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反派人格扭曲5
系统对他很有信心：“宿主萨玛加油, 我觉得有戏哎！这么多世界, 反派的感情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
赫西更有信心：“这次我一定要扳回一局, 一雪前耻。”
客服问：“白景离, 短短一会儿你减去了20%的黑化值, 莫非你真要和他表白？”
白景离反问：“他做梦, 你也跟着做梦？”
客服：“……难道不是么？”
“黑化值和表白没有直接关系。”
“好吧懂了, 他是别想了。”客服回想起前几个世界的过程，得出结论, “无论表白与否, 你都要穿越者心里不好受。他以为是在拿剧本套路你, 其实你的剧本早就把他套在里面了。”
白景离不想让客服看出自己的意图，淡淡道：“反正都是要协助穿越者完成任务，既然无法改变结果, 那就去享受过程。你不也喜欢这样么？”
客服表示同意：“对, 所以我才会答应你的提议。我同样很期待这个世界的剧本。”
“你不会失望。”
白景离和客服说罢, 努力撑起上身，试图去看赫西的表情。
赫西清了清嗓子，转头看见他的举动，赶紧把他按回去：“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起来了？”
白景离重新躺好，自始至终都在盯着他的眼睛：“你哭了？”
“……没有，只是外面吹完风, 眼睛有点干涩。”
白景离好像不信似的, 依然眼神莫名地看着他。
赫西好像有点心虚, 扯开话题：“这两天阿曼星系的守卫被调走一大半，安防可能会松懈很多，我们要当心点，这一带星盗很猖獗。”
白景离收起目光，问：“守卫被调往前线了？”
“是的，但据说这次只是局部冲突，还不到全面开战的程度，守卫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不用怕。”
“……哦。”白景离眼神微闪。
“你好好休息，我再去找点吃的。”赫西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便又匆匆出门了。
他一走，白景离就从床上坐起来。木屋遮光，他整个人都在阴影里，像是裹着一层雾霾。他垂眼看了下肩头，那是刚才赫西拍过的地方。
白景离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有些干渴地舔了舔嘴唇。可马上他就睁大了眼，自语道：“怎么可能……”
他赶紧从贴身的衣服里取出一个装着银色液体的安瓿瓶，拿指尖把瓶口弹断，仰头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外面的赫西正通过监控观察着这一切。
系统挺惊讶：“夏维特这是在服用抑制剂？”
“没错。”
系统更惊讶了：“为什么，他的发情期明明还要再等几天的啊，否则他也不会冒险跑过来。”
赫西心情忽然变得特别好：“提前了呗。”
“啊？提前了？”
赫西说：“我只是摸他一下，他就这样了，真敏1感。”
系统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赫西明白系统的心思：“你一定是在纳闷，以前赫西和夏维特也没少见面，可夏维特的发情期很稳定。怎么现在忽然乱了节奏。”
“对对对！”
赫西分析道：“从资料上看，赫西小时候对夏维特很疼爱，可毕竟AO授受不亲，从夏维特第一次发情以后，赫西就对夏维特保持距离了。虽然还是很疼爱夏维特，却几乎不再有肢体接触。我想，夏维特对赫西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碍于血缘关系一直压抑着。而经历身份的转变等一系列打击，黑化成反派的夏维特人格严重扭曲，赫西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产生了爱情的alpha。刚刚我碰了他，激发了他体内的激素，所以发情期就提前了。”
经过这么一梳理，系统总算明白了：“如果真是激素增多导致发情期提前……那他现在服用抑制剂，功效也会大大减弱啊。”
“没错。”
系统越想越远：“反派不知道要在这里留多久，你的屋里只有一张床……”
赫西仰望天空，叹了口气：“一想到晚上就要和他同床共枕，我感到很羞涩。”
系统：“……所以？”
赫西：“听说有种沙漠人参壮阳效果不错，你查查这里有没有。”
系统：“……”
几个小时后，赫西从外面回来，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白景离本来在睁着眼发呆，他一进来，立刻闭眼假睡。
赫西到床边看了一眼，蹑手蹑脚地拿了点灶具，便立即关门出去。他坐在门前的石头上，取出怀中的一个布袋。里面是挨家挨户借来的两把黄豆，这里的人余粮不多，因此要来的黄豆并不纯，里面还掺着点黑豆绿豆之类的杂粮。
他在几公里外的水源处取了一大罐水，此时倒出来一些，把黄豆洗洗泡上，便去生火。他手上没有打火石，天气干燥，他在木头上打孔，拿小木棍钻了一会儿，就冒出了火星，溅在干茅草引成火苗，一堆火就这样生成了。
此时豆子泡的差不多了，他把泡豆子的水倒在锅里煮。然后将泡好的豆子捣碎，用纱布包着一遍遍地在锅里涮，直到满锅清水变成白色，最后把豆渣一起倒进锅里煮沸。
这一套忙活下来，动作很熟练。
屋里，白景离正在用监控看着这一切，十分专注。
客服有点好奇：“他这是在磨豆浆？”
白景离：“嗯。”
客服说：“可惜了，如果换个世界，他还能给你做成豆腐脑。”
赫西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放在石头上，这是他连同豆子一起要来的一小撮散糖。
客服状似无意地说：“糖，他还记得你喜欢吃甜的。”
白景离：“……嗯。”
白花花的豆浆在锅里翻腾，赫西把锅端下来静置，又拿铲子往火堆里扒了两下，将铲出的草木灰扔到了锅里，一锅汤顿时变了颜色。
白景离眉心一动。
客服目瞪口呆：“……他这不会是想整你吧？不应该，他不至于为了一个恶作剧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客服话音刚落，锅里就起了变化。
汤里均匀的色泽慢慢凝结，水被分离开来，白色的豆浆成了块状析出，像云朵般一团一团浮在表面。
赫西说：“大功告成。”
他用勺子撇开草木灰，将豆腐脑盛在碗里，打开纸包，把散糖全洒在里面。
客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草木灰含有碳酸钾，可以凝结蛋白质，他还挺机智。”
一瞬间，白景离脑中闪过一个场景。
从前穿越者给他做过无数次豆腐脑，都是用石膏点出来的。可是千百个画面中，却有一个朦胧的人影，这个人影也在往锅里撒草木灰，锅里是白嫩的一片。
可那个人影像是蒙了一层雾气，连轮廓都是模糊的，白景离略一恍神，这个画面就消失在了脑海中，再怎么努力也记不起来了。
客服察觉了他的异样：“白景离，你怎么了？”
白景离回过神，隐晦地问：“如果一个人……看到某种画面时，会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已经经历过，这是什么情况？”
“可能是过度劳累，产生了既视感，也可能是忽然想起了一些忘了很久的事，这都是人类身上常有的情况。”客服说，“怎么了，你也有？”
白景离说：“没，随口一问。”
过度劳累产生既视感，想起忘了很久的事。
客服解释得很全面，可这两种情况，都是发生在身为人类的前提上。
人类……
他只是一个虚拟的反派，甚至连感情都不可以产生，又怎么会和人类一样拥有既视感或者遗忘的记忆？
门开了，下午的阳光直射在白景离的脸上，他控制不住地睁开眼，看向赫西。
虽然此刻他脸上被血污盖满，连眼睛的形状都看不出来。可眸子却极亮，仿佛比此时的阳光还要刺目。
赫西和他四目相对，一颗心忽然狂跳不止。
他对系统说：“系统小宝贝儿，你看反派看我的眼神，多么炙热。”
系统：“恨不得把你吃掉，太可怕了，几个世界下来，第一次看到反派这个样子。”
白景离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收起目光问：“你回来了？”
赫西深吸一口气，微笑：“饿不饿？我给你做了些吃的。”
从没听说过赫西会做饭，白景离有些意外，但还是说：“谢谢，我……的确很饿。”
“稍等。”
赫西说罢便去端豆腐脑，可他并没有立刻往屋里进，而是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捏出汁水滴在碗里。
系统欲哭无泪：“宿主萨玛，你确定要这样吗？这也是违规的啊！”
“沙漠人参，alpha的加油站，Omega的美容院。”赫西拿勺子把豆腐脑搅匀，振振有词地说，“我给他补身体的，哪里违规了？”
系统在那头嘤嘤嘤起来。
客服：“……他花了大半天时间找水源，其实是在找这个东西吧。”
白景离：“这个世界……怎么什么都有。”
客服：“沙漠人参，学名肉苁蓉，它的形状……挺邪恶。”
赫西把挤完汁的肉苁蓉直接塞进嘴里，美其名曰：“吃什么补什么。”
他端着这碗豆腐脑一步步走到白景离的床边：“这是我之前和一个H星人学来的甜品，尝尝看。”
客服：“白景离……吃吧，现在你没理由拒绝他。”
白景离：“……让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