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宣战
等八少还没搞懂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而成风已经和灵月到了一座大殿门外。 这座大殿颇有些气势，红色的瓦当边沿往下是一种白色玉石的墙体，整个墙体没有拼在一起的痕迹，如此看来这之前应该就是一整块白玉。 如此庞大到可以容纳几千人在里面的大殿，可以想像之前这块玉石是有多大了。 漆红色的台阶，约有十几层，大门也是白玉此刻敞开，从里面传出让人无比神往的书香味。 而这时灵月才回过神，并不是惊讶成风这种瞬间移动之术的厉害，而是下意识的知道这座大殿可是剑宗的藏书阁！如此来说，她和成风目前已经到剑宗了？ 灵月虽然是剑宗的外门弟子，但她并没有资格来到这里，能来到这里的人不是剑宗里那位长老以上级别的孩子，或者就有非常强悍的背后势力。 “你来了？” 一声异常沙哑而浑厚的老者声音，从大殿里面传出。 成风长出一口气，闭着眼抹掉了脸上的所有泪水，接着非常非常平淡的开口而道：“是的！” “进来吧，我是剑宗的九长老。” 九长老？灵月一听这话就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她知道成风可能强大得，已经到了她无法想像的地步了，但是为什么会来见九长老呢？ 传闻这九长老没有修为，只会舞文弄墨，而且其他长老经常欺负他。记得有一次九长老不知道怎么回事得罪了大长老的儿子，那一次大长老为了惩罚九长老，还把他给五花大绑的，用绳子挂在树上供宗门里其他人观赏呢。 但灵月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成风也没有修为！这在龙界简直都是天方夜谭，因为修为灵力是任何一位人天生就具备的能力，而这两人都不具备这种能力。 想着想着灵月就觉得头皮发麻，甚至这股麻意瞬间就蔓延至她的全身，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 而这会成风早已经进了大殿里面。 灵月也跟着进去，因为她想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 大殿里面是红色木头书架，大约一人多高点，分四层，整个大殿里面到处都是这种书架，不下几百个，上面都摆满了书籍！书香就是这里传出。 而在大殿贴门处右边，有一张几案，红色木头所做上无花纹，后面是一张椅子也是红色木头所做无花纹。 成风就看着此刻坐在椅子上的一位老者，约八十来岁,无比花白的头发，白眉不是很长，胡须也花白山羊形，整张脸有些枯瘦，穿着剑宗长老的白色长袍，胸口处绣着一个九。 这老者无疑就是九长老了，此刻的他枯瘦的双手放在几案上一本书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同样双眼无神的成风。 这时只见成风突然微微一笑，双手抱拳低头而道：“张成风见过爷爷，不知爷爷找孙子我所谓何事？更是解除油灯的封印，您老想做什么？” “九龙剑呢？” 成风未抬头，微微咬牙开口而道：“一把锋利无比的杀器，却有一颗无比善良的心，要他何用？故此扔了！” “你封印在浩月神剑里的记忆是我解开的，你扔在战界之墓的躯体是我拿回来的，你扔在苍穹之巅战场上的九龙剑，是我找虚天要回来的，可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如果你执意要杀我，现在就可以试试，只是我得告诉你一声，剑宗大比的参与奖是一把剑，很破的铁棒子，早已没了锋刃，也是我从永恒之地九龙那里拿过来的。” 成风依然低着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淡淡而道：“即使拿到魔剑天下，又能把爷爷您怎么样呢？无聊！” 九长老突然一笑，淡淡而道：“追逐梦想，原本是所有万物生灵的本能，这一本能很简单，只是努力就行。但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真正要做起来却可以是如此之难，难到整整束缚了你近八万多年。 而其他的事看似简单，比如活着，爱情？等等……这些看起来都很简单的事，要做起来却也可以那样的难，不是吗？ 要不？我杀了你吧？如此一切都结束了。” 成风抬头淡然而道：“死？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只要粉碎这里的时间与空间，我瞬间就可以死，但真正要做起来，还真的很难！ 我想知道一件事，爷爷您欺负小猫了？” 这时只见九长老端起几案上的一个巴掌大小的茶杯，喝了几口茶水后开口：“是的，那又怎么样？没杀它已经很对得起你了，毕竟不想在你最弱的时候与你开战，随手就能捏死你，这样很无聊！或许虚天也是如此想的，才会把九龙剑还给你吧。” 成风淡然一笑而道：“八万多年了，这是你们第一次看不起我。第九次大轮回已经快临近，而我只有十几年的时间可用，我等不到亲眼见证大轮回的时刻，但今天在这里我要告诉爷爷你一件很可怕的事，我摸到战界之墓里一位姑娘的身子了，她的记忆真是可怕，虽然残缺的厉害，但我目前莫名的充满了野心！” 成风此话一出，顿时九长老吓得枯瘦的脸发白，全身颤抖不休。在灵月的记忆里，这位九长老虽然很弱，但有一种浑然天成到天塌也稳如泰山的气势！但成风说他碰到一位姑娘的身子，怎么就会将九长老吓成这样呢？ 只见此刻九长老颤抖着手，指着成风哆嗦而道：“你，你，你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花了几百年的时间，布了一局，道心那丫头只是被我利用了。我将自己的身子扔在战界之墓无相封印里，那姑娘因为出于好奇而碰了我身子一下，但在那一瞬间我发动了术。 那姑娘并不知道我的能耐，知道我能耐的只有爷爷你和我，你不要宣扬出去，否则后果虽不能同归于尽，但破坏这宇宙的平衡，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时九长老突然淡然一笑而开口：“意义的本身，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意义，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我只想破坏一切，没别的意思，我恨虚天，恨爷爷你，也恨那位姑娘，我曾几何时拥有过自己呢？你们闹够了就该收手，否则我真要反击。” 九长老顿时定神坐稳开口：“我横行宇宙八万多年，第一次被人威胁，第一次害怕的颤抖。张成风，如果你就这点本事的话，我还真不怕，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害怕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要不，你也碰我一下？” “没兴趣，更没有碰到你的意义了，我只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从此时此刻开始，我张成风代表我自己，向你们整个神界，乃至整个宇宙宣战！” 九长老突然呵呵一笑而道：“等你这句话，我等了八万多年，你终于开口了。但愿在第九次大轮回之前，我能看到你击败一切的场景，这里的书你可以随便看，有我从神界带来的，当然还有上好的笔墨纸砚。 我以九长老的身份宣布，你张成风是我的弟子，而且还要参加几个月后的大比，你得走正常的路，否则我一样会和你鱼死网破，那个术即使是打天道，你都用不上，只告诉你这么多。” 成风突然两眼放光，微笑而道：“大世界真的存在，我竟犹如井底之娃腿上的一粒微尘般渺小不堪，此刻谢谢爷爷的成全！” 成风说完就要转身去看书，而九长老却拿出一块木头刻的牌子，约成人手掌一半大小，背面刻着一把剑，前面是一个九字还有张成风三个字。 接着九长老就将这牌子给成风，成风双手接过后茫然的看着这块普通的牌子出神。 此刻九长老开口道：“这是内门弟子的身份象征，别的长老给弟子的都是金牌，或者玉牌，甚至有法宝牌，但我比较穷苦，只有这木牌。 我对你的要求不多，也不必穿剑宗的服饰，也不想对你有任何教导，只是唯一的要求是，别玩过头，否则我杀不了用了术的你，但杀得了其他人，这也算是威胁。” 成风低头，只是将木牌放到腰间的口袋里，然后边朝书架走去边说：“作为师傅给徒儿的拜师礼，不如就给弄条天蚕丝吧？徒儿我想把黑色棋子挂在左手腕上。” “现在没有，过几天吧。” 直到现在，成风和九长老的谈话算是结束了。 只是目前站在边上呆若木鸡的灵月，傻傻的看着九长老而开口：“九长老您这么厉害？那张成风可不是个简单的大能啊，为什么对您如此顺从？” 九长老没有回答灵月的问题，只是起身走到灵月边上，左手轻轻的碰了灵月脸蛋一下，一瞬间灵月只感觉她自己的脸蛋一阵温暖。 接着她就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面铜镜，这一照可吓坏了灵月。 因为脸上的刀伤已经不在了，更是那太极图案也不在了，现在的灵月已经到了水灵到，完全可以与天仙媲美的地步。 而九长老此刻淡然而道：“太极铭纹是道力，并没有消失只是帮你藏起来了，但刀伤是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