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哈, 少来啦, 虽然我也知道自己是长得特别好看。”
富江不以为意, 她活了这么久, 见过那么多人，非常深刻地理解能够喜欢上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但是来自花花公子的甜言蜜语，对我而言不管用哦。”
“哈哈哈。”布鲁斯笑了几声，在他看来这个年龄比他大了不少的姑娘还怪可爱的, 当然他没有托尼•斯塔克那样不识相, 很快转移了话题, “我们还去看歌剧对吗。
”
“当然, 除非你还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富江在副驾座上躺了下来, “或者再叫几个辣妹一起来开派对，这样人们就会对我的兴趣更小了。”
“说真的, 你对我的印象就这么差吗。”布鲁斯苦笑起来。
“只是个玩笑呢，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富江有些感叹, “在我的记忆中，我永远都会记得当年那个正直少年的样子，我始终相信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请你别用这种长辈的语气和我说话。”布鲁斯对这样的称赞有点无奈，但他还是有些感激, 他所恪守的底线也没有改变过, 他始终还是他。
“那换点别的说吧, 当了花花公子这么多年, 你有真爱过一个女孩吗。”富江问。
“这个问题就有点失礼了, 不过我可以回答你。”布鲁斯笑了起来，“瑞秋算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也在我困难的时候给过我很大鼓励，但我们还是因为理念的不同而分道扬镳了。”
“怎么了？她不认可蝙蝠侠做的事情么？”富江不由好奇。
“她想成为能够站在阳光下的检察官，事实上这也很适合她。她是那种不畏惧生命威胁也要选择正义的人，但不能容忍蝙蝠侠凌驾于法律和制度之上。”
布鲁斯谈起瑞秋的时候，神情是一种怀念，“她说等哥谭不需要蝙蝠侠的时候，才会和我在一起，但对我而言，蝙蝠侠也是我的责任。”
“你怎么没想过去把她追回来呢。”富江看着布鲁斯，她建议道，“有些事情不要等到后悔了才去做，别让它成为彼此之间的遗憾。”
“哦，她才不会呢，我也不会。”布鲁斯大笑起来，他挺释然地说，“她和检察官哈维•登特在一起了，我和她都不是彼此正确的人。”
“抱歉，问了你这么私人的问题。”富江睁大眼睛说。
“没什么，那么公平起见，也换我问你这个私人的问题了。”
布鲁斯笑望着富江，等待着她的答案。
“我吗？你不是都在YouTube看到我有过怀孕经历么。”她开玩笑般说，“我有前男友，还和老师乱搞过，问这个问题不是很多余嘛。”
“那个不能算，年轻的时候人总是会犯一些错误，更何况你还年幼。”
布鲁斯并不知道富江并不是最初的那个富江，他也并不认为这个姑娘会去做那些烂事，但就算真的是她做的他也并不在意。正如他所说，人是会成长的，而底线永远都在那个位置。
“过去怎样都不重要了。”富江笑笑说，“我们应该放眼未来不是么。”
“我很赞同。”布鲁斯说。
于是私人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布鲁斯提高了兰博基尼的车速，带着富江开始了兜风时间。
他们交换了一波情报，然后在晚上的约会结束之后，次日，富江在报纸上看到了她的新闻。
……内容她就不想说了，记者发挥了想象力，写了一段偷渡女孩是如何拿到美国绿卡并成功上位和两位富豪之间的狗血爱情故事，并且果然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人们不再关注那段视频中她“去世母亲”的事情，讨论内容都是她能够拿下布鲁斯•韦恩那位花花公子多久，或者她被甩之后会不会投入托尼•斯塔克的怀抱？
八卦占领了社交网络的整个版面，把幕后的人原来想要透露的信息完全淹没了……
当然她依然接到了芬奇的问候，无论是芬奇还是机器在判断分析之后，都认为现在的富江暂时不适合进行工作，在最近风口浪尖期间，给她放了个假。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数日后，有一位不速之客拜访了她。
探员寇森，他在富江在一家没什么客人的快餐店吃饭的时候坐到了她对面，并当着她的面出示了他的工作证。
神盾局——那个在YouTube上发布了富江过去秘密的视频的部门。
富江呆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对方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直接找到她面前。她瞬间站了起来，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气，盯着寇森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嗨嗨，等一等，我不是你的敌人，川上女士！”
对方似乎早料到她会做什么，连忙摇摇手说，“我知道你这几天可能会很紧张，但请相信我们没有敌意，只是想和你谈谈。”
“哦？那你们表示友好的方式就是把我的秘密档案公布到YouTube上让所有的美国人观看吗？”富江冷笑起来，在从对方口中把话都问出来之前她尽量不弄乱对方脑子。事实上她怀疑眼前这个来和她谈话的只是个傀儡，幕后的人还躲在远处暗中观察这里。
“你说什么？”寇森对于富江的指责却怔了一下，他似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很不解地反问，“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我们干的？”
“在装傻之前请确认自己擦干净了屁股。”富江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她慢悠悠地坐下翘起二郎腿，笑眯眯地望着寇森。她完全不担心对方能逃走，一旦他引出了幕后的人之后，她就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我查了视频发布者的IP地址，虽然经过了多层伪装，但最终的来源是在你们神盾局内部。”
“……”
寇森终于是愣住了，他本来是想来找富江讨论一下斯塔克的问题，顺便对她本人进行评估，但没有料想到的是，会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么爆炸的消息。
“你确定？真的是神盾局内部发布的？”寇森并不能够相信。
“你应该知道我有没有必要说假话。”富江皱眉盯着寇森，说实话这个男人的反应也让她感到意外，他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她所说的事情。
“……哦，这就很值得让人思考了。”
寇森若有所思般捂住了自己嘴巴，他认真地考虑了一会，然后他打了个电话。
“喂，尼克，你还是自己过来一下吧。”
数分钟后，一位自称是神盾局局长的黑人与寇森一样，坐到了富江的对面。
“你好，我是尼克•弗瑞。”
他丝毫不避忌，开门见山地对富江说，“你的卷宗我们确实有档案留存，事实上其他变种人也有，我们会对他们进行评估。但你的评定级别一直都是无害，所以我们从来都没有作过干涉。如果有人利用我们神盾局的加密网络发布了那个视频……我想只可能是我们内部中间出现了叛徒。”
“…………”
对方真是坦然的可以。一口气说完脸不红心不跳，让富江反而有些疑虑。
富江盯着那个黑人，他瞎了一只眼睛，光头且个子高壮，气势十足，但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险恶。
一眨眼之间她本来要调查的对象的总BOSS都出现在她面前了，真是戏剧般的进展……其实她可以分辨的出对方有没有说谎，很显然对方说的是实话，但她还是故意反问，“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嗯怎么说呢，确实很让人难以相信，我好像手头也没什么证据能说服你……”
出乎意料的是，尼克整个人显得有些难办地拍了拍他的光头，然后他干咳一声，对富江说，“这样吧，在和你进一步谈下去之前我保证把那个泄露你档案的家伙抓到，总之会给你一个交待。”
“但我现在依然不相信你们，为什么你们就认为我会和你们谈？”
“你相不相信我们都没关系。”尼克摆摆手，似乎不在意富江怎么看待他们，“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但那人需要我帮忙的是让我去死。”富江注视着他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什么？当然不是这种事情了！我们又不是什么邪恶组织！”尼克无奈地喊了起来，然后他终于不再卖关子，让寇森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资料，递到了富江的面前。
“是关于托尼•斯塔克的事情。”尼克示意富江看下那份资料，并对她解释起来，“这个本来是机密，但现在情况特殊，托尼需要你的帮助，你也知道他最近疯的不行吧？但是这家伙现在快要死了。”
“……什么？”本来戒备着的富江听到尼克这句话之后，不由一愣。
托尼？他快要死了？为什么？
“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死于纵欲过度吗？”
“钯元素中毒。”尼克说，“他越是使用钢铁侠战甲，就越是加快了他死亡的时间。目前托尼没有能够找到代替钯元素的材料。很显然，他也不可能停止使用他的战甲。”
“……”富江沉默下来，她慢慢翻开了那本报告阅读起来，这次她也赞同尼克的话。
因为托尼已经不可能放下自己的责任了。
“我知道了。”她微微闭上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置身事外，但还是回答说，“我会想办法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