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欲擒故纵
“你与他的感情一向很好,即使有一时的误会,正常情况下,他也不应该迎娶魔门宗主,朱师叔他们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孔杰夫提醒道。
江蓠算是看明白了,朱云龙这次当着她的面将怀疑的种子种下了,她偏生只能生生吞下!用强硬来掩饰自己的彷徨!
“还请师兄原谅我的任性!”江蓠回头对孔杰夫苦涩地说道:“即便全世界都抛弃他,我也会选择相信他!哪怕仅是具躯体!”
孔杰夫被感动了,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决然劝道:“师妹可以去找他!”
孔杰夫说这句话,冒了很大风险,江蓠只要转念,说不定就会怀疑他觊觎龙头之位。
摇了摇头,江蓠把目光投往窗外,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缓缓说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乔师祖都确定不了得事情,我们又能做什么?并且阿仙如今的所作所为,倒是符合他的性子,难道为了一个怀疑,就想要他的命?”
“师兄!我做不到为爱情牺牲一切,我不是个好女人!这是我的命!他选择别人,或许是他的幸运。”江蓠淡淡地说道:“所以……,我什么都不做,只能相信他!”
江蓠是个冷静的女人,无论是当初答应王实仙的婚约,还是后来毅然抓住机遇攫取达森国玄义门的控制权,爱情是伟大的,可惜不是她生命的全部。
“师妹,你可要想好了!人活在世上,没有感情的陪伴与滋润,会很孤独、枯燥的。”孔杰夫道。
“如果有两全的机会,我自然会去抓住。”江蓠道:“没有,我也不强求。”
孔杰夫叹息一声,不再相劝,又道:“朱师叔,毕竟是乔师祖的亲传弟子,其兄朱云阁雄才大略,这个,这个,还是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江蓠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主意,回身笑道:“凯瑟琳不是闹着要去鸟洲嘛,也不能老关在总舵,让她去找我们的朱师叔,都是修为高强的年轻才俊,说不定她又移情别恋了。”
孔杰夫的是个比较纯粹的修行者,他觉得若是朱云龙与凯瑟琳成就好事,不再对自家龙头有什么想法总是好的,也就放下心来,很快告辞离开。
“有让人盯着吗?”江蓠问进来回报的罗西。
“已经通知下去了。”
圣特利尔市是玄义门的天下,只需要说一声,就会有无数双眼睛,无数个摄像头盯着目标,然后一层层报上来,根本就无须派专人跟着。
罗西不是他师父,听了江蓠的想法,便委婉地提醒道:“我观朱师祖是心中极有主意的人,他和凯瑟琳在一起,琼斯先生恐怕会睡不好觉了。”
一个有想法,一个有势力,忧心不只是想守住家业的老琼斯,这对玄义门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江蓠微微一笑道:“有时猪一般的队友,比龙一般的对手更可怕。”
罗西呆了呆,道:“欲擒故纵?”
“请君入瓮,就看他怎么做了!”江蓠眼露锋芒,冷冷地说道。她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一方霸主!她不仅是女人,还是一方霸主!不是谁都能撩拨的!
江蓠对朱云龙动了杀机,没有条件制造条件也要上,她想替王实仙把这个难缠的祸害拔掉!顺便彻底解决掉白手党这个合作伙伴!指望别人,哪有握在自己手里舒坦?
可欲擒故纵弄不好就成了养虎为患啊!罗西看着江蓠自信而坚定的表情,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再劝。江蓠虽然是一方霸主,可终究是女人啊!总会为爱傻几次。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凯瑟琳冲到门口,打开房门,果然看到江蓠,她隔着守卫欣喜地说道:“蓠!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
江蓠挥挥手,让帮众下去,笑着对凯瑟琳道歉:“不好意思!上午时猛然听你对教宗的感情,有些失态了!”
凯瑟琳眼睛一亮,喜悦道:“那你是原谅我的不忠?愿意帮我了?”
江蓠拉起凯瑟琳的手,柔声道:“不管发生什么,姐姐都应该祝福你才对!我天良有句古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的追求,没有错!”
凯瑟琳扬着脸,发出咯咯的笑声,道:“是的!是的!愿得一人心,永远不相离!没有爱情的滋润,再美的花朵也会枯萎的!”
“那我先走了,蓠!”
凯瑟琳想到邦德强健的身躯即将投入她的怀抱,就浑身发热!特别是他教宗的身份,让她有无比的刺激感!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缘份吗?当她在新闻上发现新任的教宗竟是那日闯入他家的男人后,她就无比笃定!
凯瑟琳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去,却发现江蓠没有松手的意思,不由疑惑地望向她曾经心爱的人。
江蓠笑了笑,道:“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鸟洲万里之遥,你一个女子就这么走啦?要是遇到什么意外,我怎么对得起他老人家?对得起我们敬爱的教宗陛下?”
“没事!我雇几个保镖就是!”凯瑟琳出身黑道世家,安全意识还是有的。
江蓠摇头道:“外面的人怎能放心?可惜我的人又不能用,不然被你父亲知道了,还以为是我故意放你走的。”
凯瑟琳心领神会地眨眨眼睛,笑道:“我懂的!是我自己偷偷溜出来的!”
江蓠自言自语道:“今天我有个师叔从天良国过来,年纪轻轻已是先天境修行者,最是乐于助人,可惜刚与我有冲突,他住哪里来着?”
凯瑟琳竖起耳朵。
“嗯,门口的守卫应该知道,等会得去问下,明天派人去道个歉。”
说着江蓠松开了手,凯瑟琳如欢快的小鹿跑跳着穿过走廊下楼去了。
除了贪玩、任性、刁蛮,凯瑟琳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相反有时还很单纯可爱,但这样的性子,出身在黑道家庭,又是继承人,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
江蓠收了笑容,幽幽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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