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4章 圣子教的丧事
冷心素毕竟身在中国,而且不过二十来岁,圣子教很多隐秘之事,她不可能全都清楚。
当年圣子教教主天命圣子以传教的名义踏上中华的土地,其本质其实是想令大中华地区修法界全都臣服在圣子教麾下。
但结果天命圣子一去无影踪,其师弟天命圣徒不得不扶持天命圣子的儿子奥德赛坐上圣子教教主的宝座。
奥德赛当时年纪尚轻,但其功夫已经在整个圣子教数一数二。按照天命圣徒的话说,假于时日,奥德赛的成就,必定在其父天命圣子之上。
但奥德赛毕竟年纪尚轻,论起真实本领,自然远远不如天命圣徒。
只可惜当年暗夜法庭入侵欧洲,外间皆传说圣子教教主与黑面法官几番大战皆大败亏输,不得不听从暗夜法庭号令。
实质却是第一战由奥德赛出战,三百招之内便败在了黑面法官手下。
第二战天命圣徒出战,与黑面法官拼斗千招不分胜负,结果引发一场大混战。
最终奥德赛被功力最弱的红面法官跟橙面法官联手牵制,黑面法官则集合紫面法官跟蓝面法官,将天命圣徒打成重伤。
经此一战,天命圣徒元气大伤,十成功力去了三成,圣子教无力再与暗夜法庭抗衡,迫不得已俯首称臣。
这两场战争都是在圣子教教内进行,而像这样的耻辱之事,圣子教自然不会到处宣扬。以至于外界都知道圣子教曾与暗夜法庭几番大战,但具体战况如何,基本上是以讹传讹。
到如今百年时间过去,奥德赛的功夫虽然突飞猛进,其实比起天命圣徒仍有不如。
只不过天命圣徒时常闭关修炼,妄图将身上功力恢复到当年的水平,因之外界都只知道圣子教有一位很有权势的大长老,但却没有几个真正看见过这位大长老,更没人知晓这位大长老功力高低。
此时听冷心素一说,林立不由得也皱起眉头,说道:“照你这么说,咱们要防备的,就不止是圣子教教主奥德赛,还有这位大长老了?”
冷心素点一点头,说道:“如果这位大长老才是真正能与三王相匹敌的高手,那么奥德赛的功夫,就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就算你比他不上,你我联手,必可立于不败之地!”
“说来说去,还是得劳驾紫鹃赶来才行!”林立说,略显沮丧。
“先等等看,如果我猜测不错,这位大长老不会这么快出动!况且咱们俩只是将那对男女稍微教训了一下,圣子教倘若知道好歹,就不该咬着咱俩不放。否则咱们就只能请出紫娟,与圣子教正面相拼了!”
林立听她说的有理,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两人一同回到酒店,眼瞅已是中午时间,两人决定在酒店多住一天,以免圣子教来酒店找不到他们,难免会找乌崇礼跟胡炯要人。
两人想着经此一闹,圣子教人应该能够猜到他们的身份。而像圣子教这样绵延数百年的大门派,固然实力强大,但也应该会权衡利弊。
换句话说,无论索罗姆跟杰丽斯在圣子教是什么身份,圣子教都不应该为了这两个晚辈,轻易出动教主、甚至是大长老,来与他二人决一死战。
顶多就是安排一个护法长老之类,来找林立跟冷心素讨回个脸面就罢了。
所以两人并未有十分戒备,下午还出门去逛了一趟街。
当天什么事情也未发生,到得第二天一早,之前那个黑衣大汉再次来到酒店,说要请林立跟冷心素再去富林会所一趟。
“不知这一次,又是何人请我们去?”林立直截了当开口发问。
“是我们教主!”黑衣大汉面无表情木然回答。
“你们教主亲自来了?”林立又问。
“是!”黑衣大汉简短回答。
林立向着冷心素一望,冷心素问黑衣大汉道:“今天上午跟我们见面的那位索罗姆,在你们圣子教是什么身份?”
那黑衣大汉面皮一跳,这才回答道:“索罗姆少爷是我们教主最看重的孙子,也是我们教主指定的教主继承人!”
冷心素点一点头,又道:“你还是先到下边等着,我们马上就下去!”
黑衣大汉一言不发立刻转身离开。林立关上房门,问冷心素:“你觉得奥德赛是什么意思?莫非咱们打了他孙子,他要亲自出马为他孙子出气?”
“应该不至于!”冷心素摇一摇头,“你我今天上午都动过手,以奥德赛的才智,不可能完全猜不到你我的身份。虽然他圣子教的确有高手能够胜过你我,可是仅仅因为我们打伤了他孙子,他就亲自出马与我们大动干戈,实在不是一个一流大派该有的心胸。何况奥德赛应该清楚,在你我背后,还有他们惹不起的人物。”
“那你认为他为什么会亲自出面请我们过去?”林立问。
“我倒觉得他不一定是想帮他孙子出气,而是猜到了你我的身份,所以出面见见你我。他圣子教中能够与你我平起平坐的,也只有他这位教主了!”
林立一想也对,便不再多说。两人换了身衣服,便出门下楼。仍旧坐上圣子教安排来的豪华轿车,半个小时之后,便顺利抵达富林会所。
这一次没有直接去往高尔夫球场,黑衣大汉引着林立跟冷心素,穿过几条走廊,到了一间很宽大的房屋。
沿路的情形,让林立跟冷心素越来越感觉事情不对。因为有很多大汉肃穆而立,一个个面色凝重,颇显悲情。
而且这些汉子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服,就连领带也是黑色。
林立虽然不懂西方风俗,也能猜到这样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在服丧,那就像中国人披麻戴孝一样。
可是他两个昨天与索罗姆跟杰丽斯动手的时候都非常谨慎,两人都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将那两个年轻人打伤,绝不至于伤重致死。
可如果死者不是这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个,圣子教又为何要将他二人请来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