女呀!”我站起身,到了一旁,暧昧地笑着。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好像有些恼怒。
“当然是等皇上救人咯。”我扬起了一个顽皮的微笑。
“贱女人,你有救她的法子?”他朦胧眩晕的眼神有些清明了,看着床上呻吟的红袖,他明知故问“她到底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冥冥中,仿佛有一声叹息传来,半晌,她才道:“不,不是救她。”
迎着他厌恶的目光,她缓缓道:“我是为了救你。难不成…。”露出了诡异的眼神、
他大步上前将我摔倒一边,一把扯过芙蓉帐,便把我挡在了外面。
只听得里面传来微微的喘息,还有几句微渺的说话,衣料摩挲的声响,和撞击床柱的强烈声响,我也不作声,虽是我的计谋得逞,但脸上也控制不住有些微红发烫。
大半个时辰以后,里面传来了低沉的声音,“茶。”我连忙举了桌子上面茶壶,斟了满满一杯,一只大手伸出,端了回去。
那一夜睡得很迟,太监在门外报晓的时候我才蹲在床边入眠了一小会。
红袖早已被送走,他也已经起身,不屑地瞟向我,我一副没心肝的样子,因为我活该。
“朕要更衣。”我先是一愣,却紧接着起身,一副很顺从的样子:“诺。”我弯下腰捡起他的龙袍、靴子,来到他跟前。
顿了一下,她伸手拿过衣袍为他穿上。不知怎么,我的动作显得非常笨拙。眼角余光无可避免的感受到他棱角分明的面孔,尤其是下巴,显示着某种不羁的脾性。
我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无可避免地撩拨着他隐藏的锁骨。她与他靠得很近,我慌乱地想要快些解决这一切。
“有时候朕真的在想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他凝视着我,一把抓住我那双看起柔若无骨的手。强制我与他对视。
我笑着抬起眸子,与他的对上,意外发现那寒冷的眸子里略微闪过些不明地物体。急忙想要挣脱开,可是他的手掌却扣得死死的。
“您就当我是男的好了,放开我的手。”我急的就要咬上去了,若是他对我凶对我坏,我便会比他还坏,可是他这般莫名其妙,我倒是有点无措了。
谁想到他勒的我越来越紧了,逼得我只叫疼。
他便将我往床边重重一摔,嘲讽道:“你也知道疼呀!”
我捂着受伤的头不去理他,理了理衣衫,站起身来将他挂在床边的剑抽出,一咬牙对着指尖就划出了一道伤口。
他来不及阻止,脸色低沉道:“混账!让你动朕剑了吗?要自杀别弄脏了朕的寝宫?”
若有若无地瞪了他一眼,我找了个适当的位置用力一挤,床褥上就染开了几朵血花。
“还真是自作主张。”正打算把剑还回去,我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一把拉了过去。手指被那家伙放在嘴里重重一咬,我的鲜血充斥了他的口腔,房间里立刻渲染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变态,我在心里骂着,可是我何尝不是做着世人眼中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的手指血流不止,痛的撕心,我却是强行忍住,淡定地说道:“如果皇上不希望真的和桑榆这种贱人再有什么瓜葛,这件事情请务保证不让第四人再知晓。”
说完端正跪安,将血淋淋的手指藏了起来。逃离了他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