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南去
“终有一天我一定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要南宫家的人血债血偿”跃龙关外,临海郡一处码头,一位五十几岁的老者走上去南冦岛国的大船,看着大船离岸越来越远,恨恨的说道;
仇恨,不仅能蒙蔽人的双眼,变得是非不分,善恶不明,亦能使人疯狂。
唯一的儿子被南宫家的人以叛国罪论处,当儿子脑袋掉在地上,身首异处那一刻起,余生,他誓与南宫家的人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孤掌难鸣,李雪芮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李雪芮意识到,凭一己之力,想要推动一场价值观念的变革,从而达到真正意义上的男女平等,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考虑着写信去华婷姑姑那里,让她派几个同学来首府协助她。
“来,竹篮姑娘,多吃点菜,不要客气”缙云流芳不停的往竹篮碗里添菜。
“谢谢阿姨”李夫人这么热情,小竹篮都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寻常,妖精哥跟姑姑不停的对着席间陌生少女大献殷勤。
间书书一边往嘴里送饭,眼珠转来转去,看着姑姑跟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叫竹篮的姑娘,心想,这个人又是谁?浑然不觉,自己碗里压根就没有一粒米饭,一直往嘴里夹着空气嚼。
她还从来没见过,李府饭桌上出现过内脏这么暗黑的食物唉,其他人吃不吃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一口都没碰过。
看见书书这副模样,缙云流芳习惯性用筷子敲打书书脑袋“好好吃饭”
“丢,饱了,”书书才不要吃肝,起身离开,打算找个地方去开小灶。
书书饭都没吃就离开,小竹篮还以为书书因为自己的缘故,越发感觉不好意思。
“呵呵……竹篮姑娘,你不必介怀,猴子就是这样,并非是针对你的,往后你就明白了,”李雪芮还不知道书书心里那点心思,家里有客人,不好说破罢了。
“哼,挑三拣四,我看啊,就该让这丫头饿上几天,改改她这臭毛病”李雪峰也就是趁书书不在,在背后那么振振有词的数落她一番。
“好了,专心吃饭吧”缙云流芳打断李雪峰。
老李是个有骨气的读书人,不与背祖忘典的人一起吃饭,这段时间还在为李雪芮,书书二人的事情生闷气,连续在书房独自吃饭一些时日了。
缙云流芳猜想,等过些时日,夫君自然会想通。
“老爷,您没事吧?”左相府前,守门的下人看见付昌左相一副魂不守魄的样子,出声询问道;
“哦,没事,就是公事繁忙,有些疲惫,啊六,吩咐下去,近段时间,除了知礼,全府吃素。”
老爷是有什么心事吗?“好的,老爷,我这就去告知后厨。”
付昌俊杰今天确实有些累了,从相务府回来之后,并未像往常一样去看自己的孙女,而是直接回到了房间,倒头就睡,左相夫人闻讯后,体恤丈夫,吩咐下人将知礼领去了儿媳妇那里,特地嘱咐,不要打扰大人休息。
刑部大牢,这个地方良思器在熟悉不过,前两天他还在这个地方的一间牢房里审讯过犯人,而现在他自己也成了犯人,而且还是死刑犯,兵部虽然尚未来人下达皇上的定罪旨意,良思器也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还有一事不明,到底是谁参了自己一本,对一个将死之人,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一梦十几个小时,自从进入官场之后,付昌俊杰鲜有如此踏实过,良思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付昌俊杰的门生,付昌俊杰如此做虽藏有私心,却问心无愧。
圣渝;
“浩浩宇内,芸芸苍生,朕感天恩,受万民之泽,点点滴滴铭记于心,夜深常省,人君治国之道,唯恐半点马虎,万民受累,然,万木之林,腐木尤存,横枝从生,朕唯恐,腐木不清,殃及良秀,横枝不除,任其肆意,终成为祸一方之巨害。”
南宫胤想要看看,百官对自己清风肃政,持何种态度。
宫人话音刚落。
“皇上圣明,天云之福”百官齐赞。
“付昌左相,接下来的数月,将从各地押来重犯,朕委命你为主审长官,严惩犯案恶徒。”
“皇恩浩荡,臣必将身弓尽粹,死而后已”付昌左相跪地领旨谢恩。
至此,付昌俊杰身兼帝国三要职,天云帝国官员,无人出能与之比肩。
毓哥哥!近来可好,如今官场人才凋零,皇上思才心切,正是你我读书儿郎为国为民某福之大好时机,不知毓哥哥犹记得去年静心湖畔聚贤亭里的那番言语否,日夜期盼,静候兄长到来。
小志。
司徒老头,好久不见,央素师兄现在任职大西洲程将军账前军师,日子过得很是滋润,我已变胖,不要太想我了。
来信人署名,几个豆豆。
沧洲静松学院,院长司徒骏,教学林正毓二人分别收到了夫蒙达志从首府寄来的书信,一封是报平安,一封是邀请林正毓前去首府当官的信。
林正毓读完信后,久久不语。
小子还是这个尿性,唤央素师兄,死活就是不肯嘴软叫自己一声老师。
从夫蒙达志来信内容,司徒骏知道了大弟子的去向。
一年前,南宫胤旨意,付昌俊杰主持,两位九洲督察史协助监斩,杀了无数天云帝国的恶官,抓了无数贪官,撤了无数庸官,现在天云官场,无数官职虚位以待。
以官培养官员,天云帝国的人才选拔制度存在着极大的弊端,夫蒙达志,王宇翔二人针对此事,提出了设置科举制度选拔人才,南宫胤首肯,但此事尚需时日,既然要设置科举制度,得先由教育部提前发文通知全天云境内学院。
沧,梁二洲,一南一北,与承德府路程相差无几,夫蒙父母也收到了夫蒙达志的来信。
“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夫蒙夫人将眼角的泪水擦去。
加上去沧洲读书以及在首府的日子,夫蒙达志有差不多两年未曾给家里捎信。
“这个孽子最好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来,不然老子非打断他腿不可。”夫蒙拈度说道;夫蒙家祖训,夫蒙后人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当初,达志的父亲让他低调入读静松学院,夫蒙一姓太过惹眼,就连名字都是化名,他可倒好,瞧瞧那混小子在静松学院都是怎么行事的,更让夫蒙拈度生气的事,这混小子竟然入朝为官,那官就是这么好当的吗。
夫蒙达志的真名,“文论”盛会之前,静松学院知道的人为数不多,直到“文论”盛会结束,林正毓一行回到静松学院,学院学生才知道那个闻名静松的学生真名叫夫蒙达志,是凉洲夫蒙家的公子。
“不是你身上掉下的肉,你倒是说的轻巧,”
“妇人之仁”
“哎呀,我去,你还瞪鼻子上脸了哈,”刚刚梨花带雨,看上去娇柔的夫蒙夫人捏住夫蒙拈度的耳朵,瞬间变成了彪悍的河东狮。
“哎哎哎,下人看着,”夫蒙拈度赔笑道;
又一个怕老婆的趴耳朵。
“哼”夫蒙夫人不予理会。
“夫人息怒,别动了胎气,”夫蒙拈度四十有三,雄风不减,第三个孩子已经在夫人肚里呆了六个多月。
孩子还没出生,夫妻两就给起好名字了,若是男孩就起名,承志,女孩起名――偲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