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男身女身【二更合并】
最后7分钟, 要怎样才能达到赤司征十郎的要求三倍得分, 不至于啪啪啪打脸呢？
双方都在想这个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是会不会赢的问题, 而是要怎样才能赢到三倍得分。所以，最后7分钟, 不论你们看到多不可思议的事, 记得淡定，别呆住给对方机会。”
苏千凉想给众人先打个预防针，免得待会儿真打起来一个没忍住过分暴出实力，结果意外地收获一众“居然听你说了几句废话”的嫌弃表情。
青峰大辉不耐地掏掏耳朵, “不就是大招吗？知道你没尽全力, 来吧。”
黄濑凉太撇嘴：“小千凉最不会撒谎了, 每次都是和我们一起力竭, 你以为我们是傻的吗？”
绿间真太郎竟然有点欣慰：“总算要尽人事一次。”
“诶，你以前都没用全力的吗？”
火神大我听得一脸茫然, 明白过后笑了, “可恶, 没用全力还这么强！”
众人：“……”真的是笨蛋火神啊。
关键时刻, 妖妖零出来煽风点火：“哈哈，千凉你真的不会说谎啊，我早就想吐槽了。”
苏千凉：“……”闭嘴吧你5000积分！
苏千凉憋着一口气要上场，球服后领被相田景虎拎起, 她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 退出球场边缘。
原泽克德把剩下没换的球服裤子丢了过去：“换球服。”
相田景虎松开手, 以过来人的经验劝道：“想要在最后几分钟扭转乾坤, 你可不能穿成这样上场。”
正规比赛会穿一样的球服，不止用颜色/区分主客场，更是作为一个团体的标志。
没有明文规定球员不能穿运动裤，但和队员们穿得不一样，还是不太好。而且，比赛打得激烈起来，运动裤可能成为累赘。
前国家队篮球队队员的建议，还是要听的。
苏千凉抱起球服裤子往通道冲，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脱个上衣换衣服还好，脱裤子就不行了。
桃井五月忽然发觉她拿出来的球鞋还在那，急忙拎起球鞋追了过去：“千凉，你的鞋还没换啊！”
她才跑了一半，火速换好球服的苏千凉从通道回来，把换下来的衣服递过来，迅速换上球鞋，打上两个死结。
桃井五月：“千凉，加油。”
“谢谢。”苏千凉用力地抱了一下这个坚强的女经理，轻轻地拍拍她的头，“五月，等我把胜利带回来。”
“好，我等着。”
Jack Band换人，18号换11号。
Vorpal Swords换人，7号换4号。
日方代表：苏千凉、青峰大辉、黄濑凉太、紫原敦、绿间真太郎——最强攻击力的阵容。
走到一半，苏千凉回头，面色郑重地对队友们道：“我有一个提议……”
“嗯？”x4。
比赛再次开始。
令人吃惊的是，之前还留有余地的奇迹众人全面发飙。
首先是，同时开ZONE和完美模仿的黄濑凉太，众人把所有的球传到他手里，1分半的时间得分22，体力用尽，换火神大我上场。
紧接着，青峰大辉开ZONE，2分钟的时间，得分30下场。
桃井五月迎回气喘吁吁的青峰大辉，“大酱，你们是要在最后的时间里毫无保留地得分吗？”
“啊。”青峰大辉浑身无力，还是实渕玲央帮忙扶下场的，转头和黄濑凉太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泽克德大致猜到上场前苏千凉到底说了什么。
“除了一个接一个用ZONE得分的方式，确实没有第二个能在最后的7分钟内得分102的办法。”
“还是有的吧。”相田景虎的目光瞥向开场后一直站在自家篮球架下的苏千凉和紫原敦，“紫原站在那是最强防守，苏千凉站在那可不是单纯当摆设用的。”
什么意思？
桃井五月一时间没懂。
作为女儿的相田丽子懂了：“比赛开始后，苏一直站在那里，不是明面上的两人防守，是观察吧？苏从比赛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参与，需要花时间研究对手。”
桃井五月笑了，“而小黄和大酱的ZONE需要对手全力以赴应对，这样能更好地逼出对手的实力，便于千凉观察，进行最后的大得分。”
个独性很强的人为了最终的胜利，能同意以这样的方式把球权让出去，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大家，都成长了啊。
赤司征十郎的笑容里带着点“自家人终于会用战略了”的欣慰。
曾经的苏千凉总是躲在他的臂膀下懒懒散散，该打球的时候打球，该训练的时候训练，说不含糊并不含糊。
要说含糊，一直乖巧地听从他的部署，并不曾发表过其他意见，不是含糊是什么？
这样的苏千凉，现在会为了他说的“三倍得分”绞尽脑汁谋划战略，分析对手。
真是……惊人的变化。
第三个开ZONE的是火神大我。
一样的2分钟，像是为了青峰大辉较劲，得分32，多了一个球，下场的时候鼻子翘得老高。
青峰大辉气得想打人。
不是两人确实刚刚全力以赴，没多余的体力，真想把人拉下场来个One On One，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
第四节比赛，还剩最后1分。
距离目标，还剩18分。
黄濑凉太、青峰大辉、火神大我，三个人进入ZONE的状态后能将速度提升到极致。
不让对手拿球，不让对手跟上，不让对手费时，不让对手碰瓷——这是苏千凉提出的建议。
三个王牌接连下场，如今留在场上的是从没开过ZONE依然百分百进三分球的绿间真太郎，进ZONE后攻击力和防守力翻倍的紫原敦，拥有鹰之眼视野全场的高尾和成，有最完美假动作能骗过敌我双方的冰室辰也。
以及最后不曾动过的苏千凉。
妖妖零：“分析解读完毕。”
苏千凉：“差不多了。”
几乎同时，苏千凉把自己得出的结论和妖妖零分析得出的数据进行比对，得出最轻松虐菜最侮辱人的打球方式。
让你们欺负我家征酱！
让你们欺负我的小伙伴！
苏千凉阴森地笑着，招招手，把一头雾水的队员们招了过来：“现在，听听我的提议……”
Jack Band早已失去最初来时的霸气和狂妄。
苏千凉来了之后，他们的分数停留在60，再没动过。还差最后18分到达三倍的差距，差距大到他们内心早早明白没有回转的余地。
此时还坚持着，不过是为了最后的颜面和自尊。
不管他们打的是暴力篮球还是卑鄙篮球，只要比赛结束的哨声没有吹响，球员必须在场上坚持到最后一刻。
不到最后，谁知道途中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对方比不了呢？
知道输定了后，Jack Band的队长提出一个建议：“废了他们！”
来一个废一个，只要对手无法上场，不论分数差多少，最后赢的还是他们。
赢得不光彩又怎样？
分数差了又如何？
得分没到对方队长说的三倍，打脸不？
就算没有废掉所有，废掉对方一人，他们就赢了。
当然，不是比赛层面上的赢。
与此同时，在众多小声低语中听到对方到底说了什么的苏千凉笑了。
小样，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篮球，什么才叫真正的护短和……侮辱人。
苏千凉把人召集起来，简短地说：“最后的一分，对方还想赢只有一个办法。”
绿间真太郎：“暴力。”
“对。”苏千凉叮嘱道，“所以最后的时间里，我不要你们一对一紧盯或者过人，只要把人往旁边拉，把空间空出来就可以了。保护好自己，其余交给我，OK？”
“OK。”x4。
大前锋换下队长，顺便把场上临时的战略部署一并接过来。
奇迹的世代竟然没有一人对此有异议，苏千凉自己都惊讶到了。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这群喜爱篮球的小伙（笨）伴（蛋）们才更可爱啊。
1分钟倒计时开始，场上的情形再次发生变化，剧情连续反转得观众们看不懂了。
“怎么回事？”
“空挡这么大？”
“是要把空间留给王牌吗？”
“王牌？”
“那个上场后什么都没做的人？”
什么都没做吗？
三日月宗近微笑，他的主公可不是光说不做的人。
小姑娘偷偷地瞄三日月宗近，脸蛋通红，还以为没被发现，小心地在心底措辞多遍才敢问出口：“你，你的朋友，很厉害吗？”
“当然。”三日月宗近笑着点头，他从不怀疑主公是否能够做到在他人看来不可能的事。
差点碎刀的他被救了回来，完整地站在这里，可男可女可大可小，能生孩子能带熊孩子，还有什么是主公做不到的？！
哦，忘了毛茸茸:）
话音才落，场上的形势彻底变了。
只一瞬间，之前在场上静静站着存在感不怎么高的人摇身一变，成了全场存在感最高的人。
偌大的篮球场内，少年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纵横全场，无人能与之匹敌。
一枝独秀。
青峰大辉：“早知道他没有尽全力，没想到是这样的。”
火神大我：“强得乱七八糟。”
黄濑凉太：“小千凉还真是深藏不露。”
与奇迹的世代一样发出惊叹的不在少数。
前后差别太大，站在自家篮球架下6分钟毫无作为的人在最后一分钟发飙，吊打对方作为王牌上场的18号。
“想废掉我们中的其中一个？”
苏千凉面无表情，深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一缕幽冷的蓝色火焰，“现在还这样以为吗？”
“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
最后30秒，被压着打的18号开了ZONE。
青峰大辉：“这傻蛋不会以为ZONE能赢吧？”
黄濑凉太：“ZONE能赢，我怎么可能One On One总是赢不了小千凉！”
火神大我：“是街头篮球的打法啊，还没有青峰快。”
桃井五月：“千凉能吊打ZONE状态下的大酱，这个肯定不在话下。”
相田丽子：“嗯，赢定了。”
青峰大辉：“……喂！”说好的青梅竹马情，喂二号了吗？
果不其然，18号依然被吊打。
苏千凉运着球，单手扯起球服擦一擦脸上的汗水，喘得不行，左脚小腿肌肉抽得生疼，跑不动了。
救治三日月宗近的过程用去太多灵力，不是前面小伙伴们毫无保留地付出拉大分差，她恐怕真的只能让小队长被打脸了。
场边的泽井花音瞄了一眼计分板，急得起身大喊：“苏千凉，还有三秒，投三分啊！”
“不可能！”18号拦在中场位置，一脸“豁出去守住你三秒就能赢”的表情，“你是大前锋，不可能像你们那个绿发射手全场投三分。”
豌豆射手绿间真太郎冷笑：“天真。”
苏千凉护短，非常护短。
小伙伴给力地放下豪言壮语，她必须踩着阶梯上去啪啪啪打脸。
左脚抽筋不能用，她右脚单脚蹬地，在最后一秒哨声响起的同时出手，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异常漫长的抛物线，中空进球。
除了姿势不对，进球的路线完美复制绿间真太郎的全场三分。
不可能？
苏·大前锋·千凉没什么不可能的:）
计分板上，加上最后零秒出手得来的三分，Vorpal Swords VS Jack Band：180 VS 60。
完美的三倍得分！
深蓝发色的少年歪着头笑，长长的马尾划出一道俏皮的弧线，晶莹的汗水滑过白里透粉的脸庞，滴入精致的锁骨之间。
“呐，你说我不行？”
众人：“……”
馆内沉寂片刻，尖叫声直上云霄。
“啊啊啊啊啊啊！！！！”
“赢了！！！！！”
“三倍得分！！！”
“好帅好帅！！”
“7号我爱你啊啊啊！！！”
友谊赛结束，观众退场，队员们收东西回后台休息室。
苏千凉换回衣服，身后一左一右地跟着乱藤四郎和三日月宗近，压着受伤不肯及时就医的小队长去医院。
身后不远处跟着本该回去休息，却察觉到修罗场气息硬要跟上来的奇迹众人。
赤司征十郎看一眼颜色过人的三日月宗近，“这位是？”
“啊，我家三日月。”苏千凉丢出早早想好的借口，“比赛前一天，他出了点事，我来不及和你们说，对不起啊。”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我是三日月宗近，我家千凉麻烦各位照顾了。”
乱藤四郎默默地给大佬竖大拇指，干得好！主公当然是我们家的！
“呵。”隐隐察觉到对方身上不知名的敌意，赤司征十郎轻笑出声，“自己人，不必客气。”
“自家人和外人还是要区分清楚的。”三日月宗近不为所动，“毕竟千凉是为了我才差点没有赶上比赛，如今导致千凉的队、长脚腕受伤，内心十分过意不去。”
“队长”两字着了重音——你只是队长，仅此而已。
赤司征十郎听见了，装作没听见，“千凉，脚受伤了不方便，晚上和我一起睡吧。”
当鸵鸟装不存在的苏千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三日月宗近依然在微笑，乱藤四郎彻底看不懂这波操作了。
不远处，一群人在窃窃私语。
青峰大辉：“到底什么情况？”
黄濑凉太：“那个美人是谁啊？”
桃井五月：“COSPLAY吗？真的好好看啊。”
相田丽子：“姐姐激动死了！”
泽井花音：“突然觉得输给一个男人不怎么难过了。”
火神大我：“好像吵架了，没问题吗？”
黑子哲也：“大概。”
冰室辰也：“没事，我和大我不也是偶尔会吵架的嘛。”
紫原敦：“啊，好饿，赤仔和千仔还没好吗？”
绿间真太郎：“……我为什么也要跟着来？”
苏千凉假装没听到那群爱八卦的小伙伴们到底说了什么，眼观鼻鼻观心地陪小队长检查完毕，拿了药，敷好药，再安安全全地送回家。
她留在赤司家过夜，乱藤四郎带三日月宗近回他们临时租住的房子。
看起来，一切正常，完美。
苏千凉趴在散发着淡淡绿茶味的大床上，全身酸软，晕晕欲睡。
她其实想等小队长回来再说说话，如果能顺便攻略一波，撩一撩小队长，偷来一个吻，那就更好了。
灵力过度使用的后果似乎是更加容易睡着。
小队长不知道在外干什么久久不回，她实在等不到人，撑不住睡着了。
深夜，赤司征十郎回房，看到那个趴在他的床上睡得人事不知的少年，一颗吊着的心突然落地。
没人知道，得知少年失踪的消息时，他有多想不管不顾用赤司家的手段找人。
幸好，幸好还是回来了。
夜色中，红发少年的眸里闪烁着别样的温情与温柔，伴随一声叹息，淡淡的吻落了下来。
“不许再走了。”
*****
苏千凉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赢了，火了。
日美友谊赛一战，彻底成名。
表现最明显的是以前受欢迎还仅限校内女生，比赛过后经常有校外女生等在门口，不是送个便当，就是送个情书，多聊两句，抛几个媚眼。
把外表美少年内里还是个妹子的苏千凉吓得不轻。
万幸她还能蹭小队长的光，专车接送，挡了不少桃花。
日子久了，最初的热情下来，也就好了。
篮球部的训练依然在继续，苏千凉变得更为嗜睡。
上课睡觉，老师看在成绩不错的份上不管了，训练睡觉，赤司征十郎也放了过去。
叶山小太郎暗暗不平，“赤司偏心！”他也想偷懒啊！
实渕玲央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像千酱一样赢个三倍得分回来。”
叶山小太郎委屈地抽抽鼻子，闭嘴了。
苏千凉与赤司征十郎同进同出，在赤司家住了一个礼拜，没见到传说中威严的赤司家家主赤司征臣。
她不清楚这对父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识趣地没问。
小队长在书房，不知是做作业，还是处理赤司家的事。
苏千凉洗完澡，趴在阳台吹吹风，她今晚想拉一波进度条，勉强撑着不睡着。
手机响了，来自租住公寓的座机。
“千凉，最近可好？”
“三日月啊。”苏千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挺好的，你呢？有没有其他后遗症。”
“并没有。”审神者不在，三日月宗近再度换上辣眼睛的内番服，“那一天，我可有帮上忙？”
帮忙吗？
算是吧。
苏千凉笑，“我现在住在这里。”
三日月宗近确实不知道审神者在各个异世界穿梭的理由是什么，他只是觉得没有人会没有理由地时空穿梭，没有人会特意改变性别接触人。
所以，那一天，向来性子温和包容的他咄咄逼人，结果……还不错？
“有什么需要帮忙，千凉可以说，你是我们的主公，带上我们，不止是为了去各个世界旅行，还有帮你完成的意愿。”
“这一点，我想本丸的大家都一样的。”
“我知道。”
苏千凉捂住心口，不得不承认，了解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三日月宗近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本丸的大家，都是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回去，才愿意承担不知名风险跟过来的。
“三日月，你们有你们的希望，我也有我的希望。”
“我的希望是，在我能陪伴你们的日子里，能让你们享受到正常人的生活。”而不单单只是作为时之政府对抗时间溯行军的工具，仅仅只作为付丧神的存在。
最后一句话，苏千凉听到由远而近熟悉的脚步声，吞了下去，三日月宗近却懂。
脚步声停了。
苏千凉转身，果然看到穿着浴衣的小队长，“征酱，你做完事了？”
“啊。”
三日月宗近忽然道：“千凉，今晚月色真美。”
“月色真美？”苏千凉抬头，只看到被乌云遮住的夜空，“三日月，你那里能看到月亮吗？”
手机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挂断了。
苏千凉一脸莫名地收起手机，对上表情更莫名的小队长，“征酱？”
赤司征十郎的视线划过那暗下去的屏幕，“千凉和那位三日月桑是什么关系？”
审神者和付丧神的关系。
苏千凉吞下到了嘴边的话，“大概就是他愿意的话，我去哪里都会把他带着的关系。嗯，就是这样。”不管去哪个世界。
这话，在诸如乱藤四郎等知情人的耳朵里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要其他付丧神愿意让出机会，审神者确实能够去哪里都带上三日月宗近。
但在不知情人的耳朵里，这句话还有另一个意思：我们之间的羁绊很深，他愿意的话，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赤司征十郎深吸一口气，问：“千凉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苏千凉：“！”
炸/弹来了！
这个问题不好好回答，今晚也许没有小队长又大又软的床睡，没有滚烫的小队长牌热水袋抱，得去地板上和冰冷的地毯相亲相爱一个晚上了。
“当然是朋友啊。”苏千凉傻笑，“征酱不把我当朋友啊，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朋友吗？也算吧。”
赤司征十郎上前一步，揽住苏千凉的腰，一低头，微凉的薄唇贴在苏千凉因紧张而抿起的双唇上。
“千凉，这种事可不是普通朋友能做的。”
苏千凉眼睛一亮，按住小队长的后脑勺，狠狠地吧唧一口。
“征酱，我们交往吧。”
莫名觉得输了的赤司征十郎：“……”
“……千凉，你不在意我们都是男性吗？”
“男性吗？”苏千凉垂眸，嘴角扯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征酱，你如果答应的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赤司征十郎对那个所谓的秘密并不是很感兴趣，毕竟有前科在，从毛绒控的嘴里说出来的秘密约等于“其实我曾经也是一个很受毛茸茸喜欢的人”“其实我以前养过老虎”等一听就是编出来的瞎话。
然而，答应么……这个选择，感觉不坏。
“好。”
“征酱，你答应了？”
“啊。”
妖妖零：“掰弯赤司征十郎任务完成，奖励1000积分。”
“哈哈哈哈哈……”苏千凉大笑着扑了过去，赤司征十郎顺势坐在后面的椅子上，“征酱，闭上眼睛，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赤司征十郎如愿闭上眼睛。
“妖妖零，快点！”
妖妖零：“千凉你确定吗？转变男女身，很痛苦的，尤其是你强行提前回去，灵力透支，现在的身体状态可不怎么好。”
“确定，没有比现在更适合完成的时机了。”
妖妖零：“好，那你忍住！”
苏千凉抽掉赤司征十郎浴衣的腰带，绑住他的眼睛，“征酱，等一会儿就好。”
从女身转变成男身，那是抽长身子，拉伸每一个细胞、关节、筋骨，变得扁平细长的痛苦。
从男身转变成女身，那是压缩细胞筋骨，胸口有什么不断膨胀萌芽的痛苦。
说不上哪一个更痛苦些，习惯了，能忍住，便好。
赤司征十郎隐约听见什么闷哼声，不安地动了动手，“千凉？”
“没事，征酱再等等。”
身体率先变化，还没变化到喉咙，嗓音还是男身独特的清朗，听不出任何异样。
赤司征十郎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苏千凉彻底完成转变，原本对男身很是合身的蓝色浴衣穿在身上，像是偷穿了男朋友的大号浴衣，露出莹润的肩膀。
月色下，黑发少女侧坐在红发少年的腿上，环住少年的脖颈，微一倾身，将C杯的大胸印在少年赤/裸的胸膛上，抽掉绑住少年眼睛的浴衣腰带。
“征酱，睁开眼睛看看我。”
不同于少年低沉清朗的声线，少女的声音带着恶作剧成功的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