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看到了。]
第三十二章
“叮咚”一声提示声在安静的书房里响起，甘映安还在安慰谷谷, “谷谷, 不要难过了, 好不好？妈妈是因为受了委屈才会对你凶的。”
话是这样说, 可是她以前受了委屈却也知道因果循环，一直都克制着自己, 绝不把自己的火气发泄在孩子身上。
谷谷也很小声地说：“可是, 妈妈以前委屈从来不会凶谷谷……”
“那就是因为妈妈这次太委屈了。”语言的安慰真的太微不足道了, 甘映安也痛恨自己的无能。
“但是以前爸爸也不会抱谷谷, 不会安慰谷谷的……谷谷觉得爸爸和妈妈都好奇怪呀。”谷谷被甘映安搂在怀疑, 低着头把弄自己的手指头, 眼眶红红的，可是眼里写满了疑惑。
甘映安还有点担心谷谷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但是很快也意识到谷谷还小，还无法理解一些不能解释的事情, 所以她虽然感到非常奇怪, 但是并不能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松了一口气，这才拿起摆在桌子上的手机，看到了一条加好友申请。
备注的信息是：我是沈风华。
谷谷也在好奇的往手机屏幕上看，那试图看清屏幕的小样子非常可爱。
幼儿园大班的孩子不会识字，甘映安也不介意跟谷谷一起玩手机, 这对于谷谷来说应该也会是非常新奇的经历。
她不太理解沈风华加杜川好友是有什么目的, 毕竟从她之前跟沈风华的接触来看, 这个人应该对杜川抱着一种奇怪的恶意, 还劝离婚什么的……
于是，通过好友申请，甘映安备注好对方的昵称，就先给对方发消息打招呼。
海纳百川：[沈风华？]
沈风华：[你好，是的，我是沈风华。你是‘杜川’吗？]
看到对方的消息，甘映安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杜川的名字要打引号？
而且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打听到杜川的号码，竟然还加上了。
海纳百川：[为什么我的名字要打上引号？]
沈风华：[不小心打错了，您很在意吗？]
打错的？甘映安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怎么打字才会错出这种效果。
海纳百川：[没有，你有何贵干？]
沈风华：[就是想当个朋友，随便聊聊，不会介意吧？]
海纳百川：[哦，抱歉，我现在要休息了，有空再聊吧。]
这也不是什么推辞，她确实很累了，一晚上没睡，去做了运动又吃过早餐，就应该是睡觉时间了。
谷谷原本也没睡好，所以甘映安会带谷谷一起睡，等睡醒了再看看到底怎么料理杜若初的事情。
她可不能让杜若初就这么赖在她家里。
沈风华第一步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过已经加上了好友，之后可以再慢慢观察。
**
甘映安带着谷谷回房休息，才躺下不到半个小时，外面吃饱喝足的两个熊孩子因为被大人护着，开始看电视，直接放到最大音量，声音响彻整个房子。
这么大的音量哪怕是隔音再好也隔不住，甘映安和谷谷也被成功地吵的睡不着觉。
她让谷谷盖好小毯子在床上闭目养神，她出去说说那两个熊孩子。
让熊孩子折腾杜川，这她确实喜闻乐见，但是如果熊孩子来折腾她，甘映安就不乐意了。
甘映安从房间里出来，非常用力地把门摔上，差点就盖过了电视剧里配乐的声音。
两个熊孩子被吓了一跳，但是看到出来的人是舅舅，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甘映安只是径直走到两个熊孩子的跟前，夺下他们手里的玩具，认出这些玩具都是谷谷喜欢的，他们竟然把擅自把谷谷喜欢的玩具拿来玩！
这让甘映安更生气了。
“舅舅？”璐璐被抢走了一个塑料芭比娃娃，小心翼翼地看着舅舅。
他们确实不害怕舅妈，但是这个舅舅他们还是有些害怕的，因为舅舅的体型高大威猛，看起来很可怕。
甘映安没理两个小孩，而是把电视的插头直接拔掉，屏幕直接黑了，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电视、电视……”比较小的小庄看到电视屏幕黑了，马上嘴巴一瘪要哭出来。
杜若初听到抽抽噎噎的哭声，也马上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团毛线，“哥？你干嘛呢？孩子看电视看的好好的，你出来拔了插头是干嘛？”
甘映安揉了揉额头，“若初，你在这里也住了几天了吧？你老公就没有来接你吗？”
“没有，他现在八成是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快活吧！哥，你帮我去教训教训他好不好嘛！”杜若初一想到自己那个不让自己省心的丈夫就头疼。
但是她又不可能离婚，因为她母亲跟她说过，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离婚，女人离婚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传出去还会让别人笑话。
其实现在这个时代，哪里还有什么离婚就会被别人看笑话之类的事情，不过是杜若初被她母亲洗脑太彻底。
“那他不来接你，你难道就要在我家住上一辈子吗？”甘映安又问。
杜若初这会儿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听出来哥哥现在就是在赶她离开。
她当即眼前水雾朦胧，声音凄凄地问道：“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接我，但是我出嫁之后娘家就不是我的家了吗？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还是说，哥你也在嫌弃我？你是在嫌弃我带着璐璐和小庄在你家碍眼了吧？”
甘映安这才只说了两句话呢，杜若初那边就开始撒泼打滚了：“可是我也不想这样的啊，我没有工作，带着两个孩子，又能去哪里？娘家就是我的靠山了。哥，如果你把我赶出去的话，那我可就一丁点依靠都没有了！我们的兄妹情深，你就忍心看着我在外面流落街头吗？”
这还没完，杜若初说着说着还要把吴艺莲也叫出来：“妈！你快出来帮帮我啊，哥现在是不是被那个女人灌了迷汤，现在居然拐着弯要赶我走，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他总共才两个妹妹，又只有我才能长期留在这边，他怎么还会为了他老婆赶我走？”
其实目前的发展都还在甘映安的预料之中。
毕竟就杜若初这德性，也不是第一次回娘家跑到他们这边住了。
别说什么女人出嫁之后在婆家是客人在娘家是外人，多么多么可怜，对，这是很可怜，但是要弄清楚她家可不是杜若初的娘家，杜若初的娘家是吴艺莲的老房子。
以前她委婉地提了一下小姑子在这里住的太久了，怎么还不回她自己家，结果就引起了全家人的群攻。
但是甘映安非常清楚，如果希望杜若初回去的请求是由杜川这个人的身份提出来的话，那结果完全不一样。
她其实不算非常清楚杜若初夫家的情况，只是大概了解到杜若初的丈夫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赚了钱可能马上就拿去赌然后输光，给家里的那点生活费让杜若初的日子过的很辛苦。
有时候她都怀疑杜若初老是往他们家跑只是想来他们家蹭吃蹭住的。
吴艺莲也马上跑出来，首先看到的是儿子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之后但是大吵大闹的女儿，“杜川？你怎么了？”
甘映安装模作样地晃晃脑袋，声音有些虚，“工作太忙了，昨晚通宵赶翻译稿，今天白天想好好睡一觉，但是被璐璐和小庄看电视的声音吵的睡不着。”
“那我让他们声音调小一点不就好了吗？”杜若初顶了一句。
甘映安一脸遗憾地回：“如果真的可以这样我也挺欣慰的，但是我受不了任何一丁点声音，不能被打扰，所以……”
“没事没事，那就不让璐璐和小庄看电视了，小孩子看什么电视，看多了电视也会伤眼睛的。”吴艺莲立即出来打圆场，对她儿子的标准可以谈得上是纵容了。
“呜呜呜，妈妈，我们要看电视，年糕宝宝就要开始放了，妈妈，妈妈……”璐璐一听不可以看电视了，就跑过来抱着杜若初的大腿，一个劲儿的撒娇。
杜若初也被烦的不行，现在还能不能住在这边都是问题呢，还看什么电视啊！
因为心情不好，杜若初低头喝了一声：“看什么电视！也不想想你考试才拿几个分，让我丢脸死了。不许看电视了！给我安静点！”
璐璐已经上一年级了，但是成绩很糟糕，还经常跟学校里其他小男孩发生冲突，一学期被请n次家长。她被母亲凶了一句，委屈地缩回手，跑回去跟弟弟哭成一团。
甘映安看看杜若初心烦时候对她孩子的态度，心情复杂。
“若初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还这么长时间住在哥哥家不太好吧？你夫家那边没有人说闲话吗？若初你跟他闹了什么矛盾，一定要跑回到这边来住？”这里可不是杜若初的娘家，杜若初的娘家是吴艺莲的那个老房子。
杜若初瘪瘪嘴，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还是抓着让她回去这个事情不放。
而在厨房里洗碗的杜川其实也在时时刻刻关注这件事的进展，毕竟他是非常希望杜若初能够带着她的孩子马上滚回去的。
这样他就不需要再多做三个人的饭菜，也不用收拾外甥和外甥女搞的破坏，也不用被自己妹妹各种嫌弃。
他倒是忘了自己曾经也是纵容孩子变成熊孩子的帮凶之一。
“我倒是想回去呢，可是他不来接我，我怎么回去？我可是跟他冷战了，如果我现在回去的话，岂不是在服软？这样以后我还怎么治的住他？”关于要不要回家，杜若初的理由可是一个接着一个。
只是她却忘记了，现在跟她对峙的人是他哥，而不是嫂子。
也就是说，如果跟她对峙的人是嫂子，那么母亲会站在她这边；如果跟她对峙的人是她哥，那么不管情况如何，母亲都是百分之一百站在她哥那边。
“行了行了，若初，你也别闹什么脾气了。他是不来接你，但是你闹闹也就行了，还真的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不成？”吴艺莲说着就转身去把杜若初的行李收拾好，打包拿了出来，“吃个午饭，就赶紧回去吧。”
现在连她老妈都发话了，杜若初更委屈了，“妈！你原本不是帮着我的吗？你也说的，不能先认输，不然以后我回娘家对他来说就没有威胁力了！”
“那也是要看情况的，这都一周过去了，他还没有来接你，你难道还要跟他闹一辈子吗？你一直不回去，可千万小心他都跟你离婚了！”吴艺莲是不希望女儿受委屈，但是这些跟儿子的事情比较起来，就微不足道了。
发展到这一步，也不需要甘映安再多说什么，她不由得感叹，‘杜川’的这个身份在这个家里还真是好用，说什么，做什么都能得到婆婆全方位支持。
反之，杜川现在作为儿媳，就是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会被婆婆针对。
这就是在这个家里，儿子跟儿媳的区别。
**
在这边住的好好的，突然被请回去，杜若初的心情当然不好。
她心情不好，面对两个调皮淘气的孩子，就把火气发泄在两个孩子身上，认为如果不是他们看电视还要放这么大声，怎么会让杜川生气，怎么会让杜川跟母亲串通一气请她回家？
看着儿子要去抓桌子上的碗碟，杜若初马上上去拍掉儿子的手，“你还玩，都要被赶走了，还玩什么玩！你们看电视为什么要放这么大声！都影响舅舅休息了！”
小庄毕竟年纪还小，也确实不太懂事，所以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
可璐璐已经开始记事了，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出来妈妈这应该是在怪他们。
“可是，妈妈说的呀，想放多大声就要放多大声……为什么妈妈还要怪我和弟弟放太大声？”璐璐不满地嘀咕道。
结果才嘀咕完，杜若初就一巴掌拍在璐璐的脑门上。
璐璐疼的眼泪汪汪，捂着头咬着下唇不解地望着妈妈，非常委屈。
“我让你放大声你就放吗？就是你把音量放到最大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个小妮子，什么都不会，只知道闯祸！就知道带坏弟弟，你以为弟弟跟你一样吗？他是男孩，你是女孩！”杜若初气上来了，把璐璐按在腿上，抬手就打屁股。
“呜呜呜，妈妈，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璐璐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她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重男轻女，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就是她被打，弟弟只是被骂。
杜若初紧张的马上去看房门，发现房门关的好好的，不会有人闯进来，便越发用力打璐璐的屁股：“哭什么？我让你哭！你做错事了你还好意思顶嘴了！我让你顶嘴！”
刚好洗了碗从厨房里出来的杜川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隐隐听到谷谷的房间里好像传来微弱的哭声，但是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幻听了。
毕竟他这两天吃的东西没什么营养，还睡不好，家务又一大堆，精神不好出现幻听也非常正常。
杜川晃晃脑袋，直了直自己的背，正打算去休息一下，忙活了一早上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呢。
结果他屁股还没有沾到椅子，他母亲就从房里窜出来：“你衣服洗了没有？我跟你说啊，我的衣服你必须给我手洗，不然洗坏了我的衣服，你可赔不起。”
洗衣服？杜川都快把这茬儿给忘了！
“我休息一会儿再去弄。”他以商量的语气道。
“一会？现在都几点了你知道吗？快十点了！再不把衣服洗好拿出来晾干，晚上穿湿衣服吗？等会你还要去买菜做午饭呢，真以为你还有大把时间啊？”吴艺莲立即叫起来。
杜川现在满脑子都是做饭，洗衣服，带孩子喂奶，脑袋都爆炸了。
“十分钟！就十分钟！你够了没有！天天就知道催我去做事，你不是说你会帮忙做家务吗？那你快点做啊！什么家务都让我做了，你干嘛去？”本来就累了，还被各种催促，杜川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了。
他这边可是非常努力地尝试着改变，重新挽回映安，可他妈那边到底都在做什么？
“你别叫这么大声！杜川在休息呢！有你这样当老婆的吗？老公工作那么辛苦也不知道体谅，还大喊大叫影响你老公休息？”吴艺莲立即压低声音，可嘴上说的还是抱怨着儿媳的不好。
杜川都快翻白眼了。
他认命地去把脏衣服收起来，除了母亲的衣服，其他的都一股脑塞进洗衣机了，根本就没有进行分类，也不管有一些衣服是不可以机洗的。
预设好了洗衣机的选项，他这才把母亲的衣服放进桶里，放水，然后倒洗衣粉进去泡一下。
他不知道一些衣服是要分开洗的，所以不管衣服的颜色深浅都放在同一个桶里，一起泡着。
结果又收获了尾随而来的母亲的责备：“哎哟！我的天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脑子进水了吧？这些衣服是能放在一起泡的吗！”
她匆匆把一件白色的T恤从水里捞起来，结果一看，这白色T恤已经被其他掉色的衣服染上了红色，黑色，蓝色……都快被染成一条彩虹了。
这还是吴艺莲新买的T恤，还一次都没有穿过呢，这次只要过一次水再晾干就可以穿了，根本就不需要太深入清洗。
结果现在就因为儿媳的操作失误，直接把衣服给废了。
吴艺莲怒火冲天，一根手指不停的戳着杜川的脑门，“我的衣服啊，还一次都没有穿过呢，新买的！你居然就这么把它弄废了！别告诉我你做了几年的家务还不知道浅色衣服跟深色掉色衣服不能放在到一起洗，你故意的对不对！”
杜川都多久没有被别人指着脑袋，戳着脑门一个劲儿地臭骂了？
而且他又不是甘映安，也没有真正把自己放在儿媳的角色，怎么都不能忍，一边躲避母亲的手指，一边反驳道：“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一起泡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我赔钱给你就是了！”
“赔？拿我儿子的钱赔吗？你还真是会计算！好啊，这件T恤三百多，给钱。”吴艺莲伸出手，摊着手心，等着杜川把钱给她。
杜川瞪大眼睛，“什么T恤要三百多！？哪有怎么贵的T恤？你怎么不去抢！你是不是在骗我？”
“真丝T恤，布料就比那些地摊货的T恤高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你个只穿地摊货的人怎么懂这些！”吴艺莲还强行嘲讽了一番儿媳的老土。
杜川不太在意自己的穿着，平时的衣服也都是映安帮他买的，一天的穿搭也都交给映安帮他搭，哪怕是换到映安的身体之后，他也只是有能穿的就好，不太会在意衣服的材料，是贵还是便宜又或者是什么品牌的？
现在被自己母亲嘲讽了一番，他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这件洗的发白的浅蓝色长袖T恤，再看那条宽松的运动裤，苦头的松紧带都不知道换过多少次了。
这就是映安平时在家里的穿着……
他曾经也笑过她总是穿的老土，渐渐的都没有女人味了。
婚前是一个小仙女，婚后是一个黄脸婆。
绝对是甘映安婚前和婚后的真实写照。
而映安一般都会回他说，这样穿行动方便，适合带孩子做家务。
穿裙子？不存在的，要风度不要温度？更不存在的，冷风吹在自己身上，为了好看而穿少就是傻瓜。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得多花点钱买衣服了。”杜川认为他既然现在用着映安的身体，那就不可能再像映安之前那样不注重外表。
“你买衣服干嘛？你又不出去做事，在家里带孩子穿那么漂亮给谁看？败家！”吴艺莲马上把人拦住。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穿的不好看，你笑我老土，我想去买好看的衣服，你说我败家？”杜川讽刺道。
吴艺莲确实理亏，但是她能耍无赖啊，“说你两句都不行了？哟，变金贵了呢？说你两句就要去找老公了，我告诉你，老老实实在这里给我洗衣服。别去吵杜川休息！你真以为闹到杜川那儿，他会向着你啊？”
他被梗了一下。
……不会。
如果闹到映安那里，映安根本就不会站在他这边，只会变本加厉地挖苦他，让他尝尽她曾经吃过的苦头。
无奈之下，杜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洗衣服。
他其实根本就不会洗衣服，他所谓的洗衣服就是把衣服泡在水里，然后把衣服提起来，拧干水，再冲一次清水，就结束了。
“我要去玩了，午饭时间回来吃午饭，哦，等我中午回来，我还要见到你赔给我的三百八十块。”吴艺莲接到麻友的电话，三缺一，叫她马上过去，便留下一句话轻飘飘离开了。
没有母亲在这里监督，杜川也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理解把母亲的衣服过一次水就晾上去，连水都没拧一下，阳台上水滴答滴答地滴着。
三下五除二把母亲的衣服晾好后，杜川终于觉得自己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便摊在沙发上觉得困意来袭，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很明显，这人把要做午饭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
甘映安陪着谷谷一觉就睡到大中午，睡着睡着又被吵醒了。
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中午快一点钟了。
一般十二点是吃午饭时间，外面传来吵闹声，看来是因为杜川没有做好午饭，被婆婆骂了，预料之中的事。
她虽然睡醒了，但是并不打算出去解场。
她只是轻轻抚着谷谷的背，让谷谷睡的舒服一点。
因为偷偷给谷谷买了一些吃的，所以她并不担心谷谷会饿着，当然她也给兰兰冲过奶粉了，也不怕兰兰饿着。
就是为了防止杜川没做午饭。
安抚好了谷谷和兰兰，甘映安暂时也睡不着，便拿出手机给母亲发消息。
回来之后，她都会用这个号跟母亲聊聊天，避免母亲担心她。
[哈哈哈，今天简直是修罗场，杜川跟他自个儿老妈和老妹吵个不停！吴艺莲一定也想不到现在的‘儿子’是她儿媳，‘儿媳’其实是她儿子吧！真是太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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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好像哪里不太对？
甘映安立即定睛一看，一看不得了，她的消息发错人了！！！
因为老妈的帐号跟沈风华的帐号紧紧挨着，她一个没看清就点错了！
她非常冷静，现在撤回还来得及！
于是她以超快的手速把消息撤回了，还没来得及给对方说一声抱歉发错消息了，就收到了新消息。
沈风华：[……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