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31:砸场子
清岚的节目安排在收尾的部分, 基本流程是表演节目之后, 主持人采访几句，然后一起表达对四等妙思空大赛希望取得好成绩的期待。
以往每届冠军都会有专题的节目，来打响名声, 这次却只有节目结束时的一小段时间。
缪斯带着清岚到幕后, 引来许多目光。
飞雪冷意四射, 引的清岚身边飘着雪花, 从台上下来的人尽量离清岚远远的, 但都忍不住一步三回头的观察这个神奇的人类。
“您一定预演过了吧？”缪斯搓了搓胳膊：“只要像预演当时一样就好, 不用太紧张……”
清岚向着缪斯眨了眨眼, 纯真清艳的眸子里是一片茫然。
“你该不会……没有参加预演吧？”缪斯惊讶的瞪大眼睛。
“没有。”清岚摇了摇头。
“你的助手呢？也没告诉你早晨要预演吗？”缪斯心底开始暗骂清岚那个不负责任的助手。
“早晨我们一直在参加活动, 并没有任何人告诉我和我的助手, 需要参加预演。况且……我的助手似乎没有什么经验。”清岚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张小渺。
“那这就是节目负责人的问题！”缪斯急匆匆的嘱咐清岚：“还有点时间, 我联系一下节目组的负责人，你在这等我。”
清岚乖乖在原地站着，旁边人走过，像是在看猴子一般的看着清岚。
“嗨，你就是那个人类冠军？”一个带着鼻环的强壮男人好玩的走过来, 近距离看着清岚。
清岚没有说话, 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的鼻环, 这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好想栓上绳子, 再扯一扯。
“听说你挺厉害的, 有没有兴趣和我在床上研究些新姿势？”男人轻挑的伸手摸向清岚的下巴。
“你很放肆。”清岚用剑柄敲开男人的咸猪手, 语气冰冷。
旁观的人停住脚步偷偷照照片，录像，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替清岚解围。
“哎呦，有意思，和我上过床的人类都很享受的，我能把他们都艹得飘飘欲仙，你一个人类，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敢和我说放肆，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小心我到时候把你哭着喊爸爸的样子发到星网上，再给你找几个火蝾族的壮汉！”男人冲着清岚的玉颈伸出手来。
清岚快速向右一偏，上前一步，冲着男人的胯/下猛地提膝。
“啊！”男人连退几步，痛苦的捂住某个脆弱的部位。
“既然你这么不长眼，我不介意替你长长记性。”清岚面色冷硬，自己从未被如此羞辱过！
清岚挥起飞雪，却被人猛地抱住腰身。
“清岚，快住手，这人是兽族议员的儿子，不要冲动啊！”失踪了一会的张小渺突然出现，紧紧抱住清岚的腰：“你想让人族在议院里再多一个敌人吗？你冷静！”
清岚咬牙，挣脱开张小渺。
“人族，该你上台了！”一个男人面色不善的挡在清岚面前，隔开兽族议员的儿子和清岚。
“你可想好，没了《特殊种族保护法》，你们人类情况有多惨，不要因为你一个人，害了你们的种族。”男人低头看着清岚：“我是节目负责人的助手，你可以上台了，要是再穷追不舍，我保证你会被雪藏。”
清岚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挥袖转身，指尖细小如牛毛般的细针，伴着挥袖的动作，准确无误的扎在了后边那个兽族议员儿子身上。
“杀了你太可惜。”清岚回头看着依旧捂胯的男子：“这世上有许多痛苦，比死亡更可怕。”
清岚离开幕后，准备登台，张小渺过去向男人频频弯腰道歉，音乐响起，清岚含着丝丝怒意上台。
灯光亮起的瞬间，随着重金属音乐的节奏，清岚手中的飞雪舞了一个漂亮而不失凌厉的剑花，看的台下的观众惊艳不已。
清岚松开飞雪，大袖一挥，飞雪化为剑影，在清岚身前排成一列，清岚轻抬脚尖，立于飞雪之上，移至台前。
清岚转身，飞雪自脚下滑入清岚手中，清岚舞动飞雪在半空中凝结出片片雪花，半空中，清岚握剑流利的挑刺劈砍，看的台下的观众移不开视线。
清岚面无表情的在雪花中舞剑，灵动如蝶却有雷霆之力，剑光如江海之上的片片清光，所有人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宽大的衣袖纷飞，清岚如雪中银蝶，天地间唯一的艳色，便是那人类的薄唇，颜色淡淡，似压雪粉梅，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辗转。
人类的肤色白透晶莹，发丝却乌黑如鸦，一双绝伦清艳的眸子中似乎含着无尽的诱惑，偏偏气质清冷，让人忍不住想亵/渎一番。
随着音乐结尾的重击，清岚猛地挥剑，剑气袭上舞台，混合金属支架被瞬间劈开，舞台在眨眼间成了废墟。
台下的观众还沉浸在刚刚的剑舞之中，巨大的哄响声把所有人的思绪拉回。
舞台成了废墟，各种设备毁之一旦，当事人呆呆的看着被破坏的舞台，观众却忍不住发出欢呼声来。
清岚气势汹汹的下台，张小渺眼眶被那二世祖打青了，傻傻的看着现状说不出一句话来。
“走吧。”清岚面无表情，看不出到底心情如何。
“这，这……怎么办？”张小渺手指颤抖的指着废墟。
“关我何事，是这台子质量不过关。”清岚有些心虚的拉起张小渺，头也不回的离开节目现场。
刚回到子弹房，清岚和张小渺就收到程志远意外死亡的消息。
清岚颇有些遗憾的看着卫生人员抬走程志远的尸体，这么干脆的死，怕是有些便宜此人。
张小渺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光脑便亮了起来，看完信息后，张小渺一脸呆泄。
“怎么了？”清岚准备取出一颗丹药来替他消了脸上的青肿。
“我们完了。”张小渺绝望的捂脸：“节目组要求我们赔偿！”
“多少？”清岚的手顿了顿。
“因为舞台上有许多高级设备……”张小渺快哭了：“初级估算，十七万贡献点！”
清岚想了想自己的两三百贡献点，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呜呜呜呜～”张小渺在清岚床上哭的撕心裂肺。
“那D.不是要招我吗？”清岚安慰张小渺：“应该可以还清的。”
“那要多少年啊！”张小渺哭的可怜：“就算在D.，你是新人啊，一个月能有七八千贡献点就很不错了，你要提高自己，D.有虚拟演练什么的，一次就是一千贡献点，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啊！”
清岚声音有些不确定：“要不然，我们先借点？”
“D.有规定的啊，除非你向总裁申请，再签个什么十几年的卖身契，要不人家凭什么借给你啊！”张小渺说着突然停止哭泣，想了想，拉着清岚的手一脸严肃。
“岚岚，展现你魅力的时候到了！”张小渺给清岚出主意：“你知道吗？D.的总裁就是首席他爸，和首席不一样，这总裁平易近人，并且！”张小渺加重语气：“他已经丧偶几十年了！”
清岚无语的甩开张小渺的爪子：“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就是稍微出卖一下色相而已，让他心一软，借我们贡献点！”张小渺锲而不舍：“况且我们会还的！”
“不可能。”清岚否决张小渺：“人家几十年来未续弦，定是对前妻情深意切，若是贸然，定会使他对我们起了厌恶之感。”
“那你说怎么办！”张小渺委屈的嘴一撇。
“等领了薪水再还。”清岚皱眉：“或者我可以去卖一些丹药和法器。”
“我算算啊。”张小渺打开光脑：“假如你的薪水一月七千，我一月三千，每个月刨去让你训练一次的贡献点，有九千，除去日常用品，八千五百贡献点，二十个月，咱们就能还完债奔小康了！”
清岚嘴角的微笑还没降下去，张小渺的光脑又亮了。
张小渺打开光脑，顿时绷大了眼睛。
“怎么了？”清岚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节目播出时间延误，节目组受到赞助商怀疑，有一个赞助商退出赞助……反正是又给我们加了个误工费。”张小渺语气无比平静。
“多少？”清岚小心的问。
“暂时定在三百万贡献点。”张小渺反而冷静下来：“这辈子我们都可能奔不了小康了。”
清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你不用管我，我一个人还就可以了。”
“我倒是想啊！”张小渺怒了：“可老子的良心过不去啊！”
清岚不说话了，打开光脑开始视频联络。
“你找谁啊？”张小渺不放心：“你真要出卖色相啊？”
“您好。”视频对面的男人穿着睡衣。
“你好，红心J。”清岚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可能惹上了些麻烦。”
“什么麻烦？”红心J一扫困意，吓得机械臂都扬了起来。
“我把一个节目组的场地砸了。”清岚十分真诚：“他们要我赔偿。”
“什，什么？”红心J简直不可思议，什么人敢问这位要赔偿？首席绝对让他们重新认识人生！
清岚以为红心J是因为赔偿而惊讶，更是有些愧疚：“当时有个什么兽族议员儿子，对我出言不逊，我含着怒气上台，一不小心出手重了些……”
“我的天！”红心J简直瑟瑟发抖，这是哪家的熊孩子，嫌命长吗？
“真的很抱歉。”清岚眼中含着愧疚：“如果D.不能帮助我，我也不会埋怨……”
“不是，不是！”红心J急忙摆手：“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处理，你们不用再管，请明天务必就来D.，给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我会派专车来接送，请您简单收拾一下。”
红心J在心里大喊，姑奶奶唉，您可再别出去晃悠了，要是让首席知道自己出了这么多岔子，非宰了我不可！
“那赔偿？”清岚轻声问。
“您不用担心，您的合同已经到了D.人事部，您已经是首……首个D.的人类专业选手。D.不会让自己的员工受委屈，请您放心。”红心J没容易把“您已经是首席的人”拐过去。
“谢谢。”清岚有点小感动。
“那个……这么晚了，您的助手还不去休息吗？”红心J这次是真真切切看到了张小渺。
“哦，就要回去了。”清岚心情转好。
“那好，祝您好梦。”红心J保持完美的微笑。
切断视频，张小渺感动的眼泪花花：“我只知道D.的福利待遇好，没想到是这么好啊！我的未来简直一片光明！”
“行了。”清岚关了光脑：“你快去休息吧，我要打坐了。”
张小渺一脸幸福的离开，清岚脸色渐渐沉了下去，闭眼开始感受自己扎在那兽族议员儿子身上的牛毛针。
先让他痛苦一阵子再让他死。清岚闭目，那牛毛针极细，会进入那小子的血管，然后通过血液，游到他的丹田或心脏，让他好好享受一下这人间至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教你做人！
清岚打坐直到天明，光脑便亮了起来。
红心J发消息，说已经开悬浮车到了子弹房组外。
清岚去找张小渺，张小渺收拾了半晚上的东西，有四五个收纳箱。
清岚抬手把箱子装入空间戒指，和张小渺一身轻松的离开子弹房。
那辆极其惹眼的悬浮车就停在子弹房组外，看到清岚过来，红心J整理了一下服装，下车和清岚握手。
“你好，终于见面了。”红心J笑的开心，巴结好眼前这个人类，首席会不会对自己宽容一点，再给个奖金啥的？
“你好。”清岚和红心J握手：“辛苦你了，还要亲自来。”
“哪里辛苦，我们先上车吧，在车上慢慢聊。”红心J极其绅士的为清岚打开车门。
张小渺屁颠巅的跟在清岚身后，一脸幸福。
“这是关于D.的简介和相关部门负责人，这是你需要查看的合同，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再协商，还有这个，是D.所有职业选手的信息。”红心J给清岚的光脑传输了一系列的信息。
清岚和张小渺一页页看下去，在看到薪资后，眼睛顿时亮了亮。
年薪二十万贡献点！还不算赛季奖金！
清岚在合同上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大名，张小渺在一旁看的十分羡慕。
红心J看到清岚手上的二代光脑，再看看清岚身上穿的纯手工服饰，没有做声。
“请问，有我的合同吗？”张小渺小心翼翼的询问。
“有的。”红心J礼貌的微笑：“不过你可能不能再做清岚先生的助理了。”
张小渺失落的低头。
“根据我们对你的了解，给你在绿木星安排了一个人事部副部长秘书的职位，年薪十万，你觉得怎么样？”红心J给张小渺也发去合同。
“我相信，这个职位非常适合你，并且如果你不满意，可以申请调离，还可以经行二次分配，如何？”红心J看着张小渺惊喜的表情，心底有了数。
“好啊好啊！”张小渺看也没看合同，立即签下自己的名字，生怕红心J反悔的样子。
“清岚先生你也不用担心，我们给你找了一个非常可爱又有丰富经验的助理。”红心J递给清岚一个小盒子。
清岚一脸茫然的接过小盒子，这东西是我助理？
“打开他吧。”红心J笑的纯良。
清岚疑惑的打开小盒子，一团淡绿色的东西瞬间喷了清岚一脸。
“你好呀～我叫小二，是你以后的助理哟～”淡绿色的东西晶莹剔透，紧紧贴着清岚的脸。
“哇塞～你的皮肤好好啊，真舒服～”史莱姆慢慢从清岚脸上滑下来，乖巧的变成一个团，蹲在清岚腿上，一双大眼睛从体内变出来，尽量在团子上摆的对齐，再用触手给自己划出个嘴巴来，显出一个夸张的笑脸来。
清岚忍不住捏了史莱姆几把，十分软糯，像极了在捏面团。
“好舒服哟～”小二变出个尾巴摇了摇：“小清岚你真好～”
“这，这不是史莱姆吗？”张小渺好奇的看着小二：“除了卖萌，他还能干什么？”
“你就是我要代替的人？”小二看了张小渺几眼：“好丑。”
“你说什么？”张小渺瞪大眼睛。
史莱姆在清岚腿上越来越大，变成一个淡绿色的人形，只见那人形一巴掌打在前排的座椅上，座椅纹丝不动。
“虽然它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小二还没说完，张小渺就忍不住接话：“但是这座椅里面已经坏掉了？”
“不，它上面所有脏的都没了。”小二十分认真：“我的清洁能力是最棒的！”
清岚嘴角抽了抽，看向红心J：“这是……清理员？”
“不不不，他在带职业选手这方面十分有经验，并且他的防护能力很强，哪怕在宇宙射线里，也不会有问题。”红心J笑的尴尬。
“对啊，小清岚～”小二扭动身子，贴在清岚身上：“如果你有危险，我就会一下子把你全身包住，这样谁都伤害不了你哦～”
小二在清岚身上蹭啊蹭，一边的红心J笑不出来了，这怎么感觉……更危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