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0章 顶天立地
这时,秘书姚新诚敲‘门’而进。。。
姚新诚陪着省委秘书长阮文晔。
徐浩东急忙起身,与阮文晔招呼。
阮文晔微笑着点点头,“两位书记,我没打扰你们吧?”
人如其名,阮文晔身材修长,文质彬彬,五十岁上下,是个学者型官员,调来东江省之前,正是*的某司负责人。
李智宏也是微笑着,“没打扰,反而来得正好。午休时间么,你们俩坐下,参与我和浩东的讨论。”
坐下后,阮文晔问:“两位书记在讨论什么问题?”
李智宏说:“家庭经济问题。”
姚新诚说:“这个问题,浩东同志是行家啊。”
李智宏说:“不,我想听听你们俩怎么说。”
阮文晔笑着说:“那我先汇报一下,在经济方面,我是个幸运儿。我岳父是华侨,回国定居时带回几千万欧元的财产,我妻子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她算得上是个富二代。我只有一个‘女’儿,‘女’儿还算优秀,不像是败家子的样子,因此,我觉着我在经济上,是没有后顾之忧的。”
李智宏笑着说:“我也简单汇报一下。我就一个孩子,基本上是三个人赚钱供一个人‘花’,目前三人年收入五六十万,刨去开支,每年节余三十万左右。目前家庭存款一百五十万元,老家有老房子,不值钱,在原工作单位有一个房子,是单位福利房,现在价值两百万左右。”
姚新诚说:“轮到我了。我么,比不上两位领导,我们两口子都来自农村,没有父辈庇荫,每年还得给两对老人一些钱。比较悲催的是,我有两个儿子,现在还看不出他们的未来如何,所以我不得不为他们的未来设想一番。目前家里有一个单位福利房,一百二十平方米,已付清全部房款。现在家里有存款三十万,两口子年收入三十五万,刨去开支,年节余约十万元以上。”
阮文晔微笑着说:“新诚,看来你确实需要努力,但你也有我们没有的完贵财富,你有两个儿子,这不能叫悲催。”
姚新诚说:“就家庭经济来说,这就是悲催。”
李智宏说:“你们先等等,先听浩东汇报。”
徐浩东说:“我们家的基本情况是这样的……总之,我有一个好姐夫,他入赘了,承担了原本属于我的负担,四位老人,只有一个有退休工资。而我比较幸运,岳父岳母跟着我,以他们的退休待遇,是我沾他们的光。”
李智宏说:“按照新诚的理论,浩东也比较悲催,从理论上讲,四个孩子的教育费,将来还需四套房子,负担沉重啊。”
阮文晔说:“浩东是经济学家,一定有特有的持家理论。”
姚新诚说:“浩东,请教了。”
徐浩东说:“请教不敢当,互相学习吧。”
阮文晔望着李智宏问:“不过,咱们谈家庭经济和家庭问题,这合适吗?”
李智宏笑了,“你少来,这是午休时间,当然可以谈‘私’事。再说了,干部也是人,领导也有凡人之事,谈‘私’很正常,不谈‘私’反而不正常。”
阮文晔点着头说:“是,家庭经济也是经济。”
李智宏指着徐浩东说:“他最近正进行研究家庭经济问题,准备出一本专著。”
阮文晔说:“浩东,那就别抻着了。”
徐浩东说:“我先说一个词,顶天立地。从古至今,对好男人的标准,必有顶天立地一词。我个人认为,咱们这些人,如果要想合格,也可以用顶天立地一词来衡量。顶天,是为国为公,立地,是为家为‘私’,只有这两方面都合格,才能成为一个好干部。”
李智宏说:“这个说法很新颖。”
阮文晔说:“应该是很有些道理。”
姚新诚说:“我个人很同意浩东的说法。”
徐浩东说:“古人有话,清官难断家事,治国如烹小鲜,说得很有道理。所以研究家庭经济非常重要,在经济学领域,有两个研究方向最难,也最重要,一是国家经济,另一个就是家庭经济。”
李智宏笑着说:“你这么一概括,理论高度也有了。”
徐浩东说:“从理论上讲,家庭基本上可分为这么几类。一,贫困型,暂不在研究之列。二,拮据型,暂不在研究之列。三,富裕型,比如姚秘书长家,也不在我研究之列。四,无忧型,比如智宏书记家。五,奋斗型,比如新诚家和我家……我现在重点研究的,就是第五种类型的家庭。”
阮文晔说:“有意思,我们更得听听了。”
徐浩东对姚新诚说:“老姚,咱们这一类家庭,我已经搜集了三百一十九个,包括我自己家。如果你同意,你将是我的第三百二十个研究对象。从理论上说,研究对象越多,研究的结论越靠谱,”
姚新诚说:“我荣幸之至啊。”
徐浩东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首先我要研究这类家庭的共‘性’,其次是研究这些家庭的不同之处。其实这不同之处,也是有规律可寻的,这可寻之处,就将是我的研究结论。”
李智宏说:“浩东,你还没说什么叫奋斗型家庭呢。”
徐浩东说:“顾名思义,奋斗型家庭就是需要不断奋斗才能前进的家庭,最大的特点是不进则退。咱们常说,反腐永远在路上,改革永远在路上,这奋斗型家庭也永远在路上。”
阮文晔说:“浩东,所有的家庭都一样,都需要奋斗。”
徐浩东说:“阮秘书长,每个家庭的奋斗都是不一样的,奋斗型家庭的奋斗最值得研究。”
姚新诚说:“浩东,分析一下我的家庭呗。”
徐浩东笑着说:“暂时不行,因为这需要你的正式书面授权,所以,我还是先以我的家庭为例。”
姚新诚说:“好,我洗耳恭听。”
徐浩东说:“咱们在这类家庭中,又是特别的一种,即官员家庭。其最大的特殊‘性’,就是命运系于一人,即使不是一荣倶荣,但也一损倶损。打个比方,如果我倒霉,我的家庭会严重受损,如果我是个贪官,我进了监狱,那我的家庭将四分五裂。从这个意义上讲,奋斗型的家庭不能出事,首先在家庭的思想建设上,最需要不断的奋斗。”
阮文晔说:“这一点很有政治意义。”
李智宏也深表赞同,“行,把家庭建设的‘精’髓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