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各种巧合
上午十点，柳生走进东京市警署旁的一家咖啡厅里。
“不好意思, 麻烦你特意跑一趟。”安室透把菜单推到他面前。
柳生摇了摇头：“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前两天的事, 多亏安室先生了。”
柳生前一天晚上接到的安室透的电话。
他大概猜到这位警察先生为什么而来。
“见面吗？我没问题。”
他挂了电话，又翻了翻通讯录, 最后还是没有打给仁王。
有什么事，等聊过以后再做决定也来得及。
安室透选的靠里的位置，一边靠着墙一边靠着窗, 唯一的入口对着他坐着的方向。这方便他观察来往的人。
半弧形的设计，椭圆形的沙发是皮质的, 很软。
柳生自然而然坐在了他的侧面, 抬起头对上坐在他对面的柯南的视线。
温文尔雅的少年抬手推了推眼镜：就算知道这位小朋友不是普通人, 但总是跟着警察行动，也未免太高调了吧？
“柯南？”一个有些耳熟的女声, “不要乱跑哦。”
“小兰姐姐，是认识的大哥哥呀！”柯南奶声奶气地道。
“你不要打扰别人……”毛利兰走过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安室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正想拉走柯南, 就又看到了柳生。
她眨了眨眼：“诶？你是……”
“毛利小姐。”柳生礼貌地点了点头, “又见面了。”
“你们见过？”安室透好奇地问。
柳生露出一个客套的笑：“我们社团也有一个前辈姓毛利。”
“是小兰姐姐的堂弟哦。”柯南补充道。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看了一眼小兰, 安慰道：“没事的, 柯南先和我一起吧。毛利小姐也是有约会才来这里的吧？”
“不会打扰你工作吗？”毛利兰担忧地说。
“小兰~这边~”不远处传来园子的声音。
毛利兰回头应了一声, 又看了一眼柯南。
柯南配合地抱住了安室透的手臂：“我不会给别人惹麻烦的。小兰姐姐~”
“……你别打扰别人工作哦，我等会儿过来接你。”小兰犹豫了一会儿, 告了别就走了。
柳生并不热衷于咖啡。
他点了一杯摩卡, 在等单的时候看着安室透, 等着这位警察先生说明来意。
“柳生君。”安室透双手交握，“你对黑衣组织有所了解吗？”
“不。”柳生很直接地摇头，“如果说了解，那么我对黑衣组织的了解，几近于零。如果要问这个，找仁王君会更有效率一些。”
“这个我也知道。”安室透垂下眼看着柳生的微动作，“你对你的朋友，又了解多少呢？”
“……仁王君吗？”
“我们从这段时间对黑衣组织的清缴里，发现了你的朋友会被黑衣组织争对的原因。”安室透说，“他做了一些让黑衣组织‘深恶痛绝’的事。从我这里，只知道他破坏了黑衣组织的计划，并且毁掉了黑衣组织很重要的‘作品’。所以我想问问你，你觉得你的朋友……”
柳生皱起眉：“我记得，仁王君说，他只是参加了一个比赛。”
“暗黑武道大会。”安室透抬起眼，试图透过镜片看清柳生的眼神，“你知道黑暗世界是什么吗？”
“……山口组？”
咖啡上来了。
安室透有些挫败：他觉得这位少年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直接去问另一个吗？
可另一个……并不是省油的灯，他有这个直觉。
“大哥哥没有想过问清楚为什么另一个大哥哥会被记住名字吗？”柯南睁着大眼睛，“那天的大哥哥也算是被牵连了吧？”
是这样没错。
完全被牵连进了无妄之灾里。
但从某个角度来说，那是他进一步了解仁王的机会啊。
他始终不明白，仁王雅治这个人为什么能人前人后两张脸，又翻脸如翻书地那么快。可经历过那件事后，他反而有了些自己的猜测。
相互理解吧。
柳生从摩卡里尝到了他不算喜欢的巧克力的类型的味道。
他微微蹙眉，咖啡杯和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愿意说的时候，我会问的。”
场面一时间僵持起来，但并没有僵持多久。
一声尖叫，从咖啡厅靠近后厨的方向传来。
柳生回过头，皱起眉：那是……洗手间的方向？
“啊！血啊！”尖利的女声从那个方向传来。
人群骚动起来，不少坐着的顾客都站起来，试图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而安室透已经变了表情。
他和柯南同时站起来，往哪个地方冲去。
而柳生也紧随其后。
他看到了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几乎要晕过去少女店员，和从吧台走过来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咖啡师。
还有，从洗手间溢出来的血水和躺在血泊里的人。
柳生：“……”
话说两头。
仁王一大早也来了东京。
他是去找南野秀一的。
猫咪老师没有一点用，但他上了雅虎搜索，居然搜出了南野秀一这个名字的相关搜索。
除去维基百科上的基本资料介绍（长得好看就有人专门给建资料吗？），又从相关搜索里发现了他是一家小公司的管理层。
他点进了这家公司的页面，找到了这家公司的电话。
仁王算着工作时间给公司前台打了电话。
虽然并没有预约，但前台的工作人员帮他转了内线。
和南野秀一的见面被安排在当天上午。
温润的青年似乎早就明白他的来意，态度不冷不热却很直接地说明了所有的工作内容和注意事项。
“你的手机里安装了和灵界的通讯工具，如果有问题也可以在线咨询灵界的工作人员。小阎王和牡丹都是二十四小时在线的。”南野秀一解释道。
“之前雅酱说我需要在适当的时候给警方帮个忙。”
“黑衣组织吗？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提供帮助就可以了。作为普通市民，还是要相信警察呐。”南野秀一笑着说。
他在听到“雅酱”这个称呼时还愣了一下。
这小孩还不知道那只死狐狸的真正身份吗？
不，不对。
他看着仁王。
这个孩子，身体里的气息……
半妖？
不，人类？
“如果觉得联系灵界很麻烦，也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他突然觉得有趣，改变了主意，把私人电话写在名片的背后，又把名片递给仁王。
仁王接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南野秀一，有一瞬间南野秀一的红发在他眼里突然变成了及地的白发。
他拒绝了南野秀一的午餐邀约，走到街上时有些渴了。
刚好信号灯变了，而马路的对面就有一家咖啡厅。
仁王走过去。
咖啡厅里面似乎有些嘈杂，仁王还在想他难道碰上闹事的了？
他眼角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仁王的脚步停住了。
他后退了一步，透过有些反光的玻璃往里看。
那是……
柳生？！
仁王皱起眉。
他还在思考到底是进去还是转身离开，就听到了纷乱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才发现警署就在不远处，而几名警察小跑着从咖啡厅门前进去了。
仁王：“……”
柳生看着面前的情况。
安室透已经拿出了证件维护起了现场的秩序。
他给警局的同事打了电话，又保护了犯罪现场。
“请大家不要随意走动。”他大声提醒道。
而柳生盯着地上的身体。
在取证前，就连柯南也隔了一段距离站着，并不去触碰而是左右观察着环境。
安室透站在洗手间的入口前隔绝了其他人的靠近。
“洗手间里面还有人吗？”他问。
没有人回话。
而柯南跑了进去，一会儿后又出来了：“没有人。”
倒是女厕所里瑟瑟缩缩走出一个穿着店员服的女孩，绕过了血迹脸色苍白：“……我是最后一个。”
这是典型的凶杀案。
这个场景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自杀。
那么，意外死亡呢？比如抢劫？
概率不大，却不是没有可能的。
柳生正发挥自己推理爱好者的经验做推理。
他的肩上突然落下了一个手掌。
柳生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他猛地一回头。
“……仁王君！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呢。”仁王歪了歪头，“和警察先生出来吃饭？”
柳生：“……”
他看向安室透。
而指挥着刚到现场的同事做取证分析的安室透一抬头，就看到了显眼的银发，和柳生显得有些无奈的表情。
他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又严肃起来。
“法医来了吗？”他回过头。
“在这儿！”穿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的人正好走过来，“头儿，你出来买杯咖啡都遇上凶杀案啊？”
安室透：“……”
总觉得替别人背了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