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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东宫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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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一早起来, 洪珠过来叫徐椀。

到了床前, 却没有人。

人早起来了,窗外鸟儿叫, 清风拂面,或许是心情好的缘故,当真是神清气爽,徐椀抱了小白,在院子里修剪花枝。猫儿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怀里, 软软的,她一手抱着它,一边在花圃前走过,裙角飞扬,脚步轻快。

有娘撑腰真好, 晚上做梦都是美梦。

一早上还特意到前院看过了, 她爹竟然没走!

这可稀奇了, 他向来顾及脸面, 又怕人说上门女婿的,又怕人瞧他不起,轻易都不愿住在徐家,一个桌子吃了饭,想和她娘说上两句话都插不上嘴。

她娘是真的有孕了, 不到三个月, 不大能看出来, 她爹添置好了家什, 昨晚过来请她,气了好几天之后还得自己上门来负荆请罪。不知怎么自己发现了,又喜又惊,喜的是她看着很在意这孩子,惊的是怕生下来她有什么闪失。

在徐椀的面前,他也毫不遮掩他的没正经,也得亏他娘受得了他。

从前院回来,家里就来客了,她一问,说是郑家来人了,赶紧奔了徐妧的院子,郑何一打小就来,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近日因说亲的事可是许久不来了。

姐妹几个都聚合了一起,就在外面的长廊里,郑何让人拿了果篮来,他家里就走运这个的,所以常年往徐家拿。

少年一身青衫就站了一边,叫小厮给姐妹几个分果篮。

徐椀到时,徐妧正和徐芷说着话,正眼也没瞧他一个,徐婳和徐婼在一起,小姑娘拿着郑何打趣,姐夫长姐夫短的,直臊得郑何耳根发红,偷眼瞥着徐妧,可人也搭理他,真个看也不看一眼。

徐椀到了表姐面前,一把将她揽住了:“表姐,说什么呢,这么热络!”

徐妧见她来了,忙是拉了她:“说我们家从前的老黄狗,不分男女见了人就摇尾巴,现在可见着亲人了似的,约莫是发春了,赶明让我爹打死扔出去,换条狗养罢,怪烦的!”

她这嘴,可是不饶人,指桑骂槐的,谁听不出来。

郑何也回头看她,走过来两步,深深揖了一揖:“表妹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一早来就没给我好脸色,就算有个错,也给我个错处,真要错了骂我我也认,就不知道我又哪里得罪你了,这样待我。”

姐妹们都看着呢,徐妧也不避嫌,上前两步,瞪着他:“你有什么错,错也是我的错,骂你怎么了,我就是骂的你,我还想打你呢!”

若是平时,早扑过来捶他了,可她红了眼,光那么瞪着他,瞪了瞪又自说没趣,拉着徐椀转身就走:“走,咱们不在这碍他的眼,他爱干来就来,爱走就走,爱干什么干什么,反正也没当别人家!”

徐椀:“……”

回头看着少年,他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窘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上前两步,想要辩解什么,本来也从来说不过他这小表妹。

她这话里都夹着棍棒,更是打得他浑身都疼,才要追上来,又被徐婼姐妹拦住了,也不知拿了什么东西,直送了他的面前。

徐妧回头瞧见,更是嗤笑一声,拉了徐椀脚步更快。

徐椀瞧着她的脸色,也只得先跟上她了。

直接进了她的屋里,也不让丫鬟跟着,进屋就扑了榻上:“这个秃尾巴狗(此处气的咬舌头了)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徐妧直蹬着腿,抓着自己头发,恨得牙痒痒。

徐椀跟了过来,靠了榻边偷笑:“表姐,你最近火气又大了些,不是说贤良淑德,要做个大家闺秀的吗?”

徐妧坐了起来,已经红了眼睛了:“去她娘的贤良淑德!”

徐椀叹着气,走过来,挨着她坐下了:“表姐,我看你这样子也忍了很久吧,你是不是对表哥有……”

话也不让她说完,就推了她:“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出去,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是想气死我,呜呜……”

说到最后,眼泪已经掉落下来了。

徐椀只得又哄了她,拽过来拥住了:“好好好,不提他了,表姐贤良淑德贤良淑德……”

徐妧哭了好一通,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事哭过去才算好了,两个人坐了一会儿,再出来时候天已经不早了。

出了园子,洪珠又来寻她,说是让她去长廊,有点东西没带回来。

徐椀赶紧上前,原来是郑何没走。

他身边放着个两个果篮,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让丫鬟拿走,少年看见她过来了,连忙起身,他一手一个果篮,往前一送:“一个给你,一个给表妹,表妹又气着了,她的果篮都没拿,能不能摆脱椀妹妹给她带过去。”

徐椀点头,欣然接过来和洪珠一人提了一个:“好啊,一会给她送一篮,告诉她一声,表哥给的。”

她回头吩咐了洪珠一声,这才要转身,郑何又叫住了她:“等下。”

少年瘦高瘦高的,低着头,在袖子里抽出了那个香袋来,送了他的面前:“还有这个,劳烦你给她,表妹金枝玉叶,我也实在高攀不起。”

能认出是徐妧的东西也是厉害,徐椀伸手拿了手里,痛快应下。

拿了东西,不过没有给表姐的打算。

少年看着她,也望着那边的宅院,悻悻的:“那我先走了,可能……可能有段时间不会再来了,你让……你和表妹都保重。”

说的这般正式,徐椀只看着他:“表哥慢走。”

说了慢走,他还真是慢走,一步两回头的,徐椀偷笑,又是叫住了他:“就是,表哥让带这个话我说不出口,还是不说了吧。”

一听她说说不出口,少年忙是快步走回了:“怎么,怎么说不出口了,我……我……就……表妹她……”

一着急说话还有点结巴,徐椀强忍住笑意,光就那么看着他:“因为是气话,所以我不想带,你要是有什么正经话,我还可以帮你说一说,我听说大舅舅去了你们家,还口头定了徐婼了?那你和表姐怎么回事?”

郑何忙摆手:“姑父去过,我听我娘那口气,说表妹要许进宫的,不愿我们攀着 ,因着生气,就随口应的别个,你们院里老太爷丧事一出,就跟着说了,从来没有定过的。”

徐椀点头:“原来如此,那就是我大舅舅酒后夸口了,表姐也气得不行,不过我可没听说她想进宫什么的,这香袋我帮你悄悄送回了也行,就怕日后你后悔。”

说着,香袋递到了少年面前。

他连忙接过,想了想:“那还是不劳烦椀妹妹了,我……我日后再给她。”

本来就一层窗纸的事,徐椀也不急着一下就捅破了:“过两日就是她生辰了,到那时候你再来,要是真个没定别人的想法,早点告诉她,省的她也乱想,你道她为什么骂你,是气着了呢!”

这么一说,少年也是脸红,赶紧道谢,转身走了。

命数这个东西,或许遵守了也并无不妥,徐椀让花桂拿了两个果篮给徐妧一起送过去,让说都是给她的,她就先回自己院里了。

过了晌午了,又有人来接,徐回让花桂跟了她,说是去东宫。

徐椀换了新衣,坐了梳妆台前,梳妆打扮,淡扫蛾眉,从未这般正式过。

她本来就高,长发旁绾了,更填三分柔色。

花桂给她画了眉,唇也沾了红膏,对镜看了下,又觉俗艳擦掉,擦掉之后反而浅淡更衬得唇色娇嫩。挑着戴了一对流苏耳坠,站直了,细腰窈窕,少女之态犹如含苞的娇花,当真个娇俏英美。

知道是她娘托了人,也不敢怠慢,和花桂这就出了门。

府外马车已经等候多时,徐椀站在门口,期期艾艾地走了过去。

窗帘挂起,顾青城侧颜俊秀,低头不知看着什么,显然已经等了好半晌了,她站在车下,诧异地看着他。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听见她说话了,才是抬头,那双眸子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一通,又是渐渐沉了下去,顾青城皱眉,一手搭在窗边,甚是不耐的样子。

“你这是去东宫,还是去选秀?”

“……”

回头看了眼花桂,花桂让她上车,想必她也知道托的人又变成了顾青城了吧,徐椀无奈上车,一脸嫌弃地坐了边上。

可顾青城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想去东宫也可以,用不着托别人,我送你去就好,显儿也念着你,在宫中行走,做个女官也不错。”

好歹也是帮了她的,徐椀点头,敷衍地道谢:“多谢。”

她偏着脸,一转过来,耳上的流苏流动,映入他的眼底,更是盯住了。

她见他目光,故意晃了两下,扬眉:“看什么,好看吗?”

他别开眼去:“不好看。”

还说她不好看,徐椀瞪了他一眼,靠了窗口往外看,流苏垂下来,轻轻摆动,像是有什么挠着他的心肝一样,顾青城浅浅目光落在她的背上,再往下,细腰柔软,忙是坐直了,不敢再看。

马车行得不快,但也颠簸,车厢轻晃着,徐椀正看着外面,冷不防身下一颠,身后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给她拽了回去。

“坐好。”

“……”

她瞪他,不过想到昨个他才被娘亲拒过亲,心里也是痛快,见他一脸不耐,想了下,往前凑了凑,仰脸看着他。

“哥哥,差点忘了,我是不是应该给哥哥请个安?”

顾青城垂眸瞥着她:“你疯了?”

徐椀笑,眉眼弯弯:“突然觉得,有你这么个哥哥也真不错,哦对了,我昨晚上跟我娘说了,京中谁家姑娘合心意,就给你去说说,你也真该定门亲事,不想日后皇上惦记你再给你赐婚就不好了?”

他抓住她口误,扬眉:“再?以前给我赐过婚?”

她忙是坐直了:“说错了,别在意啊哈……哈……哈哈。”

片刻,偷偷回头看他,他目光撞过来,她忙又别开脸,别扭得很,好容易捱到了车停,才暗暗松了口气。

东宫门前,已经停了另外一辆车了,徐椀先下车,花桂给她整理裙摆,她低着头,也看着自己的鞋面,一双紫金缎面短靴就到了眼前。

这不是顾青城的鞋子,猛然抬头,对上了一双笑眼。

卫衡悄然无息地走了她的面前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笑:“妹妹来的晚了,我等你等得鞋都要磨坏几双了!”

顾青城才下车,他回眸又瞥见,也是笑:“怎么才来,我等半晌了!”

站得太近了,徐椀下意识后退,顾青城瞥见了,径自站了她的前面,他只说快走,别让太子殿下久等,已是先走了。

卫衡再想要寒暄两句,可惜人也没理他。

徐椀歉意地对他笑了笑,也赶紧小碎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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