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的前奏（2）

“小酒——这是你给我取的名字，也是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唤我的名字。”酒吞童子一字一句道，“名字是最强的咒，你既然下了这个咒，就必须对我负责到底。”

呵呵……

听了他的话，陶妖实在忍不住想笑，她活了快二十年还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借口！

“好好，我算是服了你。你想要我怎么负责？”她倒要看一看对方还会耍出什么样的伎俩。

“不去京都。”对方直截了当道。

“不可能！”小妖也毫不让步。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半天，终于，酒吞童子的态度先软下来：“那…我跟你一起去。”

“有没有搞错？京都哎，四神守护的京都！阴阳师们聚集的地方，你不要命了吗！”

面对陶妖几乎要咆哮的表情，酒吞童子凑近，挑眉一笑：“你是在关心我的安危吗？也对，咱们俩可是在对方面前脱了衣服有过肌肤之亲的。如果我死了，谁要你呢？！”

“你、去、死！”小妖一字一句地说完，继而“噌——”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望着一脸腹黑笑意的小酒，她转身扬长而去，边走边朝背后竖起中指。

魔头，死魔头……太可恶了！

等着瞧吧，本老板迟早有一天扒了你的皮！

·

齐子内亲王提起小毛笔，在和纸上写下“贺茂保宪”四个字。

她的字迹娟秀柔和，颇具大唐风韵，难怪自小就有“千鸟羽”的美称。

木梨点燃炉子里的熏香，然后拣起内亲王换下来的衣服。末了，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姐穿上华美的衣裳，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那我以前穿布衣的时候呢？”齐子抬起头。

“像遗落在凡尘的仙女。”

齐子内亲王笑着摇摇头，她从未想过自己像什么仙女。至于现在这个先帝九皇女的身份……她倒宁可做一个普通人，没有大富大贵，却至少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

“木梨，我根本不愿回到这里。”齐子内亲王望着铺开的和纸与砚台，目光流露出一丝哀伤，“如果可以，我多么想重回从前在寺庙里的日子。”

“只要小姐愿意，我随时都能带小姐离开这儿。”

齐子闭上双眼，右手缓缓抚上胸前佩戴的勾玉。

既然来到了这里，不论即将迎接的是生死荣辱，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这是一场赌上性命的抉择，也是她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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