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132章
杨戬的回归让天娱传媒上下震动了一番, 他们公司虽然大，但艺人却不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在国内发展。
就算孔宣现在在欧洲的时间长一点, 那也是隔三差五回国, 所有人都能见得到他。
杨戬就不同了，长期在远离本土的地方拍电影，偏偏星战系列在种花国影响深远，几乎到了只要是年轻人就知道这部电影的地步, 在他回到天娱传媒的那一天，几乎是各部门的新人旧人就在疯狂找借口, 想要同杨戬见上一面。
他可是星战的主演啊，有个人电影的英雄, 简直就是种花国的骄傲。
但很可惜，种花国的骄傲在公司里待了一段时间后就离开了, 难得孙悟空今天也在宁市, 他们身为好友, 总要见面吧。
杨戬把陈励留在了总裁办公室, 跟江虹飞汇报接下来的工作。
陈励道：“首先是《大兵》, 马上就好上了，王导演邀请杨戬去参加首映。”
说到《大兵》这部电影, 江虹飞就想到了一件相关事。
他道：“之前不是说《大兵》准备冲奖——”
陈励知道江虹飞想说什么，立刻道：“已经送过去了, 准备冲一下柏林电影节的奖, 还有金马奖。”
江虹飞原来想问金鸡奖怎么不冲一下, 结果想想，就算是考虑题材，想要在金鸡奖上有所作为也很难，王凯文导演比自己这个外行人了解多了，决定主要申报另外两个奖项，肯定有他自己的考虑。
他看看，又觉得杨戬陈励心中有数，不需要自己太关注。就接着道：“那他在国内这段时间准备做什么？”
陈励道：“我们初步准备，再接一部国内的电影，然后再把《野猴子》拍了。”
“等到这些工作都结束过，差不多星战就要拍下一步了，而且杨戬之前跟我说，想要尝试一下其他题材的国外电影，他目前参加拍摄的都是大片，这样虽然有利于刷高他在米国的知名度，但如果想要在奖项上有所作为，就有点难。”
江虹飞听了之后很是惊讶，想要在米国的奖项上有所作为，这不就是说奥斯卡吗？
所有人都知道，奥斯卡从来都是偏向本土演员的，像华人在好莱坞的发展，杨戬已经可以说是最好的一个了，而且他的这个最好，还是诸多机缘巧合凑在一起才成就的。
他原本就知道杨戬对表演有兴趣，同时他也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挺有野心的神仙，但江虹飞万万想不到，杨戬竟然有冲击奥斯卡的想法。
这实在是太超过了。
但你说从来没有人做到过，所以杨戬就会失败？这一点江虹飞是绝对不会认同的。
在天娱传媒，永远就没有不可能的说法。
想要做什么，就去争取。
江虹飞慎重其事对陈励道：“以后，还要多麻烦你了。”
陈励也严肃道：“份内之事。”
……
在陈励跟江虹飞谈话时，杨戬也没有闲着，他带着一大堆的本子来找孙悟空。
孙悟空看见他手上抱着的一堆堆，好奇道：“这些是什么？”
杨戬大大方方道：“剧本。”
孙悟空没说话，只是侧身把杨戬放了进去，他道：“进来吧。”
然后捧着一堆剧本的杨戬就把这么多本子放在了桌上。
他道：“我在回国前后收到了国内许多剧本的邀约，陈励已经删了一批质量太差的，剩下这些都是质量还可以，可以考虑一下的，我想想自己一个人看剧本也挺无聊，就带着它们一起来找你了。”
孙悟空道：“你要我跟你一起看剧本？”
杨戬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道：“参考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孙悟空觉得无所谓，跟干脆葛优躺在沙发上，开始看剧本了。
两人都很安静，一时间，房内只有纸张被翻动的，沙沙的声响。
孙悟空毕竟是猴子，时间长了就有点坐不住了，他对杨戬道：“你怎么会对演电影产生兴趣？”
没错，他能看出，杨戬真正感兴趣的并不是表演，更不是提升自己的演技。他是对电影十分感兴趣。
杨戬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道：“我只是觉得，既然自己来人间，就应该做点什么，留下点什么。”
他道：“我最开始演电影，是因为我发现影视明星比其他明星更有知名度，更被国人所知，如果火了之后，无论做什么，都会更容易调动起民众的意志，比如说种花国的公益行动、慈善行动并不是很多，但如果我身为明星搞慈善，就能带起许多粉丝一同进行明星公益。”
他的初衷真的就是搞公益而已。
然而，在这过程中，他又发现了别的电影的好处。
杨戬道：“你有没有发现，一部好的电影，即使拍摄了百年都有人会翻出来看。而电视剧，热度都不长久。”
孙悟空不置可否，从人间界的现状来讲，杨戬说得很对。
“而且，一些电影的深度远远大于电视剧的深度。”
因为电视剧是服务于大众的，你很难让所有人都跟导演一起思考人生，大众对电视剧的要求是好看，精彩，但电影却有小众文艺电影跟爆米花电影之分。
杨戬虽然在演爆米花电影，但他却有一颗演文艺片挖掘人性的心。
孙悟空道：“你还是那么认真。”
无论是做什么，杨戬似乎都喜欢往最深最高的地方去钻研，他就典型人太好，想的太多，责任太重，做不到孙悟空一样肆意妄为。
杨戬笑道：“认真没有什么不好的。”
他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杨戬意有所指地对孙悟空道：“你有时不也挺有责任感的吗？”
就像是在花果山的时候一样。
孙悟空没说话，他把自己正在看的剧本递给杨戬了。
“你看这个，你要的深度。”
杨戬看了一下孙悟空递给他的本子，是一个教育家，一个老师的故事。
他顿了一下，对孙悟空道：“你还是很喜欢跟小孩子在一起？”
孙悟空耸耸肩道：“跟小孩子在一起没什么不好的，感觉就跟小猴子在一起一样。”
他一直喜欢跟猴子猴孙在一起，即使上了天界也一样。
杨戬看了一下孙悟空给的本子，是说教育的，有深度，却不是他想要的深度，所以杨戬就把剧本合上了。
孙悟空看了一眼，也不在乎，他比谁都清楚，杨戬是一个非常和善的神仙，也是一个很固执的神仙。
对于他接下来想要演什么样的剧本，杨戬已经有了打算。
带一大堆本子说来共同挑选剧本只是借口，更多的应该是他想跟孙悟空两个人窝在一起。
某种意义上，也是非常小孩子气了。
杨戬道：“那个剧本，你要不要自己试试看？”
他心说，能被孙悟空挑出来，他本人对这个剧本应该很感兴趣才对。
然而大圣却拒绝了。
他道：“我对跟小孩儿在一起演戏不感兴趣，那样我不快乐，他们也不快乐。”
这话说的，也很有艺术性。
杨戬并没有说什么，他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手上却以很快的速度翻动纸张，最后他挑了一个自己挺感兴趣的，或者说有他需要的深度的剧本。
孙悟空好奇地凑过去道：“什么剧本？”
“儒有可亲而不可劫也，可近而不可迫也，可杀而不可辱也，其居处不淫，其饮食不溽，其过失可微辨而不可面数也。其刚毅有如此者。”
杨戬说出了一串文邹邹的句子，孙悟空并不知道这句子来源于何处。
他道：“这是礼记中的一段话，这部电影的名字《坚卓》就是从这段话中引出来的，是当年的名校西南联大校训中的一部分。”他笑道，“这个本子说的是当年三校合并时代的西南联大，我很感兴趣。”
孙悟空对这些学校都不是很了解，他道：“感兴趣的话，就去演呗。”
杨戬道：“我就是这么想的。”
。
袁洪发展出了新的兴趣。
这个兴趣并不是看漫画，但也跟看漫画有关系。
从孙悟空离开宁市去全封闭拍戏后，他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喜欢上了漫画，平时除了工作，就一直在看看看。
种花国、霓虹国、棒子国还有米国……
他以惊人的速度跟记忆力，把各个国家有名的没有名气的作品都看了一遍。
赵无名知道他最近花了多少时间在漫画上，闲暇之余都忍不住吐槽袁洪道：“你怎么这么喜欢小孩子的玩意儿。”
他对漫画无感，就自动将其归类为小孩子的玩具了。
然而，袁洪却特别认真地跟他道：“这不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他们很方便阅读，也很有趣，就算是我都能读下去。”
在听到“就算是我也能读下去”的时候，赵无名稍微震惊了一下，但之后他又迅速反应过来道：“都是图画，你当然可以读下去了。”
在天界的时候，袁洪就是有名的不喜欢读书。
这在天界其实挺少见的。
天界很人间界不一样，在罗一谷进行现代改革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内，天界的娱乐活动都非常贫瘠。
他们就跟古人一样，看看书、赏赏画，最多再欣赏一下歌舞，然后就没了。
还有一批类似于殷受的修炼狂人，都不需要娱乐，每天就活在修炼跟符箓开发之中，可以说是非常无聊了。
但是混世四猴不一样啊，首先，他们的实力基本上已经不能通过修炼提升了，除非有什么机缘巧合，否则一辈子都卡死在最顶层。
既然修炼无法耗费大量的时间，那他们只能做点别的什么，比如说孙悟空天天跟猴子猴孙在一起，搞起了猴子猴孙再教育，马流热衷于攻读讲帝王心术的书籍，而赵无名则在模仿仙人与恶作剧中度过一天天。
这就苦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并且没有什么爱好的袁洪了，他每天都只能睡觉睡觉睡觉。
那时候赵无名觉得他活得实在是有点颓，所以搜刮了一大堆天界的书籍给他看，然而袁洪是个读书白痴，看书时间一长就会昏昏欲睡，只有些给孩子的连环画书他才能看下去，甚至还自己搞了一大堆纸笔临摹连环画书。
时间一长，他也练就了一手非常独特的丹青技巧，跟孔宣那种绘画大佬不同，袁洪的画放现在就丑萌丑萌的。
但不管在现代社会受不受欢迎，在天界不受欢迎是肯定的，而且天界的神仙都不知道多少岁了，还有谁会跟他一样沉迷连环画？
因为这原因，袁洪在天界的生活真的非常无聊。
然而到人间界之后，他却发现传统的连环画似乎已经被取代了，剩下的只有漫画跟儿童绘本，这两种，他很奇妙地都能看下去，而且从来都不会睡着。
正是因为这缘故，赵无名才会觉得，他看的漫画都是给小孩子看的。
身为考神的赵无名，无论是对漫画还是对儿童绘本，都特别不屑。
袁洪也没有跟他多说，他默默买了纸跟笔，还有现代人绘画用的数位板，在板上涂抹出了一只丑萌丑萌的小猴子。
要是有熟悉袁洪的人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出，这只丑萌丑萌的小猴子出自他手。
看着依旧可爱的画风，袁洪有点忧伤，他原本还觉得自己能跟那些霓虹国的漫画家一样，出手就涂一个帅气的美猴子，但事实证明，人的画风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想要涂出帅气的美猴子，他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去更加努力地学习。
但是现在，就让他先涂涂丑萌丑萌的小猴子好了。
袁洪在看了那么多漫画绘本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也想把自己在天界时所画的连环画，给人间界的各位网友看看。
猴子寂寞太久了，也是会无聊的。
……
高涵月是一个爱好非常广泛的成功女性。
她喜欢自己的工作，习惯健身与时尚，喜欢刷微博，也喜欢可爱的毛茸茸的小动物……
她的爱好广泛体现在方方面面，除此之外，高涵月还善于追逐时尚，不仅仅是现在什么样的衣服很火，人们喜欢什么牌子的包，还有比较有名的电视剧作品。有名的书，她都会看。
今天她到美工部的时候，美工部的几个朋友就给她推荐了一个微博博主。
“不爱吃香蕉的猴子？”
高涵月觉得这名字有点奇怪，就嗔怪道：“什么诡异的名字。”
朋友道：“高姐你不知道啊，他最近很有名气的。”
说着就拿出自己的手机，兴致勃勃打开给她看。
高涵月看了一眼道：“儿童绘本啊？”
朋友道：“也不是，我觉得要是真给儿童看儿童肯定看不懂，真要说的话应该是给我们成人看的童话绘本吧。”
说着就放大了丑萌丑萌的猴子。
高涵月看了一眼道：“这猴子我看过，最近朋友圈里好多人拿他当头像。”
朋友道：“比如我。”
高涵月笑了一下。
朋友道：“真的，高姐，去看看他的绘本，你肯定会喜欢的。”
高涵月应下来之后，就将这件事情放在一边，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之中。
野猴子正在为下一个篇章而准备，他们部门的人都忙得要死，每天都在疯狂加班。
就算绘本很有趣，也要等到她有时间的时候才能看啊。
然而，这一拖，就拖到了周末，躺在床上的高涵月正翻来覆去，觉得很无聊，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到了“不爱吃香蕉的猴子”。
她想了一下后，就打开了。
不爱吃香蕉的猴子作品不是特别多，但关注他的人却已经很多了，高涵月看了一眼，发现这么多粉竟然还不是僵尸粉。
她自己干娱乐业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是真的粉丝还是买来的粉丝。
当时高涵月就觉得，没有买来的粉丝，竟然都能有这么多人关注，这作者也挺厉害的。
故事一开始，丑萌丑萌的猴子就出现了。
他仰天躺在草地上，肚脐位置有一个大大的叉。
猴子旁边有许多小字，来讲解这个故事。
“我叫洪洪，是一只才成了精的小猴子。”
“我特别无聊，因为没有同类。”
看到这，明明剧情也没有什么进展，高涵月的脸上却不由自主带出了一点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能是被小猴子给萌到了，或者是作者用的颜色太过于温暖，让她觉得特别可爱。
“孤独的小猴子觉得自己需要一个朋友。”
“所以他踏上了寻找朋友的路程。”
“小猴子不喜欢香蕉，所以他带上了一只桃子，他想跟朋友分享这只桃子。”
“但他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朋友。”
高涵月很清楚小猴子没有找到朋友的原因。洪洪是一只有智慧的小猴子，他是一只猴精，所以他没有朋友。
微博下面有评论家解读，说这只小猴子是现代人的缩影，缺乏朋友，缺乏与自己拥有相同志向，相同爱好的伙伴，所以在社会上总是会感到一种孤独感。
这对现代人来说是集体病症。
那些评论家认为，这一组主角是洪洪的丑猴子漫画，就是因为这原因才红的。
高涵月倒没有这种感觉，不如说，她一直不喜欢现代的那些评论家把作品过分解读，可爱就是可爱，不可爱就是不可爱，绘图走红总是有他的常处，但硬要把这个常处往社会意识上靠，她就觉得很不妥了。
她现在终于承认，自己朋友对这组漫画的推荐理由十分正确，她也确实会喜欢这组作品。
因为她在看的时候，总是会觉得自己被暖到了。
一只寻找朋友的小猴子，一只善于分享的小猴子，一只即使没有找到朋友也不会放弃的小猴子。
配上丑萌丑萌的外表以及精炼的言语，真的是很引人好感。
反正高涵月表示，自己是肯定喜欢上这只小猴子了。
网友们跟她的感觉差不多，现代网络发达，每天人们接受的信息量也很大，一夜爆火的各种人士更是不占少数。
有些人是处心积虑，找了多方人推动最后才火起来的，还有一些人，是有比较硬的实力，再加上一些机缘巧合，很让人认同，最后火起来的。
不爱吃香蕉的猴子就是后者。
在绘本登上微博平台几个月之后，就不知出现了什么变故，迅速走进大众视角，又迅速火了起来。
幕后作者袁洪看了一下，发现真不得了，他画手号的关注人数都到明星号的一小半了。
这并不是说他作为明星不火，正相反，作为Monkey 4中唯一一个一直稳定在各大综艺玩游戏的成员，在这方面，他几乎说得上是最火的。
谁叫他天天跟粉丝们刷眼熟程度。
所以，作为画手，关注他的人竟然快要到明星号的一半了，这个数字，绝对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有许多出版社，出周边的人都联系他，希望可以帮他出产品，还有一些人，则希望用他能够帮忙打广告。
袁洪对钱没什么兴趣，但他挺想要让自己的绘本出版的，所以他想了一下，终于通知了兼职经纪人的马流，告诉他自己做出了什么丰功伟绩。
马流基本上是一件倒吸冷气一边听袁洪说话的。
虽然他身为混世四猴的一员，很清楚他们猴子就没有一个是安分的，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看上去最懒散的袁洪也会搞事情，而且上来就是一个大的。
马流道：“你有暴露身份吗？”
袁洪摇摇头。
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马流道：“虽然我没有暴露身份，但不少人都觉得我是女的。”
马流想了一下，觉得这很正常，谁叫袁洪并不是热血漫画作家，而是画萌系绘本的，一般情况下，这种绘本的作者就算不愿意露面，也会被默认为是女性。
他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说实话，直到现在，一向精明能干的他都觉得自己有点被刺激到了。
哎，同为野猴子，太会搞事也很让人烦恼啊！
马流对袁洪道：“我先去跟江老板说一声，你微博上还是保持沉默，发发作品就行了，其他的问题我来处理。”
袁洪是一直很懒的猴子，他一点都不觉得马流管得多，相反，听见他可以大包大揽把一切麻烦事都处理掉，袁洪实在是高兴极了。
他一向半耷拉着的眼皮都抬了一下，眼中迸溅出几道精光。
“那就交给你了。”
说着就开心地走了。
马流：“……”
哎嘿，他竟然有点生气！
江虹飞虽然是老板，但他是一位年轻的老板，对最近流行什么一点都不生疏。
所以在知道袁洪竟然默默搞了一个副业出来的时候，他简直惊呆了。
“他就是不喜欢吃香蕉的猴子？”
马流无语道：“对。”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自己要多上网关注一点潮流文化了，江虹飞他们虽然不知道袁洪会画画，但是跟他认识了这么久，混世四猴中的其他人都是知道的啊，如果他看见了小猴子的绘本，虽然不至于当时就断言这是袁洪的作品，但肯定还是会怀疑一下的。
那样他就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了。
江虹飞很快就淡定下来了，怎么说，他的心脏在两年之间已经被锤炼得很是坚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能很快保持镇定。
比如说现在。
江虹飞道：“袁洪的意思是，他准备把绘本实体化？”
马流道：“没错。”他顿了一下后，说出了自己的其他构想，“还有周边产品以及绘本内容影视化，我们可以拍点小短片，就算是为了二次元动画练手。”
江虹飞觉得马流的想法挺好，特别他的想法也取得了袁洪的同意，也就是说，他们是说好了之后才来通知自己的，方案也是比较成熟的。
但江虹飞只想说一件事，他特别无奈道：“所以，我们公司在有了手游部之后，还要再成立一个动漫部吗？”
他们真的是涉及太多领域了。
马流笑道：“没关系，相较于独立开发出手游部门，以手游部为基准，再设立动漫部门会显得容易许多。”
在霓虹国，许多游戏公司都会出动漫，而且他们出的剧情，经常比很多单纯的动漫社还要优秀。
因为游戏公司不缺钱啊！
江虹飞其实也没有觉得为难，就有的时候，看着公司的构成，他这个始作俑者也会语塞一下，心说，还有人记得他们是娱乐传媒公司吗？
他思考了一下，估计过不了两年，天娱传媒真的要改名天界娱乐传媒集团了，而且他们可能还不需要融资。
爱豆个个都是摇钱树却不要给他们薪水，换任何一个人当这种公司的总裁，恐怕会高兴得跳起来吧？
江虹飞道：“行，周边和绘本倒是无所谓，如果真的要出动漫短片的话，那也有个缓冲时间，真到时候我应该已经把部门框架给搭起来了。”
他想了一下又道：“出版的话，在出版之前需不需要宣传一下，让更多人知道这部作品？”
马流耸肩道：“应该不需要，袁洪跟我说，他觉得这样自然发展就足够了。”
显然，他还是一只有点理想主义的猴子。
江虹飞道：“那行，有什么事情就通知我。”
马流点点头。
……
只要顺利得话，出版还是很快的。
买一个出版号，等待国家审批，审批过后跟印刷厂合作，提出他们的要求。
从排版到印刷，这全过程都是袁洪亲自盯的，他对这本绘本，付出了很多心血。
天娱传媒的员工也很奇怪，特别是负责出小猴子绘本的那些部门，他们当时就想，自己在的不是娱乐公司吗，怎么还兼职出版界的事。
更可怕的是，虽然他们签下了这部作品，但到现在都不知道作者是谁。
有比较聪明的员工道：“你忘了我们老板的签人原则了？”
那人灵机一动道：“裙带企业？”
看来他们裙带企业的名头已经到连本公司职员都要吐槽的地步了。
那人道：“十有八、九，没见到唯一一个从外面签来的已经要入赘了吗，啧啧啧，简直就是不择手段。”
“也不能这么说，你看整整齐齐才是大家族应该有的样子啊。”
“你说如果画小猴子的小姐姐在公司亮相，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出道吧，想想隐世界家族的颜值。”
“哎，就算是画画的小姐姐都肯定特别好看。”
“说不定是文艺的气质型美女。”
文艺的气质型美女袁洪，从员工背后默默走过。
他还不准备掀开自己的小马甲。
不管怎么说，天娱传媒申请的书号很快就下来了，为了出版，江虹飞还挂牌注册了一个天娱传媒出版社。
当然，这个注册就是皮包公司，为了出版画册而临时组成的，江虹飞心说，这个出版社，以后肯定就专门出版绘本了。
他想想都觉得自己特别奢侈，为了一本绘本组建一个出版社之类的。
但袁洪想要不暴露身份，也只能这样了。
江虹飞想，还好出绘本并不是很难，美工部就有精通ps的人会排版，是才从出版社跳槽进他们公司的。
而网络上，小猴子签约天娱传媒也引起了很大轰动。
网友们纷纷表示，他们不是很懂这个操作。
“谁能告诉我，是我对天娱传媒有什么错误理解吗？”
“ 1，那难道不是娱乐公司吗？”
“不，真说起来，天娱传媒下面还是餐厅跟手游部。”
“对，人家不是单纯的娱乐公司。”
“所以他们还要往出版业发展吗？手动滑稽。”
“不，比起这个，其实我更想知道小猴子太太是什么身份。”
“身份？”
“就，天娱传媒难道不是娱乐圈著名裙带企业吗？就那种所有艺人还有签约人群都是一大家子的类型。”
“吴秋绪不是。”
“但他跟柳琵琶谈恋爱了。”
“所以小猴子太太，要是也是天娱的人的话。”
“emmmmmm，可以期待一下太太的颜值。”
“一定是美女！”
网络上的议论跟江虹飞想得差不多，签约天娱传媒并没有让太多网友惊讶，因为他们公司已经足够吸引人眼球了，但是，在宣布签约之后，网友对小猴子的关注度升得很高，虽然袁洪拒绝公司进行营销式宣传，但光是签约的事，就已经提高了网络关注度。
在短短的时间内，关注小猴子微博的人又多了很多。
袁洪不是特别在意这个，他更加在意的，是已经到手的小猴子绘本。
公司直接找了之前就一直合作的印刷厂，从结束排版到样品印刷只花了一天。
绘本跟小说不同，无论是纸张大小，还是封面，都会更在意一点，袁洪在对比了很多种材质后，决定用硬壳封面。
此时此刻，世界上第一本小猴子绘本被他捧在怀里，沉甸甸的。
看着封皮上丑萌丑萌的小猴子，袁洪的眼神都变得认真起来了，他对江虹飞道：“谢谢老板。”
江虹飞摇手道：“别谢我别谢我，这工作基本上都是马流负责的，我只管搭生产链。”
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柔和：“而且，绘本能问世，最大的功臣肯定是你自己啊。”
袁洪笑了一下，他的笑容也懒洋洋的，此时此刻看来，别有一番魅力。
江虹飞道：“最后小猴子找到好朋友了吗？”
袁洪道：“他找到了很多朋友。”
虽然成精的小猴子很懒，但懒洋洋的他，最后也幸福地度过了每一天。
李长庚从江虹飞跟袁洪身后路过，打断了两人之间温情脉脉的气氛。
李长庚道：“老板。”
江虹飞：“啊？”
李长庚道：“我申请签约天娱传媒出版社。”
他一脸淡定道：“我的小说也能出版了。”
江虹飞：？？？
什么情况？你到底写了什么小说，怎么这么快就能出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