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等等, 我有点跟不上你们在说什么？”
托尼瞪着眼睛对两人说，“什么叫正在发生的未来？不要告诉我已经出现了先知变种人。”
“不是那么回事，事情有点复杂, 现在的你未必能够理解，等时候到了你就会知道了。”
富江感到有些烦躁，她能够理解X教授的想法，但她并不能够接受。在她看来没必要遵守那些刻板条规,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而结果如何都是由人自己造就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没到？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够理解的？”
每次富江用这种理由搪塞他的时候, 托尼都会生气, 而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到底有什么秘密是需要瞒着我的？”
“我认为斯塔克先生已经做好了那个准备。”查尔斯望着富江，对她点点头说, “这取决你是否愿意相信他。”
“……”
这句话让两人都沉默下来，富江看了眼托尼，那双深邃却又如同小鹿般的焦糖色漂亮眼眸一动不动凝视着她，仿佛在等她的回答。富江动了动嘴唇，她深深思考了一瞬, 随即问托尼, “我可以告诉你, 但你会相信我吗, 托尼？”
“这取决于你会说什么。”托尼刚脱口而出, 又僵硬地收了回来, “呃, 我是说，我会。”
“让我想一想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富江咬了咬手指。
托尼挺直背脊，“说吧，我听着呢。”
“这是一个非常长的故事。不急于一时，我们可以先做正事。”查尔斯离开了座位，向富江招招手说，“先找紫人。”
“对，是的。”
不管怎么说，都必须先找到紫人才行。
富江立刻从沙发上起身，跟着查尔斯离开了办公室，他们来到了主脑所在的房间，这里已经经过了改良，森严的像一个银行金库。
查尔斯向两人做了个随意的手势，然后打开了主脑，自己戴上了连接器的头盔。
托尼盯着主脑，“这玩意看起来像个增幅器。”
“脑波增幅。”富江向托尼解说，“查尔斯可以通过主脑找到任何人，也可以进入任何人的意识中，只要他愿意的话……”
他可以在大脑中杀死任何人。富江猛然一惊，立刻收回了自己想说的话。是的，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只要他愿意？”
“没什么，别介意。”富江飞快转移了话题，还好这个时候，查尔斯已经运行了主脑，瞬间就把所有人带进一片类似宇宙的地方中。
那是整个世界的意识。有普通人的，也有变种人，犹如星星一般闪耀着光芒。托尼吃惊地环顾四周，他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就连他也忍不住发出了赞叹。
“这真是不可思议。”
“是吧，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富江有点怀念，“查尔斯通过主脑找到了我，不过那时候我却是他的敌人。”
“为什么？你是什么超级反派吗？”
“嗨，你真没礼貌。”
“无意得罪，因为那家伙的风格看起来就是那种典型的超级英雄电影里的主角，包括他的左.派精神。”
“那我看起来就像恶棍了？”
“当然不是。”托尼注视着她的眼睛，呼吸有些加快，“你看起来更像勾人的妖精。”
“……”富江哑然失笑，“我姑且就当做这是赞誉吧。”
“当然是了，亲爱的。”
托尼向她眨眨眼睛，然后他们听到了X教授的一声干咳。
“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你们可以改天再去约会，现在我想告诉你们一下，我已经找到紫人了。”
“怎样？”富江反应回来，她朝着查尔斯盯着的方向望去，看到了意识宇宙中的一个红色亮点，但是坐标已经离开了迈阿密。
紫人的坐标在哥谭。
“他去哥谭做什么？”
富江错愕了一瞬，然后她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她脸色微变，然后和X教授交换了一个眼神。
“是蝙蝠侠那家伙把你救出来的吧。”托尼突然说。
“那他要倒霉了。是我也会想立刻去他的城市报复他。”
“这不好笑，托尼。”富江皱起了眉，她非常清楚紫人会造成什么样的破坏，那个心理扭曲的男人想要报复蝙蝠侠的话，不敢想象他会在哥谭做什么样的事情，可能会比小丑造成的灾难更大。
“我跟你们一起去找他。”查尔斯突然摘下连接器，神情严肃地向两人说，“在他造成破坏之前应该能阻止他，介意我搭下你们的飞机吗？”
“没问题，我们其实也刚从哥谭过来这里。”托尼摊手说，“我看过紫人的卷宗，那可是个小心眼到极点的扭曲男人，我丝毫不怀疑他会回来报复。”
“正好抓住他问问到底是谁放了他的，还能再揪出几个神盾局的九头蛇卧底……哦天呢，我怎么没想到直接来找你帮忙呢。”
“现在也不晚。”查尔斯大步流星走出了控制室，汉克看到他出来后，又关心地来询问状况。
“我要稍微出去一会，汉克，告诉孩子们接下来几节课是自习。”
“啊好的，需要帮忙吗教授？”
“不用，看好孩子们别让他们捣蛋就行。”
他风风火火地套上休闲外套，然后戴上褐色墨镜，行头搞得像要去度假一样。托尼看到查尔斯的墨镜后忍不住发表评论，“复古风？看起来是几十年前的老古董。”
“曾经这很流行，谢谢。”
“是上个世纪的流行了吧。”
托尼说着自己也拿出了一副墨镜戴上，他的是最新款式，比X教授的时髦多了。X教授忍不住停顿了下步伐，然后有点无语地看了托尼一眼，转头对富江说，“说真的，这个人一直这么幼稚吗？”
“是的，一直。”富江无表情点头。
“注意，我听到你们在说我坏话了。”
飞机重新起飞后，X教授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因为飞行的时间还有很长一会，富江想起了之前死侍的事情，于是向X教授询问，“查尔斯，你认识死侍吗？”
“你说韦德？对，我记得他，怎么了？”
X教授托腮盯着窗外，他当然知道韦德了，那个可怜的人被骗加入了一个X计划，那个实验室通过对普通人的实验制造出变种人能力者成为武器，然后提供给需求方。韦德在注入了金刚狼的基因后遭受了无尽的折磨，但是他撑了下来，他的实验成功了，更多的人是死在了实验中。
“是这样的，他接了一个要抓我的任务，但我没问出他的雇主是谁就被他跑了，我听他说你们邀请他加入X战警很多次了，下次看到他的时候，能帮我问问想要抓我的那些人是谁么？”
“这当然没问题，不过亏他还有这个精力，他本人也是某些人名单上的目标之一。”查尔斯说。他印象中韦德这个人的大脑有些不正常，他本人不知道是不是经受人体实验的后遗症，也有点疯癫，但查尔斯认为韦德人并不坏。
“……他精力可好着呢。从某些方面上来说他是我遇到过最下流的人了。”
“韦德骚扰你了？”
“何止，韦德的黄色笑话就像早间新闻一样接连不断，而且他看起来还对教授你的菊花感兴趣。”富江露出了一个嫌恶的表情，“他问过某人（万磁王）的意见了吗。”
“…………”
这个话题很容易引人不适，查尔斯用沉默终止了对于韦德的讨论，但他还是忍不住澄清了一点，“求你，别再说同性恋笑话了。”
幸亏他不知道学院里有多少人看过他和万磁王的CP同人文，还是琴•格雷创办的刊物。
富江在心里吐槽，或许查尔斯应该庆幸没有读取大家的大脑。
没多久之后，飞机抵达了哥谭。
富江想过紫人能够报复蝙蝠侠的手段。紫人并不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本人，可能不会针对韦恩进行打击报复，但要激怒蝙蝠侠的话，最有可能发生的是能破坏城市并造成大量平民伤亡的事情，比如摧毁大厦，或者劫持城市交通设备。
但是她恐怕有点低估紫人了。因为就在飞机降落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哥谭新闻里响起的紧急广播，播放了一条可以说是火线警告的高危级新闻。
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犯人们，全员越狱了。
“Holy shit？！”
托尼•斯塔克险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震惊不已之下地爆出了一句脏话。
谁都知道被蝙蝠侠好不容易抓住一一送进阿卡姆的罪犯们是何等的危险，紫人竟然能够想到这一点，然后把那些人统统放了出来。
恐怕除了外星人入侵之外，的确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蝙蝠侠头疼的事情了！
“今天应该是他最后悔没有把那些疯子干掉的一天了。”富江平静且无表情地说。
“嗯……应该还行，我尽量找到所有人让他们去自首。”查尔斯略为无奈的说。
“先等等。”托尼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然后对自己的人工智能说，“贾维斯，以我的名义给韦恩发送一条恭喜的邮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