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保护白胡子054
这可是个天大的喜事。
泽法要被恭喜的声音淹没了, 连带着海军学校里也风光了一把。他每天不停接受老伙计们的各种贺喜，但是回到办公室之后脸就开始黑。
黑得像锅底那种黑。
雪莱跑过去给老师端茶送水捏腰捶腿的时候, 不但要小心谨慎，还要天天听训。
“你这是什么情况。”泽法很忧心：“你这是被架在火上烤啊。”
雪莱自然知道这个情况。
她从升迁令下来之后就知道有人要搞她，而且是要恶整的那种了。
出了任务之后无论如何, 有天龙人死在当场，不被拉到监狱里呆上十年已经是闻所未闻, 现在雪莱竟然反升了一级, 在周遭人眼里已经如同神仙无误。
啊虽然雪莱的确是神仙没错，但……
明显知道了自己被盯上的老仙女不得不立刻跑到老师这边抱大腿, 被怒骂了快半个月后终于得到了泽法的支招。
不过也算不上什么支招，泽法就是让雪莱回去好好干活，如果有其他的事情一律按照本次杀伐果决地处理掉，不要前后两种风格。
“反正你已经在海军内被打上‘悍将’的标签了, 那就干脆不要摘了。”泽法这么说：“虽然容易嫁不出去, 不过不是已经有萨卡斯基了吗？”
“……”
雪莱的脸皱了皱：“老师, 咱不提这一茬不行吗？”
“怎么？”
泽法抓到了可以嘲雪莱的地方, 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萨卡斯基可给我写信了，让我好好看好你, 别让你又弄出乱子来。”
这雪莱就不高兴了：“他倒是很不觉得自己多事啊。”
泽法拍了拍她的肩膀：“萨卡斯基原本也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想自己调离的, 但是没想到上面还是……”
他听说了这两个人搞在一起之后也有点意外, 一个是海军内很久没有出现过两个有前途的新人组CP, 另一个就是他觉得这俩孩子成不了。
就怎么说……
雪莱被老师的眼神看得毛毛的, 抖了抖：“老师？”
“我一直觉得，我出来说什么不太合适。”泽法是个大老爷们，虽然有孩子，但是孩子远没有活到需要他操心婚嫁的年龄——他学生多，绝大多数是男孩子，也不太方便跟他们说什么恋爱之类的指导思想。
这会多了一个雪莱，他想了半天，觉得还是给萨卡斯基说点好话比较好。
因为很明显，这一对是萨卡斯基喜欢雪莱更多。
雪莱戳在那里，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就你跟萨卡斯基，我一直觉得……怎么说呢。”泽法憋了半天：“我就觉得你们俩在一起也挺好的，但是在海军内部，也要……”
他也要了半天：“行了你去找鹤吧，这事儿她比较会说。”
“……”
雪莱就这么被泽法拎着领子扔了出去，一脸懵的时候库赞拎着东西过来找老师了。
“啊，学姐好。”库赞一脸呆萌地说：“我听说你升职了，恭喜恭喜。”
雪莱笑容还没绽开，那边库赞又说：“不过女强男弱对婚姻好像不太好，学姐你注意点。”
我注意你大爷。
雪莱拍拍屁股走了，去找了鹤参谋。
“啊，这个事情，泽法跟我说了。”
鹤后来在私下里跟雪莱吃了顿饭，跟雪莱说了上头在斗争的事情：“很明显元帅是想把你扔到监狱里去的，但是战国大将反驳了这个说法，意思是你现在能够在白胡子海贼团面前全身而退，还能把人救出来，说明你首先实力卓越，其次智慧超人，这种年轻的将领如果只因为天龙人被海贼杀死而下狱，会寒了其他年轻将校的心。”
雪莱没有全信，虽然鹤的转述一定是尽量还原事实的：“我看大将的意思，还是年轻人能够多重用就多重用——他们争论不休，最后这个决定还是五老星下的。”
雪莱的眼睛动了动：“原来我的事情都闹到那么上头去了？”
“不然呢？”
鹤说：“看起来好像只是一个年轻军官的问题，但最后其实是党派纷争。”
这种事情已经不止一次出现过了，每次出现后结局都是两派将最中间的那个人当做棋子争来斗去，最后往往会浪费了一个又一个青年才俊的未来。
雪莱被选中或多或少是因为她是泽法的学生，又是新的一批里比较出挑的女军官。
“不过战国大将这次为了保住你是真的费尽心机，雪莱。”鹤说：“你要感谢大将这一阵子一直为了你的事情操心啊。”
“嗯。”
雪莱心里想如果不是他把她调出西海，也没这么多事情了。
“还有就是……”鹤笑了起来：“你准备准备，收拾一下吧。”
“？”
“卡普说了。”鹤参谋挑眉：“能单挑白胡子还全身而退的小丫头，有多少他要多少。”
妈耶！
雪莱都快乐疯了。
接到了鹤的这个明示之后，她回去就把东西打包收拾了一下，天天窝在宿舍里等着调令下来。卡普现在还在海上，通过电话虫说得这件事，并且直接跟元帅要人来着。
空不好拒绝海军中流砥柱的请求，捏着鼻子认了，将雪莱划给了卡普，并且这场跟战国的斗法算是认了输。
战国简直春风得意，偶尔有一天路过演兵场，还顺带着给大家训话，意思就是热爱世界政府，为平息海上的动荡多做点贡献之类的。
那个架势，非常像雪莱他们学院的院长讲话了。
实质性内容什么都没有，屁话倒是很多，主要是为了抒发自己的春风得意。
【噗。】系统笑了一声，问：【还有别的吗？说说你们平时干的活儿呗。】
能有什么活儿。
雪莱跟着队到处去挖坟，啊不抢救性发掘比较多，路上大家说说笑笑她顶多参与两句，话倒是不多。
虽说她也能合群，但有时候实在太懒散，就没那么兴致了。
队里大部分是大老爷们，偶尔有两个姑娘，还是冲着当邝教授的研究生去的。不过再怎么花枝招展地会讨人喜欢，队里最终还是只有她这个长得漂亮又不愿意多嘴闷头干活的人留了下来。
【emmmmmm，】系统感觉雪莱在变相自夸：【这么有意思的吗？】
雪莱笑了笑，在道场那边一下午打飞了好几个同等级的军官，汗都没出，等着接下来还有谁找死。
等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人再敢上前跟这位新上校比武。
大概从此一战后，海军悍将的名号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明明我是个柔弱的年轻女人。
【噗。】系统一个没忍住：【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嗝。】
系统的发疯在雪莱的威慑下憋了回去，并且解释自己只是发疯，没有任何说雪莱不好的意思。按照年龄，雪莱现在还是青年，虽然海风吹多了皮肤粗糙些，但放在海军中第一美人的地位依旧是无可动摇的。
【我主要就是觉得柔弱这个形容词……】
他又想笑了，猛吸一口气，憋了回去：【不过既然巨巨这么觉得，那就一定是！】
系统狗腿得不行，是真的害怕雪莱秋后算账，将他在婚礼现场打残废。
你还惦记着你的婚礼呢。
雪莱都快忘了系统的婚礼这回事儿了，在训练场上享受着把一群大块头打得哭爹喊娘的快感。等她戳在那儿半天都没人上来后，她收拾收拾打算回去了。
但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熟人。
“哟。”
波鲁萨利诺晃晃悠悠地，看起来正向道场那边走，看到雪莱之后笑嘻嘻地行了个礼。雪莱很嫌弃地躲开，不过还是笑了起来：“好久不见。”
“啊，是啊，结果这么久没见，你就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波鲁萨利诺一把抱住了雪莱：“走走走，我们吃肉去。”
“诶……”
雪莱有点受不了：“能不能让我先回去洗澡换身衣服啊？”
“师兄不嫌你脏。”
“我嫌你讨厌！”
最终雪莱还是回去收拾了一下，这才出去。
波鲁萨利诺已经等了一会儿了，看到雪莱一身便装，勾勾嘴角。
“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他酸酸地说：“我是说萨卡斯基。”
又来。
雪莱因为萨卡斯基的自作主张和乌龙不知道被多少人这么或明或暗地好心挤兑了，就连她现在这么佛系的人也忍不住有点恼火，觉得萨卡斯基当时的决定有点草率。无论如何，只是搞过并不能让雪莱真的就觉得自己的命运跟萨卡斯基有着紧密联系，虽然……
那家伙在成家立业上是一个相当靠谱的男人了。
雪莱甚至能够想象，这家伙结了婚以后是个什么样子的，包括家务大概都是他来做。
因为萨卡斯基其实有点洁癖的。
嗯。
“找我来就是联络感情？”雪莱托着下巴：“我可不觉得。”
“不可以只是联络感情吗，难道。”波鲁萨利诺歪头：“这话真令人伤心。”
不过他下一句就直奔主题了。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提醒你一下，雪莱。”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之前有人找到我，在打探你的身份。”
赤色的眼睛动了动：“哦？”
“‘爱德华·雪莱’本人‘爱德华’的那一面。”波鲁萨利诺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当时是我跟萨卡斯基把你从亚马逊·百合的船上领回来的，你还记得吧。”
“当然。”雪莱说：“萨卡斯基那个王八蛋还把我的年龄写成了24呢。”
【敏锐的男人。】系统说：【真是猛虎般的嗅觉。】
“阿拉，你可真记仇。”
波鲁萨利诺笑了起来：“我想，既然有人问我你的身份，那么肯定也有人从萨卡斯基那边下手问了……”
雪莱点点头：“鹤参谋说身份的问题帮我解决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都知道，就算再白璧无瑕的人，想找疑点……”
都是能找到的。
海军自己的情报机关不提，如果权力再大一点的人，能够直接调动CP9来调查有关雪莱的一切。到时候所有的蛛丝马迹都会被反复推敲，哪怕是真的意外，也会在有心人的指导下变成另一个模样。
“卡普中将把你带到身边去，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你。”
波鲁萨利诺说：“但是就算是卡普中将，也不能保证战斗外，自己船上的人都是跟自己一条心的。”
海军中将在作战上带出了许多优秀的将官，但是他旗下的人除了在作战上完全配合他以外，其他的事情就并不是他能够全部说了算的了。
“你自己小心。”
波鲁萨利诺说：“一定要小心。”
“我说……”雪莱问：“你不怀疑我吗。”
黄猿怔了一下：“怀疑你什么？”
“我的来历。”雪莱好像到现在也没有问过波鲁萨利诺这件事情：“你有没有想过，虽然我跟白胡子的血缘不一致，但我依旧来历不明啊。”
“……”
他看着雪莱，过了半天，笑了笑：“海军里来路不明的人多得是，但只要有成为海军的意愿，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他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只是过了一会儿就又变了。
“更何况我的师妹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有疑点，那也不重要啊！”
雪莱的大白眼差点没翻死他，两个人吃了一顿之后，波鲁萨利诺这才说自己明天又要出海。
“这次奥哈拉的航路归我们管了，又要送一批历史学家过去。”波鲁萨利诺皱皱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大批历史学家都被送到了奥哈拉，简直就好像……”
“？”
雪莱正在喝茶，听到这人的话音不太对，询问地看了看：“你觉得这像是集中……”
圈禁？
她比了个口型，黄猿则点头，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而且只进不出，并且除了历史学家以外，其他的也不允许进去。”
包括亲属寄来的信件和包裹，寄到中转站后先查验，没有发现不正常的东西后才就地焚毁。
“……”
银发的上校感到了不太平的味道，整个奥哈拉都像是风雨欲来，飘曳在无形的风暴之中。
雪莱也很想拯救他们，但……
【时间不够了，我的巨巨。】系统算了一下时间：【等奥哈拉的事情爆发，咱们早都回去了，说不定还开始了下一个任务呢。】
雪莱抿了抿嘴唇，叹了一声。
好吧。
到底要不要成为守护神，雪莱有点挣扎。
她还是不愿意看到奥拉哈被世界政府所消灭的——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奥哈拉现如今如同一个风景优美的集·中·营一般，重兵把守，只进不出。有关历史正文的一切在历史学家的要求下被悄咪咪地研究着，但是一旦研究出来……
不，不会被研究出来的。
雪莱从上位者的角度出发，隐约能够感到历史正文中一定包含了会动摇现在统治根基的内容。一旦这些内容被知晓，那么就一定会让世界天翻地覆。
所以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阻止这些人研究出结果。
这种狠厉的心态是颇为符合现在的世界政府的，治下的海军不免被这种风气影响到——战国试图重整海军就是希望海军重新成为仁义之师，正义之师，而不是世界政府指哪儿打哪儿，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疯狗。
雪莱看得出来，战国很努力了。
她在宿舍里想了一晚上，跟系统探讨着到底要不要继续留在这里，试图拯救奥哈拉。系统最开始有些抗拒，想尽快回去结婚，但是……
【巨巨，如果你真的想试试看的话，倒是可以一试。】系统叹了口气：【只是我真的觉得……你力挽狂澜的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呢。
【根据我手上的资料，历史正文的确会颠覆现在世界政府百年来的统治根基——为了保住自己的统治，那么统治者会做的事情肯定是超乎你想象的。】系统说：【这些历史学家的聪明才智肯定远超于常人，新一代人基于旧一代人的经验进行研究，那么他们得出结论就那么难……不，我想说，他们肯定早就得出结论了。】
系统叹了口气。
【而为什么历史学家到现在也只是在奥哈拉岛上孜孜不倦地‘研究’，其实……】
比起研究，更像是将所有可能解读出历史正文，又或者可能已经解读出来但还想参照正文的历史学家们关在一起，方便集中处理。
雪莱那个集·中·营的感觉是没有错的。
负责守卫奥哈拉的精锐一定也是忠心于世界政府的人，但是……
雪莱想到了波鲁萨利诺。
她觉得如果是黄猿的话，未必会见死不救。
可他只有一个人，又怎么能够在其他人眼皮底下把人放走……
想来想去，雪莱有些无力。
如果说拼尽全力，利用自己的能力给这些人提供一条生路，倒也不是不可能。她能够煮沸海水，也能够在海上给孤岛填出一条通向其他海岛的道路。
但是一场战争过后，或许她能摧毁几十条船，但海军在过后会准备更多的人马来追杀这些历史学者。同时，窝藏历史学家的人家也会因为连带罪名断绝生路。如果雪莱没有能力与整个世界一战，那么即便能救他们一次，也不可能救他们一辈子。
海军看起来好像很脆，脆到雪莱觉得少将中将大将加起来都未必能有她强。
但是海军人太多了。
在整个世界，海军的人数都是压倒性地多，只不过散布在各个海上显得人手不足罢了。
雪莱倒是可以杀下去，但杀海军又有什么用呢——那些家伙跟她穿着同一身制服，大部分时间也只是听从上级命令而已。
那么建立起一支可以抵抗海军的队伍呢？
训练有素、专业化的队伍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来维持，雪莱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又因为迟早要走，不爱结交朋友，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一起谋反的同伙。
波鲁萨利诺勉强算半个，萨卡斯基那混蛋想都别想。
迄今为止，能够做这些的只有革命军，但是革命军还太小，远不能抵挡世界政府的恶意，所以到现在为止，革命军只能在地下活动。
想来想去，雪莱竟然只能叹气。
作为外来者，能够做的事情还是太少了。
【那海贼呢，雪莱巨巨？】系统忽然问：【你有没有想过，海贼或许能够救他们一命。】
海贼啊……
雪莱倒是也想过，只是……
大部分海贼为了金银财宝才会烧杀抢掠，大部分是被贪念驱使的恶徒。或许这些人也不乏仁义之人，可海贼的仁义跟仁义，雪莱依旧觉得有点区别。
想到白胡子，她倒是觉得或许有可能，但白胡子现在并没有扛下海军追杀的实力。
如果是洛克斯……
她想了想洛克斯的传闻，又觉得还是算了吧。
可能所有历史学家加起来还不够给他那个叫大妈的船员填肚子呢。
她为了一群不相干的家伙愁了一晚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她眼圈都是黑的，出了门吃早餐，刚吃完就被叫出宿舍，说有人找。
雪莱飘飘地出去了，一抬头颇为意外地，看着萨卡斯基站在女性军官的宿舍门口。
知道八卦的同僚压低声音地走远了，他有些不自在地站在那儿，看到雪莱之后拉起雪莱就走。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我就走了。”雪莱困得慌：“拉拉扯扯干什么。”
“……这儿不方便说话。”
萨卡斯基觉得雪莱还是对他有火气，倒也没说什么，将雪莱往外面带，最后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下。
雪莱趴在桌上，要了一杯茶，看起来要打瞌睡了。
“雪莱，蒂奇有信给你。”
雪莱稍微有了点精神，伸手要拿信，但是信封被萨卡斯基往后挪了下。
他稍微咳了咳，看着有点不自在。
一个小屁孩儿的信都比他本人更能引起眼前这个人的兴趣。
未来的海军大将有些不快。
赤色的眼睛眨巴眨巴，站起来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同时把信拿到了手里——但萨卡斯基下一秒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非常快地那种。
雪莱暗搓搓地翻了个白眼，坐回去，窝在座位上打开信，看到蒂奇狗爬一样的字。
“这孩子长得不怎么样，字写得也好难看啊。”
萨卡斯基没想到雪莱是这个评价，笑了笑。
“他跟我说他以前上学都不怎么好好听课。”
“我看出来了。”雪莱吐槽：“我刚看了两三段，发现了8个错别字。”
她还把错别字给萨卡斯基看：“你看看，这要是写情书，要被小姑娘笑成什么样子。”
雪莱简直有种看小辈的感觉，虽然在嘲他，但是态度亲昵得不像话。萨卡斯基坐在一旁，本来也想看看蒂奇写了什么，但是刚刚就那么一下，也没看清楚。
于是他坐到了雪莱旁边。
银发的年轻姑娘很自然地靠在了他怀里，给他看蒂奇写的信。
信上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无外乎最近蒂奇最近经常跟小伙伴出去玩，所以变瘦了，还有自己家的妈妈心情最近很好，可以下地走路了。
萨卡斯基在雪莱走了之后没有再经常去帮忙，但是会让手底下的海军在给村民干点活儿的时候给蒂奇家里捎带点东西，在外出巡察的时候也会更多关心一下蒂奇他们家。
“为了避嫌？”雪莱抬头问：“人家家里的女主人病重成那样，有什么可避的啊？”
“你觉得没有，别人不一定这么觉得。”
萨卡斯基还挺认真地说：“而且很多时候蒂奇在上学，所以有这个必要。”
他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落在雪莱眼中就觉得有点好笑。萨卡斯基皱皱眉，看到了雪莱的眼神，抱着她的那只手捏了一下她的脸。
“我还没问你，人类拍卖场是怎么回事呢。”
雪莱就简单地讲了一下，中间来端茶的服务员走近，萨卡斯基还有点紧张地坐直——然后被雪莱斜睨了一眼。
“就是那么回事，我发现有一对母女被拐卖了，所以就直接杀到人类拍卖场去了。”雪莱说得还挺无趣的，像是流水账一样：“我跟你说，萨卡斯基，我差点还被人当成可以被抓走的那种客人。”
萨卡斯基的表情顿了顿：“天龙人盯上你了？”
雪莱耸耸肩。
“那白胡子呢？”萨卡斯基皱眉：“他为什么单独放过你？”
这话海军的高级督察也问过，雪莱当时的原话是自己说明来意之后寡不敌众，负伤带着那对母女逃出，为了假戏真做还让那个叫比斯塔的boy砍了自己两下。
一下在手臂上，一下在腿上。
雪莱露出胳膊上正在愈合的伤口，然后比了一下：“腿上的在这儿。”
都是逼近大动脉但是离得稍微有些远的伤口，刻意做出来的东西被别人脑补成了雪莱在护住那对母女的时候尽可能地躲避杀招——而且这两道伤口，并不在后面。
并不是逃兵的伤口。
雪莱瞎编的故事把人家骗得简直泪如雨下，萨卡斯基隔着一层布料，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脸色非常非常难看。
他接了茧的手指抚摸着那道伤口，本来在长肉的地方被弄得越发痒。雪莱要把手臂收回来，但是被萨卡斯基那么一抱，直接抱在了怀里。
“……”雪莱被这个举动弄得有点不知道怎么才好：“这又不是什么大伤。”
“我知道。”萨卡斯基说：“但我就是不愿意。”
他顿了顿，又说。
“这群人打你一个……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
雪莱忽然发现自己给白胡子他们丢了一口惊天巨锅，不过眼下也没办法解释，只能一边带着愧疚一边解释下。
“但是他们还是放我回来了……？”雪莱说：“其实他们是真的可以把我留在那儿一起烧死的。”
“是吗。”
萨卡斯基不置可否：“我怎么觉得放火的是别人。”
“……”雪莱抬起头，红眼睛对上他的黑眼睛：“嗯？”
“我也觉得1号岛，白胡子一个团也不可能直接全毁掉。”萨卡斯基这么分析：“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果实是震震果实——而不是拆迁果实。”
“……emmmmmm.”雪莱的嘴角翘了起来：“所以呢？你要去告发我吗，写举报信？”
环着她的手臂收紧，萨卡斯基叹了口气。
“你根本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处境，雪莱。”萨卡斯基低头，凑在她耳边说话：“我不怀疑你的身份，但是……”
再次打探雪莱具体背景的人已经又悄然来到了他身边，想在闲聊的时候问出点什么。
这根波鲁萨利诺说的一致，但萨卡斯基没说完，就被雪莱又亲了一下。
“我知道。”
赤色的眼睛闪着光：“可是萨卡斯基，我跟你出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
“你想听什么。”
萨卡斯基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提醒雪莱这些事情，生怕雪莱因为大意而被人盯上，最后惹出麻烦。
“就算有卡普中将……”
他声音卡住，被柔软又湿润的嘴唇堵住，连带着呼吸间也有了雪莱的味道——那种让人麻痹的冷香味道充满了口腔，以至于他没办法分神再次重申主旨。
年轻男人将她压在靠背上，亲吻的力道在失控的边缘，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什么，放开了她。
“我以为你这次回来是想见我。”
她纤长漂亮的腿蹭了蹭他的，中校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没有搭理她：“结果不是。”
雪莱把腿收了回去，整个人往反方向倒，然后才听到萨卡斯基问。
“不想见你还能见谁。”
他一副想把雪莱弄死的模样：“老师、中将跟参谋都在为了你的事情操心，就你没事儿人一样。”
“我明明也很担心自己好吗。”
雪莱指着自己的黑眼圈：“看，我都为自己愁得睡不着了。”
“……也不至于。”
萨卡斯基看到雪莱好像的确没睡好：“只要小心谨慎些，那些人不算什么。”
本来要生气，但最后还变成了他来安慰雪莱。
“早知道就不打那封报告了。”
萨卡斯基也有点后悔：“我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麻烦事情的。”
他握住了雪莱的手，又看到了她手上的伤痕。
“等你去了卡普中将那边，记得……别受伤。”
他这话说得好像雪莱能控制自己受不受伤一样：“还有就是……”
他想了半天，还是问出来了。
“我在两条街外租了个房子，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没直接看雪莱的反应。
“你要是喜欢的话，就搬过去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