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胆小的鬼修
用这五颗丹药,来试试世家眼中敬若神明的大宗,到底有没有能炼制出小培元丹这种在罗天大陆及其普遍丹药的存在。
这样一来,古凡就能对地球这个世界的修炼者有一个明确的估量。
将五枚夹着小培元丹的玉牌收好,古凡便抬步往屋外走去。
“切割玉牌和炼制丹药,花去大半下午的时间,想来那鬼修已经等不住了吧!”
古凡心中冷笑。
刚打开门,见海聪笔挺的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古凡道:“带我去见海正阳吧。”
不得不说海少香还花了小心思,就把海正阳安置在古凡炼丹的这间屋子的隔壁。
推门而进后,古凡就看见海正阳周身煞气弥漫,若不及时医治,那么不出三日海正阳便要就此死去了。
剥开玉牌,古凡将海正阳嘴分开,放进小培元丹,随手又将两枚玉牌分别放在海正阳眉心和胸口各一个。
眉心那块玉牌镇魂魄,因为古凡第一眼看见海正阳时,就发现缺少一魂一魄,魂魄不全,才给了煞气乘虚而入的机会。
而胸口那块玉牌却是护住其心脉,缓解小培元丹药力分解的速度。
正所谓虚不受补,海正阳身体及其虚弱,而且被这煞气侵扰,危在旦夕,不控制小培元丹的药力分解速度。
药力磅礴的小培元丹会让海正阳瞬间大补而死。
海聪忐忑的心情平复下来,随即很恭敬的抱拳道:“多谢古宗救下家主,大恩之下,海聪难忘。”
古凡罢罢手,道:“才要开始,阿猫阿狗也该出来了。”
海聪闻言,紧张的四下张望,随即片跑到窗口警惕的看着屋外。
古凡淡淡道:“你且守在这里,待会不论海正阳出现何种情况,你只需要死死按住他,不要让玉牌脱落就行。”
海聪低头称是,再抬头时,古凡已经不见踪影。
山顶的晚风带着丝丝温热,铺面而来,古凡负手缓缓往哪株老槐树走去。
原本插在老槐树树干之上的忘川不见踪影,古凡却心中了然。
这煞阵是天然形成,并非个人布置出来的。
想到这里,古凡忽然对那个还没现身的鬼修失去了一些兴趣。
微微闭着眼,神魂牵动忘川,忽然只见那株百年老槐的树干开始摇晃起来,随即开始颤抖。
一股凌厉的风声划破耳际,古凡屈指一弹。
随着一抹符纸灰烬,古凡指尖却燃起一朵绿色磷火。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随即响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坏汪爷的好事。”
“哦?”
看着指尖的磷火扑闪跳跃,丝毫不见灭去的迹象。
古凡淡淡道:“充斥百年戾气的逝者骸骨,将其骨髓研磨成粉,附着在黄纸之上,将黄纸用元气催动,当做暗器来使用,这种攻击手法倒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啊。”
古凡略微感叹,依旧盯着之间未灭的磷火淡淡道:“云正阳体内的煞气想必也是被你这样打入的罢。”
“不错,眼光倒是有,想来你年纪轻轻,便能成为宗师,也算有两下子。不过被我这磷火燃烧的可是骨髓哦,只要被我磷火沾染,除非骨髓烧尽,否则此火难灭。”
夜幕之下,一个头顶长舌帽的人影从百年槐树的后面露了出来,这人赫然便是之前在郑新集团突然出现让郑家豪和林东川噤若寒蝉的汪宗师。
这汪宗师偷袭得逞,却依旧警惕的将半边身子隐藏在老槐树后面。
淡淡道:“不过,你可以求我,求我让你死的痛快些,毕竟骨髓被燃烧的感觉不太好受。”
古凡趣味索然的将目光从指尖那朵淡蓝色磷火上移开,定定看着这汪宗师道:“你还有手段?”
汪宗师隐藏在长舌帽下的眼睛一缩,藏在身后的一只手忽然一扬,两道寒光刚刚闪起,古凡就低头往胸口看去。
胸口之上,两枚只露在外的铁钉尾端,正幽幽发着寒光。
“不错,担心同为大宗师的我拼死反击,你留了一手,毕竟宗师的临死反击也能将你重创。不过,你胆子太小。”
这汪宗师出手两次,两次都打中古凡,却依旧躲在老槐树后面,显得极其谨慎。
古凡开始往那棵百年槐树走去,继续道:“如此谨慎,说明你胆小,害怕你的手段不能将对手置之死地,所以一直在琢磨怎么去用最恶毒的手段,出手时便想让对手恐惧,还让不敌你的对手在死之前受尽痛苦,以此让你脆弱的自信来获取满足。”
见古凡丝毫没有异样的走到老槐树跟前,这汪宗师忽然下意识的就往一边退去。
古凡似乎没有看见,一手伸进老槐树的裂缝,抓住忘川的刀柄,忽然回头看着汪宗师道:“你还有一个手段,似乎比你第二招用的这两枚棺材钉要高明一点。”
汪宗师的鬓角开始见汗,嘴中依旧阴测测道:“你能识破我的手段,却躲不开,还强忍着这么淡定,是想趁我心神意乱的瞬间出手?”
古凡抬起手,将还在指尖燃烧的磷火放在眼前,道:“你还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汪宗师忽然俯身,就在他头刚低下的瞬间,一枚洁白发亮的骨针激射而来,古凡摇了摇头道:“你可以跑了。”
古凡话未说完,汪宗师已经顺着山顶,往一处矮崖奔去。
虽然不知道古凡的底细,但是看着古凡接连受了自己两击,还跟没事人似的,汪宗师就心生退意。
这枚骨针是汪宗师自己的小拇指指骨打磨而成,被汪宗师在及其阴邪的坟地,滋养了数十年,当做拼命用的压箱底绝技。
但是此时汪宗师却不管骨针是否打中古凡,只想着逃命要紧。
古凡说的不错,就是因为他胆小,才常年出入各种阴气汇聚的坟地,炼出一身满是鬼气不伦不类的修为,让自己变得鬼气森然,为的就是让人怕他,畏惧他。
别人的这种畏惧,让他才能获得极大的满足。
但是今天他却不想去看别人的临死前的恐惧哀求,来获取满足了。
一向胆小谨慎的他,忽然感觉这次逃走,无比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