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最擅长的事
巴里的情商有没有被萝卜糕拯救了, 远在英国伦敦的约翰·华生并不知道，但是请相信, 如果他知道萝卜糕有这个功效的话，哪怕并没有确切的例子证明，他也会直接给夏洛克塞一嘴的萝卜糕试试的。
因为这家伙的情商真！的！非！常！需！要！被！拯！救！
约翰·华生曾经是一名军医，擅长的事情是救死扶伤, 后来他的职业是一名医生，很显然，擅长的事情依然是救死扶伤。
但是自从认识了他的室友夏洛克·福尔摩斯并且偶尔担任他的助手之后，华生擅长的事情变成了——
给夏洛克·福尔摩斯收拾烂摊子！
就像现在——
“抱歉, 贝蒂，夏洛克的意思是——哪个姑娘年轻的时候没有遇到几个人渣呢？别太伤心，你早晚会找到一个能够欣赏你的美的另一半的。”
只是华生的这碗心灵鸡汤似乎并没有任何作用，面前叫做贝蒂的女生抓起一旁的咖啡就往他身上一泼, 随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就哭着跑开了。
华生：“……”
“夏洛克·福尔摩斯！”
华生扭头就恶狠狠地瞪向了他身后的夏洛克，“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确实是在做好事。”
夏洛克对上华生控诉的眼神，他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心虚或者愧疚的神色，反倒是振振有词地说, “如果我没有告诉她，她的男朋友是一个专门骗女人钱财的惯犯的话, 那么不出三日的时间, 她不仅连仅剩的那点积蓄都会被他骗光, 甚至会傻乎乎地被他忽悠成为所谓的担保人, 从此背上一大笔的债务。”
说着, 他像是在反问似的开口道，“所以我现在拆穿了她男朋友的真面目，让她不再上当受骗，甚至避免了钱财的损失，难道这还不算是在做好事吗？”
看到夏洛克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华生顿时间头痛地说了一声“天啊”，他开口道：“夏洛克，难道你忘记了上次你跟茉莉说类似的话之后有什么后果吗？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你这次怎么就不能够委婉一点？”
“很好。”
夏洛克双手撑在桌上，锐利的目光落到了华生的身上，“约翰你来说说，换做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委婉地告诉贝蒂她的男朋友只是一个看上了她的钱财却没有看上她这个人的骗子？”
闻言，华生想了一下之后就开口道：“我会跟贝蒂说一个女生被自己男朋友骗财骗色的故事，然后趁机提醒她女生即便是在谈恋爱的时候，也不要随便相信对方。”
“哈。”
听到华生委婉的“好办法”之后，夏洛克发出了一声轻蔑且不屑的冷笑，他道，“相信我，约翰，如果你真的是这么委婉地告诉她的话，那么贝蒂只会感叹故事里的女生有多倒霉而已，她完全不会把这个故事往自己身上想的。”
说到这里，夏洛克看了华生一眼，对他露出了一个假惺惺的微笑，“爱是种危险的劣势，它不仅会让人失去判断，智商离家，更会让人变得毫无理智可言，这点我想你应该深有体会的，不是吗？”
“夏洛克！”
听到这样赤/裸/裸的人身攻击，华生气得恨不得将身上被咖啡泼湿的外套砸到他的脸上。
“这到底是谁害的？”想到认识了夏洛克之后的恋爱史，华生觉得自己简直惨绝人寰，他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每一任女朋友会认为我们才是一对的吗？”
虽然说这里是大腐国，但是他可是纯种钢管直男好吗？然而每次被分手的理由都是——
女朋友怀疑他和夏洛克有一腿。
也是绝望。
洞悉了华生蠢蠢欲动的念头，夏洛克收起了继续人（实）身（话）攻（实）击（说）的打算，并且迅速地转移了话题：“你不用担心，约翰，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就会飞往纽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在那里逗留一段时间，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担心你明天或者最近一段时间再来巴茨医院的时候碰到贝蒂会有多尴尬。”
一边说着，夏洛克一边拿起挂在一旁的黑色长毛呢风衣，他一边穿着一边往外走。
“见鬼！我尴尬什么？”
华生听到夏洛克的话，白眼直接翻出来了，脚下的步子却下意识地跟了上去，“难道该尴尬的人不是你吗？”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我们一个小时之后就会飞往纽约？”
“恭喜你，你的听力和复述能力显然没有问题。”
夏洛克看了一眼电梯的情况，脑子里飞快地算了一下时间之后就选择走楼梯了，他道，“现在我们还有时间回去收拾行李，但约翰你想洗个澡想必是不可能的了。”
“不是，你去纽约做什么？”
华生显然很了解夏洛克，说完之后他就提出了一个可能性，“是纽约有什么案子吗？”
“暂时没有。”
夏洛克步伐轻盈地下了楼梯，走出巴茨医院的同时还道，“但是你最近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华生不解地反问道：“什么不对劲？”
“莫里亚蒂！”
快步前进的夏洛克突然一个急刹车，转身看向华生，“他最近都没有在伦敦出现了。”
听到夏洛克这么说，华生似乎也想到了夏洛克最近处理的几宗案子似乎都没有再提起过莫里亚蒂，不过……
“你的意思是莫里亚蒂就在纽约吗？”
“没错。”
夏洛克一向冷淡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兴奋的光，他道，“约翰，你想想——一个掌控着那么庞大的犯罪帝国的首脑，他无缘无故出现在纽约并且长时间在那里逗留的原因是什么？”
“夏洛克你是说莫里亚蒂打算在纽约搞事情吗？”
听到华生的话，夏洛克给了他一个笑容，和刚刚那假惺惺的笑容不同，这个看起来真诚多了：“想要搞清楚这件事，我们就得去纽约一趟。”
“好吧。”华生并不想承认其实他也很好奇，不过……
“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能打得到车吗？如果……”
华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走到路边的夏洛克一伸手，一辆的士就乖乖地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华生：“……”
好吧。
他忘了夏洛克的超能力之一就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一伸手，就会有的士出现的。
#
远在纽约的莫里亚蒂并不知道他的宿敌知道了他的行踪，而且还迫不及待地打算赶过来了，这会儿他正推开了“我的中餐馆”的门。
莫里亚蒂刚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伊苏了，他笑着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嗨，伊苏。”
“吉姆？”
伊苏看到莫里亚蒂的时候，愣了一下，见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开口道，“你刚刚才回来吗？”
“对。”
莫里亚蒂走到了伊苏的面前，看着几日没见的黑发姑娘，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我刚放下行李就过来了。”
说着，他的目光在四周扫了一眼，表情顿时间变得惋惜起来，“好吧，看样子我还是没有赶上？”
很显然，“我的中餐馆”的晚市即将结束，剩下零零散散的几桌准备买单走人的客人而已。
听到莫里亚蒂的话，伊苏正想要开口，就见他很快地就收起了那沮丧的神色，他道：“不过也不算太迟，至少我还见到了你。”
这位戏精上身的犯罪大师在伊苏面前扮演起超nice的暖男简直是信手拈来，他那双棕色的眼睛温暖地看着她，“要知道这几天在国外，使我不觉得度日如年的办法除了靠回想你为我做过的美食之外，就是想念你了。”
哇。
伊苏听到莫里亚蒂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可真的是……太会说话了。”
大概是因为他平时的言行和举止都透着一股文质彬彬的绅士风范，所以他哪怕这样说了，伊苏也不觉得他油腔滑调，只是觉得他未免太会说话了。
莫里亚蒂却为自己辩驳，他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看起来无辜极了，明明应该是稳重成熟的教授，可是这个表情却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孩子气。
“好吧。”
伊苏摊了摊手，“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想如果不让你成为我们中餐馆今天最后一位客人，我的良心大概会痛的吧？”
“伊苏，我可不是为了吃到你做的晚餐才这么说的，你没必要……”
莫里亚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面前的黑发姑娘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见状，敏锐地看懂了伊苏的意思的犯罪大师默默地改口了，“……你没必要做太复杂的晚餐，简简单单的就好。”
伊苏：“……”
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