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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回忆杀.金丝雀吃了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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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猷烈叫出那声“戈叔叔”时,戈樾琇涨红着一张脸怀抱几本外文书站在他身后, 外套搁在一边, 她穿的是贴身T恤, 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她T恤什么也没穿,急中生智间拿起几本书抱在胸前, 这样一来勉勉强强可以遮住。

现在, 戈鸿煊没喝酒,没喝酒的戈鸿煊扮演慈父还算有一套。

停在她面前,细细瞅着她。

“最近脸色还不错。”老怀大慰的语气。

不,不爸爸,才不是, 脸色看起来还不错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带着一点点的报复心态,心里默默念叨着。

看完她, 再去看宋猷烈。

戈鸿煊看宋猷烈的表情无需装模作样,是实打实的开怀,这是一个优秀的孩子, 每个方面都让他非常满意, 而且是越来越满意。

坊间传言, 戈鸿煊有意在自己妻妹孩子满二十五岁让他过继到自己的名下。

如传言属实, 那么以后宋猷烈就会变成戈猷烈, 到时, 这就是一起典型的上流社会丑闻, 主人公和自己妻子妹妹幽会, 主人公的独生女和父亲秘密情人的独生子暗通款曲,人们在津津乐道之余还会说,算起来,那对暗通款曲的小情人还是表姐弟关系,对,父亲的秘密情人就是自己妈妈的妹妹。

这关系想起来都头疼。

戈鸿煊一手揽着戈樾琇,一手揽着宋猷烈:“下个周末,我们一起去迈阿密钓龙虾,就我们三个。”

这位大忙人上次也是这么说,但下个周末到来时,他和他的小女友被拍到出现在拉斯维加斯。

这会儿,戈鸿煊似乎不急于离开书房,兴致勃勃来到书架前,说自己二十岁之后就没时间完整看完一本书。

但戈樾琇就没这么好的兴致,那被窗帘暂时遮挡住的胸衣让戈樾琇如坐针毡,一个劲儿说着爸爸我们回去吧。

终于,戈鸿煊在她催促下离开宋猷烈房间。

怀抱着书本,和戈鸿煊肩并肩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宋猷烈追上来了。

宋猷烈手里拿着她的外套。

“你把外套落下来。”把外套递到她面前。

一边是递到她面前的外套,一边是正看着她的戈鸿煊,无奈之下,只能一手抱着书,一手去接外套。

在宋猷烈把外套过继到她手上时,她在外套里面侧触到了一样东西,那是她的胸衣,胸衣就放在外套下,宋猷烈这混蛋是什么意思?

她又不缺胸衣,他没必要把胸衣一起送来,万一被发现,要她怎么解释,总不能说爸爸那玩意严重妨碍到我学习挪威语的效率。

拿眼睛瞪他。

回应她的是——

借着毛衣遮挡,他的食指在她手掌心里轻轻挠了一下,那一下把戈樾琇的心吓得“咯噔”了一下。

宋猷烈今天是怎么了,一边还站着戈鸿煊呢。

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过外套。

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宋猷烈和戈鸿煊说再见。

回自己房间的一路上,戈樾琇心里模模糊糊想着,怎么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比她还更能装。

不,不,分明!宋猷烈比她更能装。

一回到房间,戈樾琇就给宋猷烈打电话,她要在电话里把他狠狠臭骂一番。

要骂他什么呢?其实戈樾琇也说不清楚。

总之,宋猷烈不能那样对她。

宋猷烈这个下午的行为让她觉得不舒服,不仅下午还有昨天,特别是……特别是昨天晚上,从他口中说出的“不是很想我吗?不是一直一直在想着我吗?”最让她心里不舒服的就是这句。

宋猷烈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看了一下时间,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学习礼仪课程。

直到晚上,宋猷烈才给她回电话。

房间鲜花刚刚换过,花香怡人。

电波彼端的声线在淡淡花香中……像贴着她唇瓣的柔软触感。

那柔软触感,让她生出了错觉,仿佛他就站在她面前,托起她下颚的手白皙修长,特属于他气息像那座蓝色岛屿,如梦如幻,扑面而来。

缓缓闭上眼睛。

“戈樾琇。”

“嗯。”柔声应答着。

“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

此时,戈樾琇才想起电话的事情,就在五更钟前,她还为这几天宋猷烈的行为耿耿于怀。

猜忌,愤恨在听到他声音后瞬间烟消云散。

不行,这样不妥。

紧握手机的手在加大力道,企图想借助这样的方式重新召集怒火,再借助怒火把宋猷烈狠狠教训一顿。

呼出一口气,好了,可以了。

张开嘴:“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这话是对的,但错地是说话语气,不见一丝一毫愤怒,甚至于细细听起来是带着类似娇嗔的语气,像面对男友献殷勤时拿腔捏调的“讨厌。”

“那样对你是指?”

“为什么要当我爸爸的面摸……”迅速改成“触我的手”,这语气还是不行,呼出一口子,加重声音,“宋猷烈,不要告诉我那是无意间行为。”

“当然不是无意行为,”浅浅笑声隔着电波,“但也没确切原因。”

“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稍微把声音提高一些。

“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有一个人脸红红的,脸红红的紧张兮兮的,觉得有趣,等回过神来,已经把奇怪的事情做完了。”

“那个脸红红紧张兮兮的人是我?”闷声问着。

“那还能有谁?”一丝丝懊恼,一丝丝困惑,“脸红红的,紧张兮兮的像夏令营时,从菜园子里采摘到的红番茄,很有趣……也很可爱,想……想逗她一下。”

镜子里映着她此时的模样:张开嘴想说出一点什么,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辨的形式涨红,通红。

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发呆,直到电话彼端传来声音:“还有事情吗?”

“啊?”

“我在问你还有事情吗?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好,好好的,那你快去忙你的事情。”嘴里喃喃说着挂断电话。

约半分钟过后,戈樾琇再次拨通了宋猷烈手机号,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电话接通。

不给宋猷烈任何机会,先下手为强:“宋猷烈,我没有脸红红,也没有紧张兮兮的,我一点也不像菜园子里的红番茄,还有,以后不许做那些奇怪的事情,也不许说那些奇怪的话。”

电话彼端半响也没传来声音,宋猷烈生气了?是不是因为刚刚她说的话太冲了?

也对,他可是第一次夸她可爱。

可爱?他夸她可爱了?他……真夸她可爱了?

这个征兆是不是说明他本来很快就要被她迷住了,她的这话又让自己打回原形了。

如果那样的话就糟糕了。

戈樾琇心里很是懊恼。

握着电话,紧张兮兮:“宋猷烈?”

懒懒的声线:“在听着呢。”

大大松下一口气,在听就好,干巴巴说着宋猷烈你还不知道吧,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些话是恶作剧来着。

“恶作剧?”

“是的,恶作剧!”

紧张兮兮等着,听到从电波传达至耳畔的笑声,戈樾琇的一颗心才真正放下。

“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可以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说一些奇怪的话?”宋猷烈问她。

想了想,这样一来她的这通电话是不是白打了。

于是她和他说:“可以是可以,但也不能太奇怪。”

“晚安。”

“晚安。”

把手机放回去。

这时,戈樾琇都不知道是手机导体导致她手掌心发热,还是她手掌心的热源导致手机发烫。

在发烫地何止是手机和手掌心,在发烫的还有脸颊。

一步步往镜子里的自己靠近,镜子里的脸和镜子外的两张脸都要粘在了一起。

触了触镜子里的人,喃喃问:你是戈樾琇吗?

一片寂静,恍然想起,直到电话挂断她都没在宋猷烈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垂下眼眸,低低说出:“你都快要不像戈樾琇了。”

戈樾琇不像戈樾琇,而宋猷烈也不再像宋猷烈了。

一切都是为了把宋猷烈迷住,所以,戈樾琇没关系,睡前,她和自己说。

再一天的下午到来,和之前一样,一小时补习时间走完,不耽搁一分钟收起课本。

这个下午戈樾琇还真掌握了不少挪威日常用语,在如何更快更便捷的掌握语言精髓上,宋猷烈一点也不输给戈鸿煊高薪聘请的外语老师。

把她送至房间门口时,宋猷烈忽然问起戈樾琇社区活动的事情。

回到洛杉矶一个礼拜后,戈樾琇听从了卡罗娜的建议,报名参加她一位朋友创办的公益社区活动。

卡罗娜说,这类社区活动可以帮助她融入集体生活,半个月下去,效果似乎不错。

戈樾琇所服务的社区成员大多数年纪在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服务宗旨为在公共场所募集筹款帮助一些社会边缘人物。

周一,周三,周日上午戈樾琇都会带上募款箱来到人潮较为密集区域,从开始直挺挺站着等过往行人把钱投入募款箱里;到主动走到长相看似较为温和的人面前表面来意;到逐渐开始撒网式“我们现在需要您的帮助。”

两天前,社区负责人告诉戈樾琇,她筹集的资金帮助了一名失去左腿的人安了义肢。

这事让她和卡罗娜通了一整晚的电话,那些话都可以抵得上她一年说的话总和。

这会儿,宋猷烈问起这事情,戈樾琇心里乐坏了。

她和宋猷烈讲她在募集时碰到的有趣事情,第一天上街募捐她就闹了笑话,一位男士往她的募集箱投了五美元,她和那位男士理论,为什么皮夹有五百美元才给五美元,男士问她那应该给多少,她说至少得给十美元,她还说自己每次到餐厅给服务员十美元小费,当然,那是最少额度。

最后,那家伙连五美元也收走了。

她的同伴和她说这是街道募捐,给五美元已经是很慷慨了。

等戈樾琇讲完社区活动的事情后,发现她和宋猷烈已经把花园小径绕了一圈。

宋猷烈骑着自行车走了,说是去附近图书馆。

临走时他问了她明天社区服务地点,问他问这个做什么,他说等明天就知道了。

次日,带着若有若无的期待,戈樾琇和同伴带着募捐箱来到中国剧院附近街区。

往筹款箱里投钱的人寥寥可数,一个钟头过去了,戈樾琇就只募集到七美元,这还算运气不错,有时九十分钟走完,募款箱里一分钱也没有,繁忙的周一,人们心情一般都不好。

抱着募捐箱,戈樾琇一边走眼睛一边张望,规定社区活动时间快要走完了。

昨天宋猷烈说的话分明是在传达,她今天社区活动时会有事情发生,她好奇了一个晚上。

眼睛所及之处,都没有宋猷烈的身影。

要是一切就像几天前,他让她晚上在房间等他时一样呢?

垂下眼帘,如果和那时一样,那她一个晚上的那些期待呢?除去期待,还有戈樾琇的骄傲,宋猷烈再次言而无信,她不可能不发脾气的。

不发脾气就不是戈樾琇了。

心里有一拨小小的声音:“宋猷烈太忙了。”

是的,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有多忙她是知道的,宋猷烈也不是故意要言而无信的,宋猷烈只是忙着忙着就把事情忘了。

忘了也该死啊,更有,她又没有逼他,是他自己承诺的,让她在房间等他是,说会到她社区服务地点来也是。

怎么变成宋猷烈会到社区地点来找她了?

这个时候,戈樾琇心里万分懊恼。

宋猷烈最近是怎么了,喜欢做起奇怪的事情和说起奇怪的话来了,弄得她每天都在猜测他的心情,而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生他气。

懊恼间,一张崭新的一百美元面额钞票轻飘飘进入戈樾琇手里的募捐箱里。

这还是她迄今为止筹到的最大款项。

把一百美元投入募捐箱里的手也漂亮,像一名艺术生的手,而且……似曾相识。

抬头。

结结实实撞上一双漂亮的眼睛。

往后退一步。

宋猷烈的那张脸仿佛刚刚从海报拓下来,活色生香。

戈樾琇没想错,宋猷烈真来她的社区活动地点找她。

脚步似乎被胶住,眼神也是。

眼前就唯有那抹玉立于天空下的修长身影,周遭一切事物都在流动着,就只有他是静止不动的。

静止不动的身影被封印在她瞳孔里。

身体动弹不了,只能以注视。

呆看着他。

“没多余的了。”声线悦耳,如潺潺流水。

这是宋猷烈的声音,宋猷烈的声音在说“没多余的了。”

什么没多余了,什么是多余的了?

这家伙,又开始和她说让人捉摸不透的话语了。

要知道戈樾琇是一个懒惰的人,她讨厌去费心思,她待会要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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