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小开的约会

情侣之夜总是浪漫的。只是它现在还不属于羽。

下班时，丹的男朋友来接了。丹带着幸福的笑容和羽说了声‘再见’，便和他拿着小开送的电影票一起去过二人世界去了。

羽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往回走。

此时，霓虹初上，路上车流、人流熙熙攘攘。羽还不想马上坐车回去，那就走一站吧。

路灯照亮了城市的夜。下班的人们在匆匆忙忙的赶公交回家。路面上是吵闹的，可是人行道上却是安静的。只是一条线仿佛就隔绝了静与闹，成了两个世界。羽向前走着，自己从前不曾发现这个城市里，在学校以外夜是这样的。

羽停住了脚步，望着如织的路面。一阵风弄乱了她的头发，羽用手理了理发丝，身后有人，是小开。

他和平时的样子很不一样。校外的空气，还有现在的笑容，包括今天的衣服，让他像是换了一个人，身姿也挺拔了。丹总是说他有幼稚病，而现在他正在对面像一个男人一样的在对着羽微笑。

“你来了？”羽没有预想的那种惊喜，只是淡淡的。小开的心中略略的失望。“你没有开车？”羽表现出诧异竟是为了自己离开了那倒霉的宝马，小开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车更受到羽的关注。“没开。”小开答道。

羽笑了笑，“你自己没有去看电影？”“我把票送人了。”小开目视着前方，这个票是指他原本留下的那两张。

羽觉得小开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可是她还不想马上听。沉默。两个人无言的继续向前走着。

“我请你吃饭好吗？”小开说。“不是已经吃过了吗？”羽说。“我想只请你一个人。”小开上前一步和羽面对面了。羽感受到他有非请不可的意愿，只好同意了。

这是一间法国的餐厅。因为羽穿的是便装，进门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周折。

餐厅里面，全是小圆桌，只容两三好友边吃边可以密谈。桌子上摆着精致的装饰，优雅的桌布显出整个餐厅的品味。

羽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高级的外国餐厅，显得有些局促。小开做了很好的向导。

一个大鼻子、蓝眼睛的待者上了菜单，羽打开来，全是法文，弯弯曲曲的它们认识我，而我不认识它们。羽无奈的合上了。小开又帮她打开，原来后半部是中文的，还有照片。原来老外也懂得入乡随俗。可是那些食物究竟是什么味道，羽也是一无所知，除了在快餐吃过所谓的牛排，它们是也算不上什么西餐的东西。最后还是小开替她作了主。

餐前，小开离开了一会儿。有一个拉小提琴的慢慢的向着羽走来。《梁祝》，羽很熟悉的曲子。走到羽身边时，他停住了脚步。是有人专门点这首曲子送给羽。羽知道一定是小开。

曲终，餐厅里响起了掌声，简单而真诚。小开又出现在羽的对面。

“谢谢你。”羽说。

菜非常的精致。味道也值得夸赞。除了帮羽做必要的辅助，两个人几乎没有说什么话。

结了帐出来，小开也是沉默的。羽不想打破这个沉默，就这样一直到学校。

要说再见了。小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羽认得，这是上次小开用来装那条红宝石手链的盒子。他打开了，那条红宝石手链依然躺在里面。“送给你。”小开双手奉上。

羽注视了那条手链一会儿，“我还是不能要。”

“为什么？”小开问。“因为它意义。”羽说。它原来是用来追求羽做女朋友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