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走火入魔

昨天刚买的两层阵旗已经布置好了，一个防御阵，一个聚灵阵。这两个阵法便是青海为了今天的试验特地购买的。

不得不说的是，这个聚灵阵的效果，比之前门派免费给的那个，差了不是一两倍，而是提高了足足八倍。为了这点，青海就觉得物有所值。

至于防御阵，虽然没有人来给他试验效果，不过估计也不会差到哪去，毕竟它们出自同一人的手中。而且极品导游鉴定过，这不是坑货。

只是它们有一个很大的缺点，也是唯一的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缺点，便是需要用灵石来激活，无论是防御阵，还是聚灵阵。

不过防御阵是一颗灵石激活一次，但聚灵阵不是。对于聚灵阵，灵石只是引导，等引导过程完毕，便可以把还没用完的灵石取出，让聚灵阵自己运行，不过每次只能持续五个时辰罢了。

“要不是你狗屎运地宰了只风狼兽，还狗屎运地拿了最值钱的部分回来，你以为谁都能在练气低阶就能有这样的聚灵阵？要是不喜欢，你可以用回门派免费赠送的那个。”这是凤无心吐槽青海运气的话，说罢凤无心还对青海翻了个白眼。

当然这个世界没有“狗屎”这种东西，这是青海回忆时把“运气”两字换上去的，青海十分怀疑，如果他知道比中指的话，相信他会毫不犹豫地对青海摆出这个动作。

坐在聚灵阵的中心处，青海那着玉简，贴在了额头前，观看玉简里面的东西可不是用神念拿起玉简那么简单。就像人在空气中奔跑与在水中奔跑一样，前进碰上的阻力可不是一个等级的，何况玉简还是固体？

“希望能成功吧，要是能成功，便能早日见到妹妹了。还有，狄玄、穆熙，你们就给我等着！”喃喃说完这句，青海运起了神念，艰难地进入了玉简，观察里面的内容。

一刻钟后，青海神念退出了玉简，他运行起了玉简内的心法。

激活了灵根，放开了神念，青海“看到”了无数五颜六色的“气体”，其中淡蓝色的占据了绝大多数，淡绿色次之，其余的却是相对少的可怜。显然淡蓝色的便是水系的灵气，淡绿色的是木系的，这正符合北山灵气分布。

运行功法，终于，飞进青海身体的灵气不只是近身处的灵气了，在功法与灵根的配合下，精神力终于可以引动附近的灵气。

虽然因为只是水系灵根，只能引动水系灵气，但也足够青海欣喜若狂了。这样一来，加上新聚灵阵的效果，青海收集的灵气可就比之前快上了十倍不止！毕竟以前就算是有聚灵阵，也只能收集近身那一米左右直径的灵气。

功法运行完一个周天，青海睁开了眼睛，他把拳头放在眼前，用力一握：“好厉害的增长，这样一来，恐怕不用多久我就能完成炼气者的第一阶段！到时候照书上说的，神念再次突破，恐怕就比炼气高阶的神念还强。

到时候，就算是我这中品灵根会在吸收灵气的过程中浪费掉好些灵气，但量多了恐怕也不会比那些上品灵根差了，嘿嘿！“

这次青海练功完毕后，居然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增强！以前虽然能察觉出神念在涨，只是肉体却没能察觉出明显进步，这次的功法运行，可不是以往任何一次可比的。

而最直接的表现便是体表出现了污渍，这跟书中描写的“灵气洗练出杂质，被排出体外”一样，以往可没有这么多，都是三周天以后才出现少许的。

稍微兴奋一会后，没有理会身体上出现的污渍，青海便进入了第二周天的修炼。它们虽然有点黏糊，但是没什么异味，因此青海也就没有管它们。

灵气入体，青海依然感觉身体在迅速变化，虽然有点怪怪的感觉，只是青海也没有在意，权当是身体变强太快的不适应。

随着时间流逝，青海的身体依旧在排出物质，只是排出的不再只是杂质，还有少许鲜血。不过完全沉浸在获取灵气中的青海，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现象。

时间继续流逝，青海体表的污渍包括衣服都已被染红，便是心神完全沉浸在功法运行之中的青海，也稍微感觉到疼痛。只是他没有在意，只以为是被灵气改造的身体，有点稍微不适应罢了。

渐渐地，青海开始发现确实有点问题，因为在吸取灵气的神念开始不灵活、不稳定，使他吸收的灵气急剧下降。身体传来的疼痛感也在渐渐加剧，只是现在功法已经运行到一大半，强行停下，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不仅会散失掉一大部分只是吸收，还没有炼化的灵气，还可能会有损神念。于是青海也只能无视这些意外，反正痛楚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终于，第二个周天运行完毕，心神刚一收回，只听见“噗…”青海吐出一口鲜血。紧接着袭来的是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痛楚。肉体的疼痛，犹如万蚁撕咬，脑袋的疼痛，犹如雷霆猛击。

“啊……”抱着脑袋翻滚的青海，发出了一声无比嘶哑的痛呼，这种痛楚，他两辈子都没有试过，根本不是刚才把心神沉浸在功法中的那“可以接受“。

青海只是张开嘴巴痛呼，便让疼痛加剧无数倍，牵动的神经，让他感觉到全身上下好似破裂了一样。只是刚才用最后运起的神念查探过，自己的皮层并没有哪里真的破裂。

抱着脑袋、躺在新木床上的青海，现在完全不敢动弹，也不敢运起神念。虽然就是这样也疼得无法忍受，想要就这么在翻滚，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动弹。

只要稍一牵动身体，无论哪哪个部位，疼痛都会加剧，这个在刚翻滚的两圈中，已经被证实了。

运气神念观察自身，看似简单，只是运动神念，需要运转脑袋。青海现在晕眩无比，疼痛无比的脑袋，现在别说平静地运转起那曾经庞大的精神力，就是刚才稍微查看了一下自身，便让青海想现在立刻死去。相比那种来自脑袋的疼痛，青海更愿意接受身体的万蚁撕咬。

终于尝到什么叫做‘连呼吸也痛’了！如果可以，青海肯定一万个愿意现在就晕过去，只是可惜，无处不在的疼痛不时在提醒他，想晕？不可能！

青海尝试了用脑袋撞击床板，希望能撞晕自己。只是这样试了四五次，除了加剧自己的痛楚，没有半点用处，不是青海不舍得用力，而是他发现这张由一块巨木雕成的床都出现凹陷了，但自己依然清醒，因此放弃了这个方案。

染满鲜血的木床上，青海抱着脑袋在发呆，因为思考都会加剧痛楚。无论进入冥想、进入沉眠、进入昏迷都行不通，找不到减轻痛楚的青海，只好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要去想。运行功法？那是自寻短见！就算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青海现在也知道是因为运行功法太过之故，让自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唯一的好消息是，在青海停止第二周天的功法运行后，身上渗出的鲜血便停止了，青海至少不用担心自己失血而死，虽然光是现在就失血有点过多了。

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流血了，在运行完功法之后，他便没有睁开过眼睛，因为睁眼也会带来更剧烈的疼痛。

疼痛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小时，又或许是一天。青海无法算清这个时间，连用脑袋来数数都会带来疼痛，他已经完全放弃思考。

在真的放弃了所有思考后，他渐渐地进入了一种状态，这种状态他很熟悉，叫做冥想，这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只是这次进入的方法跟以前不一样。

但这次冥想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发现进入了冥想后，自己不再疼痛了。但刚一发现，他就无比惊喜，好吧，惊喜带来的是脑袋里的思维波动，这与冥想的什么也不想完全是两码事。于是青海又醒了，他要再次接受疼痛。

“坑爹！“这是青海现在仅有的想法，当他再想进入刚才那样的冥想，却是没有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