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灰~真相汗颜
爬灰!
这两个无比邪恶的字眼映照在我的脑海深处,又是联想到柳妃的小产,便觉得这里面另有门道。莫非其实是…我不禁浮现出一个气急败坏的被绿帽子人士恼羞成怒的样子,难怪在桃花树下那次以后,他总是对我百般刁难,虽说以前也不怎么样,但也是事出有因,我还没有自恋到认为轩辕瑾对我有一种占有欲,不过这次柳菱蕴肚中的胎定是轩辕瑾的种,因为轩辕珩在边疆忙于战事,无暇顾及到未央宫中之事。
可是,轩辕瑾去边疆真的只是振奋士气吗?难道不会是仅仅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正派夫君的宣战吗?
“碰”千寻便是一击轻弹把我从一切幻想中打醒,“榆妞子,想啥哪?”
“不正经。”她的称谓使我啼笑皆非。
她却是一副逮你正着,“大将军王叱咤疆场,胡人闻风丧胆,却并非良配。”
我自是又想到那日的邂逅,便是两腮便比擦了胭脂还要红几分。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个仓皇北顾。”我低声吟道。
“你倒是痴了。”千寻虽是打趣,眸底却也透着担忧。
“垂柳不萦裙带住,姐姐自是不用担心。”我说得信誓旦旦,便是打消了她的顾虑。
又是顿了一会,她便是说道:“你不要觉得我是有意失宠,咱们姐妹总要有一个得宠的才是。”
我便是偏过头去,掀开窗帘便要一观窗外风景,她却是又叹了叹气。
窗外竹林茂盛,我的心里却流露出一种君生妾未生,妾生君已老的遗憾。
古书记载英雄万千,我唯独敬重项羽,那个曾经仰天长啸的西楚霸王,拥有将阿房宫炬之一灰的不可一世,拥有横便江野的赫赫战功,可最终于骇下四面楚歌、草木皆兵,虞姬,他一生的挚爱的鲜血染红利剑他却没有走出心里的乌云,折戟于江西,世人笑他痴、笑他傻,我却道:若有来生,我愿做他的虞姬。
只可惜,百年修得同船共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与他之间便是无缘。
大许又是过了四五个时辰便是到了正午的时候,我们的车行却是停在了安阳镇,不比京都的繁华,安阳镇城门只四,东门入镇,穿城二十余里,所到之处皆是民众跪拜。喊着,“轩辕王朝永昌…”
城里有一条河,东北关到西水关足有六、七里,便是护城河。水满时,画船箫鼓,络绎不绝,别有一番意境之美。
大街小巷,光是看到的就有酒楼七八十座,茶社百来多处,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个地方悬着灯笼卖茶,插着时令鲜花,烹着上好的雨水,茶社里坐满了吃茶的人,这般景象,惹得我都想下车去凑个热闹。
又行不过三五是不,早见丁字路有一个大酒店,檐前竖着望竿,上面挂着个酒望子,写着四个字“河阳风月”。
便是下车后,又仔细瞧得,门前一带绿油栏杆,插着两把锁金旗每把上面五个大金字,写道:“醉里乾坤大,壶里日月长”。
皇家的马车全部都停止妥当,我便是暂时拜别千寻向前面太后的马车走去。惠昭仪回眸一笑,一脸艳羡,“敏妹妹当真是好福气,能结交到像臻婕妤这么要好姐妹。”
我笑笑,弯腰作揖,那笑却是苦的,太后看在眼里,便道,“你与芳儿不也是交好的吗?”
惠昭仪弯了弯嘴,“老祖宗说得极是。”
如此我的尴尬便被化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