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不是人?
“嫂子,我妙才啊。”已经进屋换好拖鞋的夏侯妙才一脸恭敬的站到了丁玲的面前说道。
“啊,是妙才啊,你已经到谯县了。月柔呢,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前两天她还在电话里和我联系说要和你一起回来的。”此时的丁玲似乎才发现屋里多了两个人,随手将一张便签放到书面上,合上了书本,将书放到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才抬头向着夏侯妙才一本正经的说道。
装,你继续装。一旁已经坐下的孟德一脸鄙视的看着丁玲。不过可惜,孟德的鄙视对于丁玲来说似乎没有一丁点杀伤力。
“嗯,她单位临时有事需要她留下来加班,所以就来不了了。”夏侯妙才将刚刚在车上和孟德说过的话又跟着丁玲重述了一遍。
“哦,是这样啊。那既然来了,今天就在我这吃饭吧。”丁玲说道。
“呵呵,刚刚在楼下二哥就说要我上来一起吃饭,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呢。现在既然嫂子都这么说了,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听嫂子的。”夏侯妙才笑呵呵的说道。
一旁的孟德听得直翻白眼,刚刚在楼下时你小子答应的那个勤快啊,一转眼就不好意思了?听嫂子的?这马屁拍的,即高明又响亮啊。
“嗯,那我去抄两个菜,你们兄俩先唠唠吧。”丁玲说着就站起身,向着厨房走去。
“那麻烦嫂子了。”夏侯妙才向着丁玲的背影喊道。
“一家人,还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说完话,丁玲已经进了厨房,随手将厨房的门关了起来。
“妙才,你先坐会儿,我去换件干净的内裤。”一直觉得下体湿漉漉的难受的紧的孟德则先去副卧室拿了一件干爽的内裤和一条西裤,去到浴室里换上。
他和丁玲是有协议的,客厅、书房、厨房、卫生间、阳台属公共场所。另外主卧归丁玲使用,副卧室归孟德使用,不经允许不得擅自进入对方的私人领域。
……
“呵,妙才啊,这才多久没见啊,你小子拍马屁的功夫见长不少啊。不过,你怎么光顾着拍你嫂子的马屁了,也不见你拍拍我的马屁啊。”换好裤子的孟德心情大好,坐回到客厅里朝着夏侯妙才笑骂道。
“哎哟,二哥,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这招实际还是和月柔学的。你是不知道啊,我每次见到嫂子的时候,总是会被她的目光看得心里毛毛的。你说咱夏侯妙才也是堂堂七尺高的汉子,但在嫂子面前,不知怎地,总感觉自己矮了一截似的,所以我就把这事和月柔说了。月柔就说啊,嫂子那是从小就不和外人接触,只一心研究科学,所以我们一般人在她眼里吧,那都不是人。”夏侯妙才说道。
“等等,不是人,那是什么东西啊?”孟德突然感兴趣起来,关键他想听听丁月柔她是怎么才能和丁玲亲近上的。
别以为和丁玲是堂姐妹就一定会亲近,丁家也算是个大家族了,丁玲这一辈份的,堂亲、表亲的一共加加起来也有十多个人,但只有丁月柔和她亲近。孟德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不是什么东西了,月柔说了,嫂子这可能属于科学研究工作者里比较偏执一类的,他们看人啊,总想着这人是由哪些成分构成的,其中的基因状况是怎么样。唉,我也说不太清楚那种意思了。”夏侯妙才苦笑道。
“也就是说她看我们就像是在看一个可供实验的材料,她见我们的第一面可能不是这个人该怎么相处,而是这个人的哪个部位可供进行哪些实验。简单来说,她看我们就像屠夫看猪一样。”说道这,孟德也不禁心中一颤,这整个一实验狂人啊,我还和她共处一屋呢,这要是哪天她把我给……
孟德猛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掐断了下面的可怕想法。
“那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孟德问道。
“啊,月柔说了,嫂子会这样想主要是因为你和她接触的少了,只要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多说说话,然后投其所好,这样她和你接触的时候就会像个正常人一样了。”夏侯妙才答道。
孟德听了这番话,想想也有道理。和丁玲这样的人相处,你要是不主动说话的话,她也一定会一直安静的待在那。她人倒是安静在那了,脑子却不停的想着事呢,而她这种科研类的人员,想的自然就是实验时的事情,看你也就像是在看实验时的材料一样。你要被她这么一看,心里发毛,那就更不敢说话,那她就更沉默,更会想实验时的……
这样就造成了一个恶性的循环,使得丁玲更不愿意和人接触了。
孟德再想了想,这几天丁玲虽然在家里十分随便,根本不在意孟德对她形象的看法,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不是说明她已经不将孟德当成一个人来看了。自己自以为两人的关系变得亲近,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想到这,孟德不禁泄了一口气,实际上他还是很想和丁玲成为一对真正意义上的夫妻的,而不是领了小红本还各过各的陌生人。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任务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算了,还是先放放吧,感情的事不能急于一时啊,孟德心里暗忖道。
“对了,你和元让、子孝,你们三个在球队里还好吧。”孟德对于夏侯元让三人在篮球队的现状很感兴趣,这关系到他能否顺利的收服三人加入自己的阵营。
“嗨,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就是混日子罢了。”夏侯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
“哦,听你的口气,似乎现在过得不是很顺心啊。”孟德听出夏侯妙才的心底似乎饱含着怨气,心中一动,出言试探道。
“唉,没什么好说的,呆错了球队,跟错了老板啊。”夏侯妙才叹道。
“哦,我听说你们颍川金象队的老板孔伷为人还是不错的啊。听你这么一说,似乎这人不咋滴?”孟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