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迫不得已
“你为什么......”
乌鲁脸上满是疑惑的看着瑞吉尔，刚刚还一副凶恶母亲的模样，此刻却又突然露出了这么温柔的神情，乌鲁真的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就像我刚说的，我只是想看看这个孩子有没有像人类一些，如果离开我这么多年瑞恩还依旧像当初那样，那我可是会很失望的啊。”瑞吉尔拍了拍瑞恩加尔的脑袋，随后将目光转向同样一脸呆滞的艾露莎，伸出手揪了揪她的脸轻笑道：“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在他身边，我想瑞恩能拥有人类的情感，你一定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吧？”
“......”
艾露莎默然无语，瑞吉尔此时所展现出的落差极大的温柔模样让她脑袋有些晕乎，前一刻还是一副疯狂的模样，瑞恩加尔也对其展现了超乎寻常的恐惧，此时却又是一副慈爱母亲的模样，艾露莎都被瑞吉尔给搞懵了。
“我知道你们现在满脑子疑惑，所以我就特地为你们讲解一下，特别是你，瑞恩，相比于其他人，你应该更加想不通吧，当初那般对待你的我，为什么会变得这般和蔼。”
瑞吉尔站起身，轻轻抬起手打了个响指，一个像是响的资料库一样的屏幕就出现在了在场所有人的面前，随后上面便出现了一段影像，让所有人皆是一愣。
那是一个村子，其中不断有村民从村子里逃离，而在村子中，一个黑发赤瞳少年正面无表情的不断虐杀着他所看到的每一个村民，无视他们的哀嚎，无视他们的惨叫，无视他们的求饶，只是不断的进行着自己的杀戮，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冷酷、无情、残忍，仅仅几分钟这些词就被那名少年展现的淋漓尽致，也是在看到这个少年的第一眼起，在场所有人都立刻明白了那个少年是何人。
那是......年幼的瑞恩加尔，影像上的瑞恩加尔可以明显看出使用的是魔力，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的瑞恩加尔还未获得【杀气】这个异于魔力的力量，但......这些不是重点。
所有人面色复杂的看向低着头的瑞恩加尔，就连艾露莎也是如此，她从未想过那个从小到大一直爱护着自己的瑞恩加尔在以前竟是做过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虽然不至于恐惧，但厌恶还是不可避免的浮上了心头，和对付黑暗公会不同，影像上瑞恩加尔所屠杀的人很明显只是一般的村民，而肆意屠杀着这些村民的瑞恩加尔，在他们眼中已经和魔鬼没什么区别了。
“你们也看出来了吧，这个就是瑞恩加尔小时候，怎么样？对他有什么新的看法么？”
瑞吉尔眯起一只眼睛轻笑着询问道，所有人皆是沉默不语，那个一直以来关心着他们，照顾着他们的瑞恩加尔，曾经竟然做过如此残忍至极的事情，瑞恩加尔一直以来建立在他们心中的高大形象，此时似乎都在顷刻间崩塌了。
“顺便一提，这些都是我命令他去做的哦~”
“？！！”
瑞吉尔的话让所有人先是一愣，随后将愤怒的目光转向了她，乌鲁更是阴着脸质问道。
“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孩子做这种残忍的事情？”
“残忍么？嘛~站在你们的角度来说确实是有些残忍，不过我可是为了他好才这么做的哦~”
瑞吉尔轻轻歪了歪头这样说道，乌鲁的脸上瞬间升起了愤怒，对着她怒吼道。
“让自己年幼的孩子去屠杀无辜之人，这算是哪门子的为了他好？！！”
“嘛嘛~先别急着发火，等我说完。”瑞吉尔抬起手对着乌鲁摆了摆，接着道：“我当初这么命令他是为了让瑞恩替换成另一种力量，我在他有意识起就开始教导他学习杀人的魔法，并且命令他开始杀人，无止尽的杀人，不分昼夜的去杀人，就算没有魔力也要去杀人，而在魔力消耗殆尽时他仍然要按照我的命令去杀人，自然而然的会为了杀人而延伸出不同于魔力的力量，就是他现在所拥有的这个。”
原来......【杀气】是这么来的么......
艾露莎等人愣愣的看着瑞恩加尔，难怪每次询问瑞恩加尔他的力量来源时他都会闭口不言，这样获得力量的方法，没有任何人会想要知道的吧。
而乌鲁的脸色则是随着瑞吉尔的话愈发的难看，作为一名母亲，她对于瑞吉尔命令自己孩子做这种残忍的事情极度的厌恶，若非是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乌鲁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出手将她杀死，并非是作为人，而是作为一个母亲，也或许是因为这样，乌鲁对于瑞吉尔的话远远要比艾露莎等人愤怒数倍。
“然而虽然得到了这份异于魔力的强大力量，但这孩子作为人类的情感也彻底被抹消殆尽，这点让我很头痛啊。”瑞吉尔轻轻挠了挠脸，随后无奈的耸了耸肩，“嘛，这也是当然的，从有意识起就一直在不断的杀人，能有正常人类的情感才是怪事吧，所以我在他当初因为无法忍受杀人的行径而对我出手的行为感到颇为高兴，这至少证明了，这个孩子并非是我的提线木偶，不论他当时为什么做出杀我的行为，这个孩子确确实实是有了自己的思想才会这么做的，这点让我很欣慰。”
说到这瑞吉尔将目光再次转向了艾露莎，眼睛微眯起来缓缓道。
“所以当初瑞恩在离开我后碰到这个女孩我才没有立刻将他带回来，因为我很清楚，身为母亲的我所做的事情，已经不可能让他从我这里获得力量以外的东西了，就像情感之类的，所以必须得让除我以外的人去给予他，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还是蛮成功的嘛~”
“是么......”
艾露莎冷生应道，眼中写满了对瑞吉尔的敌意，这也是当然的啊，不仅是艾露莎，就连米拉杰卡娜等人听到瑞吉尔以前命令瑞恩加尔做的时候都对她露出了极为厌恶的神情，就算她不是瑞恩加尔的亲生母亲，命令瑞恩加尔做出这种事本身的行为就已经足以让他们憎恶了。
“那么原因呢？让瑞恩做出那么多残忍事情的原因，难不成只是为了让瑞恩获得新的力量么？”
乌鲁冷声质问道，瑞吉尔则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
乌鲁终于无法忍受，攥紧拳头朝着瑞吉尔脸上砸去，身为母亲的责任感使得她无法忍受瑞吉尔对于自己孩子的行为，她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会对瑞恩加尔造成多大的心理创伤！还有那些无辜的人，仅仅是为了让瑞恩加尔获得新力量就要死于非命，这个女人连对生命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吗？！！
对比自己弱很多的乌鲁挥过来的拳头，瑞吉尔不闪不避，任由其砸到自己的脸上，随后脸上立刻浮起了红肿，可见乌鲁这一拳丝毫没有留情，同时也呆愣着看着瑞吉尔，虽然出于愤怒而对她挥出了拳头，但乌鲁完全没想过自己这一拳能命中，毕竟以两人的实力差距，她想要躲闪或者阻挡自己的攻击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被乌鲁一拳砸到脸上的瑞吉尔轻轻转过头看向乌鲁，缓缓苦笑着道。
“谢谢你，这一拳让我好受多了，我也知道自己当初所做的事情是多么混账，虽然是迫不得已，不过一个母亲那样对待自己的孩子，被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吧。”
迫不得已？
乌鲁满脸疑惑，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母亲以迫不得已这个理由而去命令自己的孩子去杀人而得到新的力量？看瑞吉尔的模样并不像是在说谎，以她的实力也没必要说谎，也就是说......事情真的如她所说，命令年幼的瑞恩加尔屠杀，是迫不得已......
到底是为什么？
“你们......知道阿库诺罗利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