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打洗他
伊苏, 你是不是知道我就是蝙蝠侠？
听到布鲁斯这句话的伊苏就感觉自己像是被迎面而来的一块大石头直接砸在脑袋上似的，一下子就给砸懵了,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
大佬。
你演技怎么样难道心里没点数吗？
是的，伊苏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是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毕竟这姑娘对自己的演技就跟对自己的画技一样，有着迷之自信。
所以听到布鲁斯的话之后, 黑发姑娘的第一反应就是布鲁斯在怀疑自己的演技吗？
然而被伊苏认为对自己的演技心里没点数的布鲁斯觉得对自己的演技心里没点数的人是她才对，看着被他一句话就直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黑发姑娘，布鲁斯也不着急，而是默默地注视着她, 等着她反应过来。
事实上不仅伊苏一个人因为布鲁斯的一句话而当场懵了，就连巴里和戴安娜两人的脸上也出现了相似的惊讶之色。
同样都是正义联盟的成员，巴里和戴安娜他们谁不知道谁啊？论警惕性和防备心最重的，肯定是蝙蝠侠无疑。
要知道在没有成立正义联盟之前, 蝙蝠侠和超人怼过，后来他们握手言和，一起成立正义联盟，成为并肩作战的队友, 但是你以为这就是全部了吗？
不。
要知道哪怕和超人成为了队友之后，蝙蝠侠依然还是那个热衷于（……）收藏一屋氪石的男人。
超人：“……？？？”
说好全都丢了呢？
考虑到蝙蝠侠的性格就是这样的, 所以这会儿听到他突然这么问伊苏了, 巴里和戴安娜两人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然而考虑到布鲁斯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所以这两位正义联盟的成员哪怕都把惊讶写在脸上（毕竟他们又不是戏精）了, 但是仍然没有开口, 而是和布鲁斯一样静静地等着伊苏的回答。
毕竟不管是布鲁斯突然自曝身份，还是他问伊苏的这个问题，都让巴里和戴安娜很惊讶——
伊苏她知道布鲁斯就是蝙蝠侠？
因为布鲁斯的一句话，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了，惊得仿佛只听到伊苏那突然剧烈跳动起来的心跳声。
伊苏很想要否认，毕竟这件事承认起来，对她根本没有什么好处，但是……
黑发姑娘抬眸看向布鲁斯，他脸上没有什么凝重严肃的神色，注视着她的那双蓝眼睛里面也坦荡荡的，并没有半分只要她一承认，他就立刻杀人灭口的意思。
布鲁斯：“……？？？”
她对蝙蝠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再说了，之前伊苏也说过了布鲁斯不是巴里，皮特罗他们这些好糊弄的吉祥物，她平时的那点演技都没能瞒得过这位大佬的眼睛，这会儿他更是有意要打她一个措手不及的……
想到这里，黑发姑娘就开口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伊苏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哪怕她没有直接承认，但是也间接地承认了，她确实是知道了布鲁斯就是蝙蝠侠的。
布鲁斯开口道：“你看我的眼神。”
伊苏：“……？？？”
听到布鲁斯的解释，黑发姑娘有点不解，她看他的眼神怎么了？
“在你眼里，我是布鲁斯·韦恩，也是蝙蝠侠吧？”
布鲁斯看向伊苏，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里面荡漾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事实上，一开始的时候布鲁斯是没有怀疑过伊苏的，毕竟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他第一次去“我的中餐馆”的时候，她认识他并不奇怪。
再加上伊苏迷糊得连自家那一窝的变种人都“没有发现”，布鲁斯对她就更加没有什么怀疑了。
直到巴里和克拉克两人接着地掉马甲，那时候的布鲁斯才开始怀疑起伊苏来。
当然，巴里和克拉克两人回来将这件事告诉他之后，布鲁斯很清楚不管是巴里掉马甲，还是克拉克主动自曝身份，都和伊苏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是问题是——
巴里意外掉马甲之后，不管克拉克接着自爆身份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双胞胎和克拉丽丝都曾好奇地问过和巴里以及戴安娜是好朋友的他是不是也有超能力，是不是也是正义联盟的成员……
可是同样和巴里，戴安娜是好朋友，也同样和史蒂夫他们那群复仇者们一起用过餐，但是当他再次去到“我的中餐馆”的时候，旺达，皮特罗和克拉丽丝他们会对他报以好奇的目光，甚至悄悄地问过他。
嗯。
虽然克拉丽丝他们问的时候都不报太大的希望，毕竟布鲁斯·韦恩……嗯。
布鲁斯：“……？？？”
但是不管怎么样，克拉丽丝和双胞胎他们的反应才算是正常的，哪怕他说不是了，他们就真的相信他真的不是什么超级英雄，更不是正义联盟的成员。
但是和克拉丽丝他们相比，伊苏的反应就不正常得多了，她没有好奇，也没有私底下问过他，仿佛所有人认为布鲁斯·韦恩不可能是蝙蝠侠，她就相信布鲁斯·韦恩不可能是蝙蝠侠。
按照正常来说，布鲁斯是很希望所有人都像伊苏这样的，但是他也很清楚人总有好奇心的，哪怕黑发姑娘或许私底下从克拉丽丝他们那里得知他曾经对他们否认过他就是超级英雄的事，她的表现也太耐人寻味了。
不过考虑到他和伊苏的关系，以及伊苏的为人，布鲁斯按住了他心底里那丝对她的怀疑。
但是等伊苏来到哥谭，直到看到作为蝙蝠侠的他时，那丝藏在他心底里的怀疑又蠢蠢欲动地浮现出来了。
直到这个时候，布鲁斯才突然反应过来——
伊苏或许不是因为所有人都认为布鲁斯·韦恩不可能是蝙蝠侠，她就相信布鲁斯·韦恩不可能是蝙蝠侠，而是她早就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所以他不管是布鲁斯·韦恩也好，是蝙蝠侠也罢，对伊苏来说——
那都是同一个人。
布鲁斯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自己的判断，还是不该相信，但是直到伊苏上车了之后，他对上了她看向他的眼神——
要命。
根本不得不相信。
因为伊苏看向布鲁斯·韦恩也好，看向蝙蝠侠也罢，眼神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变化的。
“哇。”
听到布鲁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知道伊苏知道他就是蝙蝠侠的原因之后，巴里只想感叹一件事——
“原来伊苏你那么早就知道布鲁斯就是蝙蝠侠了？”
按照布鲁斯这个说法的话，那么岂不是在他和克拉克两人掉马没多久之后，布鲁斯的马甲也跟着一块儿变成蝴蝶飞走了？
伊苏：“……”
不。
布鲁斯的马甲早在他，克拉克和戴安娜之前就已经变成蝴蝶飞走了。
要知道伊苏原来的世界根本没有真人超级英雄电影的，所以哪怕黑发姑娘知道大都会《星球日报》的记者先生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中心城警察局的物证鉴定专家巴里·艾伦就是闪电侠，但是……
他们两个可都不是公众人物，而伊苏又不可能大喇喇地直接找上门去瞅瞅他们到底长什么样。
所以严格算起来的话，布鲁斯·韦恩确实是第一个掉马甲的，毕竟身为和托尼齐名的花花公子，他上头条的次数也毫不逊色。
黑发姑娘还记得她知道自己打破次元壁的那一天去坐地铁的时候，还看过布鲁斯的脸印在某份杂志封面上呢，只是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打破次元壁了，所以根本没放在心上。
“我比较好奇的是，伊苏你是怎么知道布鲁斯就是蝙蝠侠的？”
戴安娜听到布鲁斯的话之后，下意识地看向伊苏，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
伊苏：“……”
当然是看漫画/动画的时候知道的了。
听到戴安娜这么问，黑发姑娘就在心底里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了，但是她很清楚，这样的答案根本不可能说出口。
见布鲁斯和巴里两人也朝她看了过来，伊苏想了想，然后才开口道：“如果不知道巴里就是闪电侠的话，或许很难猜到，但是知道了他就是闪电侠，克拉克就是超人之后，想要猜到布鲁斯就是蝙蝠侠也不是什么难事。”
黑发姑娘并没有说她到底是怎么知道布鲁斯就是蝙蝠侠的，而是顺着布鲁斯刚刚说的话，说出一个推理过程来而已。
听到伊苏这么说，戴安娜和巴里两人想想，觉得也对，如果克拉克没有自曝身份的话，那么或许还好一点，毕竟没有人规定和超级英雄是好朋友的，就一定也是超级英雄。
“那伊苏你不好奇吗？”
巴里看向伊苏，他问道，“你不想确定布鲁斯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蝙蝠侠？”
听到巴里这么说，伊苏这会儿回答倒不怕被布鲁斯他们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了。
黑发姑娘对着巴里摊了摊手，她道：“布鲁斯是不是蝙蝠侠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因为他是不是蝙蝠侠都不会影响到我和他的关系，也不会影响到的我和他的相处。”
“再说了……”
伊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既然布鲁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蝙蝠侠，我又为什么要拆穿他呢？”
听到黑发姑娘的话，布鲁斯他们静了一下，随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真的不怪他们对伊苏那么有好感，毕竟这样一个贴心又暖心的姑娘，有谁会不喜欢呢？
眼见着自己回答了布鲁斯他们的问题，又没有暴露自己的秘密，伊苏在心底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
不过为了避免布鲁斯他们在这件事情上面深究，所以黑发姑娘说完之后，她就状似不经意地转移了话题：“现在我解释完了，那么是不是该轮到你们好好地给我解释解释——”
“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听到伊苏提起这件事，身为知情人的布鲁斯和巴里两人对视了一眼，既然她都知道了，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于是由巴里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黑发姑娘，最后他忍不住又对伊苏说了一声抱歉，他道：“都是我们的大意，害你今天晚上被吓坏了，好在伊苏你随身带着给戴安娜带的金钱方糕。”
靠着一盒点心，成功地自救了。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才对。”
布鲁斯看向伊苏，他张嘴就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伊苏你今天晚上根本不需要经历这样的事情。”
哪怕一切都是小丑带来的，但是追根究底，小丑是因为他才会莫名其妙地盯上伊苏的。
“呃，你们不用道歉。”
听到巴里和布鲁斯两人的话之后，伊苏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知道她因为看过漫画/动画的原因，所以对于哥谭一直都是避之不及的。
但是黑发姑娘怎么也没有想到，她都不踏足哥谭了，结果还是被小丑给盯上了？
伊苏：“……”
这运气……
也是没Shei了。
伊苏对巴里和布鲁斯两人道，“这件事你们也不想的不是吗？”
说到这里，黑发姑娘想到刚刚发生的那剧情急转直下的事情，她就忍不住笑了一下，她道，“刚刚幸好有那盒金钱方糕了，不然的话……”
接下去的话，伊苏没有说出口，但是布鲁斯他们也猜得到，如果没有那盒金钱方糕的话，黑发姑娘能不能撑到蝙蝠侠的出现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不过……
伊苏笑了一会儿，才想起了一个让她头疼的事情，她道，“小丑刚刚说，等我们下次见面了，再好好地聊聊……嗯，一些事，你们说他会不会只是开个玩笑的？”
听到伊苏这么问，不管是巴里还是布鲁斯，两人都不敢给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毕竟按照小丑今天晚上的表现看来——
他说等着他。
那么就代表他是真的会去找伊苏的。
不用巴里和布鲁斯回答了，伊苏从他们的反应中也能够得到一个让她不想要的答案，不过她还不死心，她开口道：“小丑不是在哥谭干坏事的吗？我又不是哥谭人，等我离开哥谭回到纽约之后，他……嗯，大概会忘了我……吧？”
这话说到最后，黑发姑娘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了。
看到伊苏那因为苦恼而快要皱在一起的脸，布鲁斯看着她，然后低声道：“我会阻止小丑离开哥谭的。”
嗯。
尽量。
说实在话，布鲁斯一开始不是这么设计的，要知道他都还没有成功地说服伊苏，让她来哥谭扎根，当主厨，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让小丑尝到她做的美食？
毕竟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以后的局面就不是他利用伊苏做的中餐让小丑他们安分地待在阿卡姆疯人院，而是因为伊苏的中餐，小丑他们疯狂逃离阿卡姆疯人院了。
但是谁能够想到一个阴差阳错的，一盒金钱方糕救了伊苏，同时也害了她。
布鲁斯在想什么，伊苏并不知道，这会儿听到他对她说话的语气，她忍不住有点意外，众所周知，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却性格相差甚远。
黑发姑娘原本以为当她知道了布鲁斯就是蝙蝠侠之后，她得接受一下严肃又不苟言笑的蝙蝠侠版的布鲁斯了，但是没想到他对待她的态度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
在他身上，伊苏根本看不到苦大仇深大魔王的影子。
伊苏正想着这件事，然后就听到打从巴里和布鲁斯两人告诉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就跟突然消失了似的戴安娜又突然开口了。
“所以……”
戴安娜语气里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她问道，“伊苏给我准备的金钱方糕，被小丑吃！完！了！？”
神奇女侠一开始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毕竟她会从天堂岛赶过来参加今天晚上的这次宴会，单纯是因为伊苏也来参加而已，可她哪里知道黑发姑娘会那么贴心地为她准备一份点心？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在听到巴里他们说的话之后，原本只是听故事的戴安娜瞬间就要炸了——
那是！
伊苏特意！
给她做的点心！
结！果！
小丑那个王八蛋居然把她的点心通通吃光了！！！？
“呃。”
听到戴安娜的话，伊苏他们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这会儿面无表情的，哪怕她没有发火，但是也能够让人从她的语气里听得出她这会儿都快要被气成河豚了。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那可是伊苏亲手做的点心，而且原本还是属于戴安娜的，结果她连味道都没有闻一下，就直接进了小丑的肚子了……
想想今天中午被布鲁斯抢了最后一块金钱方糕的阿尔弗雷德吧，他虽然没有被自家少爷气成河豚，但是……
疯狂diss自家少爷就是来自阿福老管家的报复。
“行了，不用回答了。”
戴安娜看到伊苏他们的表情，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当即脸色是黑了又黑，她对开口道，“不用你了，布鲁斯。”
想到自己错过的一盒点心，神奇女侠磨着牙道，“想要小丑不再找伊苏的麻烦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打死他就是了。”
话音刚落，戴安娜完全不给布鲁斯他们反应的机会，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
看着不过眨眼的时间就消失在他们眼前的戴安娜，伊苏看看布鲁斯，又看看巴里：“呃，现在要怎么办？”
“巴里，你先去看着戴安娜。”
按照巴里的速度，他想要赶上戴安娜的话，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布鲁斯和伊苏两人就没办法了。
不过布鲁斯原本就打算今天晚上去审问小丑的，所以他很快地就坐上蝙蝠车，以蝙蝠侠的身份赶往阿卡姆疯人院了。
不过在出发之前……
布鲁斯扭头，就看到伊苏正盯着他那双“猫耳”看，还一副蠢蠢欲动想摸摸的样子，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假装没看到她那期待的小眼神，开口问道：“你要一起吗？伊苏。”
“我也可以吗？”
听到布鲁斯的话，伊苏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惊喜地反问了一句之后，她不等他回答，就连忙坐上蝙蝠车的副驾驶了。
开玩笑。
既然布鲁斯都主动掉马甲了，那么有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坐一把蝙蝠车过过瘾呢？
不过伊苏很好奇，布鲁斯怎么会主动邀请她一起去阿卡姆疯人院的？
黑发姑娘是这么想的，嘴上也就这么问了，听到她问出口的问题，布鲁斯的唇角忍不住勾了一下，他道：“比起这个，我更加好奇你居然会答应？”
大概因为伊苏知道他的身份了，所以这会儿的布鲁斯跟她说话并没有用变声器，说出口的嗓音依然是低沉又迷人的。
听得懂布鲁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伊苏翘了翘唇，她道：“反正小丑都认识我了，现在身边有你，有巴里，还有戴安娜，我还有什么不敢答应的？”
没错。
黑发姑娘就是仗着身边个个都是大佬，所以这会儿半点都不带怂的！
不过很快的，伊苏就后悔了。
因为哪怕身边有蝙蝠侠，有闪电侠，有神奇女侠，伊苏也没有办法阻止小丑对她的深情表白——
“哦~甜心你也来了吗？”
因为吃了伊苏特意留给戴安娜的那份金钱方糕，这会儿的小丑真的差点要被神奇女侠给打洗了。
只是饶是如此，在看到黑发姑娘出现之后，倒在地上的他还是呜哈哈地对她笑道，“哪怕才分开了一会儿，但我现在想念你的心就跟想念那盒点心一样，简直无法控制。”
伊苏：“……”
大佬。
你赢了。
她认怂行了吧？
根本忘了还有这一茬的黑发姑娘又想起了被小丑の表白支配的恐惧。
而小丑完全不知道伊苏在想什么，跟她说完之后，就扭头看向刚刚把他揍到趴地的戴安娜，咧嘴一笑，“说起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才对，beauty。”
刚刚才被巴里劝得冷静下来的戴安娜：“……！！！”
他居然还有脸跟她嘚瑟！？
特别真诚地要谢谢戴安娜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