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爆炸
小师妹不说话,向王实仙伸出右手,大拇指连续地来回从其它三根手指的指肚子上搓过,做出数钞票的姿势。看着眼前嫩白修长的手掌,王实仙有些诧异,说道:“这也要钱啊?” “当然!”小师妹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以为国安雇我当线人就不花钱啊!更何况我们关系又没多好!快点,小气鬼!还刚刚赢钱了呢!” 王实仙掏出手机,问道:“你要多少?” 小师妹摇摇头,说道:“我要现金!” “我没多少现金,银行转账不就行了。” 小师妹忽然娇羞了起来,蚊子般嗫嚅道:“讨厌,人家都在看着呢,你不掏钞票,别人怎么知道我们在交易……。” 王实仙一阵无语,掏出钱包,把里边所有的现在都递给了小师妹。 把钱收进斜跨在身上的包包里,小师妹低着头,手扶着包带,扭动着身子说道:“昨天晚上我换班时,曾在电梯里闻到过臭蝙蝠的味道!” “闻到过?这也叫线索啊!”王实仙惊讶地质疑道:“你的鼻子靠谱吗?” 听王实仙质疑她的可信度,小师妹霍地抬起头来,挺翘的鼻子皱了起来,怒道:“你知道女人哪个部位最灵吗?” “就是鼻子!” “你居然敢怀疑它!爱信不信!滚球!”小师妹动作浮夸地张开双臂,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后,转身就走,走着走着,开始小跑了起来。 看着小师妹走远,王实仙并没有追上去,几乎每一个修行者都有自己独到的一面,就像他虽然在小师妹身上几乎察觉不到内力的波动,但因为小元神的灵性,他就是能感觉出小师妹是个修行者。同样,虽然小师妹在不停地插科打诨,王实仙还是能看出小师妹对她的鼻子也是非常地自信!最重要的是小师妹没有理由骗他!也没有必要骗他!小师妹没有告诉国安,估计也是因为太匪夷所思,可能会暴露身份吧。 小师妹的话基本上确定了那个吸血鬼曾在月花楼里出现过,与那个曾从机场打车到月花楼附近的白人会是同一人吗?王实仙手机里有国安传给他的关于那个叫约瑟夫的白人的相关资料,包括证件照与在机场行走时的视频,除了体形,微胖的长相与当日偷袭他的吸血鬼有很大的不同,资料上显示约瑟夫近两年一直都在南业洲旅行,昨天凌晨三点多才抵达开泰市,看上去也没什么破绽。 可这个约瑟夫来到开泰市后,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似的,无论是监控还是信宜和的人都找不到他的痕迹,实在太可疑了!难道是那个吸血鬼易容了吗?很有可能的,不要说有些高明的修行者可以通过改变肌肉和骨骼形态的方式来易容,以现在的科技,就算是普通人,贴点人造肌肉与皮肤,也可以改变形体。 下面就要利用信宜和与国安的力量,牢牢盯住月花楼,再慢慢地把人挖出来,或许可以让警方对月花楼来一次全面的搜查,或许他可以亲身潜入里边仔细探查。还有,除了本身的力量,月花楼的外层安保工作有一部分是由信宜和负责的,看看能不能搞到电梯里的监控。 坐在车子里的三个人,看到王实仙与女荷官在远处拉拉扯扯,然后女荷官好像身手向王实仙要钱的意思,王实仙掏出钱包,小师妹也收了钱,看似好事将成,阿林一阵腻歪,心中极度鄙视王实仙,还修行者呢!跟他有什么区别!没想到剧情突变,小师妹忽然和王实仙争吵了几句后,竟跑了……! 见王实仙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回到车里,阿林小声问道:“要追上去吗?” “哦,不用!麻烦你帮我们送回酒店。”王实仙说道。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下何处无芳草。”虽然隔着汽车玻璃,距离也不近,但功聚双耳的叶知秋还是能听到刚才车外两人的谈话,知道误会了王实仙,调笑道:“王掌门节哀!” 王实仙笑了:“最近不顺,本想转转运的,没想到遇到个小滑头。” “也是王大侠宅心仁厚,不然哪有这丫头片子猖狂的余地!”阿林愤愤地说道。 王实仙等人所住的酒店离信宜和的总部不远,因为叶知秋与秦雨蒙的房间是今天上午后订的,所以三人虽在同一层,却并没有挨在一起。 酒店的环境很好,干净而优雅,宽敞的走廊里没有几个人,王实仙的房间在最里边,与叶知秋和秦雨蒙告别后,一个人走到门前,掏出房卡刷了一下,推开了房门。 此时秦雨蒙已走进房间,将洗尘剑挂好,刚想去卫生间梳洗下。 “轰隆!”一声巨响,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整座大楼瞬间抖动了起来,窗户上的玻璃应声震碎。 冲击波与热浪从门口的走廊里狂暴地肆虐而过,房门“嘭”地被掀开,凄惨地挂在门框上来回晃荡。 冲进房间内的能量,形成了一股小型的龙卷风,呼啸地从秦雨蒙身上卷过,将本来干净整洁的房间弄得一片狼藉。 秦雨蒙一向井水不波的脸终于变色,心猛地被揪紧,脑海里浮现出那背光的高大身影,随着双目中射出光芒,映出藏在暗影中的脸廓,本来清晰无比的线条,现在竟开始摇晃,开始模糊,难道……? 爆炸声,分明从王实仙的房间处传来!秦雨蒙抓过洗尘剑从房间内急掠而出,视线所到之处,火光中的走廊内已如人间地狱,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物件,墙面剥离变形,灼热的气流扑面而来,尖叫声与惨叫声混在一起,空气中满是硝烟与焦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在消防喷淋形成的水雾里,秦雨蒙毫不停留,往走廊的深处掠去。 突然,旁边房间里探出一只手想要抓住她,秦雨蒙的身子仿佛知道这里会出现一只手般,飞过时横移了数寸。 叶知秋没能拦住秦雨蒙,一跺脚,只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