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八十七章 变通
“一切证据都将为调查组开路，这份合同虽说是你们横空集团所有的，那只是指以前。
现在它是我们调查组的材料，而且属于机密材料类型。打个简单比方，如果你们公司做了违法的事公安局要查封。
你们能讲公司是你们的就不允许查封吗？”赵副省长这嘴还真不是盖的。
“那是在违法的前提前。”叶凡冷哼道。
“难道你们没有违法吗？不然的话省里还何必劳师动众的要派出联合调查组为？这事，还真要我搁在台面上讲吗？”赵省长嘴角挂上了一线浅浅的微笑。这当然是胜利者之笑了。
“赵省长的意思是本是属于我们公司的合同是肯定不借了是不是？”叶凡问道，看了他身后的伍云亮一眼。
“赵省长，这份合同是横空集团提供给我的。当初也是考虑到有助于破案的进展早日追回脏款横空才肯拿出来的。所以，这个，咱们现在只是处于调查阶段。现在他们有急用，咱们看过了是不是可以还给他们了？”伍云亮直接用‘还’而不是借了。
“云亮同志，你是位纪检干部，要注意讲话的分寸。”赵向云可是相当的生气了，觉得伍云亮落了自己面子。那是一脸严肃的哼道。
“我讲的都是实话，并没有半点的虚假。即便是面对我们雷书记我也照样子是这样子讲的。因为事实就是事实是不是赵省长？”伍云亮硬着头皮说道，既然决定站队叶老大了，那就要好好表现一下。
不然，既想得好处又不肯付出，那最后的结果就是两手空空啥也落不下。
“哼，现在它是我们调查组的秘密材料，不能外借。”赵省长显然生气了，冷哼了一声大步往前走去。
伍云亮脸憋得通红，可是总不可能硬抢。只能对叶凡表示歉意。
“赵省长。如果因为你的固执而让横空集团受到重大损失的话我叶凡将向上级反应你的问题。”叶凡声音很大。
“我的问题……”赵向云豁然转身，看了叶凡一眼，哼道，“你自己首先把自己的同志看好，你们横空集团问题不少。你要反应，那是你叶凡同志的权利，那请便。”
讲完，赵副省长大步而去。其他人也跟着走了。
不久伍云亮来了电话。说道：“叶书记，不好意思。咱这小副厅人家不怎么鸟。”
“他太过份了，我不晓得为什么？云亮，我总感觉赵副省长好像有意袒护着什么似的。他是下来调查的，而不是搞包庇的。”叶凡哼声道。
“唉，叶书记。你恐怕还不清楚。咱们省布省长的老婆姓周。”伍云亮讲道。
“姓周，难道跟周栋有关系不成？”叶凡顿时恍然。布华清可是省委坐第五把交椅的大人物，天云省常务副省长。
“没错，周栋是他小舅子。”伍云亮说道，“我也是刚知道这消息的，因为，赵省长的调查态度我总觉得有些怪异。
表面上看去很卖力，实际上并不怎么带劲头。从我的观感上看来，他其实就是在敷衍了事。
或者说。他在‘拖’这件事，有些事一拖就给拖没了。待得影响消失时这事就‘和’了。
我想，他这样子干是为了什么？后来一打听才明白了过来。”
“布省长在影响着他了，而且，这事，我怀疑本身省政府组成调查组过来只是给人装装样子看的。
从调查组成员，还有刚才那两个嚣张的家伙看起来都太离谱了。
居然狂妄到这种地步，我看，这两个家伙就是某些人手中的‘枪’。是用来搅局所用的。
不然。按常理来讲他们不应该如此自大的。似乎是有针对性的。”叶凡讲道。
“没错，不光是他们俩个。调查组好多同志都是这态度。我想，这些人员的安排是不是本来就是人家特意挑出来的同志。这些同志的态度有些问题就不是什么问题了。”伍云亮说道。
“叶书记，没有合同咱们怎么办？去港九市的话人家正河集团叫咱们拿出合同来咱们怎么办？那岂不是白跑一趟。”孔意雄讲道。
“合同，赵向云必须给我送回来。”叶老大冷冷一哼，回到办公室后想了想，直接拔通了曲志国省长电话。
这事，估计只有曲大佬跟宁大佬才能压制得住赵向云了。而且，省政府是横空集团的东家，找曲省长也合适。
先是问候了曲省长。
“怎么样，最近听说你干得不错。一来就接了大单，工人们情绪还稳定吧？”曲省长态度中似乎有着一丝佳奖味儿。
“还行，不过，总是有些不当的地方。这个厂有事干那个厂没事干人家认为我叶凡是厚皮薄彼了，这麻烦还是一堆一堆的，呵呵呵。”叶凡笑道。
“那你就多拉些单子回来嘛，虽说你是总裁加代书记。这拉单的活不是你份内的事。
但是，下边的同志未必有你的本事。刚下去多拉几个‘大单’下来先稳定一下工人情绪。
慢慢再开拓市场，开发新产品，等到公司稳定下来之后你再甩手也不迟。”曲省长笑道，貌似心情也不错。
“我明白，可是我最近太忙了。而且，我准备去港九市一趟，而先前正河集团原先跟我们签定有合同。
虽说是诈骗案子，但是，那合同可不是虚假的。而行骗之人还是正河集团的副总裁，职位相当的高。
他是代表正河集团跟我们横空集团签定的合同。按常理来讲这合同还有法律效力的……”叶凡说道。
“你的意思是想去联系一下他们，要求他们履行合同上所搭成的条件。比如合资办厂什么是不是？”曲省长问道。
“这个难度虽说相当的高，但死马当活马治。没准儿真给我们弄回一笔资金来岂不是事业就开始了。而且，即便是他们正河集团拿诈骗案说事，咱们也可以拿回一定的补偿的。”叶凡讲道。
“嗯，你的想法非常的有新意。往往像这种事人家避之不及，算起来正河集团也是受害者吧。可是你反其道而行，不错，想法很好。我支持你去走一遭。不管成与不成，至少，拿些补偿是有的。”曲省长赞许道。
“可是现在遇上麻烦了……”叶凡把合同的事捣鼓了出来。
“嗯。”曲志国听了后沉吟了一阵子才说道，“向云同志考虑得也有道理，现在调查组正在调查。
这么重要的证据他们怕借出去泄密了。二来估计也怕丢失或什么。
不过，这事，我打电话给他聊聊。叫他借给你们几天。只是，你回来后马上还给他们就是了。”
果然，仅仅半个小时过后伍云亮送回了合同。
“叶书记，你这可是把赵省长得罪透了。”伍云亮一边把合同递给叶凡一边有些担心着说道。
“要干事就得得罪人，你看这事，我不向曲省长反应咱们怎么拿回合同来。
没办法了，顾不及这么多了。相信赵省长会想通这个的。而且，咱们是借，在保密一块倒不用担心什么。
这合同我亲自保管。”叶凡说道。
“唉，想通是难了。既然都如此了哪还有什么办法。”伍云亮叹了口气，看了叶凡一眼，说道，“不过，这合同不是由你保管。”
“什么意思？”叶凡有些疑惑。
“赵省长说这合同非同小可，你们用一下行，但是，得由调查组这边派专人保管。现在只是给你看一下，我得马上拿回去。”伍云亮讲道。
“这什么意思，真给搞糊涂了？”叶凡问道。
“呵呵，还不是一个面子问题。他叫吴林带着，如果你需要的时候支会一下吴林，他会陪你一起去的。
这样一来，这合同是不是还是在调查组手中，你叶书记并没能拿回去。
实际上就是一个变通之法，我赵向云说不给你就不给你，只是让你看一下，挣面子罢了。”伍云亮笑道。
“这些领导的弯弯肠子不真是令人咋舌不已，明明已经败了可还要硬朗着，这跟煮熟的鸭子肉烂嘴硬有啥区别。”叶凡笑了起来。
“不过，我觉得赵省和并不光是挣一个面子问题。他为什么不安排我跟你去却是叫了吴林。
这个，你刚把人家踹了两脚，那腿都有些肿了。你想，你问他拿合同人家会给好脸色给你看吗？
到时又会扯出什么来就麻烦了。而且，安插着人陪你一起去。这个，是不是有打听消息的目的。
因为，诈骗案子跟正河集团有关系，你们一举一动人家都尽收眼底的。
如果是对周栋很不利，人家第一时间知道了是不是可以采取一些什么措施。
所以，我觉得还得防一防吴林这个人。当然，也许从吴林本身来讲并没有什么，只是，他现在记上你了。
所以，带恨工作很容易出事的。”伍云亮讲出了自己的顾虑。
“嗯，这吴林根本就是一眼线。想不到赵向云如此狡猾，居然利用合同的事成功安插了钉子进来。
着实有些手段，叶某佩服。不过嘛，吴林，他会听话好说。不听话的话，一个小队长，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的。”叶凡冷哼一声，伍云亮不由得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