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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曲江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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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黎阳暗示后, 容思勰连着几天都静不下心。她心中产生不祥的预感,但偏偏没人告诉她王府到底遇到了什么, 容思勰只能自己抓心挠肺地揣测。

而且容颢宗的事情也是隐患,容思勰跑去和容颢宗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话,容颢宗耐着性子听完,但却露出无奈的神色。

“小小年纪,想得倒多,以后少看话本。”

容思勰愈发摸不着头脑, 难道她想错了,容颢宗对高梓萱其实并不是男女之情?

整座王府,都笼罩在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中。

就在这种烦躁中,容思勰收到了涅阳长公主的游园邀帖。

涅阳长公主身体不好, 很少出来走动, 但涅阳却并不是一位好惹的主。涅阳的生母淑太妃出身世家,她的夫家清阳侯阮家也手握实权。所以涅阳公主府虽然常年关门谢客, 但长安里, 却没人敢因此轻视涅阳长公主。

如今谢客多年的涅阳长公主突然举办游园会, 这个消息犹如落入湖心的石子, 顿时激起千层浪。达官显贵们在揣测涅阳公主用意的同时,也在密切关注着游园会的众位宾客。

涅阳长公主幽居多年,能被她记住,并且出席她重回长安社交界的首场筵席, 这无疑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许多闺秀都因此暗暗较劲, 看看谁能拿到涅阳公主的邀请帖。

随着游园邀帖一封封送出, 许多人都发出遗憾的叹息。宸王府,楚王府,舞阳公主府,承羲侯府,平南侯府……到最后,就是最心高气傲的闺秀都默默歇了心思,这些接到邀帖的人,每一个都是实至名归的天之骄女,和她们攀比就没有意思了。

.

涅阳公主主动散发善意,容思勰自然不会拒绝。五月十八,容思勰准时赴宴。

容思勰坐在马车上,脑中回放着清阳侯府的传言。

涅阳长公主下嫁清阳侯,但涅阳身体不好,下降至今,膝下只有阮歆一位女儿。因此,清阳侯的子嗣就成了阮家老封君的一块心病。碍于涅阳长公主和皇室的颜面,老封君不敢给清阳侯纳妾,但又不能坐视长子绝了香火。不知阮家内部经历了怎样的博弈,但最近几月,隐隐传出老封君意图给清阳侯过继子嗣的风声。

涅阳公主重现社交界,会不会和过继,有什么关系?

容思勰还在思索,外面便传来车夫的声音:“禀郡主,曲江池到了。”

容思勰收敛思绪,下车,往设宴地点走去。

由于容思青被容思勰告了黑状,被黎阳无限期禁足,现在连府门都出不去。涅阳公主的游园宴,许多贵女都会出席,容思青本来打算在游园宴上多结交几位未来高嫁的闺秀,没想到黎阳和容思勰压根不打算让她参宴。容思青如何甘心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禁足,她闹了许久,但是老王妃病重,宸王离府,容思青连个求助的人也没有,只能咬碎银牙,默默目送容思勰离府赴宴。

摆脱了容思青这个不□□,容思勰大感快意。今日有大事要做,可不能任由容思青出来搅局。

曲江池是长安有名的景点,探花宴就在此处举办。因此,许多权贵也喜欢将宴会地点定在芙蓉园曲江池。

容思勰刚下车站稳,另一辆马车迎面驶来。

对方的车夫衣服鲜亮,神态高傲,正不耐烦地大声嚷嚷:“都闪开,没看到这是平南侯府的车吗?”

这辆车横冲直撞,周围的行人慌忙避让,一时间人仰马翻。

险些被撞到的行人怨声连连,但看到车驾上的标志,到底没人敢说什么。

眼看马车就要撞上容思勰这一行人,一个墨衣带刀的侍卫刷的一声拔刀,刀尖正好指着马颈:“再往前走一步,以冒犯皇族罪论处,格杀勿论。”

见到白晃晃的刀尖,那个车夫晃了神,连忙勒马。马车本来去势极快,这样急停,车厢剧烈地颠簸起来。

车厢里立刻就传出女子的尖叫声,等马车停稳后,一个丫鬟模样的女郎掀开帘子怒道:“做什么呢,里面还坐着二娘子。惊扰了娘子,你们谁担当的起!”

容思勰悠哉地看着这场闹剧,轻轻翘起唇角:“这么说,反倒怪起我了?”

车夫显然新上任不久,还没把长安各府的面孔记清楚。他本想发作面前的这些人,但看着容思勰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服饰,再看看面貌凶煞的侍卫,竟然不敢贸然得罪。他将差点脱口的话咽回肚子里,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们是……”

“放肆。”

侍卫长一声大喝,其他侍卫齐刷刷拔刀。

见容思勰这边的侍卫拔刀,对方的侍卫也不甘示弱地围到前面。

场面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探出头来的丫鬟被这个变故惊呆了,惊呼一声,立刻缩回车厢里。

这时,一个女声悠悠响起。

“够了,这里还有这么多行人,还不快把刀收回去。”

容思勰的声音明明不高,但王府的侍卫听到后,毫无异议,立刻收刀。

“属下失职,让郡主受惊了。”

听到侍卫长的这句话,车夫终于反应过来对面的这位小女郎是谁。他立刻换上谄媚的笑脸:“原来是郡主,敢情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容思勰笑而不语,谁和你是一家人。

这时候,车厢里的人也探出头来看情况,看到容思勰,对方讶异地抬起眉。

“原来是你!为什么逼停我的马车,你明知车里有人,难道你存心想让我受伤?”

“赵二小姐永远这样理直气壮。你纵容奴仆,惊扰游人,还险些伤到我,居然还能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容思勰语带嘲讽,“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赵淑娴没想到容思勰竟然会毫不客气地呛她,以往有口角争锋,容思勰虽然嘴上不客气,但从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落她的面子。由此,赵淑娴摸准了容思勰不敢得罪她们平南侯府,或者说不敢得罪皇后,所以赵淑娴颇为有恃无恐。没想到这次容思勰突然发难,反倒打了赵淑娴一个措手不及。

赵淑娴被当众奚落,而自己还不知该如何应对。她慌乱之中,眼眶马上就红了,带着哭腔说:“你又针对我!我哪里碍了你的眼,为什么你总是不肯放过我。”

对此,容思勰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在场这么多行人,谁是谁非,大家自有定论。”

赵淑娴还在委屈地垂泪,容思勰目的达到,懒得和她攀扯,正欲转身离开。

一道清朗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郡主留步。”

容思勰顿住,半侧着身回头。

一个蓝衣少年利索地翻身下马,快步朝她走来。

赵恪在路上耽搁了片刻,再回头就看到赵淑娴的马车走远了。他深知赵淑娴的秉性,生怕没他在旁边看着,赵淑娴又会干些得罪人的事。皇后刚刚进宫,还没站稳跟脚,他们可不能在宫外给皇后添乱。

于是赵恪赶紧去追赵淑娴,没想到刚刚走近,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和容思勰杠上了。

这两位的脾气一个比一个难缠,赵恪冷汗都出来了,她们俩对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远远看到容思勰不知说了什么,就打算离开,他连忙出声,将容思勰拦下。

等阻拦的声音脱口而出后,赵恪反倒怔住了,他完全可以私下和容思勰和解此事,为什么要当众留下她?

随着慢慢走近,他也看到了少女时代的容思勰。这时的她,神采飞扬,目光明亮,一看就是从小未曾吃过任何苦头的天之骄女,还未曾经受后来的落差和磨难。此时的她,美丽的令人仰望。

来人站在自己面前,却久久不曾言语,容思勰不耐烦地动了动眉,问道:“这位郎君,你唤我有事?”

赵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他收敛起眼睛中不该有的感情,沉声说道:“郡主,舍妹莽撞,如果冲撞了郡主,我替她向郡主道歉。”

还没等容思勰反应,赵淑娴自己就不乐意了:“三兄,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向别人道歉。”

“住嘴。”赵恪回头,冷冷地直视赵淑娴,赵淑娴委屈地瘪起了嘴,不敢再说话。然后赵恪才转过头,继续对容思勰说道:“二娘她不懂事,郡主不要在意。”

容思勰不为所动,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赵恪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无意识后退一步,说道:“既然道歉,那便让赵二娘自己来。”

看到容思勰后退,赵恪眼神暗了暗,他正想追上去解释,另一个声音阻止了他。

“住手,赵三郎。”

赵恪的身形顿了顿,这才意识到自己逾越了。

他心中苦笑,一回头,就看见萧谨言高居马上,正皱着眉看他。

萧谨言翻身下马,快步越过赵恪,握住容思勰的手腕轻轻一带,就将容思勰拉到自己身后。

这时候萧谨言才冷着脸,直视着赵恪,问道:“赵三郎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这是郡主,是你能冒犯的吗?”

赵恪看着眼前的人,烦躁地皱起眉。

其实方才他即使追上去,也近不了容思勰的身。容思勰身边跟着那么多丫鬟侍卫,岂能是摆设?他虽然心里清楚,但当他看到萧谨言拉住容思勰,而容思勰身边的侍从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时候,心中腾地升起怒火。

这些人莫非欺阿勰年幼,胆敢如此不尽职!阿勰贵为郡主,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碰到的?

赵恪面色不善地看着萧谨言,回敬道:“我与郡主说话,干你何事?”

此时的萧谨言全然不是往日笑意满怀的模样,他冷冷地扫了赵恪一眼,不再理会赵恪,侧身和容思勰说话。

“容颢南和容颢真呢,他们俩在何处?怎么能任由你孤身赴宴!”

这一出变化的太快,容思勰还是第一次见到萧谨言冷着脸的模样,她简直吃惊极了,所以在萧谨言走过来的时候,她在背后打了个手势,止住差点涌上来的侍从,然后自己安心地待在萧谨言背后看戏。

没想到萧谨言并不和赵恪攀扯,反而直接将问题转向容思勰。容思勰本以为能见到万年难得一遇的萧谨言动怒现场,结果这场戏这么快就结束了。容思勰略有遗憾,回道:“府中有事,二兄将我送到芙蓉园坊门口,就先回去了。”

萧谨言皱皱眉,眼角扫了赵恪一眼,低头对容思勰说道:“既然二郎不在,那我送你进去。”

赵恪也皱起眉:“萧四,松手!你与郡主非亲非故,哪里容得你做主!”

而萧谨言完全不理赵恪,他将萧月瑶唤至身边,带着容思勰和萧月瑶离开。

错身而过时,赵恪听到一声极轻的话语。

“管好你自己的妹妹就够了。”

而容思勰的眼睛还在萧谨言和赵恪之间来回转,这两人,莫非有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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