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世界的两面
“魔法......”听到这个词，清宫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叹息一声。
“你既然相信茵蒂克丝说的话，就意味着你一定知道魔法的存在吧？”上条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清宫，“告诉我，什么是魔法！”
“你觉得，什么是魔法？”清宫沉吟了片刻，反问道。
“啊？”上条一愣，显然没想到清宫会这样回答他，不过他倒是自己思考了一番，“茵蒂克丝跟我说过，魔法是给没有‘才能’的人用的，向你们这种......嗯，能力者就是有‘才能’的人，而魔法，就是为了让没有‘才能’的人能做到跟有‘才能’的人一样的事而存在的。”
“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听到这，清宫不由得哑然失笑，“事实上，经历过超能力开发的人，都没有办法使用魔法，而无能力者的‘才能’一样没法显现出来。”
“那......这两者又有什么区别？”上条不由得微微有些迷茫。
“其实，所谓的魔法，与超能力区别并不大，只不过是两种机制而已。”清宫解释道，“将魔力灌注在自己的血管与神经中，透过身体动作或手势，只要表现出符号，就是所谓魔法。与超能力的区别虽然看起来不是很明显，不过，机制的差别，就是天壤之别。”
“除以个人提炼魔力为基础的魔法，还有利用地脉、龙脉这些起因于土地的力量，或者被称为“天使之力”，储存在相同世界不同相位的力量的魔法。”清宫轻笑一声，“听起来很玄幻，不过用科学的语言来解释的话，不过是能量的另一种使用方式而已。所以并不是制造出能量以使用魔法，而是必须配合能量的性质，来选择使用的魔法。除了必须拥有魔力作为魔法媒介，大脑也必须植入魔法专用的回路。魔法的回路与超能力不同，所以二者无法兼容，这也就是超能力者不能使用魔法的原因。但是，也有例外。”说到这，清宫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个金发少年的身影。
“你说的好复杂......”原本想好好了解一下所谓魔法的上条当麻同学一听这如同老师讲课一般的长篇大论，原本的严肃与认真瞬间化为乌有，让清宫不由得为之苦笑。
“这个世界其实分两个侧面。”清宫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就能力的使用来说，可以分为魔法侧与科学侧，而这两侧的能力，也就分别为魔法与超能力。而就对世界的理解来说，魔法侧与科学侧的理念也是不同的，所以，这二者在之前，其实是敌对的。”说到这，清宫若有深意的看了上条一眼。
就他前世的记忆与经验来说，上条的存在，其实就是一个异数，在他的身上，魔法与科学达到了一个平衡，他是魔法侧的主角，却守护着科学侧的生活与朋友。或者说，他是魔法与科学平衡的基准点。
而魔法与科学，则代表这世界的两面。
“就实力对比来说，也无非就是学园都市的能力者与魔法侧的魔法师的敌对而已。”清宫耸了耸肩，“就如同你见过的那个魔法师，不过，他并不能算是魔法侧真正的强者的代表。”
“就如同学园都市的八名level5一样，魔法侧也有属于他们的顶级的魔法师强者。那种魔法师，被他们称为‘圣人’。”清宫轻笑一声，“跟“神子”体质极为类似，并且天生受到神力加持的人被称为‘圣人’。并且，在他们的身上，拥有身为圣人的证据“圣痕”。而全世界这样的圣人不到二十位。”
“那，有没有比level5和圣人更强的存在呢？”上条忍不住问道。
“一定会有的，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清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至少，表面上来看，魔法侧的魔法结社与宗教，与代表着科学的学园都市是势均力敌的，但是二者真正的底蕴，又有谁知道呢？”
别的不说，魔法侧除了如同神裂火织这样的圣人之外，还有那‘前后左右’的‘神之右席’，除此之外，还有那通过魔法术士导致从天而降的天使，随便一个术式就能毁灭地球，更不要提那传说中的‘魔神’的存在了，到了那个地步，清宫实在难以想象。
可是仔细想想，难道科学侧就真的很弱吗？光亚雷斯塔一人的存在，就相当于给学园都市加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壁垒，虽然这个家伙叛离魔法侧的原因没有人知道，可是至少现在，他是学园都市统括理事会的理事长，一个学园都市永远的支柱。尽管清宫很反感他做事的习惯，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存在，极大程度上增加了学园都市的安全度。
这些东西清宫其实并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没有什么必要和意义在这个时候跟上条说明就是了，加上要说明的东西已经很多了，包括清宫自己在内，都说的有些口干舌燥，更不要提如同听天书一般的上条了。
“可是......这种东西......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上条听到这，忍不住开口问道，“而且清宫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世上信仰宗教的人有很多，可是有真的有几个人见到过神灵的？”清宫不由得哂笑一声，“跟学园都市一样，超能力者在学园都市外，还是会被很多人认为是奇怪的东西吧？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说到这，他对着上条眨了眨眼睛，轻笑一声，“我可是也有属于自己的渠道的哦！”
“可是不管怎么说，知道这么多也太犯规了吧。”上条不禁微微撇嘴，“感觉我比你弱好多的感觉......”
“那可不一定哦！”清宫听到这不由得笑了起来，“你那只神奇的右手，可不是谁都能挡得住的哦！”
“哎，这么说的话，我的右手之所以没有办法被超能力检测出来，会不会因为它是魔法的原因？”上条突然眼睛一亮，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微微有些兴奋的说道。
“它连魔法都可以消除，又怎么可能是属于魔法的能力？”清宫摇了摇头，“至于其他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你的右手绝对不一般就是了。”
“是吗......”听到这句话，上条的声音又低了下去，不过却没有什么失落的感觉，只是盯着自己的右手轻声低语着，“‘幻想杀手’吗......”
他又一次想到了自己在和那名为史提尔的红发的火焰魔法师对决时，自己面对他的火焰，发出的那声愤怒的呐喊。
“没办法陪伴她到地狱里......就只能把她从地狱里拉上来了吧？”爆裂的火焰中，少年咬着牙，坚毅的目光始终不曾改变，“既然如此......”
“你那无聊透顶的幻想，就由我这只右手全部抹杀！”
正当两人的交流进行到一定程度而陷入沉默的时候，蓦地，身后，小萌老师的房间里，微微震动了一下。
下一刻，如同天使般圣洁的光芒，伴随着如同圣歌般悦耳的高昂歌声，从身后的房间里，蓦然涌出！
“茵蒂克丝！”上条猛然回过头，死死的盯着那顺着窗户玻璃逸散出的，如同代表着希望般的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