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金刚狼的话让车内顿时陷入了沉默，魔形女眯了眯眼睛, 因为有了前一次的经验, 她们对此也并未有天大反应, 而且金刚狼既然能回来警告她们，就说明还有逆转未来的机会。
迟疑了片刻后，富江还是开口了，“托尼•斯塔克签订的那个协议是怎么回事。”
“那个一开始本来是制约复仇者的，要解释起来很麻烦，简单的来说就是外星人开始入侵地球，那些有能力的超级英雄成立了一个叫‘复仇者联盟’的组织。”
“哇哦, 酷。”快银皮特罗插嘴, “就跟X战警差不多吗。”
“差不多吧，我不太了解他们，总之那些超级英雄在工作的时候造成了很大损害，你们明白吧, 那种平民伤亡总是不可避免，然后世界各国政府恐惧他们的力量，要求他们接受管制，必须在经过许可的时候才允许他们行动。一开始听起来只是为了管控复仇者，但后面就发展成所有超能力者都必须进行登记，包括变种人在内, 在莱克斯工业的生化人军队发明出来之后, 变种人的生存条件变得更为艰难, 甚至在普通人之间也会发生对变种人的排挤。变种人也不被允许进行任何工作, 一旦发生任何失误伤人事件都会被定型为‘危险’，一次简单的伤人事件，普通人也许在警局里呆上几天就能出来了，而变种人恐怕要面对的是自己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任何拒绝登记的变种人都会被定性为恐怖分子，在未来有不少反抗军组织，但最后都死于莱克斯工业的生化人军队手下。”
“那X战警呢。”魔形女望着金刚狼问。
“我的记忆中你们都早早就死了。”金刚狼看了眼富江，“你……下落不明，查尔斯试着找过你，但是没能找到。”
“……”一瞬间气氛有点沉重，富江心情变得极度忧虑，她叹了口气，“那么斯塔克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签不签那协议的话能改变什么？”
她没想到的是那个造出了钢铁战甲的斯塔克也成为了超级英雄，尽管最近他确实春风得意，但富江一直认为就像和女人交往一样，他坚持不了这件事多少时间。
“复仇者基地就是他建立的，斯塔克工业还为复仇者提供装备。”金刚狼点了一根雪茄，猛吸一口感叹道，“他签那个协议的时候或许也没想到过有那一天吧，在外星入侵者灭霸打算毁灭地球的时候，那些复仇者们死的死，伤的伤，斯塔克本人也没得到善终，好不容易保护下来的地球，最后被那些败类捡到了便宜。”
“……听起来怎么比原来的未来更糟糕了。”魔形女冷哼，“但不至于就是因为这次事情导致的吧。”
“当然不是，因素很多，这不过是个开端。”金刚狼吐出一圈烟雾，富江被呛的忍不住皱眉。
“我是什么时候下落不明的？”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知道，我记得是很早的时候，毕竟我们这种人都是独行侠，什么时候死了就是一座孤坟，也不会有人知道。”
“嗨，这话题太伤感了。”快银插嘴抱怨，“我简直听不下去了。”
“开好你的车。”罗根用烟头的方向指了指皮特罗，他并不是个擅长安慰别人的类型，看着富江陷入沉默后，他只得又补充说，“总之那时候其实还有很多机会，斯塔克为了那件事还和美国队长决裂了，不知道他是否后悔过自己当初的判断……我听说他还找过你一段时间，好像是想邀请你加入复仇者。要是你能和其他人保持联络的话，也不会等人不在很久之后才被大家注意到了。”
“谢谢，真是很有用的安慰。”富江别过头，“听着心情真是糟透了，现在杀掉莱克斯•卢瑟对改变未来有没有帮助？”
“大概没有，并且只会加速政府计划的推进。”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
富江情绪低落地把头靠在魔形女肩膀上，魔形女立刻把她推开，富江只好回过头，看着后面那些向他们追来的车长叹，“我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改变未来？而且芬奇他们没了我该怎么办，总有一天就连‘机器’对这个世界的状况也会无能为力吧。”
“你先担心自己的事情吧。”魔形女盯着富江，“把分裂体交给查尔斯处理后，我到纽约来找你。”
“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了，你自己那边的事情也挺忙的吧。”
富江有点意外，没想到瑞雯会这么关心她，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独居，也早已习惯了一个人。
“总不见得让我什么都不做看着你等死。”魔形女冷笑。
“那我把隔壁的空房间装修一下给你。”富江说，“我在市中心的美容院还办了年卡，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美容做指甲。”
“……你怎么看起来很期待的样子。”
“话说回来，我们在这个拍卖会上大闹了一场会有什么后遗症吗？那个老板看起来不太好对付，他自称是路西法•晨星，我觉得他也不是普通人类。”
“哇，这名字听起来很像p.o.r.n片演员的艺名。”快银有点啰嗦，“我想起之前我看过一部主演艺名叫做米迦勒的色.情电影，这种华而不实的家伙们老二也都小的惊人。”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这个名字其实比我们想象的认真一点。”富江说，“话说我们看的可能是同一部电影，那个米迦勒是不是屁股上有块纹身……”
“能不能别再讨论色.情电影的事情了？”魔形女暴躁起来。
“管他是什么，反正是个做生意的。”罗根不以为意，“在意他们还不如担心点别的。”
“……也是。”
富江再度叹了口气，不管对方是不是恶魔，反正他们也要离开哥谭了。而原本她以为再也不会与斯塔克接触，但恐怕她错了。
虽然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斯塔克找到属于他的超级英雄责任感的时候，再找他谈谈这件事吧。
富江操控那些追赶他们车的驾驶员出现幻觉，那些人纷纷撞在一起出了连环事故，他们很轻松地摆脱了追兵。罗根无法停留太长时间，说明完状况后就回到了他未来的身体里。
这个时代的罗根不明状况，反而是富江和魔形女重新向他解释了情况。然后他答应帮忙把分裂体护送到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他们问人借到了一架私人飞机，然后开始前往X教授那边。
把分裂体交给琴•格雷之后，基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事情，罗根似乎被琴吸引，打算先留下来，难得X教授不在学院中，富江没留下和其他人打招呼，拜托了琴处理分裂体之后，她便买了回纽约的机票，直接一个人先走了。
她其实很忙，一是芬奇那边的工作不能拉下。二是关于那个斯塔克工业博览会，似乎开幕式的日子就要到了。
她应该去看看，了解一下托尼•斯塔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回到纽约的时候，她的假期已经过得差不多了。她在检查公寓信箱的时候果然发现了斯塔克工业寄来的邀请函。然后她开始考虑搬家的事情了——斯塔克到底是怎么知道她住在哪的？
富江不太愉快地拆开了信件，是托尼亲笔写的邀请函，团队邀请，无论带上多少人都被准许进入，末尾还有他本人的签名。尽管不太情愿，富江打电话通知了一下芬奇，问他们是否有兴趣一起去参加。
“什么？斯塔克先生为什么要邀请我们去斯塔克工业的博览会？”
接到富江的电话后，老板芬奇有点惶恐，“尽管斯塔克工业博览会上展示的高科技摊位很令人感兴趣，但我们不应该和他有过多接触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只是想要炫耀自己，并没有时间来看我们？好吧……的确像斯塔克先生的作风。”
“没事的话可以去看看，有我在呢，不用担心，团体票并不记录人员身份。”富江安慰这位有点过于重视自己隐私的老板，“我也会问问其他人，包括法思科警探和卡特警探，他们应该很乐意带儿子前往。”
“……好吧，我会考虑的，感谢你，富江女士。”
芬奇依然是一板一眼的发言，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真的是个相当无趣的富豪。尽管说自己很注重隐私保密自己的私生活，实际上私生活完全为零，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研究机器吐出的号码上。而她的蕾丝边同事ROOT则是机器的狂热粉，她的时间也用在了完成机器给她的任务上。
富江不知道他们的生活什么时候能到底，人们的犯罪永远都不会结束，也许这些号码正是让他们活下去的动力和意义，但人既然活着，总是需要有放松的时候。
所以当到了斯塔克工业博览会的那一天，富江看到了她所有的同事们穿上了对他们而言的正装，轻松地向等在约定地方的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