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亦步亦趋
这些荣誉都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确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呢。
老牛头人酋长站在军营正前方,为自己的机智稍稍感到自豪。
“嗯?骑兵?怎么又回来了?”
埃尔夫睁大了双眼,从远处又袭来一骑,让埃尔夫一阵懵然。
不过就只是单骑,埃尔夫倒也没有多在意,许是马惊了吧。
骑兵直接朝着兽人军团军营的方向冲撞了过来,埃尔夫闷哼一声,先前他没有出兵袭杀那些人族骑兵,只是害怕有什么阴谋,可是眼前只是一个骑兵,倒也没什么值得害怕的。
埃尔夫已经做好了将眼前这个骑兵直接撕裂而死,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舒快之意。
骑兵近了些,埃尔夫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和先前那些骑兵的军服有些不同,这种军服有些眼熟,好像是凯纳公**队的。
埃尔夫让周边做好射击准备的兽人弓箭手放下手中的骨箭,既然是凯纳公国的骑兵,那就是友军了,可不能随随便便射杀了。
骑兵奔跑到埃尔夫身前十米的地方突然一头栽倒在地,战马嘶鸣,朝着周边无人的地方跑远了。
埃尔夫皱着眉头往前走动了两步,看着底下挣扎不断的人族骑兵,有些气闷。
“你来此做什么?谁派你来的?”
埃尔夫的声音有些洪亮摄人,刚刚被人族骑兵堵在军营中这么久,难免有些气不顺。
“我我们的营地被偷袭了,伯伯爵大人生死不知”
骑兵说完这句话直接躺在了地面上,浑身上下沐浴在鲜血中,看样子能骑乘战马逃到这里来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什么?你说清楚?你们营地怎么了?谁偷袭的?”
骑兵的话如同一个炸雷在埃尔夫脑海中炸裂开来,他突然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埃尔夫俯下身来,使劲摇晃着骑兵温热的身躯,企图得到更确切的消息,可是倒在地面上的骑兵如同僵死了一般,毫无反应。
“凯纳公国的营地被偷袭了,那之前那些基亚雷斯城的骑兵难不成难不成是来拖延时间的,他们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设立什么埋伏,而是凯纳公国的营地!我们都被骗了!”
老牛头人埃尔夫一下子就焉了,他没想到这么久的自以为深谋远虑换来的却是今天这番局面,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埃尔夫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错失了救援凯纳公**队最好的时机,如今既然那些人族骑兵已经撤离了,想必,他的那个便宜盟友的营地也该支离破碎了吧
埃尔夫感觉自己脸上被抽了无数个耳光,这种被打脸的滋味不是那么的好。
虽然埃尔夫从来没有真正地将凯纳公国的军队当成可靠的盟友,但是眼下这番局面,没有凯纳公国的军队协助,想要攻下基亚雷斯城就更难了。
一时间,埃尔夫眼前一片昏暗,他似乎预见到了他将会遭到怎样的谴责和唾骂。
他畏惧人族,贪生怕死的名声恐怕就要就此传播出去了。
“集结所有军队,出征!”
虽然埃尔夫知道现在去救援肯定迟了,但是内心里的执念驱使着他做出了这个决定,他必须要给自己,给整个兽人军团,给哈金森王子一个交代。
行军在东南方向,埃尔夫率军朝着凯纳公**队营地方向而去,一路上,他都是沉默的。
那位聒噪的哈金森王子在他耳边唠叨了快一个时辰了,但是埃尔夫浑不在意,这一次确确实实是他做错了,受到些责罚也是理所应当的。
现在别说是那位哈金森王子了,就连埃尔夫自己都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好像唯有如此自己心里才能舒坦些。
这是一次军事上的重大失策,死去和毁灭的虽然不是兽人军团,但是所造成的后果却是无比严重的。
当军队行驶到基亚雷斯城正东方向十几里距离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堆积如山的残肢断骸,染血的旌旗,破碎的锅碗瓢盆
眼前的这一切都表明,他埃尔夫来晚了,凯纳公国的军队完了,兽人军团的便宜盟友也就此消失了。
“这些该死的家伙都死了也好,省的他们还会分走我们的利益,哈哈哈,死的好啊”
哈金森看到这满地尸骸的时候,和埃尔夫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态度。
埃尔夫唉声叹息,痴痴傻傻的,哈金森倒是满面的激动兴奋,倒是觉得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闭嘴!”埃尔夫红着眼叫嚷了一声。
埃尔夫的双眸变得血红,这一次的奇耻大辱让他难以平息,他居然被千余人的人族骑兵困在了军营之中数个时辰之久。
十五万兽人军团在平原之上被千余人族骑兵逼迫在营帐中不敢出现,
这或许将会是他埃尔夫今后身上最大的污点。
今后兽人王国的子民提到牛头人酋长埃尔夫的时候,说不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的这般羸弱,愚蠢。
对于荣誉,埃尔夫和所有兽人一样,看的比谁都重要,轻易地,不可不希望自己的声名受到玷污。
此刻的埃尔夫就像是一只发情的公牛,已经丧失了最起码的意识。
此刻聒噪的哈金森仍旧在一旁喋喋不休个不停,这种感觉,就像是寒冬腊月里有人送了一块冰砖到你手中,这种透骨的寒冷几欲让人失去理智。
“什么?埃尔夫!老匹夫!这一次是你决策失误,你还敢吼我,你难道不怕我去找王父”
一旁的喋喋不休音依旧在持续,埃尔夫双眸越发的血红了,他昂首扬空呼啸了几声,然后狠狠地瞪了哈金森一眼,转身离去。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小看了这座基亚雷斯城内守军的统帅,尽管在攻城的时候吃过一次苦头,但是并没有留下多深刻的印象,不然也不会再次落入到敌人的圈套中?
解决了凯纳公国的军队,现在基亚雷斯城内的守军只需要防备他们兽人军团了,而攻克基亚雷斯城的重任也一股脑地全部压在了埃尔夫身上。
埃尔夫漫步在浸染鲜血的土地上,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