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是不是想学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林澈与玩伴们每天不是玩摔四角，就是拍烟三角，要么就是弹豆（玻璃珠），总之一年四季中总有一个活动在不知不觉中流行，也在好无察觉之中被取代，那时候在农村也买不电动玩具，也没有什么游乐园，只有一群群孩子在孩子头的带领下发挥自己的动手能力，做着一些自己想要的玩具。

而各个家里的农具和家里的器具也就遭殃了，扫院子的大竹扫帚被掰下来好多竹条来做飞镖，自行车的备用链条一不注意被拆了做了链子枪，好好的自行车内胎被做了弹弓，有时候自己的书本都要缺几页，来叠了四角，大人们抽的香烟零散的被放到桌上，烟盒正被一群孩子叠了烟三角，手拍肿了，到家屁股也肿了，就在这痛并快乐的时光中孩子们慢慢成长着。

‘林澈啊，这两天你也收拾一下，周一就要搬到县城去了，你爸的工作搞好了’林妈妈一边给林澈加着菜，一边说着，‘是啊，到时候去了那边学校可要好好念书啊，可别老是不及格了，给老子丢脸啊’林爸爸吃着饭也在敲打着林澈。而林澈此时突然有点脑子短路，以前一直听爸妈说这事，之前还有些期待去县城，平时和玩伴们经常讨论县城多么好，也很想去看看，可真要去了，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李班长，二狗，三愣子，狗蛋的身影，以及他们一起的很多画面。

‘爸，，，，，’林澈突然喊了一声，然后嘎然而止，其实是想说，我不想去，舍不得这里，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了，有什么事啊，是不是又闯祸了’林爸爸脸色不好看的问林澈，农村的孩子平时不是偷了这家的苹果，就是摘了那家的桃子，要么就是不是你打了我就是我打了你，总之就没几天能安分的。

‘没，没，我吃饱了，上学去了’中午吃饭后，林澈早早来到学校，看到同学们的打闹，想一起过去，站起来又坐了下来。

一下午的课程也不知道怎么度过的，二狗他们也过来找林澈一起玩，都被林澈推脱了，他不知道怎么去和他们说，可能是不想他们和自己一样伤心吧。多年后，当林澈在回来碰到他们，那一顿酒可把林澈喝的快住院了，，，。

周一早上九点多，前面是村里的三轮车帮着拉着家具走在前面，后面是林爸爸骑着那辆刚买没多久的奔腾125摩托车，林澈坐在前面，林妈妈坐在后后面。

林澈从林爸爸身侧探头看向后面，想看到点什么，又怕看到什么，仿佛在拐角处有几个脑袋伸出来，再去看什么也没有，林澈自嘲到‘这会他们都在上课呢，怎么可能，’说着做直了身子，突然又拧头看想后面，什么也没有，也是这突然的拧头，脑袋撞了一下林爸爸胳膊，正在前行的摩托扭摆了几下，然后归于平衡。

‘乱动什么啊你’林爸爸呵斥到，也没说太多，可能也是自己也有留念，只是一家之主很多时候要坚强，不能太优柔。在林爸爸呵斥声中，林澈坐正摩托车在一阵轰鸣声中，渐行渐远，，，，。

‘二狗，你干啥，头伸的那么长，差点被发现了’这时在拐角处李班长说着二狗。

‘你刚才比我还出去多好不好，’二狗辩解到，

其实刚才确实李班长都快跑到路上了，只是自己没注意而已。

短暂的平静，二狗，三愣子，李班长看着摩托车已经看不见了，还是站在那里遥望着，眼睛都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时的好友，说走就走，随都是孩子，可也有自己的感情。

‘等他回来，看我不揍他个鼻青脸肿，走了也不说下’三愣子头也不回的向学校走去，班长和二狗也随后跟着，随后三人跑了起来，跑动中，也随风飘动着几滴水滴，太阳红艳艳，少年奔跑中，去了学校也不知道三人集体拉肚子的事怎么去解释，，，，，

新的学校，新的班级，新的同学，也不知道是环境的突然改变还是城乡的差距，林澈来到新学校已经一个月了，却始终无法融入到期中，也从以前的调皮捣蛋变成了乖乖娃，每天的循规蹈矩，每天上学放学，每天路过公园看到老人在夕阳下的运动。

而每天放学到公园看一位老大爷打拳也是最近半个月以来最大的乐趣，看着老大爷穿着一身白色衬衣似的的衣服，一双黑布鞋每天在这里打拳，感觉好像武林高手在练功一般，自从林澈发现这位老大爷在打拳以后每天放学都会停下来看一会，这也形成了一个老大爷打拳，一个穿着校服扎着红领巾，背着书包在旁边站立这样一副十几天来固定时间的固定画面。

每个孩子小时候都有自己的武侠梦，都渴望在遇到一位高深莫测的大师，指点迷津后成为绝世高手，然后去行侠仗义，而这突然的高手降临了，林澈确不知道怎么去被指点，久而久之也就在那看着，希望能偷学着点，也确实，林澈每天回去都在房间，照猫画虎般的折腾着，感觉好像很快就要成为大侠了。

‘老孙头啊，还不走啊，你的小观众也在啊，什么时候也收个徒弟啊’一个一手提着鸟笼，一手拿着茶壶的大爷打趣着老孙头。

‘去，去，去，赶紧溜你的鸟去’老孙头说着做了一个收势，站立后两手从胸前平行下推。

林澈看到这里，也知道今天的拳是打完了，也准备走了。

‘嘿，小同学啊，你是不是想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