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朱慈烺的布局(第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在阿济格的率领下、平西王吴三桂、智顺王尚可喜等大军对李自成穷追猛打,一路追到了湖广。
让阿济格感到惊讶的是,他们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狼藉,城池大门洞开,根本没有士兵驻守。
他立刻派出斥候四散侦查,得知李自成已经远遁武昌后,阿济格心中大喜。
想不到李自成已经被他吓破了胆,除了逃跑就是逃跑。
既如此,阿济格有信心一举将其击溃。
一方面他留下部分汉军八旗驻守荆襄,另一方面他亲自提兵至武昌追击李自成。
李自成本已下定决心沿江而下攻打南京,但因为左良玉已经带走了武昌府内所有船只,李自成不得不命人赶制竹筏,以便顺江而下。
竹筏虽然赶制容易,却也需要时间。
不料竹筏刚刚造完,清军便已经追到武昌城外。
李自成无奈之下只得派出大将刘宗敏、田见秀领兵出战。
不出意外的,刘宗敏、田见秀再次落败。
好在进抵武昌的只是清军先锋,兵力不足以围城。
李自成见状不妙,便领着二十万大军离开武昌,乘着竹筏沿江而下。
顺军行军速度本是很快的,这次走的又是水路,照理说可以轻而易举的把清军甩在身后。
可李自成这次带了大量家眷以及粮草辎重,需要顾及的方面太多,行军速度一直提不上来。
而清军却是以轻骑追击。
到阳新富池口时,清军再次追上了李自成。双方又打了一仗,李自成再次落败。
经过这一连番的溃败,顺军军心以及彻底涣散,逃跑的士兵越来越多。
李自成以严酷军法处死了一些逃跑的士兵,依然不能阻止这股势头。
在顺军行至距离九江四十余里处时,清军主力与顺军主力展开了决战。
战斗从清晨打起,直是持续到了深夜。
顺军损失惨重,李自成本人虽然无碍,但老营却被清军攻破。包括刘宗敏、赵侯、襄南侯在内的一众人等尽数被俘获。
李自成曾想把刘宗敏等人抢回来,但在袁宗第的劝说下,放弃了这一想法。眼下摆在李自成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按照原计划攻取九江,沿江而下直奔南京。
二是经由江西北部辗转进入湖南。
李自成考虑了整整一天,最终决定采取后者。
因为九江方面有明廷总督袁继咸坐镇,一时半会难以打下。若是再被清军黏上,腹背受敌下很可能全军覆没。
而从江西北部辗转经过武昌府南部,经岳州至长沙却基本上不会遭到什么阻击。
如今李自成已经不考虑什么夺取天下了,他要做的首要事情是保存实力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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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紫禁城中,朱慈烺愁眉紧锁。
这几日来,湖广、江西方面发来的塘报堆积在御案上,犹如小山一般。
与原本历史很相似,左良玉放弃武昌提兵沿江而下清君侧。李自成尾随之,而阿济格统领的清军紧追其后。
可以说这是一个连锁反应。
朱慈烺要做的就是改变眼前的局势。
他翻开堵胤锡的奏疏,提起朱笔亲自写道:堵卿当见机行事,诛何腾蛟、左良玉。
不管怎么说何腾蛟都是一个隐患,要是能够早点除去绝对不能犹豫。至于左良玉,更是早该死了。
朱慈烺在湖广埋下的这颗暗棋也到了该动一动的时候了。
他相信依靠马进忠、金声桓的实力配合江西的堵胤锡足以击败左良玉。
写完朱批之后朱慈烺又翻开袁继咸上的奏疏,提笔挥毫,告诫他坚守九江,配合堵胤锡做好平贼之事。
乍一看来,眼前局势与原本历史很相像,但实际上细节有很多区别。
譬如左良玉提兵南下的时间提前了几个月,那么他还会像原本历史中那样病死在军中吗?
譬如金声桓、马进忠已经被堵胤锡收买,他们又将发挥怎样的作用?
再譬如袁继咸已经提前得到了朱慈烺的警告,肯定也不会轻而易举的被左良玉诱骗至军中。
当然仅仅做到这些还不够,朱慈烺决定调集黄德功前往江西,增援袁继咸。
前不久黄德功登州之行无功而返,心里憋着一股气。
朱慈烺采取了冷处理的办法,很好的缓解了紧张的气氛,但他知道要想让黄德功真正放下此事,必须让他立下一项大功,朱慈烺再借此封赏一番。
眼下便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在原本历史中黄德功就曾经击败过左梦庚统领的大军,只不过不是在江西。
眼下虽然左良玉还没病死,但内部却出现了裂痕,朱慈烺认为黄德功配合马进忠、金声桓等人的哗变,能够赢得更容易些。
至于北伐的高杰,朱慈烺并不打算调回来。
多铎的大军已经在回师的路上,高杰很难再在此之前打下北京,不过也要尽可能多的攻城略地,消耗清军有生力量。
朱慈烺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和清军拼消耗,依靠江南的富庶,大明人口的优势把满清拖死。
这其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高杰派人将一名清军使者押到了南京,交由朱慈烺御审。
朱慈烺直接被这事交给赵信去办。
那信使自打进入诏狱起,尝遍了锦衣卫的一干刑罚,终于承认他奉命离间高杰和大明皇帝的君臣关系的事实。
朱慈烺下令将这名清军信使的供词公之于众,发布在皇明早报上。
如此一来等于朱慈烺公开表态,对高杰充分信任与支持。
高杰、黄德功是眼下南明阵中最能打的将领,朱慈烺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自毁长城。
如今南京城中还有五万神策军,朱慈烺认为足够用了。他不准备把驻防在山东的神策军调回,因为他觉得多铎若真是回援京师,高杰很可能会一路撤退,撤回河南南部以及山东固守。到了那时有神策军的策应高杰应该能过守得更稳当一些。
山东是朱慈烺的底线,要想御敌于国门之外,山东是必守的。
他也坚信山东一定能守住。朝廷不惜血本的在山东北部修建棱堡群,若是清军真的要南下,便让他们撞个头破血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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