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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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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文猖獗, 请小天使们谅解qwq 比例80%, 48小时  山间很静,静的只有夜风抚过树叶时的沙沙声,他已在这样的宁静中走了近两个时辰。

忽听林中传来一道稚嫩的童音, 一声接着一声,急迫而绝望:“表妹,表妹——”

江云楼在这林间走了许久,忽然听到这样一声呼喊,不由顿住了脚步。

他身边的白马也跟着停下来, 轻轻甩了下尾巴,用脑袋拱了拱江云楼的背。

“表妹,表妹!”

那呼喊又近了, 林中忽有一道杏黄色的人影挟着一个小孩飞掠而过,转瞬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过了一会儿, 一个瘦小的孩童跌跌撞撞的追了出来, 她站到河边,被河流挡住了去路, 茫然四顾,却根本不见自己表妹的身影, 只能怔怔地看着河水。

半晌,她又大喊一声:“表妹——!”

原来这小小女童,正是方才急迫的喊着表妹的人。

江云楼牵着马走过去, 隔着十步远时, 便出声问道:“你找表妹?”

那女童大大吓了一跳, 她年纪小,武功更是几乎没有,在黑夜里看不大清人儿,听见江云楼的声音,怯怯的道:“我找我表妹……”

江云楼温声道:“我方才瞧见两个身影,一大一小,大的那位着杏黄色衣衫,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那可就是你要寻的表妹?”

女童一愣,道:“是。坏人、坏人她掳走了我的表妹,我要把表妹找回来。”

河对岸却有一个声音冷冷讽道:“凭你小小一个人儿,怎么把你表妹抢回去?”

江云楼扭过头,就见河对岸立着一个杏黄色的身影,仔细一看,竟是个身着杏黄色道袍的年轻女子,那女子臂弯里挽着拂尘,显然是个出了家的道姑,怀里却没了孩子的踪影,只单独一个人站在他们对岸。

江云楼不由轻轻皱眉,他侧身挡住小小的女童,出声道:“你掳走她表妹做什么?”

那道姑闻言哈哈大笑。

“我不仅掳走她的表妹,还杀了她全家,她一家七口今日注定都要死在我的手上!”

江云楼蹙眉道:“即使有仇,你去找大人报仇就是,何必对一个无辜孩子狠下杀手?”

那美貌道姑脸色一冷:“小子,你休要多管闲事,今日管闲事的人已经够多了,你若要救她,我必然让你小子毙命于此!”

江云楼听到这话,便知死在这道姑手上的不仅有女童的一家七口,甚至连伸出援手的仗义之士亦是身陨,又听她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小子’,于是猜测这道姑的年纪或许并没有看上去的年轻。

手一翻,一张古朴的琴便横于身前。

道姑仰天大笑。

“好好好,今日我李莫愁,当真要大开杀戒了!”

说罢,手中拂尘一甩,人已腾空而起,朝这岸杀来,江云楼伸手抚过琴弦,面容沉静,“铮——”的一声响,琴音裹挟着无形的内劲,正正击在道姑手中的拂尘之上。

那拂尘看似只是个小小拂尘,却又快又准,重重打在人身上,可以当场将人的骨头折断,此时却与那无形的琴音相互抵消,道姑猝不及防之下被冲的后退数步,一双美目蓦地睁大。

“功夫不错!”

她揉身再上,左掌护胸,拂尘上内劲灌注,直刺出去,女童啊的一声惊叫,想起方才在山洞口这道姑一人对战数人还稳占上风的一幕,不由抬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却听铮铮几响,一股劲风将她冲的倒退两步,却毫发未伤。她睁眼一看,那青衣男子仍稳稳地挡在她身前,李莫愁连番两次居然都没能近了他的身!

李莫愁又惊又怒:“好小子!”

说罢,袖中飞出数枚银针,每一针都喂了剧毒,直直冲男子身上的几处大穴射过去。

江云楼并不躲闪,只是专心抚琴,曲子自他指尖流泄而出,琴音清澈,如一轮皓月,又如徐徐清风,那几枚银针直直射来,却仿佛遇上一道无形的墙壁,所有银针被尽数挡下,琴音又冲着道姑席卷而去!

女童只觉得这琴音好听极了,是她毕生听过的最美妙的琴音,那道姑却被逼的连连后退,面上浮现一丝惊怒之色,挥起拂尘抵挡琴音,面色却越来越白,她扶住胸口,噗的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来。

李莫愁立时就明白这是遇上了大敌,狠狠地瞪了青衣男子一眼,便再不留恋,转身就走。

几个跳跃,杏黄色的身影逃进了树林深处。

——不逞一时之勇,可见她人虽疯了些,头脑却还是清醒的。

待到道姑的窈窕身影彻底消失在林间,琴声才慢慢停下了。

江云楼微微弯下腰,低低咳了几声,一直静默在一旁的白马忽而上前几步,用脑袋去拱他的身体,江云楼却越咳越厉害,女童只瞧见青衣男子的背影抖得越来越厉害了,心中正觉诧异,就见男人蹲了下来,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几乎抱不住怀中的琴。

白马嘶鸣一声,急的跺了跺脚。

女童赶紧上前扶了江云楼一把:“大哥哥,你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受了伤?”

她又急又怕,眼泪都要下来了,两个至亲长辈不久前才死在李莫愁手中,来不及痛哭,表妹又被李莫愁掳走,眼下连救她的大哥哥都身受重伤,她小小年纪,又哪里承受的了这些?

江云楼听她语气里带了几分哭腔,伸手拍拍她瘦小的背,宽慰道:“老毛病了,不关你的事。”

说着又是一阵咳嗽,他咳的十分厉害,女童手足无措的拍着他的背,想替他顺气,江云楼却轻轻拂开她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提起,安放到马背上,自己随即也骑上了马背。

他忍着咳嗽道:“她不知还会不会杀回来,咱们先走。”

女童道:“她说她要杀光我家七口人,一个也不会放过,她、她或许真的会回来。”

江云楼点点头,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歉疚与不忍,他低低道:“对不住,没法救你表妹了。”

女童听见这话,眼眶一红,咬着唇点了点头。她心里实在是难过,可她也不能去求这位大哥哥去救她表妹,大哥哥与她素不相识,好心救了她已是天大的恩情,她又怎么能为一己私欲,让他再去找李莫愁,岂不是害了大哥哥。

她死死攥着姨父最后给她的半张帕子,心中不知对表妹道了多少句对不起,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江云楼带着她,一拉缰绳,那骏马便在林中疾弛起来。

他呼吸紊乱,经脉中内力翻腾,显然是旧病又复发了,只得抱紧了怀中的孩子暗自苦笑。

白马似是清楚主人情况不妙,脚下发足了劲儿狂奔,一直奔了许久许久,才奔出树林,跑到了一条大道上。

此时天光微亮,女童呆呆地瞧着晨曦,知道这极凶险、极可怕的一夜终于是过去了。

白马渐渐放缓了速度。

女童只觉得揽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忽然一松,身后的男人便无力的跌下了马,她回头一看,裹着青色披风的男人已经昏迷过去,侧身躺在冰冷的道上,那张琴也跟着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扬起一阵尘土。

她大叫一声:“大哥哥!”

青衣男子毫无反应。

她趴在马背上,不敢轻易往下跳,那白马显然急了,不停的在主人身边来回踱步,女童颤声道:“好马儿,你别动了,我下去……下去瞧瞧大哥哥!”

马儿听了,果然不再焦躁的走动。

女童狠一狠心,闭着眼睛往下跳,又不敢往青衣男子身上扑,一下子摔了个跟头,胳膊和膝盖立时磕破了一大片,鲜血直流。

她来不及管磕破的伤处,只扑在青衣男子身边,一叠声唤道:“大哥哥,大哥哥!你醒一醒!”

男子也不知有什么毛病,身上明明并无伤处,一张脸却是病态的苍白,额上更是布满细细密密的冷汗,此时紧紧闭着眼睛,连呼吸都有些微弱了。

她急的不行,又知道此时哭泣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正焦急间,马儿忽然转身朝东边奔去,她不由大喊:“马儿,你去哪儿?”

那马儿头也不回,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过了一会儿,女童听见一阵阵马蹄声,她定睛一看,那白马竟是领着一队人马过来了。

领头的是个中年妇人,英姿飒爽,眉目间既有女人的风情,又有男儿的几分豪爽,她骑着马,远远便见到晕厥在道上的青衣男子和稚龄丫头。

她笑道:“我道这白马有些古怪,原来是叫我救你的一双主人!”

她眉目一转,却是道:“江湖人都道我神教作恶多端,可从来不做救人的好事!”

白马一跺脚,冲她喷了喷鼻息,似是在怒气冲冲的反驳于她,那妇人看了好笑,正待说什么,那女童立刻站起来,走到那中年妇人的马蹄下,哀求道:“婶婶,请你救救大哥哥吧!”

中年妇人见她玉雪可爱,问道:“好漂亮的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又是什么人?”

女童仰着头答道:“我叫程英,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他救了我的命,打跑了坏人,他现在晕过去了,我、不知道他怎么了。”

中年妇人闻言道:“原来是个助人为乐的正道君子,不救,不救!”

女童哀求道:“婶婶,求你。”

说着就跪下来,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她心里其实既惶恐又害怕,只因眼前之人是个女子,才敢大着胆子一求再求。她道:“我姨父姨母被杀,表妹也被李莫愁那个大坏蛋掳走,大哥哥好心救了我,我给你当牛做马,只求你救救大哥哥。”

“李莫愁?”中年妇人道:“赤练仙子李莫愁?”

程英点头。

“她是叫李莫愁。”

中年妇人又一指昏厥过去的男子,问:“他可是伤在李莫愁手下?”

程英摇头道:“他没被伤到,他将李莫愁打跑了。”

中年妇人一拉缰绳,走的近了些,见青衣男子面容苍白毫无血色,一张脸却长的眉清目秀,十分俊美,心里道了一声好小子。

程英再道:“婶婶,求您!”

中年妇人笑道:“你一口一个婶婶,认定了我这个妇人必定会同情怜悯你们,也罢,我就救他一次!”

她转头吩咐道:“把这小子和小丫头带上,咱们继续赶路。”

“桑长老,这——”

桑三娘一摆手,“不必说了,快做吧,不要耽误时间!若是教主责罚,你们谁能负责?”

说话的人面色一肃,立刻道:“是!”

黑木崖,刑堂。

昏暗的刑堂中,只零星点了几个火把,火把明明灭灭,将本就森冷的刑堂照的更加阴森可怖。

东方不败坐于上首,手里把玩着一个木雕的人偶。人偶做工粗糙,很有几分孩子气,身上的料子却十分珍贵。

东方不败用了巧劲轻轻一拧,人偶的腰便被拧开了,里面被挖空,正好足够塞进一点东西。

许多年前,任盈盈曾亲手做了这么一个娃娃,送给任我行,并在人偶腰中塞了恭贺任我行生辰的信,任我行很是开心,对当时的属下们很是炫耀了一番。

东方不败隐约记得这个娃娃的模样,却并不知道人偶腰间原来还藏有一个如此简单的机关。

知晓这个机关的,除了任盈盈父女,也只有当时和任盈盈一起雕刻人偶的奶娘了。

东方不败缓缓道:“你倒是对任我行忠心耿耿的很,本座叫你辨一辨这人偶,你却趁机取走了人偶中的信,悄悄交给了圣姑。”

一中年妇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早在东方不败过来前就受了一顿刑,此时满身鞭痕,十根手指鲜血淋漓。

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抬起头幽幽看了东方不败一眼,声音虚弱却坚定无比的说道:“东方不败,你一定会……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报应?”

东方不败嗤笑:“本座何曾怕过报应。”

他面色一冷,将手中人偶掷在地上。

一旁的刑堂弟子厉声喝问:“是谁将这人偶送上来的?!”

奶娘状似疯癫的大笑道:“是任我行,任我行!是教主!咱们教主来接大小姐了!”

啪的一声,刑堂弟子毫不留情的一鞭子抽在奶娘背上,打的皮开肉绽。那奶娘没什么武功,早已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如今的这副疯癫模样,倒更像是回光返照。

东方不败冷眼看着妇人,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愚忠。”

他起身,离开了这间充满血腥气的房子,刑堂堂主跟出来,禀报道:“教主,昨晚抓上来的那个人至今都没有恢复意识。”

东方不败点点头,只淡淡道:“别让他死了。”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些猜测。

——向问天。

东方不败目光沉沉。

向问天向来属于任我行一派,却在东方不败发难前的那一段时间里,忽然与任我行决裂,将任我行留在这龙潭虎穴的黑木崖上,独自扬长而去,从此离开黑木崖,再也没有回来过,东方不败心里一直是有些疑惑的。

他不禁冷笑。

好一个向问天,倒是很会为将来做打算。

只是如今的黑木崖,已彻彻底底是他东方不败的天下,又岂是你随随便便就插的上手的。

他从刑堂走出来时,已是临近中午的时候,东方不败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回去,也懒得去瞧任盈盈,与她说什么关怀之语,便一路背着手,信步走着。

这教中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让他打从心底生出一丝丝厌烦,且这样的厌烦还在不断扩大,让他心中焦躁烦闷。

不知不觉走到半山腰的一处地方,东方不败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先生,接下来的路我认得,我自己能走!”

“好。你跑慢一些,别摔着了。”

“哎!”

一串轻快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东方不败远远瞧了一眼,只看见一道青色的背影,正站在山坡上目送一个孩子渐行渐远。

他意识到这是江云楼的私塾下学了。

江云楼目送着那孩子蹦蹦跳跳的走远了,才微微俯下身,以宽大的袖子掩面,低低咳了几声。

东方不败走了过去。

他走到江云楼身后,出声道:“你怎么还亲自送他们下学?”

江云楼闻声回过头,见了东方不败,显得十分意外,也有几分欢喜。他放下袖子,浅浅一笑,温和道:“是你啊。”

眉目舒展,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徐徐解释道:“那孩子平日里都是跟着兄长一起来的,今日恰好兄长生病了没来,他便闹着不肯上私塾,是被他娘亲硬拉过来的。他娘说他不大认路,左右我无事可做,就走两步送他回家了。”

说着又忍不住低低咳了几声。

东方不败皱眉道:“昨日不是说无事?怎么病又重了。”

江云楼忙摆摆手,道:“不碍事。”

他瞧了东方不败一眼,关怀道:“倒是你,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东方不败缓缓摇了摇头,显然不愿意对他多说教中的事情。

江云楼想了想,提议道:“那不如去我家里坐一坐吧,我请你喝茶。”

东方不败微微勾起嘴角:“中午了,你就只请本座喝茶么?”

江云楼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我手艺不好,可没法请你吃饭。”

东方不败道:“那你平日要如何用饭?”

江云楼微微笑道:“我自己做的东西,我自己自然是不会嫌弃的,可若是用来招待客人,那可就有些丢人现眼了。”

东方不败被他的话逗的勾起了嘴角,心中念头一转,竟是开口邀请道:“那就去我那里用午饭吧。”

江云楼顿了顿,随即爽快的答应道:“好啊。”

于是二人脚步一转,向着黑木崖山顶的方向走去。

正是饭点,半山腰上的大部分人家都在吃饭,在外面走动的人便很少,有远远看见一青一红两道身影的,也绝对想不到其中一个人会是东方不败。

走在东方不败身边的江云楼表现的有些欲言又止:“昨天……我们在酒楼里的对话,你都知道了?”

东方不败疑惑道:“怎么?”

江云楼见他面色淡淡,缓缓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只是……怕你与盈盈生了嫌隙而已。”

昨日,盈盈虽然最终选择了相信东方不败,但到底还是抱有怀疑的,这一点江云楼看的分明。这本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任盈盈回了黑木崖,好好的与东方不败说开,依他看来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可坏就坏在,当时的对话极有可能被东方不败本人听去了——江云楼站在东方不败的立场上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在东方不败心里留下一个疙瘩。

而此时的东方不败显然心绪不佳,江云楼左思右想,还是试探着开了口。

江云楼道:“盈盈年纪小,难免有被人煽风点火的时候,但她到底还是信了你的,你莫要觉得伤心才好。”

东方不败一愣,不由脱口道:“伤心?”

他瞧着江云楼,电光火石间,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江云楼是看出了他心情不佳,又觉得他心情不好是与任盈盈昨天的表现有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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