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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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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香书会取自冬香, 不过今时隆冬未至, 梅花未开, “冬”之一字未免不合时宜。

如此想着进入书会的文人雅士纷纷露出愕然至极的模样。

一方造型古典的庭院,遍地纸屑, 一刀一两白银的好纸被剪成碎屑堆积在地上以此充雪,几树不知被怎样培养出花蕾的红梅绽开极美的一幕。

迟疑着走进来的人们一步三停,频频留步在树下,不知是该叹这园主人暴殄天物好,还是说……风雅何必如此?

一些出身不佳的人已经面露嫉恨, 对这等浪费书卷的书会主办人本能的生出敌意。

倒是混迹在人群中刻意收敛气息以至无人察觉他之不凡的季闲珺眉梢轻动, 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随着人们渐渐增加, 排除个别拂袖离去的, 留下的人数量仍是不少, 不一会儿冷清的梅园里到处都有文人扎堆。

季闲珺从一旁随侍的仆人手里挑出一张纸笺,淡绿的花色染上半面, 放在鼻下香味清雅, 乍看起来像是闺房秀女作乐游戏的玩物,不过他眸光微动,显然发现纸笺里藏着的奥妙。

等到人来的差不多了,主办人姗姗来迟。

银灰色的长袍随着走动掀起一角,锦白的靴子毫不怜惜的踩过那些洒满一地的白纸,满头黑发仔细束起, 一张含笑带媚的面容, 当真人面桃花, 魅意惑人,尤其是面颊上一点儿小痣,玉面朱唇的直使人叹息,此人为何不是女子呢?

“诸位前来东香书会,小生感激涕零……”

照旧是文人之间的开场白,季闲珺兴趣不大,便转过身赏起违背时节盛开的梅花树。

花树上梅红多多将绽未绽,含苞待放的花蕾不禁使人期待起雪落纷纷之时,红梅留影的美艳来。

如此这般的思索着,目光忽而一顿,他快速看眼正在说着什么的据说姓王的主办方,对方笑意盈盈不见一丝异样,收回的目光落到缠上花枝的细线上边儿,相似的颜色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看清。

季闲珺想到这手法和昨日门前匾额上悬挂绣花鞋的手法十分相似,顿觉自己找对地方了。

寻一处僻静之地坐下,视野中的人们开始像他一样找地方进行活动。

有友相伴者停树下,无友者则两两聚到一起。不多时,也有人发现树上玄妙,伴着一声轻“咦”,仆人手中的花笺自然有了去处。

“纸花为屑不得雪意,纸笺为雪梅生与厥。”

姓王的主办方此时方摇扇悠然道,下人手脚麻利的将那些纸屑清走,一棵棵梅树显现出来。

季闲珺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真正的冬香正是这一页页花笺。”

正确说是诗人的诗词。

像是他所想的那般,主办人之后说的话也是证明于此。

在场文人大可以题诗作词,之后将纸笺悬挂在梅树枝丫上,等到书会结束,遍数雪笺,墨香清幽,正与那红梅交相辉映。

不得不说,心思巧的很!

原本还对他没有好脸色的读书人闻弦歌知雅意,不约而同露出赞赏的神色。

风花雪折扇敲在掌心,季闲珺好笑的想着。

哎呀,不得了。

如今的诗会可是一扫之前郁愤,连空气中都泛着跃跃欲试的气息。

“公子左顾右盼,可是在找人?”

正当他思考自己是不是该适时离开的时候,一声问候来自身后,季闲珺头也不回,笑语答道:“怎会?”

来者金九龄顺势坐在这空桌的对面,含笑以对:“那就是为王书生心思巧妙倍感讶异敬佩?”说完看清面前人长相,他便愣住了。

在他眼中,此人一身竹影斑驳,双眸间也盈满浓浓声色,可却远离世间热闹,孤静性独,玉竹风骨。

按理说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不显眼,就像是他发现他时那样,那时整条街都在看他。

季闲珺轻轻回他一眼,没想到他倒是呆愣住了,不由好笑道:“为何这么看我?”

金九龄猛然回神,尴尬的低咳一声,但还是没忍住舔颜的冲动,直勾勾的盯着他,然后再被季闲珺眼神一瞥,立时酥掉半个身子。

他一生没别的爱好,爱享受,爱美人,走马章台的公子哥,今日仿佛遇上魔障。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在下金九龄,不才正是六扇门的捕快。”金九龄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鬼。

幸好季闲珺不是个妹子,不然大喊一声登徒子,说不定金大捕快要先自己抓的犯人一步体验牢狱之灾。

“我姓季。”季闲珺端起桌面的茶为自己续了一杯,却一口未品,笑意晕在眼底,浓到极致便是极艳,叫人想起树影间的点点翠色,看的金九龄又是一阵眼晕。

在心里拍自己一下,有心警告自己不是这般重色的人,可是看着那张脸……便身不由己了。

金九龄不由自主的拉进两人间的距离,有心接近态度自然殷勤。

“既然季公子特意来东香书会,为的也定是人间雅事。”

季闲珺不置可否。

原本抱着认识贵人多条门路想法来的金九龄,此时早就把原本念头忘到九霄云外,目色透痴,简直如同一见钟情般热情自荐。

“我看季公子一身风骨,来此想是为了找同好中人?在下正巧对风雅一道多有涉猎,不如……”把臂同游,人生快哉?

正当他想把后半句话吐出来借此拉近关系,一道多情的影闪了进来,以金九龄的目力居然也没看出痕迹,顿时大为警惕。

然而不等他做出应对,来者已经悠然落座在最后一个位子上,巧笑倩兮,美貌的不可方物。

金九龄皱眉叫出来者身份,“王书生不去主持诗会吗?”

王书生勾起艳红的唇,笑得分外风流。

“诗会重在自由,小生不必事事以待,倒是两位不去参加游戏吗?”

有他这么一说,两人方注意到附近有人泼墨挥毫。

和季闲珺那等不成熟的技艺比起来,眼下这个画师当真画技惊人。

“水墨如流水般的浸没笔尖,纸上的风采正是画手的笔触。两位不妨一同参加,总比在此闲聊要好。”

王书生呵吐着梅香,多情的桃花眼下笑意层层,错觉间好似柔情蜜意的一支箭,掠夺芳菲。

金九龄不虞道:“阁下怎知闲聊无益?”

“那当然是因为我主持的诗会更有趣,”王书生自信的说道。

也是怪了,很少有人能做到自信却不骄傲。

明明是骄傲的话,王书生偏偏能说的自信十足,叫人说不出反驳。

季闲珺无视哑口无言的金九龄,定定看着这名书生,而王书生也由着季闲珺打量他,面不改色,神韵浓而成淡,像是一片含香的叶羽翩飞翩落。

“……你如果是说藏在纸笺中的梅花的话,那我早就知道了。”

沉默之后,季闲珺突然开口,“还有别的好玩的吗?”

王书生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诧异,像是没想到自己的压轴好戏居然这么早就被人道明,他脸上明显的露出不快。

然而季闲珺还没肤浅到错失那瞬真正流经眼底的趣味。

金九龄一愣之后问道:“纸笺里有梅花?”

“是了,这位王书生在每页纸笺里藏有晒干的梅花,这就是课题。”

季闲珺手指摩擦梅子青柔润光滑的杯壁,察觉内中茶汤余温悄然舒散,他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这个书会不曾无题。”

王书生脸上透出欣赏,点头确定道:“没错,既然是东香茶会,当然要品香悦冬,只是全场能发现其中雅意的居然只有季公子,这实在令我倍觉遗憾。”

季?

季闲珺勾起嘴角,故意道:“刚刚听到的?”

王书生眨眨眼,戏谑入眼,便是风流不羁。

“还请莫怪。”

季闲珺摇摇头:“不算大事,倒是……”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你可见过一名女子?”

王书生微眯双眸。

季闲珺:“一名不清楚高矮,不清楚长相,年龄,衣着具是不知的女子。”

金九龄早已不满王书生出现季闲珺就把自己推到一边儿,刚听说他要找人立马向拍着胸脯担保,毕竟他就是干这一行的,找人自然比别人来的便宜,然而季闲珺后来补充的一句话直接将他弄哑巴了,但同时他脸上飞快掠过一丝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王书生低低笑道:“季公子这可是难为我。”

瓷杯在手中转动,季闲珺抬起眼帘。

“我以为……王书生对这书会合该一清二楚。”

此话落下,他们两人之间一阵安静。

无形的压迫力似是在空气中彼此厮杀,震得金九龄沉默了好一会儿。

“哧——”这场无声的较量是王书生率先收回施加的压力,自顾自为自己倒茶,喂到自己嘴里。

舌尖点到茶汤便是一笑,随后一言不发的将杯子落下,然后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那盏梅子青忽然化成齑粉,杯里的茶汤洒了一桌子。

直到这时王书生方道:“好手段!好胆量!”

金九龄不明所以,也想端起茶杯喝上一口,忽然手腕一重,抬眼看去,正是季闲珺一手压下,拦住了他。

季闲珺淡道:“茶中有毒。”

金九龄顿时不疑惑了。

“王书生”这边儿仿佛炸毛一般全然不顾气度,一字一句吐出,是带杀的恶意。

“污糟了小生的诗会,这罪也是很重的。”

季闲珺不以为惧的轻晃着手中茶汤。

“不知阁下有何看法?”

王书生忽然收起恶意,连那杀机也消散的半点儿不剩,桃花眼兴浓的盯着季闲珺,娇媚面容也是可爱的紧儿。

“比起我来,倒是季公子准备怎样做呢?”

季闲珺:“目前无杀的念头。”

“可惜了。”王书生不知可惜什么,犹自一语道:“那是个恶毒的女人,却十分聪明,你若见她,那就去女儿家最多的地儿吧。”

季闲珺:“多谢。”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只不过没成功走成。

向后一瞥,衣袖落到王书生手里,对方任性的眨眨眼,眨眼间又是另一副“相貌”。

“我可不是一声谢就能打发的。”

季闲珺一言不发继续看他。

王书生松开手坐回去,支腮垂眸,表情无辜乖巧。

“一首曲子,不过分吧?”

季闲珺默了一下,忽然有种自己多了个儿子的奇妙感。

事实证明,这一定是错觉,不过这一天东香书会有人曰。

妙音无双,凤鸣九天。

隐匿在江南某处暗地的势力见不得光,也见不得人,就连他们的主子也是个装疯卖傻,躲避在兄长高大身影下的小人。

不做君子,做小人,小人作恶更甚,那就是个疯子。

无名杀手组织的主人是个“疯子”,他比世上谁都要来的癫狂,可他即使再癫狂,也不可能将利益拱手让人。

好比桌面白纸上浅浅几笔勾画出的俊俏公子,温润如玉的气质,傲然于世的眉目。

“蝙蝠公子原随云。”

薛笑人躲在谁人也不知道的暗室,如同幼稚孩童的清澈眼睛凝视桌案上的人时,陡然闪过比何时都要来的疯狂。

“你注定是我的!”

言罢,拿起纸张于烛火中点燃焚尽。

“与青衣楼的合作该结束了。”

阴暗处又有一桩虚与委蛇的同盟宣告破裂。

夜晚有人踏着水波趁谁也不注意的时候登上楼船,楼船里寻欢作乐者众,但来者没有这个意思。

避开那些非礼勿视的画面,意外却还是在突然之间发生了。

在季闲珺打开某扇隐藏在暗处的房门之时,一双手忽然搂抱住他的腰际,女子般柔软纤细的身体攀在他的肩膀上,呵气如兰,举止暧昧,倾情一声郎君何等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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