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垃圾桶姑娘的反击
谷诗是被人在路边的垃圾桶里发现的,半人多高的垃圾桶,上面清楚地印着湿垃圾,平常人们往垃圾桶里扔垃圾的时候都是先屏息离桶一米远,侧着身子,一手稍稍掀开盖子,另外一只手迅速跟上将垃圾袋扔进,最后两手几乎同时收回,转身跑路,所以直到上午保洁大妈掀开垃圾桶盖准备清理垃圾的时候才猛然发现里边有个人正歪着脑袋窝在里边,尖锐的惊叫声立马充满了整个街道。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凌晨王实仙带谷诗出来时怕她突然醒来,就给她补了一记手刀,这时谷诗的美梦还在继续,在梦中,她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前厅的喜宴一直持续着,喧闹糅合着各种菜香钻进洞房,让坐在铺着厚厚褥子的床沿上抱着枕头顶着红盖的谷诗愈发饥肠辘辘,不禁怨恨新郎,不惜**,这么晚了还在前面与狐朋狗友胡闹!想起出门时娘亲的殷殷叮嘱,只好强自忍耐,心里暗暗发狠,等他进了洞房,看怎么收拾他!终于听到了一群脚步声,哪怕在一片喧闹中仍清晰传来,在门外一片哄笑中,新郎被推进洞房,谷诗忽然紧张了起来,好像他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窝,越来越近,越来越重,最后来到了跟前。 “姑娘,喂!姑娘!快醒醒!” 竟然叫我姑娘!谷诗猛地睁大双眼,才发现一位jingcha正居高临下正好奇地打量自己,而自己窝坐在一个垃圾桶里,头上顶个垃圾袋,怀里抱个垃圾袋子,身子下各种垃圾袋泔水……。 “啊……!”尖叫声中谷诗只好又昏过去。 jingcha无奈看着晕过去的垃圾桶姑娘,小姑娘尖叫声中气十足,看来身体没什么问题,只好先把垃圾桶放倒,拽着衣服把她拖了出来,然后到附近店铺里打了通水,泼在了她身上,垃圾桶姑娘醒来还好没有哭闹,很安静地把头埋在水桶里,待她清理完头面,jingcha客气地询问是否需要去医院,得到不用的答复后,就直接用车把她载到所里问话。 面对盘问,谷诗沉默,只是打了个dianhua,suzhou支部的人很快过来接走了她。谷诗当天整个下午都呆在浴室里,但总觉得身上有股泔水味挥之不去,谷诗虽然经过艰苦的训练,突如其来的肮脏训练还是有点超出她的承受神经。suzhou支部的效率很高,天网的相关jiankong早已调了出来,屏幕里的那个司机来到墙边,纵身一跃,手一探墙头,整个人随即翻了进去,整套动作只能说麻利,并没有太出奇的地方,让谷诗瞳孔一缩的是另一组故居内测拍摄的画面,那人一只胳膊夹着自己,同样一套动作翻出来,丝毫看不出勉强费力的地方。把一个成年人绑在背上翻越近两米高的墙,很多人能够做到,单手夹着,就很少了,能做得如此轻松的,谷诗所知道的人中不超过六个!从江蓠一入境,就进入了国安的视野,她所接触的每一个人都会被调查,据谷诗之前看到的资料了解到,这个王实仙,刚离开苏北老家来到上海不久,是李清故人的后代,被李清安排在自己的一家ktv里当个小主管,这次临时帮江蓠开车,在老家也是素人一个,没想到身手如此了得!当看到他在街上徘徊了一会,然后把自己塞进垃圾桶的时候,本有心理准备的谷诗还是觉得怒不可揭!一定要给他好看!谷诗心里暗暗发狠。jiankong后面江蓠毕竟修习内功很快恢复了行动能力独自离开,然后是被打晕过去摔在门口的柏斯文,最后冈本,谷诗对当时晕倒在地的江蓠手里握着的那本小书很是好奇,通过jiankong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江蓠离开时穿着内衣手里没有东西,看来落在了王实仙手里,那片池塘没有装jiankong,拍到王实仙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虽然他手里没拿,但不排除放在口袋里的可能,毕竟那本书并不大,是时候拜访下这个王实仙了。 吴奎看见王实仙来到ktv门口,刚要凑上去再哀求一番,就见王实仙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吴奎想上去表现下,就瞥见那两个人亮出的证件上好像有“国安”两个字,顿时感觉眼睛被烫了下,举起的手顺势摸向头发,张大的嘴打了个哈欠。 对国安找shangmen来,王实仙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守法的意识还在,自己穿墙越户的,事后总会想些不好的事情,在他的想法里或许仅仅是找他了解下情况,或许关起来拘留几天,显然他没有意识到把一个女人塞进垃圾桶里的可怕后果!也不知道那个女国安当时和江蓠以及冈本只是中了软筋散并没有昏过去,摸了人家的胸肯定得负责的!王实仙没有反抗,上了车,手机被收走,眼睛被蒙上,车子七拐八绕,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坐在了一间审讯室里,强烈的灯光晃得他眼晕,模糊分辨出灯光后面坐着两个人。 “请问这是jingcha局吗?” “我们不是jingcha。”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说道:“我们比他们可怕多了!你害怕吗?” 王实仙摇了摇头道:“我又没做坏事,有什么要害怕的?” 灯光后传来一个女人不屑的哼声。 “九月十五日晚,你去哪了?”男子继续问道。 王实仙没有犹豫,一五一十地叙述起来,重点描述了作为一个司机的责任心以及发现女国安后第一时间将她救出的善心,当然隐去了《炼神术》的事,讲完了,灯光后边沉默了好久,看来是在尝试增加王实仙心理压力了,可能看出王实仙坦然的样子不会发生改变,那边继续问道:“你的身手不错,哪练的?” “家传的,我爷爷教的。” “江蓠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不清楚,我只是个开车的,不过看她的行为,很像个台湾特务。” “据我们所知你刚来上海不久,很多地方都不熟悉吧,李清为什么让你去开车。”国安的人没有被带偏,仍然按自己的节奏东一榔头西一锤地问。 “不清楚,让我开我就开。” “既然只是开车的,为什么fanqiang进去?” “那个台湾人跟我没什么关系,但人是我带过来的,那么久都没出来,我有点担心回去没法交代,我进去确认后就立马退出来了,看见你们的人就特地带了出来。” “你跟李清是什么关系?” “解放前我爷爷跟他父亲干过活。” “为什么把我们的人放进垃圾桶?” “啊?我不想报警惹麻烦,把人放街上又担心遇到坏人。” “坏人?是你摸了人家胸,将人家打晕的吧!”谷诗忍不住怼道,坐在旁边的伏裕华不禁暗道:果然是传说中彪悍的大xiaojie,这也说得出口。 王实仙这下不淡定了,脸有些红,张口结舌了起来,毕竟这种被当事人抓住确实有点难堪,再加上自己这是闷骚不是真骚,在这方面心理素质确实不高。 “那本书呢?” “书?什么书?”慌乱中的王实仙好像没反应过来,一副茫然的样子,在他心里把《炼神术》当成武功秘籍,与书的概念差别还是很大的,阴差阳错,让他逃过一劫。 “江蓠手里拿着的那本!”女的喝道。 “啊,我当时好像是看到。”王实仙做思索状,强调道:“但我没敢动任何东西,你要不是国家的人,怕你有危险,我也不会带出来。” “那女的不是我!”谷诗有点气急败坏,不过有件事还是要问:“我的证件呢?你有没有看到?”她回去在那件武库里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嗯,看到了,我捡起来不小心又扔了。” 柏斯文潜逃了,自己负责的江蓠当天就回了台湾,跟梢冈本的同事自从那晚被人引开后就再也没发现冈本的踪迹,那柄嵩阳剑也肯定会被李清通过某种途径送去台湾,但国安毕竟不是jingcha,并且那把剑只是以前武林中人的一柄佩剑而已,没了就没了,综合各方面的线索推断,那本书才是冈本和台湾方面想要的!谷诗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王实仙,这个外表看起来一副老实像的男人有双不老实的双手,袭胸她都可以放过,但把人塞进垃圾桶绝不能饶恕! 伏裕华却不这么想,谷诗是总局的人,伏裕华心里很清楚她想整治王实仙,但作为国安在上海分局的一个部门的小负责人,能盯着上海的每个角落是他的任务,从jiankong上看眼前这小子,身手真的很不错,另一方面李清可不是一个好靠近的人,以前安排的线人也始终在外围徘徊,改革开放后,他能迅速拉起一帮人开创出今天的事业,不仅仅是他个人能力与努力的结果,围绕着他不时浮现的国内国外关系的支持也相当重要,李清所在的家族是个古老门派的放在外面的棋子,这个是在国安内部有档案记录的,像这样的门派,到现在还有传承的已经不多了,以前每当天下大乱,也是各大门派拼斗最为激烈的时候,特别是元朝末年,通过依附各路反元起义军,厮杀得更为惨烈,随着各方势力僵持不下,十不存一,这些损失几乎是不可逆的,毕竟能有资质修炼高深内功的人本就万中无一,成长又慢得可怕,在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后,几家最有实力的门派通过媾和达成了隐世协议,不再追求世俗的权利,间接为朱元璋扫平各方势力大一统创造了条件,从那以后世俗和武林各行其道,能为政府效力的真的非常少,所以说这个王实仙可是稀缺资源,看身手很可能是李清那个隐世门派的传人,刚来大都市的年轻人还是容易搞定的,宣讲一番,通过他盯着李清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灯灭了,王实仙看清了坐在桌子后边的两个人,一个果然是小平头女国安,那晚密室里光线昏暗,觉得是个男人婆,现在看来面部轮廓锋锐五官立体,配合小麦肤色还是蛮英气的,一双大眼很刺眼,王实仙有点心虚望向另外一个面含微笑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