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曾局召见
黄教官的话极大地震撼了我，想起从昨天以来的种种漏洞，顿时感悟。黄教官是为我好，不愿意看到我一直做打手。但是不打人行吗？面对像李基福和林军这样的人除了把他们打服，打残，还有第二条路吗？
我也知道动不动就伸手打人的确不是好习惯，一年前我还不是这个样子呢？可是不打人又该如何呢？我真羡慕YY小说中那些重生的猪脚们，他们怀揣金手指，口袋里装着作弊器。手一指财源滚滚，作弊器一按下去，拦路的各位神仙立马落荒而逃。
可是我呢？除了运气好一点还有什么？就连我引以为傲的打架本事，现在也让黄教官证明了，我原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连黄教官这样的过气好汉都打不过！
终于，黄依依拉着她爸爸走下了拳击台，小灵抱着我翻过身来，让我坐在拳击台上。然后拿出一瓶不知名的药酒帮我搽在小腿上，搽着搽着眼泪和药酒一起滴到我的腿上。我也难过起来，想起来这一年来没少让人担惊受怕，先是我的父母，接着就是小灵。
台下本来在那里小声议论的菜鸟们顿时闭了嘴，他们看样子也很受感动，美女无声的眼泪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黄依依走出来吆喝着：“散了散了，今天到此为止。”看样子她在菜鸟中的威信很高，不一会儿走得干干净净，诺大的体育馆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
“黄教官怎么样了？”我问黄依依。
“我爸没事，他其实对你的评价挺高，这么多年来，能抗住他一腿的人真不多。”黄依依看向我的眼光有些佩服，这让我小小地得意了一把
小灵乖巧地说，“谢谢黄教官，谢谢依依姐。”说着举起手里的瓶子向我扬了扬，“小志，这瓶药酒就是依依姐给你准备的。现在好点了吗？”说着给了我一个眼色。
我会过意来，故意夸张地大声说：“好多了，一擦这个药酒我就完全恢复了。保证马上就能踢足球。”
黄依依狡黠地问道：“是吗？”
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又要上当了。不过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住：“但凡依依姐一声令下，我马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又是从什么地方看来的陈词滥调。哼！”黄依依扁了扁嘴。“现在不需要你赴汤蹈火，也不要你去踢足球。只需要你站起来，走出去，到警校小餐厅，领导接见。”
警校小餐厅？这么说就是曾局啦？我强忍着疼痛站起来，勉强跟着黄依依去见曾局。尽管上了药酒以后凉丝丝的，疼痛减轻了不少，我的脚步还是有点踉跄。小灵心疼地扶着我，一路向小餐厅走去。
一见曾局，我差点没认出来。只见他一头钢丝般的板刷头不见了，变成了向后梳的大背头。浓密的头发染得全黑。本来黑红的脸色好像也白了一些，看来他这次伤得真不轻。
曾局见到我，不住地打量着我。“不错，跟老黄交手还没弄个鼻青脸肿。”还赞赏地点点头：“行，小志，看来一直坚持锻炼，很有成效。唔，不错！”
说完就看了黄依依一眼。黄依依马上把小灵拉走了。
“过来，坐吧！”看到小灵他们已经走远，曾局招呼我坐下。“你的那个壳公司准备得怎么样啦？”
“一切就绪，只等您一声令下！”明明八字还没一撇，我回答得毫不含糊。
曾局两道激光探测器一样的目光立刻盯了过来：“那就好，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你的这个壳公司多长时间能够立起来？”
难道他看透了我这段时间来什么也没做，一直在消极等待？不会，他这是在落实，要把他的意愿落到实处。我的回答必须毫不含糊：
“我今天晚上就给法国打电话，现在那里正是吃午饭的时间。杨夫人应该能在三天内飞过来，成立公司的各种文件在一星期内完成。剩下的，就是审批时间的问题了。”我尽量给自己多留一点时间，除了把时间拖到十天以后，还踢给曾局一个皮球。
曾局什么人，马上就笑着踢了回来：“这没问题，特事特办嘛。你的绿山公司不是一星期就成立了吗？还搭车办了一个专利，对吧？”
“您连这个都知道？”我的话很天真，表情也很天真。
“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哼！”曾局的表情松弛下来，又有一点逗孩子的意思了。我马上讨好地说：“谢谢曾局给我这么大一个发财的机会。”
“不光是你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嘛。”曾局开始接触实质问题了。我郑重而诚恳地回答：“我一定以实际行动报答曾局的关怀！”
“说说，怎么报答？”说到钱，曾局一点都不含糊。
“每次拨款下来以后，我从壳公司的账上直接存入您指定的账户。”
“那你们打算存多少？”曾局紧盯着问，口气非常专注。
“这个？”我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原来还以为他要问以什么名义转账呢？“您看多少合适？”我把皮球踢回去。
“小志啊，你是越来越成熟了。知道来摸底了，好，很好，哈哈。”曾局干笑着摸了摸他梳得锃亮的大背头。“也对，人总是要成熟的嘛。这样吧，百分之三十如何呀？”
“投资额是多少？”我没有直接和曾局讨价还价，而是问起了投资额。
“平均每公里四千万，这十八公里总共是7。2个亿。”曾局回答。
我立刻接上去：“那百分之三十就是两个亿，对吗？”
“小志，练得可以啊，一句话就抹下去一千多万。哈哈，就算这样吧。”曾局笑了。我看这个价钱还可以继续还下去。他又加了一句“本来我打算给你三千万，现在只能给你两千万了。”
要修公路的实际长度为15。8公里，剩下的5。2个亿分摊下去每公里造价在三千万左右。造价是够了，但是我不能让他拿这么多，里面还有李霁呢！
“曾局，那外国投资方怎么办呢？他们投资这个壳公司不是来学雷锋的。”
“他们怎么说？”曾局收起了笑容，
“这个还没有具体谈，但是我查过相关文件，要达到承建高速公路的资质，公司的资产必须达到二十个亿。像我们这样的壳公司，二十亿资产一进一出，其中的手续费就不小。”这个问题我考虑过，现在拿出来压价正好。
“唔”曾局站起来开始了踱步，看起来他并没有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转了一会儿以后，他突然问我：
“你是怎么想到去查文件的？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的心机？嗯？”他转过头开始了盘问。
这个问题有些猝不及防，我只好讪笑着回答：“为领导办事，当然要为领导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
曾局的眼睛又眯了起来：“怪不得依依说你会忽悠，你这个马屁拍得真让人舒服。不过我看你背后应该有一个参谋部。我说的没错吧？”
我不能暴露出我和于爷爷他们的关系，已经准备好借口：“没有参谋部，可我有一个好参谋。我爸爸是东化的总工程师。”
曾局深深地看着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了，我看也是这样。”然后停了停，“好吧，你就和你的高参商量一下，看看能出个什么价？我们再讨论，不过你那个壳公司还是要准备马上成立。懂了吗？”
“明白！”其实我一点都不明白，利益分配问题都没有谈妥，怎么就急着成立公司？不过我还是痛快地答应下来，现在我代表的不是自己的利益，而是包括于爷爷和李霁、杨略，甚至还有李玉年在内的一大群人的利益。只有先答应下来，再回去研究。
“好了，不说这些了，小志最近在忙些什么？”曾局摆出了一副拉家常的架势。曾局怎么有心思跟我拉家常？我很是不解，嘴上还是很谦虚地回答：
“能忙什么？还不是那个小屠宰厂。”
“你那个厂每天出多少猪肉啊？”曾局仿佛很感兴趣，我就更不明白了，难道曾局也看上了这个小买卖？
“不多，也就是一二百吨吧。”
“不少啦，已经引起市里蔡副市长的注意了，哦，现在是蔡副书记了。”
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看来曾局是在教我做事呢。
“对了，李道珩还要我明天去向市领导汇报，可能就是这个蔡副书记。”我心直口快地对曾局说。希望别人指点就应该说实话，这个道理我懂。
曾局提醒我：“你还不知道吧，李道珩是他原来的秘书，跟了他好几年了。”接着又说：“最近猪饲料的价格不涨，猪肉的价格猛涨。蔡副书记的压力不小啊，”
曾局长叹一声。看来曾局是倾向于这位蔡副书记的，他们俩是竞争对手的传言可能不对。我暗自思忖着。
曾局的话还在继续：“所以明天你的汇报要突出这方面的内容，就是怎样平抑猪肉价格。回去好好想想，想出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