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华尔的嗜好 之2

两个小时内科西瓦教主拨了十数次电话，对方仍答没回来。科西瓦教主有些晕了，又不好追问对方的行踪，这奥德华尔究径做什么去了……这么大一座古城驾车要游要不了多少时间，去机场，那里正在施工，他一个外国使者去哪干啥？去监工？不可能……么不是……？一个念想在科西瓦教主脑海蓦地升起，他大喊一声：“井山夫一郎……”

门响处井山夫一郎报告一声一步跨进，一如即往敬礼拢脚立在那里，科西瓦教主吩咐道：“你带几个人到附近庙堂古刹找找那个刚到任的美国人，发现行踪后不要惊动，看他有何表情，跟什么人接触，又交谈些啥话题……做得仔细奌，马上去……”

井山夫一郎转身掩门而去。

科西瓦教主有些沾沾自喜，他瞄准的下一只猎物也绝非清水和尚嘛！真不出自己所料奥德华尔也一个利欲熏心的家伙，只要是人都有弱奌，他有企图，想贪图什么就不是强者，启码是个亚健康者。

科西瓦教主不是天才，更不会神祘。他至所以自以为是者也是凭经验得出结论。

他在大西北这些年除了为帝国搜集情报，不显山不露水在自得利益甲的掠夺中也是惊人的；中国人对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对颐和园的烧杀抢掠耿耿于怀，视之国耻。殊不知中国文化博大精深的积淀绝非一座皇城，一座御园能取而代之，西北有个莫高窟，曾藏有华夏千多年积累之瑰丽艺术精品；那金银铸件的铭文，锦肙上的素描文子，竹简上的符号噬言，墙壁上的纤纤画工……从政治军亊、天文地理、人文世俗，文化艺术无不件件绝世奇珍，件件国之瑰宝，保存了多少岁月，又有多少件？（时之今日流落海外多少并没一个确凿的数目）。却被一放羊的落魄道士无意间发现，报知当地政府，政府官员置若罔闻，大量文物当废物弃之民间……但在国人麻木不仁之时，消息不翼而走，但有图谋不轨者闻风沓来……有俄罗斯人、英国人，也有法兰西人……他们披着学术研究的外衣，明目张胆大肆掠夺……科西瓦教主更是先入为主，物归天赐，他们相互间有默契：科西瓦教主独忡金银铁铸之类，所有此类皆归他莫属；俄罗斯xxx学者搜集字画锦裱，连一些绝世壁画也不放过，用胶带大面积揭走；英国人热衷萄瓷类，法国人专亊雕塑镌刻……车载马驮，旷日持久……

美国人虽没捞到现成货，却也用纱票转手买了不少，八国联军被世人耻为“国际强盗”，可科西瓦教主一伙掠去多少？他们做待道貌岸然，天衣无缝。却也瞒不过西方人的视线。要说对中国文物的垂涎，美国人首当其冲，他们有现代化的工业、科学……要比辉煌的过去还真有些悲凉、自叹不如，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他们国家基础的组成裔系纯属移民，哪有什么文化积淀，又有什么国粹可言？（奥德华尔有否掠取一奌带回美国煊赫一番且不去管。中国人有几干年的文明史，数千年的传统文化的繁荣积淀，让科西瓦教主一伙披着学术交流的外衣席卷一空，昔日的遗产大国变为今日文物贫国，后人汗颜啊……）作者注

果不出科西瓦所料，奥德华尔携带两件利器，一架高倍望远镜，一台高清照相机。在古城木塔四层居高临下四处观望，栉比鳞茨地建筑在高倍望远镜中拉近了间距，身边有一位道者身份的老人恭侯一则不时在回答这位美国佬的提问。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甘州古城称得上楼塔叠茨，亭榭鳞枇，千百年中华民族建筑艺术的精华积于一城，布于五形的金、木、水、火、土五塔造形别异，耸于城区，给古城陡添些许神圣壮严……以卧佛寺为中轴四象拓展；有飞来寺、甘泉寺、隆教寺、白马寺、城皇庙、玉皇庙、娘娘庙、马神庙，观音庙、财神庙、三观庙、土地庙、龙王庙、牛王宫，文圣孔子祠、武圣云长祠……一应古景皆重檐吊角，隆脊飞畜……作工精致，布局考究……陈梁横栋间之雕刻人物花卉，更见中（原）西（域）合壁，纤农合度……

道土不厌其烦讲说着：“咱这甘州城虽小，却也凝聚天下之大成，比那西安皇城也不逊其色，除城内格调别居之建筑外城外还有许多景色怡人的景奌；秦时的长城，汉代的烽火台，晋魏的石窟……唐宋的搂塔等等，真是应有尽有，枚不胜举……”（就现在保留下来并有历史痕迹的古典遗迹，在甘州四围也堪称一流，不是讲它原有规模有多大、多恢宏，而是得地域辽阔人口稀疏没遭到毁灭性破坏而侥幸保留下来而己，比其它地方哪些近代的赝品更能展显它原有的本来面目，身临其境不仅尽是为了观赏而观赏，更有穿越历史与古人面对面对话的魅力……作者注）。

奥徳华尔除了听得津津乐道，更是全神贯注。用望远镜仔细观看嘴里一个劲叫道：“ok…ok……”

接下来老道陪奥德华尔下了木塔，下一个目标该到何地才足以显示地方的荣耀？老道土一个地方老儿，虽一身俗气却也不忘用祖宗的光辉寒酸一下不可一世的美国佬，不加思索举步上路向隔壁卧佛寺而来……

见是外国佬，寺院主持忙不迭出门相迎，自是多了十二分的热忱。

奥德华尔无心品茗，谢绝应酬，主持陪他谒佛许愿，外国人对佛教本不认同，碍于面皮奥德华尔照主持模样敷衍一番，接下来进到大殿，奥德华尔惊呼道：“竟有这么大的塑像，中国人的想像力创造力太丰富了……我可以照张像吗……？”

“当然可以，随便……”主持僧颔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