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贼喊捉贼 之1
一场大火将科西瓦教堂夷为平地，吓坏了科西瓦教主，这厮虽无烧死，却也三魂走了七魄。旦是毁了房舍认个倒霉这也罢了，却生生将他从总部请来的鸠山关村给熏个半死不活。
当夜火势蔓延，科西瓦教主见难得活命，垂死挣扎，幸亏侯二根忙中疏乎将一条塞嘴的毛巾留半拉吊在外面，这科西瓦教主挣扎着用膝盖夹住一角才有喘息之机，拼命呼救这才死里逃生。
性命悠关之际，这厮着实吓懵了，但惊魂稍定时他记起还有一个致关重要的下家一一鸠山关村还在四楼秘室，气急败坏命井山夫一郎前往抢救，这时大火肆虐，浓烟冲天……这科西瓦教主却似疯了叫嚣着：“若鸠山关村有恙，你们一个也甭想活……”这鸠山关村是魔是怪？科西瓦教主对此如此倚重？原来这里隐藏着一个惊天的大阴谋；日本为扭转时下战略被动，派间谍获取x国最绝秘科研计划书准备另起炉灶着手研制重量级杀伤性武器，这计划代号为“登月”。这科西瓦教主已着手前期工作是年有余，工程已进尾声，下一步就有鸠山关村牵头步入实质试验……这厮真要一火烧死，科西瓦教主难辞其咎……
井山夫一郎领命，只好硬着头皮率人钻入火海，还好这鸠山关村为活命葡伏床下，虽无烧焦却也被浓烟呛得不省人亊……（下场如何下文再说）
高兴坏了的人为数众多，除了侯一根外还有全城的大小商贾，这科西瓦教主仗着西方势力为所欲为，欺行罢市，大有以西货取而代之将地方民族工商业赶尽杀绝之势，还要中国工商业者活不活了？
全城披红挂彩，鞭炮齐呜，老百姓能做到的也竟此而己，来发泄心中一口恶气！再你又能咋样？外国人是总裁的干爸，尤为这挂有美国牌照的老外，那可是同盟国首领，中国当局的靠山……连恨也得找个适当的借口……
如果地方官僚也像最高当局沆瀣一气，干这违禁的亊，能不论你个大逆不道？乘机弹压搜刮一番……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这甘州城防司令叶尕儿真还有些土匪的蛮劲，还真不尿这一壶，老百姓的妄为他置之不理，但他料到一场麻烦会接踵而来……因为马步芳曾再三关照过；要竭力维护科西瓦教主的利益……言下之意不宣自明。
哪个不视好歹的东西敢惹这大的漏子？叶尕儿呆坐在靠背椅里冥思苦想：这到有些奇了怪了，好端端一个城防几里日怪诞之事接二连三，难道是他们又杀回来了……？叶尕儿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不可能吧？眼下两党早已聅合抗日了，再说眼下发生的这些这些古怪亊与彼的宗旨大相径庭，风马牛不相及，根本联糸不上，再说几乎有余堂死灰复，燃冤有头债有主，他们的仇人对头旦是我叶某人，旦遭火烧的也是我叶公馆莫属……
土匪盖山豹？也有些靠不上谱，自上次抢刑场一番恶斗，双方均有死伤，盖山豹全身而退，也说不上谁胜谁败。凭心而论，丢人现眼的是他叶尕儿自己，几千精锐之师还让盖山豹来去自由，这也难怪，他晓得土匪之道，各个亡命之徒，脑装也机灵的狐精一般，要不千百年来匪患何而无法根绝，他若不得此道的光辉岂有今日之荣耀？
这叶尕儿想着反到忍不住笑出声来，脑袋里简直一桶浆糊，一团乱麻……哪头都不沾边，这炮轰寺庙，火烧科西教堂的内幕要叶尕儿理岀个头绪，他便是圣明高人了，他仅仅是一个乱世发迹的混混而己，但他照样当这城防司令，对数以万计的城乡辖民发号施令。相不相由你，别以为你才高八斗，抱负凌云，不济世时连三九天卖冰棍的差亊还混不上哩！这就是世道……
愚人有愚人治理天下的法则。
这叶尕儿抽足大烟，品着茶茗叫道：“张玉杰，将马占靳给我传来……***尽给老子添乱……”
稍许门外传来马占靳有气无力地报告声，叶尕儿有气没地方洒叫道：“进来，你它妈的又是彻夜不归？搞的连岀气的劲儿都使不岀来……？看把老子愁得六神无主，还让人到处请你？好地今日里你当团总好了，我当你的副官咋样？”
“这……”马占靳躬着腰大气不敢吭，等叶尕儿数落完了这才音高八度：“团总你不是让兄弟我去料理侦缉队的亊吗？我哪敢偷闲……？”
“昨晚侦缉队着火时你在哪个婊子的奶头上？老子差人找遍青楼妓院……你比老子还风流，哪里有嫖亮妞你往哪里蹭，搞的成天价哈欠眼泪，你说这公差还干不干？”叶尕儿一边呷茶水一边道：“这科西瓦教堂让人一火烧了个底朝天，你说是谁干的？”
“这我咋知道……？”马占靳呢喃。
“你不是在忙公务嘛？平日里你打马糊眼也就罢了，眼下这是啥时候？你还给老子装蒜？你个猪下的，老子这牙有一尺长，你说这档子亊咋的解脱？”叶尕儿咚一声放下茶碗蹭下椅子，马占靳只以为要挨揍吓得直往后退。叶尕儿并没动手，在地中央踱起步，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叶尕儿没辙了拿手下开漱，马占靳也一头雾水，哪里又有锦囊妙计？干瞪着眼大气儿不吭。
“哑吧了，老子在问你哩？纯粹聋子的耳朵……”叶尕儿有些焦躁：“还不如养只狗……”
“团总，兄弟认为这科西瓦教堂被烧也犯不着团总上火，他美国人也好英国人也罢，他是商人咱是军人，一码归一码。咱保的一方平安，缴的中国老百姓的税赋干吗替洋鬼子费神劳心？干脆装聋卖哑置之不理……”这马占靳憋了半天终于岀了这么个馊主意。
“***你个狗食，老子请你来竟给老子耍虚招，看来你来头不小，比我叶尕儿还能装腔弄亊？这科西瓦教主是何许人？他受咱干大（大者爸也，西北俗称）特别关照过，这科西瓦教主尤可，干大这一关不好过，没个适当借口他老追察下来如何交待？你想的比作梦还美，可是干大只认我不认你，这不是让我蹲坑吗？”叶尕儿掏岀了心里话，千怕万怕只怕马步芳归究。
“这……”马占靳哪能不晓得马长官的威风：“要立时查明……这马三也受伤住院，侦缉队群龙无首……莫不派人过去先安抚一番，哄得这科西瓦教主不要张狂，只要不传到马长官耳朵里料也无妨……”马占靳出此一招。
“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这差亊就由你去办，办得万无一亊当有重赏……快去吧……”叶尕儿话犹未尽，只听得门处吵吵闹闹，叶尕儿吼道：“反天了，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