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欺欺人
客厅里，商辰昊陪姥爷下棋。
商辰昊的眉头越拧越紧，“跳马，将军。”
商向荣哈哈一笑：“小子嗳！你输了。”
随即掂了颗车隔住马脚。商辰昊仔细一看，果然败局已定，随即笑道：“姜还是老的辣。”
商向荣一边收拾棋子，一边悠然道：“是你小子心不在焉吧！”
商辰昊苦笑，帮着收拾棋子。
“昨天我跟你妈通了电话”商向荣说。
商辰昊抬眼，难怪江子菡一早就来商家，原来妈妈已经知道他今天要过来看姥爷。
“走！陪姥爷到外头散散步。”商向荣站起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朱文青听到开门声，从厨房走出来。
“你们爷俩这是要去哪？水饺快做得了。”
商向荣说：“出去溜达一圈，就回来。”
“姥姥，面皮包完了……”子菡在厨房里叫姥姥。
朱文青伸长脖子嘱咐了一声：“早点回来。”
军区大院里绿树成荫，树干笔直，枝枝向上，犹如身姿挺拔的哨兵忠实的坚守自己的岗位。
爷孙两并肩散步。
“你是怎么想的？”商向荣问。
“姥爷，我不想结婚。”
商向荣看着他，洞若观火的眼神，问：“你是因为不想结婚而不结婚还是不喜欢子菡？”
商辰昊认真道：“我和子菡没感觉。”
商向荣点了点头，笑道：“这么说，你小子是到姥爷这来搬救兵了吧！”
商辰昊笑容无奈，算是默认，现在也就姥爷还能镇得住妈妈。
商向荣轻嗤一声：“强扭的瓜不甜，你妈当年要死要活非要嫁给你爸，说什么婚姻自由，爱情万岁，到了自己儿子头上，她倒是想不通了。”
商辰昊微讶，这倒是第一次听说，难怪爸一见到姥爷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行了，姥爷知道了，回头我会跟你妈去说。”
不是商向荣疼爱孙子，要偏帮孙子，实在是他也不看好这门亲事，江贺祥这个市长当的怎么样，他很清楚，他纪委的老战友那还压着一堆检举江贺祥的资料。郭文敏又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他也清楚，势利、贪婪。当初他就警告过蕙君，别跟郭文敏走的太近，可蕙君就是不听。
跟江家结亲，迟早跟着倒霉。
“不过阿昊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家庭和事业也该齐头并进才是，姥爷还等着抱重孙呢！”商向荣半开玩笑的说。
商辰昊笑了笑：“知道了姥爷。”
离开姥爷家的时候，子菡很依依不舍的跟奶奶告别，弄得朱文青也很是不舍，一再嘱咐商辰昊要带子菡多来玩。
目送孙子的车远去，朱文青笑微微地说：“我看子菡这女孩子挺不错。”
商向荣冷哼了一声：“我看她跟她妈一个德性。”
朱文青瞪了老头子一眼：“我看你就是偏见，郭文敏又没怎么招，要你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商向荣不跟老婆子争辩，郑重告诫道：“总之阿昊的事你别瞎参合。”
朱文青悻悻道：“得儿，我不管，只要阿昊喜欢，我都没意见。”
车子飞快地行驶在迎宾大道上。
商辰昊一直不说话，专注的开车，江子菡看着他紧绷的俊容，脑海里不由的浮现他拉着宋筱曼的手离开的情景。
他还带宋筱曼去见翟天宇，还送宋筱曼回学校。
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她和辰昊认识多年，辰昊从不带她见他的朋友，这是不被认可的表现，但她不急，因为辰昊身边没有其他女人，而且她有商阿姨这个强大的后盾支持。
可现在宋筱曼出现了，江子菡有些心慌。
虽然她很肯定商阿姨是不可能让这种女人进商家大门的，但她无法确定辰昊的态度，万一辰昊爱上宋筱曼，并且爱的死心塌地，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这种不声不响的人，一旦爆发起来是很可怕的，她不想失去他。
据她调查，宋筱曼才进东晟没多久，当总裁秘书也不过三天，辰昊就对她另眼相看了，就算辰昊现在没有爱上她，难保以后不会，她必须尽快采取行动，把所有威胁铲除掉，扼杀在萌芽状态中。
“辰昊，阿姨说，让我进东晟帮你，我已经辞了财税局的工作，你觉得我到东晟做什么工作比较合适？”江子菡挽着商辰昊的手臂，把头靠在他肩上。
商辰昊淡淡说：“不觉得可惜吗？”
江子菡把他的手臂楼的更紧，柔声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商辰昊默了片刻：“子菡，我的意思你应该了解……”
江子菡捂住耳朵：“我不要听，你怎么想的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商辰昊沉默着，阳光透过前档玻璃照在他脸上，映得他面部的轮廓更加清晰张扬。
江子菡放下手，可怜兮兮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辰昊，几乎是低声下气地说：“辰昊，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不求你能回应我的爱，我只求能在你身边，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的事，你想怎么做都好，只是，千万别说分手。”
别说分手，根本就没有爱过，怎么谈的上分手？一直都是你们自己在自以为是罢了。
“我不值得你这样。”商辰昊的口气淡漠而疏离。
“你值得的，我的眼里从来没有别的男人，只有你。”江子菡执着着，眼里已经氤氲着一层薄雾。
“我们之间没有可能。”商辰昊依然是淡漠的口气。
一颗泪珠在长长的羽睫上颤动了片刻，终是滚过下来，江子菡低低地问：“辰昊，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如果他说是，她就会放弃纠缠吗？那他不介意承认。
他的沉默，让江子菡很受伤，他从来没说过这样狠绝的话，宋筱曼一来，他就变了。
江子菡擦掉眼泪，笑了笑：“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误会你，是我多心了，下周开始，我和安妮都会进公司，到时候你就不用这么累了。”
商辰昊无声叹息，每次摊牌都是这个结果，面对她的自欺自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