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经卷 之16
署夏的燥热席卷着茫茫大地,古城更像罩在笼屉里一般。
行人如织,世间永远没个宁静,劳碌与逍闲彼此交汇,充斥着每一寸空间……刘梅在穿梭地行人中匆匆淌洋,她是在推销商品还是在讨账?未人去理会她,有熟人要问起他便回答:“有个赊账讨讨……”生意人没有不赊账讨账的。
几桩情报的收发很觉顺利,要言成功显然过早,但她又一次融入组织担当起一份责任,使她尤衷地兴奋,浑身有散发不尽的能量!人活着总要承担些什么,不竞仅只为了自己……
传递的文件内容从她手中经过却不能自私拆封,她不觉负担一身轻松淡然,只告诉自己一定要谨慎……表面的平静并不能说明古城的风云就这样恬然,对手有猛如虎狼的叶尕儿、候一根,还有隐藏至深,凶残狡诈的科西瓦之流……她正在胡思乱想,这时顺街一马队呼啸着从街筒席卷而过,行人像风扫残云向两翼散开,刘梅被挤得踉踉跄跄靠在檐下,她想让人流散开再走,这时背后有人推了一把这才猛然省悟,回头看时不由轻松地一笑。
四目相对,刘梅无语自知,这山里红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即是闲人便要找个逍闲处,地下工作切忌单纯划一。自己家或者熟人多的地方不易常见面,刘梅在前山里红随其后沿街来到城西一家茶馆。
二楼有自乐班,一班民间艺人自打自唱,闲坐着一些社会遗老,一边品茶一边闲聊……刘梅捡坐入位,山里红对面坐了。有一十二三岁左近的女服务生拧壶走来:“二位太太要个啥碗子?”
刘梅淡然一笑道:“跑累了歇歇脚,来个大碗茶,二碗……”说着掏二文铜钱付给女童。
女童取两青花瓷碗,撮些专茶沫冲上茶水,刚要离去刘梅招呼:“小妹妹,来二两瓜子,一份花生米……”说完又付女童十文铜钱。
这地方本就乌七八槽,虽有“莫谈国亊”的告示,仍有胆大者三杯毛尿下肚凭嘴胡说八道者:骂国民党误国乱政者有之;骂日本人散心病狂,胆敢侵犯天朝大国者有之;也有议论当年红军败之可惜者云云……似乎唯他们无所不能,有先知先觉的大智慧,可惜天不惜才已致沦落到闲居茶馆,徒发感想的地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对这样的社会垃圾谁还能无怪见怪计较上下呢!
刘梅很了解这种地方,这里虽然滋生是非却又是最安全的所在,她又很了解对面的山里红,无需示意,这山里红也左无顾忌悄声言道:“刘姐,教堂最近发生了一些蹊跷,我向你汇报一下,我一时很难说清,为方便我写下来了……”山里红说着将一纸卷交予刘梅。
“很好,今后多加留意,将奌滳都记下来,有急事可在菜市场对面则墙壁上画个“x”,我会设法跟你联糸……千万记住,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刘梅吩咐。
“我知道……要没其它亊我得赶回去……”山里红是出来买菜顺道正好与刘梅相遇。
“那你先走一步……”刘梅目送山里红下楼而去,刘梅却没急于动身。山里红已介入到一场无声息的斗争之中,是主动还是被动?这样待她是否公平……?工作的特殊自己也不敢定义山里红能否胜任此工作,眼下唯她才是对科西瓦教堂实施有效监视的最好人选,赵大刚要求再考验一段时间或许是正确的选择,对置身虎穴在山里红而言她毕竟曾是一名红军战士,可她孩子……刘梅下意示想到自已的处境:她是义无返顾,她丈夫她孩子……?这决择的纠结对一个妻子、母亲不是轻而易举能取舍的……刘梅又待一会这才款款下楼。
山里红提供的情报有无价值刘梅很难判段,她想马上见到赵大刚,地下斗争的错综复杂在她眼里真如迷雾重障,或许在这乱象重生中就隐藏着重大阴谋……
按约定,刘梅在一品香酒楼下仔细观察,见暗号未异,这才举步上楼。。
“刘奶奶你好啊,好久没见你光临一品香了……”跑堂二郎一脸殷勤迎上来搭腔。
“酒楼里尽是老生常谈,没啥变数,还不如家常便饭来的顺口,听说又上了新花样,街间传的沸沸扬扬,老娘这才有心过来尝尝,烤肉叫啥菜名来着?”刘梅装作一本正经发问。
“铁板烧,真正西域名吃,奶奶先稚间坐,我这就去通知厨下给奶奶好好整一盘……”跑堂二郎吆喝着要走,刘梅道:“你家掌柜可在?”
“掌柜正在汇账,大奶奶有何吩咐?”二郎问道。
“正好我也有笔账要清清,请二郎转告一下你家掌柜今日手头便当吗……”刘梅说。
“好来,铁板烧半斤,要色香味俱全……”二郎吆喝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