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竟然要我去酒驾
第二十章竟然要我去酒驾
秦王坐定,目光看向下面朝拜的人群臣,这种万万人之上的感觉真爽,这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权力,金钱,土地,人口。
不论是列国行人,还是手下大臣百姓都跪在自己身下,实在是很有成就感和满足感。
唯一美中不足的,山东六国仍未征服,要是六国君王都在下面,他觉得此生就无憾了。可惜他老了,这个任务得交给后人来完成。
安国君嬴柱是负责这个赛马会的总工程师和总策划,按照计划由秦王嬴稷发表言论。
不一会,秦王赢稷站在台上,用他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大声地对众人道“今日是第七次举办赛马会,虽然中途有过中断……”
说完一系列过去成绩、今日要求、再到未来展望,顺道感谢了各国使者到来。
然后随着一声“开始”,整个赛马会正式开始,有的是骑马比赛项目,有的是马上射猎,甚至还有一些比武、诗词会等等。
席上的众人,在秦王的带领下,互相敬酒喝酒,拉家常,伴随着又的是一场场绚丽夺目的歌舞。
秦王稷环顾四周众人,突然想到公子刺,他真的如朝堂上听说的不堪么?和当初那个战战兢兢的他一样么?是否还是那样害怕自己不似人君勒?他心里有一个恶想法,去逗一逗他,顺便看他出会不会出丑。
宦者官费也是一下子明白了大王的意思,便吩咐人找到公子刺,说是前排大王有请。
公子刺也是莫名其妙,这个大王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不是都五年还没这两天关心得多,感觉里面充满了阴谋。
他硬着头皮来到秦王面前,以这个时代的礼仪,不卑不亢地拱手一拜,“赵太子公子刺拜见秦君,特感谢大王前日割爱送上白驹。”
秦王看着下面这个太子外貌,又看了看他的精气神,不至于胆小害怕,心里顿时改观不少,还好不是那么差,看来在秦国也确实成长不少。
“闻太子伤刚好,虽为他国间谍所伤,然寡人一直内疚。遂令人送上爱马,不知如汝是否像汝祖父那样在马上也能拉弓射箭?”
公子刺一听秦王直接明了地把自己和武灵王相比,说像也不是,说不像也不是。
还好他提前做了功课,看来贿赂那五十金是值得的。
郑朱也是在下面替他捏了一把汗,这要是稍微回答不对,可能前程就没了。
“大王说笑了,祖父乃是赵国百年难出,锐意进取的明君,他能开疆扩土,扫中山逐匈奴,然刺不过其一孙儿,虽归为一国太子,实在不敢拿自己这种身份与祖父相比。另言之,我大赵来礼仪之邦,注重与邻国和睦,岂会学得会祖父乎?”
其实公子刺在说这些话都有回旋的余地,自己不是不能比,而是现在这种环境怎么说敢比?岂会学得会,并不一定不能学会,这要看以后。只是从祖父开始,虽然爷爷赵惠文王、父亲赵孝成王也在奋发,结果一个长平之战毁了几十年的成就。
公子刺在内心里面,坚信他学得会,而且比他更好,只不过他得软下来,太强了说不定真的就离不开咸阳了。
听完公子刺的话,秦王心情也舒畅了不少,看来这个太子真的跟相国蔡泽说的差不多,并不是有那么多心思,只是好乐好玩耍。
“年轻人,人生几十年,怎可没了锐气?”秦王嬴稷以长辈口吻装着对公子刺教导道。
“非为不敢追赶,实才不及也,吾乃是愚钝之徒,最不喜欢文墨了。”公子刺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哦,竟然如此,若改日寡人让汝归国,不知太子能否利于我大秦?”
他没想到秦王还有这招,“吾必然修好两国,成两世百年之好。”
“嗯,汝竟有此份好心,寡人心领了。不过他日若秦赵发生战争,太子为赵王,不知汝如何处置?”秦王非常满意这个太子能够求全,但同时他又想要是战争不能避免,又该如何?像晋文公那样退避三舍么?
“此非刺所解,若真如此吾必让三城,解两国误会。若为赵国之误,吾必亲赴咸阳,向大王您致歉。”
“哈哈哈,扯远了,汝心意寡人领了。来人,吾二人共饮一杯!”
公子刺知道两人的对话过关了,也是高兴地喝下一杯烈酒。
郑朱观察秦王和赵王太子的两人的言语,甚是高兴。
眼见他们喝完酒,郑朱发觉时机也到了,也是躬身走上前,“赵国行人郑朱见过秦王。”
对于这个曾经被自己玩弄的外交傻子,秦王内心是鄙视的,就那点水平还敢来赵国。虽然不知其有何事,但也询问一下,“不知郑先生有何见教?”
“大王,我家太子在秦国五年有余,虽秦赵两国时有摩擦,然赵后思子心切,现已大病。两国虽未约定时限,不知太子何日能回邯郸?”
秦王也是一愣,这行人原来是想让这太子回国,好有拥立之功。公子刺的回答能够让自己满意,甚至朝里有人建议放他离开以利秦,但他秦王心里却想不能那么便宜地放走,至少得有利可图。
“行人之语惊醒了寡人,昔日公子刺能够赴秦,我大秦欢迎之至,然两国大事不必在这酒桌上谈,下来汝可向相邦仔细商榷。”秦王赢稷也是直接把皮球踢了出去,反正我不回答你,下来再说。
郑朱一听这也是没有办法,毕竟赵王也没说让自己去把太子争取回去,只是他个人对公子刺比较欣赏,故此一问。
整个奏对也是一刻钟有余,公子刺也知道回去是没有那么简单的,只是自己的回答秦王怎么想他也是不得而知。
随后,公子刺也叫人端来酒樽,向高高在上的秦王回敬,“刺谢大王于秦照顾,内心无以言表,唯在酒中。”
喝完这杯酒,公子刺也是晕乎乎以为可以立即退下了。
哪知道,秦王稷又想整整这个太子,并且出了一个馊主意。
“太子汝之白驹起得可好,寡人听说汝最近经常骑乘,不知可以上场让我寡人一睹风采否?”
这秦王真是偏不早点说,还想人自己“酒驾”。不知道自己还上得了马不,即使上得了马会不会出“车祸”?
公子刺没敢应答,装着有点醉感求援似的看向了郑朱。
郑朱会其意思,“大王来乃万乘之君,若要观看骑马,校场的健儿多如牛毛。今太子已大醉矣,不如改日?”
秦王通过密卫实际上是早知道公子刺的骑马水平的,听完郑朱之言笑道,“哈哈,寡人随意说说,只是能观一太子骑马,不亚于渑池会之乐也。既然太子已醉,那改日再看。”
公子刺和郑朱一听渑池会,心里真是一个气。还想把太子当成赵惠文王击否来取悦,若不是蔺相如当初在渑池会争取回来颜面,可能现在都离不开这个遮羞布。
“大王醉了,公子刺亦是醉了。哈哈哈。”相国蔡泽一听这秦王醉意中说的话,也突然站出来当和事佬。
公子刺和郑朱也是一笑,随即拜礼后缓缓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