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奇怪的尸体
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啊,我一听这话脑中浮现出吴迪对墨瞳上下其手的画面,手上不由得加了些力气“你果然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快老实交代。”
“我说我说,你先放手。”吴迪疼的嘶了一声急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真的是误会。刚才在水里的时候那小姑娘突然冲过来扒我的衣服,吓了我一大跳。当时以为她觉得就这么死了不甘心,打算死前体会下做女人的感觉。你也知道我不是个随便的人,守身如玉了二十几年我容易嘛我,当然得挣扎不是?岂能任她摆布夺我贞操?可万万没想到啊,这事说起来还真有点丢人,我一大小伙子愣是没掰呲过一小姑娘,竟被她给征服了,上衣瞬间失守。你说我站着也不比别人矮,坐着也不比别人矬,躺着也不比别人短,吃的我也不比别人少啊,怎么就连个小姑娘都整不过?”
我被说的有点发蒙,急忙打断道“哎呦卧槽,早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这么能说呢,合着你还成受害者了?按你那意思墨瞳是强奸不成所以对你怀恨在心?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鬼样子。”
“不用照我也知道自己现在啥样。你别打岔,还没说完呢。”吴迪瞪了我一眼继续说“衣服没了她又开始脱我裤子,看了眼你和二蛋情况和我一样,也都被治的死死,我心说人家小姑娘都做到这份上了,我一大男人还羞涩个什么劲,被动承受不如主动出击不是?说出去也有面子,于是朝她点了点头表示愿意献身,她当时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松了手,继续扒我裤子,我一看这时间紧任务急的,自己也别闲着了,伸手就想脱她衣服,结果刚把拉链拉开迎面就挨了一电炮,鼻梁骨差点没给我打断……”
难怪那时候他鼻子在流血,这下真相大白了,我听完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憋得浑身发抖,可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个鼻涕泡,引得众人都往我这看,尴尬的擦掉鼻涕假咳几声装作感冒的样子。
待我们消停下来,通道里只剩下赶路的脚步声,昏暗的光线加上低矮的通道显得格外压抑。
沉默没持续多久,开路的黑石突然抬手让我们停下,和羽灵一起两步跑到前面蹲下查看,不多时羽灵双手叉腰气道“你老母的大西瓜!这么难找的地方都能被人截胡?哪说理去!”
我一听这话也吃惊不小,倒不是担心好东西被人搬空了,而是惊讶竟会有人比我们先进入这里,来路上一点都没看出来有人活动过的迹象,机关陷阱一样没被触发,这得多高明的身手?
“是不是那笑面尸的同伙?”我边问边往过走,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还记得那笑面尸呢?他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小毛贼,跟你一个等级的,给他三十条命都到不了这里。”羽灵起身嘲笑道“再说了,这位前辈和上面那人也不是一个年代的,绝不会是同一批人。”
“你这么说就不实事求是了,我用一条命不也平安无事的到这了吗?没准他们也是有高手带着的。”我随口回了一句,羽灵就有让人忍不住想和她抬杠的天赋。
“哈哈,这话我爱听,其他方面不敢说,挖坟盗物我们绝对是头份的。可哪有那么多高手?你以为是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碰上我们这配置的队伍带着起飞?机关毒气先不提,你这样的新手一旦碰上粽子绝对会落个非死即残的下场,干这一行的,下地十次还能活蹦乱跳的寥寥无几。”羽灵看样子是彻底恢复过来了,拉着我又开始上课。
被她拽着我也过不去,黑石蹲在那东西旁边挡住了光线,我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轮廓趴在阴影里,乍一看倒不像是个人,因为它太短了,也就一米多长,一条细长的天线从一侧伸展出来,倒有点像一部扔在地上的巨型大哥大。
“不过活下来的也不一定都和我们一样有真本事,个别运气太好的可能下了一辈子地也没碰上过能动的主家,运气差点的也不过碰上个薄皮脆皮啥的,遇见冰皮的都少,要都像咱们这样倒霉催的,净碰铜皮活尸啥的,这行业可就完啦!”羽灵喋喋不休的说着,还不时拿眼往身后瞟。
“你这都说什么呢?”我隐隐感觉事情有点不对,羽灵有的没的讲了这么多明显是想拖延时间,似乎不想让我看到地上的东西。难道那小矮人是被吃掉双腿的二蛋?不可能啊,我是亲眼看着他掉进虫群里的,即便出现在这里应该也只剩下一副骨架了,根本分不出谁是谁,再说我也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有什么可隐瞒的?
要不就是其他我认识的人?可我认识的人里谁也不会跑到这来啊,就算真来了羽灵怎么会知道我们认识的?这完全说不通。
越是想走近看看,羽灵越是拉着我喋喋不休,这更确定了我的想法,刚要直截了当的询问,雪灵突然回头看着我问“你认不认识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啊?”我被她直接问懵了,大概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呀。”
“你爸呢?和你长得不像?”雪灵呆萌的问。
“应该像吧……我不太记得他的样子了,不过按我妈的话讲我爸比我帅多了,我要能赶上他一半帅也不至于二十好几连个女朋友都搞不上。”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突然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你这是几个意思?”
雪灵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道“哦,要按你这么说那这人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过来看看吧,可能只是巧合。”
羽灵满含深意的笑了一下让开路,吴迪蹲在那团东西旁,视线在我和阴影里来回扫,眼神里既有惊讶也有怀疑,我被她们弄的心里有点没底,走到跟前低头一看顿时明白了他们这么做的用意,一股寒意直冲脑门,腿瞬间就软了不由自主的倒退两步险些摔在地上。
地上趴着的确实是个人,他穿着很老旧的迷彩服,正做出努力向前爬行的姿势,之所以看着很短,是因为双腿被齐根砍断,身后的地面上两行长长的血痕隐没入黑暗里。
这人应该已经死了有些年头了,坚韧的迷彩服都已烂的不成样子,一碰就碎,可尸体却保存的异常完好,面容清晰可见,他眼睛瞪得很大,眼角都已裂开,我甚至能感受到他丧命于此时的不甘与无助。
尸体虽然骇人,可还不足以让现在我觉得恐慌。
之所以能让我惊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他的容貌。
我见过这张脸,而且非常熟悉,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虽然他面容扭曲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为,那是我的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