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震慑
“吱吱吱——”
有老鼠突然打洞到了这里钻出,跌下去之后吓了一跳一般,连忙逃蹿着。
那男人伸手,突然一吸,把老鼠抓在手上。
张嘴一咬。
咔嚓~~
竟是直接咬断了脑袋,然后生吞活咽了起来。
严桓看的脊背发寒,尤其看清对方硬缠一堆满是污垢的头发,下面一张消瘦畸形的脸,一口发黄发黑的牙口。
身上仍有恶臭传出,有淡淡的血腥气。
“我虽是在下面多年,但也一直听到一些声音,知道不少外面的事情。”这人动作之间扯动着巨大铁链,啷啷作响。说话越发中气十足,像是一头已经苏醒的睡狮。“你告诉我吧,太宗是死了吗?”
“我当年尚未出生吧,不过太宗是庙号,所以世间再无这人了。”严桓叹了口气,想起那位的传说。
“可是,尸首呢?”那人声音响了几分,在下面有回音回荡着。
“不知道,我也没有见到啊。”严桓叹了口气。“也有说法,皇陵里面只是衣冠,尸首在哪,就众说纷纭了。先生,你是叫狂天纵是吧。”
“尸首都不见了,怎么相信他真是死了呢,哈哈~~”那人突然放声狂笑了起来。
震的空间里碎泥抖动,像圆珠一样滚落。
严桓无奈摇摇头,耳朵太过难受了。
“我一直想要出去啊,想去查证一下,那一定不是真的,可惜。”狂天纵说道。“你过来找我是为什么?”
“你可以离开了,有人让我这么跟你说。”严桓说道。
“你说什么?”狂天纵望向他,不觉声音又洪亮了几分。
“前辈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本是南唐第一高手,罕有败绩,国破之后被囚于此地,前辈你也一直信守承诺啊,未曾离开半步。”严桓掏了掏耳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也是传话的,抱歉这么久才传到这里。应该是那个人要跟你说的,你可以离开了。”
“离开?人已经死了,让我现在离开么?”狂天纵站了起来。“既然人死了,你觉得约定还作数吗?”
“不管还作不作数,前辈你可都能够离开了,不是挺好吗?”严桓笑道。“这些年有些事情我不明白,所以在找答案。前辈你好像也有没弄明白的事情,待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啊,不想去找答案吗?”
“你说的对啊。”狂天纵望向他,说道。“如果他还在的话,我很想问问,圣阶和神阶之上,真的会有长生吗?”
“世人学武,皆是为此吧。前辈,是你的话,或有一天能到这一步!我有最后一个请求。”严桓朝他作辑,行礼道。“现在外面有两大圣地的人,我看不顺眼,就希望前辈就帮忙打跑。。。”
“你不能自己打……算了你太弱了,不够用啊。”狂天纵摇摇头。
“不是啊,我太强了,我出手了我自己都害怕,又会打死人的!”严桓认真说道。
狂天纵嘴角抽了抽,一脸鄙夷。
“我走了啊。”狂天纵最后望了望这里,似乎带着深深的不舍和留恋。
“慢走。”严桓说道。
狂天纵抬手,轻轻举了一下。
无穷无尽的狂暴力量,瞬间冲天而起。
严桓看的胆战心惊,对方在地底潜修多年,已经恐怖如斯了。
轰隆~~
大地剧烈震颤了起来。
逆涌而出元气冲击,自地底而上,把所有存在都轰出齑粉。
逆天而起的元气冲击,余势不衰,一路逆势而上,露出来了光亮的大洞,直对天穹。
天上,冲天而起的气势,狂暴形成了一个巨大蘑菇云。
飞扬的尘灰遮天蔽日,以大牢为中心,周围地面开裂,建筑摇摇欲坠。
暴烈强大的元气波动,也立即引发了玉京城的护城大阵。
一道巨大半圆形青色光罩升起,把整座皇城都罩住。
城中的强者纷纷侧目,突然的惊变,也引发了所有人注意。
前辈,你太高调了。
严桓躲着暗处,擦了把汗。
遭此变故,大牢里的人已经开始暴动了,纷纷反了。
望向天空中那道身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但是锦衣卫扬起了雪亮刀锋,斩无赦!
“圣地的人,在哪里?”
护城大阵下,那道身影在静静悬立着。
整个天地在这一刹那,如被一股连接苍穹的飓风呼啸卷动,大量黑色森森之气席卷升起,伴随着阵阵闪电轰鸣,落到狂天纵身上。
玉京城里的强者一个个面色大变,神色露出骇然。
目中已经露出强烈的恐惧,心神忍不住阵阵轰鸣。他们天阶的修为,宗师的境界,在这人面前,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内心如有一个声音在咆哮,告诉他,对方绝不是天阶,那是……天阶之上!
那个令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境界。
“嘶~~”
有神兽撒腿狂奔,朝着玉京城城外逃跑。
“炎龙驹,,真在这里啊。”
狂天纵望见了,朝着那边飞去。
转瞬之间坐骑被踩着脖子,狂天纵披头散发,双眼赤红,露出疯狂之意,硬生生把脚下活兽生撕了起来,巨大嘶吼挣扎声响遍玉京城,最后带着不甘,咽气下去了。
狂天纵大口吞咽着,茹毛饮血,观者无不心神大震。
胃里震震抽搐,吐了出去。
“狂天纵!!”
“他怎么还没死?!”
两大圣地带队者看到了他纷纷落荒而逃,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了。
也把这次的任务抛于脑后,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快走,分开走,报告宗门!”
“为什么?”有年轻弟子不解道。
他们自出山之后,一路上受尽逢迎,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姿态了。
哪怕当年曾经威名赫赫的一世皇朝,这次试探之后发现也不过如此,皇室的实力已经变的不堪一击了。
难以想象当年是如何压的天下宗门俯首称臣。
传闻还是因为太宗皇帝亲领二十万铁骑吧,也只有这个手段了吗?
可是带队者已经逃了,不愿解释太多,或许根本就没有时间和闲情。
到底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