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罗恩的疑问
“什么样的代价？”罗恩问道。
茹达斯接着又摇了摇头：“其实准确的来说，这个并不算是一种代价，而是他们治疗好我会产生的副作用。
你其实已经见到了，那个副作用就是我现在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浑身上下除了脸部看起来还是个正常人之外，其他地方全部都是由特殊金属构成的，就连我的骨骼都被他们换掉了。
当时的我几乎已经绝望了，因此在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并且说有办法治好我之后，我根本想也没想，什么代价，什么副作用，一切都无所谓，只要能让我恢复行动，并且给我提供报仇的机会，一切都不重要。
我所需要的只是一个重新站立起来，并且能向卡门山蒂亚戈报仇的机会。所以当时候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的提议，我愿意接受他的治疗，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
而且当时他还说了一个让我根本无法拒绝的理由。”
“是什么？”
“他问我是不是对于卡门山蒂亚戈这些年来一直青春不老，并且实力大增而感到意外？”茹达斯继续编造着故事，而罗恩仍然津津有味地听着。
“说实话，他问的问题正是我心中最疑惑的地方。”茹达斯说道：“就连卡门为了钱财来害死老师这么荒唐的事情，仔细想想我还是能想得通的。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但是他为何能这么多年下来外貌一点不变，这一点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所以在听到那个神秘人的问题后，我立马点头表示了疑惑，并期望得到他的解答。
他告诉我，因为在多年以前，卡门山蒂亚戈也是他的病人。当时，卡门山蒂亚戈身患某种疾病，一种寻医问药了许久，但是都没有哪个医师能治疗好他的疾病。
最后也是遇到了这个神秘人，神秘人对卡门说了和我说的相同的话。都是他有办法治好卡门，但是需要付出的代价有点大。
哼！岂止是有点大，简直是大到没边了。等于是让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生物。。。。。。不，这已经不能算是生物了，根本就是怪物。”
茹达斯仿佛自嘲一般地说道，不过听他说这话的语气，罗恩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句话不是谎言，而是好像他发自内心地如此认为。
唉。。。。。。又一个那些家伙试验的受害者啊！看来变成如今这样，也的确不是他希望的。不过他其他的话，可有待商榷它们的真实性了。
不过做戏就要做全套，反正现在对方暂时也不敢对自己出手，就是真翻脸了，依照刚才的情况来判断，自己应付起来也是绰绰有余。倒不如等师兄把卡门救醒了之后再和这个茹达斯当面对峙，那时候的场面一定很精彩。
估计茹达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师兄会有一手不凡的东方医术吧？像卡门虽然是金属四肢，但是身体却还是属于人类的。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换做一般的医生别说让他短时间内醒过来了，就是能不能保住他的小命都成问题。
但是师兄用的可是东方医术，一种擅长理气调养的医学，分分钟弄醒一个昏迷的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所以罗恩此刻一点也不着急，他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对方的表演。你还别说，茹达斯这个家伙编造的故事还挺有模有样的。
他所有的故事内容其实在外人看来都是合情合理的。他安排给卡门山蒂亚戈和亦森基德的矛盾和两人的职业密切相关。
因为两人都是金手指，所以会产生分赃不均的矛盾。这在不了解这个行业的人看来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是很巧的是，因为斯帕德曼的关系，罗恩对于这个行业内部了解的还是要比一般人多一些的。
其实像茹达斯所说的这种分赃不均的情况，在金手指界基本上是很少会出现的，大家一般都会在事前就约定好分配方式，在事成之后，大家都会严格遵守彼此的约定。因为就如同我们前不久所说的，即使是金手指，这个行业里还是十分讲究规矩的。
大家可别因为金手指干的是违法的事情，所以他们行业里的人都是些不懂规矩不守准则的家伙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们做的事情是违法的，但是他们内部却因此设立了许许多多条条框框的规则，勒令所有的金手指去遵守。
这些规矩全部都是老一辈的人留下来的，由每一个新人的老师相授相传。像能达到卡门山蒂亚戈和亦森基德这样业界成就的大人物，必然更加注重这方面的操守。
他们自己如果犯错被人责罚耻笑没什么，但是因为他们在业界的地位，一言一行不光光是代表自己一个人了，别人会把他们的举动视为整个行业的标杆。
如果卡门山蒂亚戈真的因为分赃不均而谋害了亦森基德，那等于是背弃了整个金手指的准则操守。而他后来所做的谋财害命的事情其实已经越了界了，那属于抢和杀了，已经超出了金手指的范畴。
这是会被所有人所不耻，并且逐出金手指界的。所以，金手指干的活那就是偷，绝对不会去抢，更不会去杀。
通过这一点去看卡门山蒂亚戈和茹达斯尤多的行为，罗恩始终觉得卡门一直都在遵循着这最基本的金手指准则。偷偷地潜入治安队，打算带走自己的弟子。对于自己冒充的治安队员，也仅仅是迷晕，绝对不加害于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给了罗恩一个感觉，那就是卡门山蒂亚戈虽然从事的是一个被很多人所不耻的职业，但是他做的一切都让罗恩觉得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而至于茹达斯呢？根本不需要多说，就冲他打伤了无辜的小孩子，并且把卡门山蒂亚戈截肢这两点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凶残无比，一点仁慈心都没有的坏蛋了。
如果不是事前和卡门还有茹达斯都分别有过接触，对茹达斯已经心生怀疑的话，罗恩说不听还真会被他说的故事给骗了。或者说换一个心思不是太细腻的人来，比如米拉什么的，那一准就上了茹达斯的当了。
茹达斯到现在还不知道其实自己的谎话罗恩根本就没有当真，他还在为了骗取罗恩的信任而做着不懈的努力。
“那个神秘人还告诉我说，当时他在救治卡门山蒂亚戈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地坏蛋，他很后悔当时的决定。
为了弥补当年的错误，所以他愿意提供给我一个机会，一个改变自己一生的机会，一个能够亲手向卡门山蒂亚戈报仇的机会。”
“这样的话你相信了？”罗恩装作被茹达斯的故事内容所吸引的样子，然后问道：“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个家伙的真实目的？为什么偏偏那么巧的你和卡门遇到了难以治愈的问题他都那么恰到时机地出现在你们面前，并且还都有方法治好你们的病？你当时就没有怀疑他吗？”
不得不说，罗恩和斯帕德曼他们厮混在一起久了，也变得越来越会演戏了。明明是在装模作样的拖延时间并且套茹达斯的话，但是罗恩却表现的像是一个被故事内容深深吸引的人一般。这也让茹达斯放松了警惕。
而且，罗恩的话其实反倒提醒了茹达斯某件事，弄的他当场就是一愣，因为罗恩说的问题，自己之前还真的没有考虑过。
虽然刚才茹达斯和罗恩说的故事百分之九十九全是假的，但是有一点他却没有完全撒谎，而是根本真实的事情改编的，那就是他自己现在变成金属状态的原因。
他的确是被卡门山蒂亚戈弄成了废人，那就是那次他来到欧罗巴州作威作福，欺负卡门徒弟的那会儿。
当时卡门发现了这个欺负自己徒弟的混蛋就是当年杀害了自己的朋友亦森基德的混蛋。卡门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狠狠地教训了一下亦森基德。面对一个欺师灭祖的家伙，卡门依照金手指这行的惯例，废了他的一只手。意思是将老师教给他的本事给收了回来以示惩戒。
而为了不彻底断人生活的来源，所以卡门当时只是废了他的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卡门是没有将它毁掉的。至于双腿，卡门更没有将它们弄断。
当时的卡门已经被那些紫衣人给改造过了，所以茹达斯在他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在废了亦森的双手后，卡门也没有再为难他，虽然很想替自己的好友报仇，但是他还是坚守准则，并没有杀死茹达斯尤多。而是就这么放了他。
之后，茹达斯大难不死离开了欧罗巴州，一心想要找机会向卡门山蒂亚戈报仇。但是因为两人实力差距太大，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
后来，无意中他遇到了那个他口中的神秘人。那个神秘人似乎对于茹达斯的事情了如指掌，并且对他提出了帮助他报仇的要求。
茹达斯当时可没有答应的那么爽快，而是犹豫了很久。因为他是见识到卡门山蒂亚戈的情况的。虽然实力很强，但是似乎速度已经变慢了许多，只是力气强大而已。而且那金属的手臂看着都让自己觉得瘆得慌。
他可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不过那个神秘人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给了茹达斯足够的时间去考虑。
后来，一次意外让茹达斯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当时是茹达斯去偷窃一户非常富有的人家。结果因为失去了一只手臂，偷窃的并不顺利，然后被人给发现了，遭到了富人家丁的追捕。在逃跑中，自己不慎摔落了山崖，差点一命呜呼。
就在他一边咒骂卡门带给他的灾难，一边闭目等死的时候，那个神秘人又再次出现了，并且对他提出了同样的问题，愿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治疗。
这回茹达斯再也没有犹豫了，面对死亡和变成怪物这两个选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再之后，他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在此之前，茹达斯一直都以为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巧合，直到今天罗恩提出了之前的问题，他才突然愣住了。
是啊！这一切怎么会这么巧，那个神秘人怎么知道自己偷窃被人发现摔下山崖，然后又那么巧地及时出现在自己身边救下了自己。他会不会一直跟踪着自己？
再往深一层思考，自己当初偷窃被人发现是不是也是那个神秘人暗中操控的？是他故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所以才被人给发现的？
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