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对牛弹琴
“族长！”
土拓站在排头，俨然已经是搬山族在这里的话事人、首领。昨天只有土拓叫凌度族长，一天之后，所有搬山族都习惯了这个称呼，异口同声。正如斯库鲁所说，神情很单纯，看不出他们有多少耐人寻味看不透的城府。
“外面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美好，环境远远不如这里，颐和出去都只能是一棵草，哪里会有这里这么自由？土拓，你都学会抽烟啦？”
“族长，罗西刚给我的，如果不行，我就不要了。”
土拓对空间的确适应，不仅认识不少人，看来关系还不错，耳朵上还夹了根烟。凌度问起，他立刻小心地拿下来，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
“没事，我就是说一声，没什么意思，你自己决定吧，既然你们想出去看看，那就跟我出去，走农场边上那个通道，你们也可以从那里回来。”
之前牛车就是在蛋黄的马群后面，从这里出来，凌度和斯库鲁在前面，进入通道的刹那，土拓他们九十七个搬山族斯库鲁就看不到了。
“族长”
“等你能控制元神，就可以看到在这里的搬山族，要么就等他们适应这里，你也可以看到变成一棵草那样的他们，颐和能显出草的形状，搬山族会显出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族长，斯库鲁，我们就在你们身边，所有人结阵！”
土拓声音落下，凌度身边出现一圈土色，斯库鲁发觉凌度像是有了神光，不过看不出神圣，灰土土的。
“你们结阵，九十七个人合力才有这结果？如果太费精力就算了，反正我能找到你们。”
“族长，我们结阵的时候还能节省土之力，这里的环境果然不一样，辛亏有灵玉，不然我们坚持不了多久的。”
“环境不好还要出来？”
“族长，您生活在这里时间久，所以感觉不出来，这个世界给我的感觉更真实，这风，这阳光，这天空，这大地”
“土拓你还会作诗呢，难道你们的灵界是虚幻的？”
“族长，灵界怎么来的我也说不清，总之与这里的感觉就是不同，族长，带我们四处看看吧？这里是族长的领地，也是我们要守护的领地，只有在族长身边，我们”
“停，我带你们看看就是了，这地方现在还跟荒凉，有什么可看的？”
“族长，反正别人也看不到土拓他们，先去农场见想去空间里那几家，嘻哈已经帮你审查过，都等你不少天，还有那些牲畜也该放进空间里，可以换一批出来，还有部落里，长老们有个建议，打算收购部落里所有的牲畜，部落里的族人以后就不再各家各户单独养牲畜啦！”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族人能说通么？”
“还有几个老顽固，家里少了牛羊他们受不了，也是担心以后的生计，族长您放心，灵桥镇的生活族人都能看到，谁心里能没个标准，那样还不能满足，族长您也无能为力！”
“灵桥镇不仅让他们住的舒心，还得住得有盼头，得有事做。”
“族长，我们研究过，既然你把建设重心往那里倾斜，一些旅游项目也可以落户灵桥镇，咱们打算开个风情街，部落里的手艺人可以集中过去，还有部落里的传统美食，可以安置的人可不少呢！”
“医院、学校、商场、影院都要有。”
“有啊，昨天辉子坐飞机就是勘察地形去了，以后咱们的马术训练班，现在叫马友俱乐部，也会落户灵桥镇，那边空间更广阔，举办活动更有气势，还可以不用听一些人指手画脚！”
凌度没开车，带着斯库鲁，以及搬山族在农场四处走走看看，就为了突出农场的特色，都知道农场出产的牛羊肉质上乘，凌度干脆所有农场的牲畜都收进空间，再换出来一批。
“族长，这些都是你的牛羊？”
走马观花地看过农场，他们有来到部落里，没有多远，就看到前面有成百上千的牛羊，还有不少马匹。
“斯库鲁，这就是你从部落里收的？”
“这还不是全部呢，所以长老们才有底气，打算把部落里所有牲畜都集中到一起，族长你看，这算不算一道风景，如果草再茂密些，就更有看头了，可惜现在还得给它们投放草料，这里生长的草。根本吃不饱！”
“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人多力量大，那里就是投喂点，走，给它们放点草料，吃饱才能长壮！”
凌度出现，立刻被放羊的发现，却没看到一个人。不仅有狼嚎，还有兴奋的犬吠、鹰呖、马嘶鸣。牛羊看到凌度并没显出有多亲切，那些狼啊，狗啊就不一样了，全部呼啸着冲过来。
最早凌度只是让狼群看守这里，提防黑风组织，凌度不会自大地认为黑风组织已经被彻底消灭，只是不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出现，狼群也就没多少事可做，况且空中还有侦查范围更大，更有力的鹰。
不知道谁想出来的主意，应该是被嘻哈启发的。原本狼是牛羊的天敌，凌度却看到它们在和睦相处，尽职尽责地担负起牧羊的重任，牛羊对狼群已经习惯，尽在咫尺都不再惧怕。
给牛羊拿出来一大堆草料，也不能亏待狼群。凌度拿出来的肉好像被嫌弃了，没有一只狼过来动口。
“族长，它们不吃生肉，都被嘻哈带坏了，熟肉都不能糊弄，还得有味道才行，它们的伙食就是每顿一盆菜盖饭，米饭面条都行，饭后再给块肉骨头啃啃！”
“族长，以后让我们来喂它们，我们也可以学着做饭，摩亚族都可以，我们搬山族没理由不如他们。”
凌度太无奈了只好拿熟肉给它们，还有几只烤鸡，狼群这时才吃的欢天喜地。凌度摸了摸挤在他身边的几只狼。如果不是知道这些狼已经被收服，看到狼群放牧的场面，有几人能不惊得说不出话？
从另一个角度，喜欢看狼放牧的游客也不会少，体现灵桥农场的特色，足够吸引游客了。
“族长，那里有人！”
巡逻的不论是狼，还是空中的鹰都没传递过来类似敌情的情报，土拓倒是发现了。
“斯库鲁，那里我好像去过？”
“咱们来过这儿，有一个小矿，灵桥集团还没有开发到这里，不应该有人，过去看看。”
凌度他们离开狼群已经十几公里，为了让搬山族熟悉他的领地才走这么远。
“出来，不要命了，往里面钻？”
土拓发现的地方还不是过去的旧矿井口，而是在旁边一个山坡上，有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洞，看样子掏出来没多久，旁边挖出来的煤已经运走，地上留下的痕迹只有一间房子大看来挖出来的煤也有限。
里面有人，还是刚进去不久，没听到里面有动静，那就是没有开工。斯库鲁一声吼，里面立刻有反应，还有腔调很冲的说话声，接着就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里面的坑洞不深，不到一分钟就走出来，肩头都扛着工具，这时候不放下，是要当成兵器用。
“斯库鲁他们说什么？这人你认识？”
“族长，不是过去我那个部落的，应该是木卡部落里的。”
斯库鲁没翻译那个人说的什么，用同样凌度听不懂的话激烈地回应。那人好像认识斯库鲁，凌度这个族长在他眼中没有分量嘛，他看不出有畏惧，气势丝毫不弱，才没说几句，抡起肩头的铁锹砸向斯库鲁。
凌度旁边闪了一步，就在土拓要冲过去时，凌度的奈何桥把他也拽住。
“人家又没打你，激动什么劲？”
“搬山族誓要保卫族长，不能容忍任何对族长的冒犯！”
“没那么严重，都说这地方人野蛮，他们的野蛮不是天性如此，都因为他们始终认为自己处于劣势，因为他们听不懂我说的话。”
凌度莫名其妙地说着，那边动手也结束了，斯库鲁那天都可以移动成吨重的石头，又岂能被一把铁锹拍中。
坑洞里又有两个人钻出来，这两个人看样子有五十岁，年纪大，也就没之前那个人那么大的火气，看同伴已经被斯库鲁打倒制服，干脆坐在那个人身边，这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斯库鲁，部落里听不懂我说话的人看来不少？”
“族长，这几年还好些了，过去听不懂你说话的更多呢，凌总的矿上都不愿意用他们，指挥起来太费劲，愣着干啥，还不过来拜见族长！”
斯库鲁吼过，才想起他最后的话是对牛弹琴，又用他们的话重复了一次。
一共三个人，看不出对凌度这个族长有多敬畏，目光在凌度身上停留的次数都有限，不想再挨斯库鲁揍才过来的。凌度没什么可对他们说的，最后只好给达杰他们去了个电话。
达杰他们在灵桥镇，通车庆典以及游客巡游还没有结束，今天可是对他们来说堪比节日的热闹，达杰还是很快就带着两辆车，五个人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