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下山

天刚亮就有人来喊起床了。丹觉得自己全身酸痛的快要散架了，使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从床上挪下来。羽也觉得自己腿部的肌肉在发胀。

几位师兄真是好本事，早已准备好油饼、馒头、炒面之类的早餐，外加上几个小菜和粥，还有水煮蛋。丹一看到这些马上坐到了桌边上“好棒哦。”对几位师兄充满了崇拜。羽也入了坐。可能是太累了，一个晚上不足以恢复，早上反而不如昨天晚上有胃口。羽只给自己盛了一碗粥，丹又给她加了一个水煮蛋，“加点。不然一会儿下山走不动了，没人背你。”羽勉强吞咽着。阿城的眉头略略的皱了一下。林的胃口还好，她总是偎在阿东的旁边。丹悄悄地对羽说，“林要是再这样贴着，她会和阿东成为连体的。”

早餐过后，队伍出发了。

晨雾还是那么的浓，和昨天来的时候一样。下山还要比上山时难些。因为雾的原因，下山时会有一种幻觉，路是浸在白茫茫的云雾里，让人会觉得自己的每一脚都可能踏在云上，而踩不到实地，心情一刻也放松不来。

中途遇到一个小小的道观。领队说这里的狐仙很灵，问有没有要进香的。这勾起了丹好奇心，硬拉着羽进去看个究竟。殿上也没有什么，只有一尊太上老君的坐像。同行的有人拜了拜。后来，林也进来了，她也拜了拜，样子很是虔诚。在门口，丹截住她问许的是什么愿，她笑而不肯回答。丹对羽说，“一定是求大仙保佑她和阿东长相斯守。”羽有一种莫名的担心，林真的用情太深，对了还好，如果。。。。。。羽不敢想下去。

他们转过一个山坳，有一个十分简陋的埠头，听说要从这里乘木筏下山，丹高兴的跳起来。所有人分乘三只木筏，丹拉着羽上了第一只，林和阿东在最后的一只，阿城随着羽和丹上了第一只。

水面上的雾要浅些，加上太阳出来了，雾也被冲散了不少，可以看到两岸的风景。绿山绕白带，白的更白，绿的更绿。加上一条清澈的溪水，更添了灵气，好一处神仙居所，让人心生留恋。

这样的漂流也不是平静的。因为一路向下，落差还是很大的，加上水道的曲折，常常会出现让人心跳的颠簸。有一次，羽不小心差点从小凳子上掉下来，后面的阿城马上伸手扶住了他。其实，羽能够感受到一路上阿城看似不经意的照顾。羽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他是有女朋友的。可是，情感并不是容易控制的事情，可以不表露，但不会不发生。

阿城的心里早已有了这样的矛盾。他不会说，但有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去想、去做。

下了木筏，又走了一程，就到了停车场。回去的车早已停在那里了。

夜来的快。车上的人也不像来时那样的活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丹的头倚在羽的肩上。羽还在望着窗外，虽然外面已经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阿城在整理这两天拍的照片，把羽的部分发到了她的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